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斯看到那高達七八萬的手續費,再聽到醫生解釋說即使是手術成功也不能保證胡媚能夠恢複正常,甚至可能癱瘓的時間。


    一直說愛著胡媚的李斯當著胡媚麵說了一些安慰的話,意思是這不是一筆小錢,他需要去籌借什麽的。


    再之後就在醫院說必須要立刻手術否則情況可能惡化的時間,胡媚在撥通了李斯的電話之後,聽著那手機中傳來的關機提示時,愣了很久的胡媚才反應過來,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李斯已經消失不見。


    胡媚明白為什麽李斯會不告而別,隻是因為越明白她的心中才越絕望,她知道李斯不會迴來了,在她可能失去雙腿的時間同時失去了以為能成為一生伴侶的人。


    然而就在胡媚絕望到近乎想去尋短見的時間,毫無準備的胡媚卻被推上了可能保住她雙腿的手術台。


    這意外之喜讓胡媚以為是李斯迴心轉意籌錢迴來了,因為胡媚明白像醫院這種盈利機構,沒有錢怎麽可能為她動手術。


    手術還算順利,胡媚的雙腿最終是保住了,隻是醫生同時告知,胡媚雖然保住了雙腿,但是因為手術太晚的緣故落下了後遺症,以後走路可能會有一點問題,刮風下雨的天氣可能會疼痛什麽。


    但是與可能癱瘓相比,落下一點後遺症又算什麽呢?


    然而讓胡媚怎麽也沒想到的是,為她繳納手續費的人不是李斯,而是那個送她到醫院的人,也就是他的老師王重陽。


    王重陽能夠拿出這麽一大筆錢倒是沒什麽奇怪的,胡媚之前就聽說他們係的教授王重陽是國內最早一批金融大學畢業的學生。


    後來參加工作,不知道什麽原因在工作了幾年之後選擇出國留學進修,更是在國外銀行業從事過高級管理職務,據說是因為她妻子的去世為了女兒才辭去了外國的工作迴國的。


    隻是胡媚跟王重陽非親非故的拿出這麽大一筆錢來,她在心中感激的時間卻又偏偏不知道該怎麽報答。


    而王重陽似乎也並沒有要胡媚報答什麽,甚至除了在胡媚剛手術之後來看過一次,就再也沒有來過醫院,如果不是在醫院的賬戶上從來沒有缺少過錢,胡媚都幾以為王重陽把這件事給忘了。


    在胡媚剛剛能下床走路的之後,她就不顧還沒有完全康複的身體去找王重陽表達感激之情,因為王重陽這種不求迴報的幫助不僅僅是保住了她胡媚的雙腿,甚至等於保住了她的命,保住了她的人生。


    隻是胡媚看著端著泡麵給她開門的王重陽,她怎麽也沒想到在課堂談笑生風的王重陽,私下居然拿泡麵當午餐,在看看王重陽『亂』做一團的家中,胡媚不顧王重陽的勸阻就開始開始幫他整理家務。


    這樣一來二去的,胡媚也不知道什麽時間對王重陽的那種感激,隨著生活上的接觸不知不覺中就被王重陽的風度和修養所折服,她深深的愛上了王重陽這位頗有俠義之風的老師。


    而王重陽也被胡媚的勤勞能幹和溫柔賢淑所打動,最終兩人終於踏破了紅線,不顧所有人的反對走到了一起。


    王重陽家門外,陳青山還沒有見過禮送別人時還有人跟出殯的表情一樣,王楚楚冷若冰霜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笑容,早就讓這貨有些吃不消了。


    “師姐,你就迴去吧。”


    王楚楚沒理會蘇道的客套話,她突然開口對陳青山問:“你在哪收過破爛?”


    有點跟不上王楚楚跳躍節奏的陳青山,一時間跟丈二和尚一樣『摸』不著頭腦,他不明白怎麽王楚楚會對他收破爛感興趣。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情,陳青山答道:“在陽平。”


    “沒事了,那你們走吧,我迴去了。”


    王楚楚也不待陳青山和蘇道迴應,丟下一句話就邁著一雙大長腿踢嗒踢嗒的走了。


    這種沒頭沒腦的問話,讓陳青山蘇道兩人都有些傻眼,兩人大眼瞪小眼,活像兩隻『迷』茫的鴨子。


    蘇道看著轉身離去的王楚楚,他嘴裏小聲咕噥著說:“這師姐哪裏都好,就是太冷了點,真是可惜了那張臉和這麽好的身材。”


    陳青山看著一臉遺憾的蘇道,翻了翻白眼說:“你剛才怎麽不說?”


    “你當我傻啊,不過你難道對師姐這種級別的美女沒有興趣?”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陳青山看到帶著賤笑的蘇道,他都恨不得一拳過去給他打個滿臉開花。


    當然,陳青山肯定不會承認他是妒忌。


    “我覺得我欠她錢,所以我隻對錢有興趣。”


    一提到錢,蘇道頓時來了興趣,他好奇道:“你真做期貨啊?”


    陳青山什麽人啊,那是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的家夥,原則從來都是拚命占便宜,寧死不吃虧的主,


    別看蘇道隻是隨口的一個問題,陳青山這廝也不想吃虧,他立馬反問:“你呢?什麽工作?”


    蘇道略微想了下說:“跟你的工作差不多。”


    也不知道陳青山是故意的還是真沒想到,他疑『惑』道:“也是保安?”


    看到蘇道不置可否的無語表情,陳青山又說:“臥槽,不會是保安隊長吧?”


    蘇道有些受不了陳青山的埋汰,他鬱悶道:“你給我閉嘴,走咱們找地方吃飯去,你別告訴我你剛才沒發覺那看不見的刀光劍影,在那種情況下你能吃下去?”


    陳青山對蘇道的話深表讚同,他後怕道:“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哪裏敢正經吃飯,你沒看我就敢吃我麵前的菜,還被王楚楚瞪了兩眼….嚇得我筷子都差點掉到地上。”


    陳青山這麽一說,蘇道那是一百個讚同,這種相同感覺讓這兩個家夥關係好像一下子近了不少。


    兩人一邊說著女人之間那種戰爭的恐怖感,一邊又嘿嘿『奸』笑兩聲,隻是除了這兩個家夥之外,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麽。


    就在陳青山再次上了蘇道的車從小區大門的時間,王楚楚也推開門迴到了家裏。


    隻見王重陽和胡媚不知道什麽時間互相擁抱著正坐在沙發上說著悄悄話,這一幕讓王楚楚愣了下,她用剛好能被胡媚兩人聽到的聲音嘲諷道。


    “狐狸精!”


    而王重陽和胡媚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兩人對王楚楚的話不光沒有生氣,反而目光直視對方然後同時會心一笑,那種隻有兩人可以意會的笑容讓在一旁看著的王楚楚反倒氣的不行。


    開車走在馬路上的蘇道正在用後視鏡打量著陳青山,蘇道覺得他這個師弟真的很有意思。


    有的時間好像很謹慎,有的時間又好像很膽大,有的時間看上去似乎很正常,可有時間又讓他覺得夠無恥。


    比如現在的陳青山,他大搖大擺的坐在後座之上,拿著手裏的煙頭就往後座中間的煙灰缸裏彈,那派頭氣勢,如果別人不知道的話還以為他是老板,蘇道是司機呢。


    在他的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之前在王重陽家中的那種拘束。


    以蘇道的身份,不說到哪裏別人都是前倨後恭,但哪個見了他不是客客氣氣的,還從來沒有人敢把有“惡狼”之稱的蘇道當成司機。


    因為,蘇道的身份非同一般,不說他是帝都蘇家和魔都譚家唯一的直係男『性』子孫,光憑他華夏投資經濟管理公司的副總頭銜,足以讓國內任何金融業的人,望而生懼。


    而蘇道這個副總還不僅僅隻是一個實權副總,還兼並著華夏投資公司的上千億資本的『操』盤戰略,無論是國內資本市場,還是國際市場,那都是惡狼一般的存在。


    很多人經常會說,富二代官二代都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可蘇道這個人,那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不管是眼光還是手腕那絕對都是極其的狠準。


    換而言之,蘇道有一種能夠直接看透人心的能力,這就是他這種生長於政治家庭中培養出來的資本。


    這也是蘇道覺得有意思的地方,因為他看的出陳青山的這種派頭並不是故意做作什麽的,那種從骨子流『露』出的隨意,蘇道能夠看的出陳青山是一個很率真的人。


    最讓蘇道覺得有意思的是,陳青山這個人幾乎跟大多人的死要麵子不同,雖然僅僅見過幾次,但是他發現陳青山從來不會不懂裝懂,也從來不說大話,想到這裏蘇道突然心裏冒出來一個念頭。


    蘇道的眼神閃了閃,他一邊開車一邊帶著深意問:“師弟,你做期貨多久了?”


    陳青山沒有看到蘇道眼神中那種令人看不懂的目光,他隨口道:“不到一年,怎麽了?”


    “做的怎麽樣,賺錢了麽?”


    陳青山正在等著蘇道問這句話呢,怎麽說能夠拿兩萬塊,短短的半個月時間內賺到二十幾萬也算是一件驕傲的事。


    陳青山好像很謙虛卻一點都不謙虛的說:“一般一般,就賺了十幾倍而已。”


    這個迴答讓蘇道大吃一驚,要知道十倍利潤是什麽概念,他比誰都清楚。


    他震驚道:“真的假的,這麽厲害,十幾倍?”


    “兩萬塊,賺二十幾萬,怎麽樣,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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