笑話。


    她們之中大多都是參加過三年前阮家那僅有的一場及笄禮的。


    那一日便出了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阮小將軍一箭驚魂,誰的麵子也不給的當場趕客。


    今日又迎麵撞上一位如出一轍的阮小姐,她們摸不清這人的底細。


    若是她同阮楓有什麽關係怎麽辦?


    阮晚此時官居正一品,雖然掛的是個閑職,卻也是年輕一輩裏首屈一指的顯赫風光。


    在場的閨秀們超過半數都想和這位小將軍扯上點什麽關係。


    誰願意莫名其妙地就觸了他的黴頭?


    哪怕隻是個可能性也不行。


    墨久久等了半晌見無人動,一雙手悄悄絞緊了手中捏著的帕子,終究不甘心這事兒就這麽翻了篇。


    又讓阮晚搶盡了她的風頭,便隻能自顧自起了身,朝著場中的阮晚彎眉笑了一下,小聲,“阮小姐的棋藝果然精湛,隻是方才顧小姐說……擅長的東西多得是,那久久便鬥膽再問一句,阮小姐還有什麽拿手的,可否讓久久開開眼界?”


    向來不聲不響隻喜歡在背後煽風點火的墨久久都出了頭,頓時讓不少人有點兒詫異地望她一眼。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這會兒也都迴過味來了。


    這所謂的阮小姐一入場,墨久久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這是多大仇?


    然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她們樂得看熱鬧。


    阮晚便笑了一下,下巴輕輕揚了揚,笑道,“墨小姐想看點兒什麽?”


    說著嗓音一低,阮晚冷冷又接道:“是打靶射鏢,還是舞刀弄槍?”


    墨久久臉色一白,忍不住將手裏的絲帕捏得更緊了,狠狠咬了一下後牙槽後。


    她弱柳扶風地苦笑了一下,溫溫弱弱地強笑了一下,“阮小姐出身將門,這些久久自然是比不來的。”


    眾人的目光便似有似無地在阮晚身上戳了一下。


    墨久久看著就是柔弱可欺的一個嬌小姐,阮晚提出來這些不是欺負人?


    阮晚彎了彎嘴角,“不是你說的隨我提?我說了你又不應,反倒是顯得我咄咄逼人,你到底想怎樣?”


    墨久久狀似為難地左右看了一圈,目光在長亭外浮在水麵上的兩個小圓台上一落,輕聲,“久久不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比武怕是不能讓阮小姐盡興,便隻好取一個諧音,陪阮小姐比一場舞,可好?”


    她抬手指了指那兩個小圓台,溫聲,“便在此處,以水麵為台,以風聲為樂,為今日的賞花宴添個彩頭,輸贏不論,阮小姐覺得如何?”


    眾人追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詫異地一挑眉。


    那兩個小圓台是修築長亭時作為裝飾添上去的,被刻意雕琢成了兩個蓮蓬的形狀。


    一眼看過去同碧水融為一體,倒是雅致漂亮得很。


    隻是這東西看著賞心悅目,實則每一個都不過巴掌大小。


    若是真要在上頭跳舞,那恐怕是一個不慎便直接落了水,麵子裏子都要丟個幹幹淨淨。


    一旁同墨久久交好的小姐頓時皺了皺眉,抬手拽了拽她的袖子,不渝,“久久你何苦如此?你素來不是爭強好勝的人,今日讓一讓她又如何?我可記得久久你向來畏水,若是不小心掉下去了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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