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有人在麽?”傾嵐抬手敲了敲輕掩著的木門,不一會兒裏麵便傳來了腳步聲,門打開之後,裏麵探出來一個身材壯實的漢子,看了傾嵐一眼,粗聲粗氣地說:“幹什麽的?”


    傾嵐害怕地往後躲了兩步,微微一笑,“您好,請問這裏是什麽村啊?”


    “辛水村。”壯漢說著看了一眼籬笆外麵背著穆辛宇的遊少鴻,“他背上那個人怎麽了?”


    傾嵐迴頭看了一眼,“我們從山坡上掉下來了,他為了救我,受傷了,請問你們村有醫館麽?”


    “有,我帶你們去!”壯漢說著從門內走了出來,傾嵐趕緊跟上他。


    “去哪?”遊少鴻問。


    “他說帶我們去醫館。”傾嵐扶住遊少鴻背上的穆辛宇,跟著壯漢走了一會兒,在村子中央便出現了一個大的房子,也沒有想起他醫館那般掛個牌匾,壯漢跟門口的人說了幾句什麽,便將他們帶了進去。


    “這?”傾嵐看了看四周,這分明是祠堂,哪有什麽醫館啊,說話間已經有一群人從四周跑了出來,手裏都拿著木棍,個個都是像壯漢那樣魁梧的身材,傾嵐一下,趕緊退到遊少鴻身邊,“你們要做什麽!”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給他們帶路的壯漢問到,“這人的傷分明是箭傷,你們到我們村裏來到底有什麽目的?”


    “我們真的隻是路過!”傾嵐無語地解釋說,這個破破亂亂的村子,有什麽好覬覦的,他們為何連別人進入都這麽緊張呢?


    “不要聽他們胡說了。直接抓了扔到山裏去就完了!”人群中有一人喊道,其他人立馬響應,壯漢點了點頭,一揮手,大夥便朝傾嵐她們撲了過來。


    “砰”的一聲。一聲槍響,在壯漢的身前擊起一抹灰塵,傾嵐端著火槍緊張地說:“你們不要靠過來……不然我就開槍了。”


    “果然不是好人!”壯漢輕哼一聲,一揮手,從一旁抽過一根木棒,狠狠一推。木棍便對著傾嵐的胸口打了過去,傾嵐一下子被打出了幾米遠,連帶著手裏的火槍和懷裏的三色玨都掉在了地上,“將這群綁起來丟進山裏!”壯漢收迴木棍,直直地立在地上。威嚴地說。


    “等一下。”從祠堂裏傳出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眾人立馬便停了下來,遊少鴻趕緊過去扶起傾嵐,傾嵐捂著胸口扶著遊少鴻站起了身,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絲。


    眾人讓開一條路來,從祠堂裏走出來一個勾著腰的老頭,雪白的胡須,因為他佝僂著腰。都快到了地麵,他雙手背在後麵,慢慢地走到傾嵐麵前。撿起掉落在地上的三色玨。


    “哎,那是我的!”傾嵐想要上前去搶迴自己的三色玨,卻被一旁的人伸出一根木棍來擋住了去路,她隻好站在原地緊張地看著這個白胡子的老頭,不明白他要做什麽。


    白胡子老頭拿著三色玨打量了許久,抬頭看向傾嵐。“這個,是你的?”


    傾嵐點了點頭。


    “你跟我進來。”白胡子老頭說著轉身往祠堂裏走去。身旁的壯漢見狀。也放下了手裏的木棍。


    “傾嵐……”遊少鴻伸出手抓住傾嵐的胳膊,有些擔心她。


    傾嵐搖搖頭。“放心吧,沒事的。”轉身深唿了一口氣,跟著老頭往祠堂裏走去,三色玨在他手上,這是自己必須跟著他進去的理由,另一個原因,這老頭似乎認識這塊三色玨。


    “你可曾見過一個白發齊耳的老頭子?”剛進祠堂,白胡子老頭便問。


    傾嵐正在打量這祠堂的裝飾,四周竟連一扇窗戶都沒有,祠堂的光全靠周圍的燭台,牆上掛了一些奇怪的畫,正前方放著的應該都是祖先的牌位,聽到白胡子老頭這麽一問,傾嵐連忙驚訝地看向他,“你也見過麽?”


    “你跟我來。”白胡子老頭從一旁提過一盞煤油燈,長長的煤油燈,一下子便到了老頭的膝蓋,正好將地麵照清楚。傾嵐小心翼翼地跟著他往更黑暗的地方走去。


    “就是這裏了。”白胡子老頭突然停下了腳步,將手裏的煤油燈提過去將插在牆邊上的火把點著,晃動的火把找的整個空間一下子亮膛了起來,傾嵐注意到了牆上的一塊石版畫,這個石版畫被分成了五五二十五塊小石板,最中間的一處卻是空白的,隻有角落的四塊石板上有著圖像,而且還是斷裂的圖像。


    “這個?”傾嵐轉頭看向白胡子老頭,“有什麽玄機嗎?”


    “不知道。”白胡子老頭搖了搖頭,“我守了這石板一輩子,都沒能看出這其中的奧秘來,據先人的遺言,這石版畫能揭開一個巨大的寶藏。”


    “寶藏!”傾嵐又是一驚,“可是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大約一年前,有個白頭發的老頭告訴我,在這等一個身上帶著這個玉玨的女子,她能幫我解開這謎團。”白胡子老頭說著將三色玨遞迴傾嵐手裏,“想必你就是那白胡子老頭說的女子吧。”


    “我……不知道。”傾嵐接過三色玨遲疑地說,原來這白頭發的老頭早就在騙自己來這裏之前便預謀了所有的事?想到這,傾嵐不禁一愣,這麽說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白頭發老頭的預料之中?


    “請姑娘一定要替我族人解開這石板的秘密。”老頭說著便跪了下來。


    傾嵐一驚,趕緊將老頭從地上扶了起來,“老先生,雖然那個怪老頭這麽說,但我也不確定我可不可以幫到你們。”


    “姑娘,請你務必要試一試,這可是關係到我族人的性命。”老頭激動地說。


    “有這麽嚴重?”傾嵐有些不敢相信,這老頭是不是太草率了一點,關係族人性命的事情,居然拜托我這個第一次見麵的人來做?


    “姑娘再來看這邊的壁畫。”老頭子轉身提過燈,帶著傾嵐又往前走了兩步,前麵的牆上也有一副壁畫,一共四小幅,第一幅有一個女子,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旁邊還有一個新生嬰兒,周圍的人似乎都在圍著她哭;第二幅是一個黑衣人站在一幅壁畫前,這壁畫似乎就是剛才自己看的那幅;第三幅畫的還是這個黑衣人,隻是他麵前的壁畫卻突然便得不同了,似乎有了圖案;第四幅畫的是一個女子抱著一個嬰兒坐在榻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起死迴生?”傾嵐轉頭看向白胡子老頭,這是不是太逗了,豈不是比盜墓筆記還玄乎。


    “姑娘請看第一幅圖,”白胡子老頭說著將燈往壁畫錢送了送,“這女子是難產而已的,可是你注意看著房間的裝扮。”


    “天啊……”傾嵐被白胡子老頭這麽一提醒才注意到,那些掛在牀沿上的幔帳根本不是喜慶的紅段子,而是白紗,因為是畫出來的,不仔細看不會注意到,可是白紅喜事除了緞子的顏色不同,連這紮發也是有將就的,傾嵐自己操辦過綿禮的喪事,一眼便看出了端倪,“為什麽?”


    “其實大家早就知道這人會死了。”白胡子老頭看了一口氣說,“凡是我們的族人,女子必然會在誕下嬰兒之後死亡,從來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麽,也隻有這四幅壁畫給出了解救的辦法,可是卻無人能夠解開石版畫之謎。”


    傾嵐愣愣地走到四幅壁畫前麵看了看,又退了迴來,“老伯,我願意試試,可是你能不能先救我朋友?”


    “你是說受傷的那位?”白胡子老頭說著點了點頭,“放心,我們族人世代已采草藥為生,必能救活你那位朋友的。”


    傾嵐一聽,趕緊扶了保護自老頭出去,“這石版畫的事情我一定會認真研究的,您現在就讓人救救我那朋友吧。”


    出了祠堂,白胡子老頭將領路的壯漢叫到一旁說了些什麽,壯漢點了點頭,迴過身來,對著傾嵐鞠了一躬,“幾位跟我來吧。”


    遊少鴻遲疑地看了一眼傾嵐,傾嵐放心地點了點頭,扶著遊少鴻背上的穆辛宇便跟著壯漢走了。


    這迴,壯漢確實是將他們帶到了一處醫館,一進門便聞到了濃鬱的中藥味。


    “這裏是我們族人的藥坊,所以醫術高明的大夫都在這裏,正好後院有空房間,你們便就在這住下吧。”壯漢說完轉身對一個人說了些什麽,那人便點點頭跑開了。


    “我先帶你們去房間,大夫等下就到了。”壯漢說,傾嵐點點頭,扶著穆辛宇跟著壯漢到了後院,剛扶穆辛宇到牀上,便有一個袖子挽到胳膊,嗓門粗獷的漢子進了屋,“到底是誰病了,非得叫我來診治。”


    傾嵐起身對著他行了行禮,“請您救救我的朋友吧。”


    “你們是誰?”這大夫一麵說著一麵將自己的衣袖往下打開來。


    壯漢走過來,用傾嵐他們聽不懂的語言跟這個大夫說了幾句,那大夫側著頭看了幾眼傾嵐,繼而往牀邊坐去,伸手往穆辛宇手腕上探去,過了一會兒,那大夫猛地站起身,一甩衣袖便往外走,“簡直就是胡鬧!”(未完待續)


    ps:曉貝今天先偷偷碼完字,再去做工作,大家看完了有感覺記得給曉貝留言哦。特別感謝天下最醜,書友,書友,≮蒼猊≯,書友,書友等一直以來堅持不懈的訂閱,對於曉貝從雙更到單更,曉貝在此給各位書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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