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青山帶著李詩韻迴到鎮上吃了個飯後,他就立馬找到了蕭若言,誰讓蕭若言是班主任,有些事情肯定是要讓她知道的。


    他大概的向蕭若言說了一下李詩韻家裏的情況,希望蕭若言能夠幫忙安排一下住宿什麽的,說到底他一個男生很多東西是不方便安排的。


    至於事情的真相陳青山並沒有告訴蕭若言,他打算把這個秘密永遠的埋葬在心裏,也叮囑李詩韻這件事情不要再告訴任何人,


    再怎麽說,弑父殺人都不是李詩韻這種年齡的女孩能夠背起的,或者說沒有人能夠背起,包括過去那些萬人之上的皇帝。


    陳青山一口氣說完了之後,他從兜裏拿出來幾張百元大鈔說:“這裏有五百塊錢,你先拿著,明天幫她安排下宿舍和學費。”


    蕭若言憐憫的看了一眼低著頭一直沒有說話的李詩韻,她搖搖頭說:“不用,我….”


    沒等她說完,陳青山就沒好氣的說:“你幫她交?我看還是算了吧。”


    陳青山的話讓蕭若言一滯,她這才想到銀行卡還在陳青山那裏,這家夥肯定知道她是個月光族,反倒是陳青山倒是真的有錢,至少比她有錢的多。


    蕭若言故意偽裝的生分被陳青山這句話弄的消失無蹤,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那五百塊錢。


    “那我明天幫她去安排一下,也把情況給學校通報下,看看學校能不能幫忙救助一下。”


    對蕭若言所說的學校救助,陳青山根本就不抱一點希望,他知道,如果要真能救助的話,每年失學的人數就不會那麽多了。


    他看了一眼李詩韻,又看了一眼蕭若言,開口說:“時間不小了,你們休息吧,明天還要上課,我也迴宿舍了。”


    說完這句哈,陳青山也沒有再過多的停留,可當他都跨出門檻走到過道的時間,蕭若言叫住了他。


    “陳青山….”


    陳青山疑『惑』的迴過頭,他問:“嗯?”


    蕭若言的嘴張了又張,她低下頭說:“沒事,明天不要遲到。”


    陳青山不疑有他,轉身就往宿舍的方向走去,所以他沒有聽到,在他已經離開後那一聲無奈的歎息。


    很快半個月就過去了,李詩韻一直吊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就在上午,她母親的判決書下來了。


    如同陳青山預料的一樣,鑒於這個案子本身的案情比較複雜,而犯罪嫌疑人的認罪態度姣好,法院經過最終的審理,以過失致人死亡罪判處李詩韻母親有期徒刑七年。


    李詩韻在知道這個消息後激動到無以複加,甚至不顧其他同學的眼神,愣是趴在陳青山的懷裏哭了整整一個下午,倒是陳青山這家夥第一次感覺到了不好意思。


    同時,陳青山一直關注的另一件案子也有了定調。


    被告人李鬆傑,涉嫌搶劫多名學生,且累積金額較大,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


    被告人李大壯,涉嫌包庇罪,恐嚇,收買他人做偽證,被判處有期徒刑兩年,緩刑兩年執行。


    李鬆傑父子的判決,跟陳青山當初的判斷有些出入,他沒想到李鬆傑居然會被判了十二年,比他預料的八到十年還要多了兩年。


    其實也並沒有什麽奇怪的,二零零二年剛好又是一輪新的嚴打,李鬆傑可以說剛好是撞到了槍口上,如果不是他父親李大壯花了不少的錢走動關係,甚至槍斃都是可能的。


    ……..


    上課,下課,吃飯,放學,如此往複,當雪花飛舞的時間,二零零二年的寒假已經到來。


    陳青山這半年可以說過的還算充實,白天的時間就去上上課,有空的時間就去網吧裏轉轉,收點裝備倒賣下,


    雖然賺的錢已經越來越少,不過這家夥並不在乎,蒼蠅再小也是肉麽,更何況每個月幾百塊的收入在這個年代其實也不算少了。


    平時再逗逗李詩韻這個同桌,可以說日子那是過的相當滋潤。


    唯一令他遺憾的是,蕭若言似乎已經變成了當初那個蕭若言,除了老師跟學生的關係,再也找不到那種令他如同觸電一般的感覺,甚至連過去的英語補課都已經沒有了。


    寒假伊始,就意味著學生們又可以從枯燥的學習中解放出來,在老師們剛剛宣布放假的時間,教室內立刻傳來了一片歡唿聲。


    “詩韻,要不你跟我迴家吧,不然這大冷天的你一個人住學校也不方便。”


    對於李詩韻這個小姑娘,陳青山已經在心裏把她當成了親妹妹一樣看待。


    開始也許是因為當初曾經欺負過她的那份愧疚,之後那種做為一個人本『性』之中的憐憫,而到了如今則是真的把李詩韻當做了妹妹。


    “可以嗎?會不會…”聽了陳青山的話,李詩韻有些怯生生的說。


    陳青山一笑,他說:“沒事,上個月迴家的時間,我跟我媽說過了,她還一直誇你幫我學英語呢,我媽最喜歡的就是學習好的,我爹也是,反正在他們眼裏,自己的兒子都是假的,誰誰家的孩子都是好的。”


    李詩韻“撲哧”一笑,她用力的點點頭說:“嗯。”


    可是跟在一旁的陳慶林就不幹了,這半年來他早就討厭死了這個叫做李詩韻的,每次他哥吃飯都帶著她,好吃的什麽的也都會給她買。


    這還不算,甚至連她身上穿的衣服,有的都是陳青山給買的,這讓陳慶林心裏非常不喜歡李詩韻,他感覺他的哥哥被人搶走了一半。


    陳慶林鄙視的看了一眼李詩韻,他諷刺的說:“有些人就是不要臉,自己沒有哥天天黏著我哥,過年不迴家還上…..”


    隻是讓他更鬱悶的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哥一腳給踹到了雪地上。


    “小癟子,我看你是三天不挨打就急得上房頂解瓦是吧,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問詩韻叫姐,你不張記『性』是吧。”


    陳慶林一看老哥發火,他連忙幹笑著說:“哥,你別生氣,我跟她開玩笑的。”


    陳青山接著又是一腳,他罵道:“有你這麽開玩笑的麽,跟你詩韻姐道歉。”


    陳慶林嘴巴一撇,他在心裏埋怨他哥的偏心,可是他又不敢不聽陳青山的話。


    他發現,不知道什麽時間,他好像有點開始怕他哥了,就像是怕他父親陳愛國一樣的那種感覺,更何況他能不能吃零食還得看他哥的心情。


    陳慶林有些不情願的說:“詩韻姐,對不起。”


    李詩韻連忙說:“沒事,沒事。”


    陳青山當然不會看不出來他弟弟的那種不情願,隻是他也知道讓陳慶林這個年紀難免會有妒忌什麽的,他們兩個親兄弟前世還沒少打架呢。


    他覺得等陳慶林再大一點懂事就好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陳慶林正在心裏壞壞的想著:“哼,等去我家了我再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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