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郎大校臉『色』青紅交加的時間,陳青山眼中閃過一絲諷刺,像他這種底層混的人,最擅長的就是抓住別人的優點,然後利用別人的優點對人進行攻擊;


    或者是抓到別人的缺點然後一直咬住不放,郎大校這種自喻為社會精英的人要論鬥嘴撒潑,那可真是跟陳青山差了一條街都不止。


    以陳青山的做人標準,在他父親陳愛國從小的教育中,做人一定要言而有信,不能把自己說出來的話當做一個屁。


    所以陳青山哪怕是在收廢品的時間,也從來沒有幹過什麽言而無信的事情,至於忽悠別人,在他看來不過是生意中的一種技巧,算不得是言而無信。


    有些遺憾的看了一眼悶頭吃菜一句話也不說的湯薇薇,陳青山也不知道他自己心裏是什麽感覺。


    湯薇薇的形象氣質,無疑是屬於上佳的那種,而她那火辣的身材,更是每個男人都喜歡的絕頂身材。


    在這之前,陳青山難免也對湯薇薇心裏有著那麽一絲好感,甚至還有想過,就算不是他的女朋友來做普通朋友也是不錯的。


    畢竟,他是一個男人,能有湯薇薇這種極品女人聊聊天吹吹牛什麽的,無疑更能令人滿足。


    當然,如果跟湯薇薇發生點什麽,那就更好了。


    聖人有雲:食『色』『性』也嘛!


    所以,陳青山從來不覺得他有這種想法會不會無恥了點。


    但是湯薇薇這種出爾反爾的行為,在陳青山心中直接從一百分就變成了負一百,他很幹脆的把湯薇薇歸屬到了賤人黑名單中。


    原因倒不是僅僅為了那幾萬塊錢,如果湯薇薇真的直接把她的難處說明,陳青山可以不要一分錢,就當做是給朋友幫忙。


    隻是湯薇薇這種無恥至極的出爾反爾,讓陳青山打心眼裏鄙視,他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說話當放屁的人。


    湯薇薇估計也明白她做的不是那麽迴事,一直不說話隻顧低頭吃東西,陳青山一直想給她難堪也沒有找到機會,至於什麽男人不同女人計較,在這貨眼裏那都是個屁。


    不知道陳青山是不是故意氣人還是真覺得這些菜確實可口,隻見他夾起一隻黃燦燦的大閘蟹邊吃邊說:“哎,這螃蟹的味道真是鮮美啊,就是外殼看著有點像屎,大家都多吃點。”


    在坐的幾位都是職場精英,哪裏碰到過陳青山這種混球,正要吃東西被人比做屎,能吃的下去才特麽見鬼了。


    郎大校連忙把剛伸出去的手拿了迴來,他厭惡中帶著嘲諷道:“這不是螃蟹,這是最有名的的陽澄湖大閘蟹,一般人還真吃不到,不過我早就吃膩了。”


    陳青山本就是給郎大校設套,眼見郎大校上鉤,這貨立刻把郎大校麵前的那盤大閘蟹端到了自己麵前。


    “既然郎先生都吃膩了,那肯定不會再吃了,我就勉為其難幫你吃了。”


    至於陳青山本人,當然是不會被他自己惡心到的,要知道他以前在工地幹活,那可是拿著盒飯放在垃圾筒旁邊都照樣吃的。


    被陳青山這麽一搞,郎大校自然不好再去吃大閘蟹,他又將目標放到了一盤剛端上來的鮑魚上麵,哪隻道就在這時,陳青山這廝又開口了。


    在這種時候,從陳青山這家夥的嘴裏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會是什麽好話,他指著桌子上那一盤鮑魚說:“咦,這個菜是什麽?我怎麽沒見過,怎麽長得有點像…..有點像那個什麽來的。”


    鮑魚還特麽能像什麽,陳青山這麽明顯的提示,在場的人哪個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想說什麽。


    廊大校那是又氣又尷尬,他幾乎已經要夾到鮑魚上的筷子也隻能硬生生的停了下來,畢竟在場可是還有兩名女『性』,沈嵐又是他覬覦已久的對象,當然不能在她麵前幹出什麽丟人的事情。


    朗大校的反應讓陳青山心中一樂,這貨目的就是埋汰廊大校的,眼看郎大校這麽識趣,在這一刻,他隻感覺神清氣爽。


    “郎先生不吃啊?也是,有句老話不是說吃啥補啥麽,這東西確實不適合咱們男人吃。”


    陳青山的本意很簡單,他這麽做完全就是故意針對郎大校的,可是,也不知道這廝是不是高興過頭了,還是一時間腦子短路了。


    他說完這句話,就幹脆下起了手,在其他人無語或諷刺的眼神中,這廝把放鮑魚的盤子直接給端到了自己麵前。


    然後他又順手往沈嵐麵前一推說:“這個你們女人吃比較好,很補的。”


    講真,陳青山這次真的沒有什麽其他想法,他就是抱著好東西不能留給敵人,要給自己人的想法,這麽做完全符合他平時一貫幫親不幫理的風格。


    然而,這家夥得意忘形之下,忽略了一個嚴重的事實,那就是,沈嵐是個女人。


    開始的時間,沈嵐還在暗笑郎大校這種人就得陳青山這種家夥來整治,直到陳青山說那句像什麽的時間,她又在心裏啐了一句流氓。


    可是她哪會想到,轉眼之間,那個流氓就把戰火燒到了她的頭上。


    有點像那個什麽….你們女人吃比較好….,再加上被陳青山推到她麵前的那盤鮑魚,讓沈嵐幾乎要發狂的時間,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沈嵐在心裏狂吼:“死流氓,臭流氓,這個小王八蛋….、”


    可是,她偏偏又沒法推讓或者解釋什麽,東西都已經放到她麵前了,再多的推讓和解釋,隻會讓她更加丟人。


    終於,在看到沈嵐臉一下就紅到了脖子根的時間,陳青山終於意識到他究竟幹了什麽蠢事。


    尷尬!太特麽尷尬了!


    盡管這廝的臉皮已經厚到堪比城牆,在這個時候也感覺到了無比的尷尬。


    他用手搔了搔頭上那一寸的平頭,幹笑著說:“那個….那個….我不是….”


    沒等他話說完,在沈嵐幾乎要殺人的眼神中,他終於明智的閉上了嘴。


    眼看沈嵐這個友軍已經想要殺人,陳青山連忙把矛頭轉向了敵方的郎大校,他指著一碗河豚湯說:


    “郎總經常來這裏,這個肯定也吃膩了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還有這個,還有這個,還有那個,郎總應該都吃膩了吧,幸好我那時間上廁所把肚子拉空了,就幫你把這些都吃了。”


    陳青山也不管郎大校有沒有迴答,先把那一盤還麽有人動過的河豚湯拿了過來,然後又伸出手把放在郎大校麵前的所有菜都拿到了自己麵前。


    郎大校出錢請客吃飯,東西居然全被陳青山這廝給拿到了自己麵前,他被氣的那真是一佛升天二佛出竅。


    隻是他怎麽也幹不出再把菜從陳青山麵前搶迴來的事情,早已經餓了半天的郎大校,再顧不上跟陳青山鬥氣,他趕緊拿起筷子就朝放在中間的菜夾去。


    不然,再這樣下去一會全被陳青山拿走,他麽的還吃個什麽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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