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漸涼,李煜率領著神器營奔波在前往劍南的官道上,經過一整個夏天的休整之後,神器營不但補充到了新鮮血液,還第一次組建了重炮隊!


    曆史上著名的維州之戰,將由他和韋皋共同主持!


    說起韋皋,李煜對他的印象還真不錯。


    韋皋出身“東眷韋氏郿城公房”[2],排行第二十三。唐代宗時任建陵挽郎,轉調華州參軍,曆佐地方使府,累官至殿中侍禦史、署隴州行營留後事務。涇原兵變時,韋皋起兵舉義,力抗叛軍,被唐德宗特授為奉義節度使。興元元年(784年),入朝為左金吾衛大將軍。次年出任劍南西川節度使,總鎮川蜀。以功加官至同平章事、中書令、檢校太尉等,封南康郡王,世稱”韋南康“。唐憲宗永貞元年(805年),韋皋去世,年六十一。獲贈太師,諡號“忠武“。著有《開複西南夷事狀》,今已佚[3]。《全唐詩》《全唐文》及《唐文拾遺》等輯錄其詩文。


    韋皋出鎮蜀地二十一年,執行聯合南詔、東蠻打擊吐蕃的戰略,保障了西南邊陲的安定,又重啟南方絲綢之路,推動了唐與南詔及南亞、東南亞各國的交流[4],“功烈為西南劇”[5],稗史甚至稱他是諸葛亮轉世。


    韋皋生於唐玄宗天寶四載(745年),他出身“東眷韋氏郿城公房”[2],排行第二十三[8]。唐代宗大曆(766年-779年)初年,他從建陵挽郎任上調補為華州參軍,受各節帥府征辟,累官使府監察禦史。[9-10]


    建中三年(782年),宰相張鎰出任鳳翔隴右節度使,上奏薦舉韋皋為營田判官,得任殿中侍禦史,暫署隴州行營留後事務。[11]


    建中四年(783年),涇原軍發生嘩變,唐德宗李適從京師長安出逃往奉天(今陝西乾縣),鳳翔兵馬使李楚琳趁機殺死張鎰,率鳳翔軍叛變,歸附於叛軍首領、前太尉朱泚。隴州刺史郝通亦投奔李楚琳。[12]韋皋麵對危局,鼓舞部眾,“勵以忠誠”。叛將王文企圖引誘韋皋一同叛亂,韋皋作緩兵之計,表麵上禮遇王文,將其遣迴,趁機派部將高光儀前去探查敵情。不久後,新、興二州的將軍王震舉鎮歸順韋皋,使之軍容愈加壯盛。[13]


    早在大曆九年(774年)朱泚從盧龍軍入朝時,曾命盧龍甲士隨同入京。他卸任鳳翔節度使後,留舊部牛雲光等五百人戍守隴州。待到朱泚圍攻奉天時,牛雲光謊稱患病,表麵上請求韋皋統軍,暗中卻在策劃叛亂,企圖生擒韋皋以投靠朱泚。韋皋的部將翟曄得知此事後,便請他早做準備。牛雲光知道事情泄漏,便率部投奔朱泚。行至汧陽,遇見朱泚的家奴蘇玉攜帶著授韋皋為禦史中丞的命令,蘇玉勸牛雲光迴軍隴州,先觀察韋皋的態度再行圖謀。牛雲光同意,迴師隴州,受到韋皋的禮待。韋皋先接受了朱泚的詔書,才詢問牛雲光去而複返的原因,牛雲光答道:“原先不了解您的心意,所以偷偷離去;知道您有新的任命,如今才又迴來。希望和您一道盡力奠定功勳,同生共死。”韋皋假裝大喜,對牛雲光說:“肩負大任的人若不懷欺詐,就請交出甲仗,使城中的人免去疑懼,方可入城。”牛雲光輕視韋皋是書生,便將甲仗盡數交出後入城。次日,韋皋在郡府中暗伏甲士,邀請叛軍諸將赴宴。酒過一巡,伏兵齊起,將叛軍全部殺死,牛雲光、蘇玉被斬首示眾。朱泚又派家奴劉海廣任命韋皋為鳳翔節度使,韋皋將劉海廣等一並斬殺,隻留下一個隨從迴去報信。[14]


    建中四年(783年)十一月,德宗下詔任命韋皋為禦史大夫、隴州刺史,特設奉義軍,任韋皋為奉義軍節度使,以示表彰。韋皋派他的堂兄韋平和韋弇相繼進入奉天城,城中的人聞知韋皋有準備,士氣倍增,“不複有西麵之憂”[15][16][17]。韋皋在庭中築起高台,塗抹牲血,與將士盟誓道:“上天不憐恤百姓,國家多難,叛臣伺機盜占宮廷,而李楚琳也煽動兇徒,攻陷城邑,所施殘酷暴虐,延及本使,既然不能侍奉皇上,又怎能體恤百姓。我因此心情憤激,沒有安寧的閑暇,誓和大家一起竭誠擁戴王室。凡是和我一起盟誓的人,同心協力,順天行事,掃除頑兇,先祖在天之靈,必會在幽冥中讚賞。言辭誠信則誌同道合,正義相感則心齊力協,粉骨碎身,決不迴頭。若有改變心誌的,神靈將擊殺他,禍及子孫,決無族類遺存。皇天後土,當驗證此言。”之後又遣使向吐蕃求援。十一月,德宗加授韋皋為檢校禮部尚書。[18]


    興元元年(784年)七月,德宗返迴京師,征召韋皋為左金吾衛將軍。八月,升為左金吾衛大將軍。


    貞元元年(785年)六月,韋皋官拜檢校戶部尚書,接替張延賞出任成都尹、禦史大夫、劍南西川節度觀察使(劍南西川節度使)。[21-22]


    聯結蠻詔


    貞元四年(788年)十月,吐蕃發兵十萬入侵西川,又征調與自己和好的南詔兵力數萬,屯於瀘水之北。韋皋明白南詔正在猶豫,遂派遣判官崔佐時前往南詔國都羊苴咩城,施行反間計,勸說令他們歸順王化,以擺脫吐蕃的控製。南詔王異牟尋欣然接待,崔佐時代表朝廷請他們同吐蕃絕交,派遣使臣向朝廷進貢[23-24]。當年,韋皋讓東蠻首領驃傍、苴夢衝、苴烏等相繼入朝。南蠻自巂州陷落後,成為吐蕃的臣屬,繼絕朝貢前後共二十餘年,到這時又重新通好[25][26]。吐蕃因東蠻諸部相繼朝貢於唐,開始懷疑南詔,派兵兩萬屯於會川(今四川會理),以斷絕南詔至西川的道路。南詔方麵大怒,於是撤兵迴國,堅決歸順唐朝之心。吐蕃分兵四萬攻兩林、驃旁,三萬攻東蠻,七千入侵清溪關(今四川石棉東南),五千入侵銅山(今四川瀘定西南)。韋皋派黎州(今四川漢源北)刺史韋晉等與東蠻聯兵抵禦,敗吐蕃於清溪關外。十一月,吐蕃再以兩萬兵力攻清溪關,一萬兵力攻東蠻,韋皋命韋晉鎮要衝城(今四川漢源東南),都督諸軍防禦。嶲州經略使劉朝彩出清溪關,連戰吐蕃,大敗其軍[27]。


    貞元五年(789年),兩爨蠻(東爨烏蠻、西爨白蠻)大鬼主苴那時部族斷瀘水橋,進攻吐蕃,並向西川方麵請求援軍。韋皋派遣大將王有道挑選精兵兩千人進入吐蕃境內。九月,王有道與爨蠻合兵,在前巂州的台登(今四川喜德西)北穀將吐蕃的青海、臘城兩節度打得大敗,斬殺二千人,生擒籠官四十五人,繳獲牛馬、鎧甲眾多,吐蕃士兵墜崖而死的不計其數[28-29]。吐蕃大將乞臧遮遮、悉多楊朱及論東柴等為劍南軍生擒。乞臧遮遮驍勇非常,長期成為邊患,自他被擒後,吐蕃的城邑柵寨沒有不投降的。幾年之後,劍南軍終於收複了巂州。史稱此役之後,“西南少安”,韋皋因戰功而被加授為檢校吏部尚書。[30][31][32]


    東蠻擁地二千裏,有精兵數萬,南倚南詔,西結吐蕃,成為唐朝西南的大患。韋皋出鎮西川後,能招撫東蠻諸部,故而使其為劍南軍所用,屢戰有功。後來,德宗所封的東蠻首領、懷化王夢衝又與吐蕃結盟,韋皋派巂州總管蘇峞召來夢衝,責備其叛亂之事,斬之於琵琶川(位於嶲州西南),立他人為首領,使“蠻部震服”。此後,韋皋在資州建置安夷軍,以約束、製衡諸蠻;在西山修築龍溪城,以接納並保護投降的羌蠻。[33][34]


    貞元八年(793年),為加強西北邊防,朝廷命各鎮合力修築鹽州城。因為擔心在修築過程中遭吐蕃偷襲,德宗命涇原、山南及劍南諸鎮出兵牽製吐蕃。韋皋得詔,命大將董勔、張芬從西山、靈關出兵到達南道,攻破峨和城、通鶴軍、定廉城,越過的博嶺,包圍維州,進攻棲雞,陷羊溪等三城,攻取並焚毀劍山屯。吐蕃南道元帥論莽熱沒籠乞悉蓖率兵前來援救,又被擊敗,死傷數千人。董勔等趁勢再占領白岸。同時,南詔又在神川、鐵橋大破吐蕃,“俘馘三萬,降(吐蕃)首領論乞髯湯沒藏悉諾硉”。[35][36-37][38]


    貞元九年(794年),鹽州城築成,德宗令韋皋收兵。在此次出兵過程中,劍南軍立功最多,一共鏟除吐蕃堡柵五十餘處。韋皋因功而晉封為檢校右仆射,封扶風縣伯[35][37]。他招撫西山羌蠻中的女、訶陵、南水、白狗、逋阻、弱水、清遠、咄霸等八國的酋長,使其入朝進貢[39]。隨後又派幕僚崔佐時自石門關前往雲南,開通石門南道(青溪關),再次恢複了與南詔的聯係。[40-41]


    貞元十一年(795年)九月,朝廷加授韋皋為統押近界諸蠻、西山八國及雲南安撫等使[42-43]。


    貞元十二年(796年)二月,又被升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成為使相[44]。三月,韋皋奏稱收降羌蠻七千戶[45]。次年五月,派兵收複巂州城[46]。


    韋皋結好南詔,贈給大量資財,又向其傳授戰陣文法。唐文宗時的劍南西川節度使李德裕認為韋皋此舉“啟戎資盜(資助敵人,引誘其入侵之心)”,養成癰疽,在他任內尚未潰決。至李德裕的前任杜元穎鎮劍南時,南詔乘隙入侵,長驅深入,塗炭生靈,焚蕩無遺。[47]


    貞元十六年(800年),韋皋調兵遣將,屢次在黎州、巂州擊敗吐蕃的軍隊,在巂州時還生擒吐蕃大籠官七人,繳獲大量馬畜、器械[48]。吐蕃讚普聞訊大怒,大規模擴充兵力,修築堡壘、建造舟船,以圖謀入侵,韋皋將這些圖謀一一挫敗,並攻克末恭、顒二城[49]。同年,吐蕃酋帥兼監統曩貢,臘城等九地節度使、籠官馬定德以及他的八十七名大將率領整個部落前來投降。馬定德有謀略,熟知兵法和山川地形,吐蕃每次用兵,馬定德常乘坐驛車前往計議軍事,吐蕃軍中諸將都向他稟報既定方案。至此,他才因數次用兵不利、懼怕罪罰而歸順朝廷。[50]


    十路伐蕃


    貞元十七年(801年),吐蕃在昆明城所管領的磨些蠻又有一千多戶投降。讚普因其部眾潰散,便侵犯北方的靈州、朔州,攻陷麟州。德宗派遣使臣到成都府,命令韋皋再次出兵深入吐蕃境內,以作牽製[51]。韋皋分命各軍約五萬人出擊[52]:


    鎮靜軍使陳洎等率領一萬名士卒從三奇路出兵;


    威戎軍使崔堯臣率一千名士卒從龍溪石門路南的無衣山出兵;


    維州、保州兵馬使仇冕及保州、霸州二州刺史董振等率二千士卒直趨吐蕃的維州城;


    北路兵馬使邢玼等率四千人出黃崖,直趨吐蕃棲雞、老翁城;


    都將高倜、王英俊率四千人自峨和、清溪道進軍故鬆州;


    隴東兵馬使元膺及將軍臧守部下士卒八千人由南道的雅州、邛州、黎州、巂州一齊出兵;


    鎮南軍使韋良金率領一千三百人後續跟進,攻平夷;


    雅州經略使路惟明等率兵三千人自靈壁、夏陽直趨逋租、偏鬆城;


    黎州經略使王有道率軍二千人渡過大渡河,深入吐蕃境內;


    巂州經略使陳孝陽、兵馬使何大海、韋義等,以及磨些蠻、東蠻二部落的酋長苴那時等兵卒共四千人,進攻昆明城、諾濟城。[53-54]


    劍南軍從八月出兵入吐蕃,九月奏稱擊破吐蕃於雅州[55]。至十月,共大敗吐蕃軍十六萬,攻下城邑七座、軍鎮五處,俘獲民戶三千,生擒敵兵六千人,斬首萬餘,於是進攻維州。援軍兩度來到,轉戰千裏,吐蕃軍連連戰敗。這時吐蕃進犯靈州、朔州的部眾被調南下,讚普派論莽熱以內大相之職兼任東境五道節度兵馬都群牧大使,率領各部族混編的隊伍十萬人來解救維州之圍。劍南軍一萬人占據險要、設置伏兵,先派一千人前去挑戰,論莽熱見其人少,便率領全軍追擊。劍南伏兵齊出,攻其不備,呐喊聲猶如驚雷,吐蕃軍不戰自潰,論莽熱被生擒(旋即獻交朝廷),十萬吐蕃軍損傷過半[56]。德宗聽聞捷報大喜,進拜韋皋為檢校司徒,兼中書令,進封爵位南康郡王,並親自撰寫《南康郡王韋皋紀功碑銘》[57],以褒獎其戰功。[58][52]


    淮西之議


    貞元十九年(799年),德宗命諸鎮進討不聽朝命的淮西節度使吳少誠。但因朝廷不設統帥,各鎮軍隊每次出兵,都各自作戰,務求自保,故而久戰無功。鑒於這種情況,德宗命夏綏節度使韓全義出任蔡州四麵行營招討使,統率諸鎮。韓全義懦弱無能,使官軍兩次大敗。[59]


    韋皋聽聞諸鎮無功,向德宗上疏:“請任命渾瑊、賈耽為元帥,統領各軍。如果陛下不願意煩勞元老重臣,那麽,臣請求帶領精兵萬人直下巴峽,東出荊楚,前去剿滅兇逆(指吳少誠)。如若不然,則應趁著吳少誠請罪時赦免他,停罷兩河各軍,以使公私方麵都得以休養生息,這也算是次一等的策略了。倘若吳少誠他日罪惡滿盈,被部下殺掉,便又要將吳少誠的官爵授給謀殺者。這是除去一個吳少誠,又生出一個吳少誠,就會禍患無窮盡了。”德宗同意,最終赦免吳少誠。[60]


    暴病而卒


    貞元二十一年(805年)正月,唐順宗即位。三月,韋皋被加拜為檢校太尉。[61-62]


    順宗長期患病,不能臨朝聽政,宦官李忠言、侍棋待詔王叔文、侍書待詔王伾等三人預幹國家大政,大小事務均由他們隨心所欲地處理。韋皋便派度支副使劉辟私下拜謁王叔文說:“太尉派我向足下表示誠意,如果能夠使太尉總管劍南三川,必有重謝;如果不留意此事,也會有迴報的。”王叔文大怒,打算殺了劉辟以警告效法者,韋執誼堅決勸止了他,劉辟便偷偷離去。韋皋知道王叔文不隨和人情,又知道他與韋執誼有嫌隙,自認為大臣可以議論國家大政方針,便上表請求皇太子監國。又上書於皇太子。太子以優寵的敕令答謝了韋皋。而荊南節度使裴均、河東節度使嚴綬的箋表也接著送達,從此政柄歸於太子,王伾、王叔文一黨全被驅逐。[63]


    同年八月十七日(805年9月13日[1][64]),韋皋因急病而薨逝,享年六十一歲。新即位的唐憲宗李純為之輟朝五日,追贈他為太師,諡號“忠武”。[65]


    為政舉措編輯


    政治


    韋皋在蜀地任職二十一年,加重征收賦稅,以確保按月向唐德宗進奉錢財,以此來維係其恩典。但使蜀地財源空虛枯竭,時論對此頗有非議[66-67]。他在任時,屬下各州私下都相互免除租賦,每隔三年,便豁免一次賦稅[68]。


    韋皋屬下的官員積年升遷品級較高的,就上奏保舉他們為劍南轄下的刺史,或者再安排做府中幕僚。[69][67]


    韋皋憑借發放優厚的軍餉來安撫部下將士,遇到將士婚配喪葬時,一概供給他們所需的費用,所以他能夠長期任職,安然無恙,而將士們也願意為他效力。他借此得以懾服南詔,挫敗吐蕃。[69][67]


    軍事


    抗拒叛軍


    涇原兵變時,負責隴州留後事務的韋皋用計誘殺叛軍首領朱泚所派的使者,堅決抵抗叛軍,使鳳翔鎮免遭戰火塗炭,駐守行在奉天城的唐軍士氣倍增,“不複有西麵之憂”。[13][14][15][16]


    用兵西南


    韋皋在蜀地二十一年,多次派兵抵禦吐蕃,牽製其主力,一定程度上保障了西北邊防。又數度出師,屢次收複失地,史稱其“凡破吐蕃四十八萬,禽殺節度、都督、城主、籠官千五百,斬首五萬餘級,獲牛羊二十五萬,收器械六百三十萬,其功烈為西南劇”[70]:


    貞元四年(788年),吐蕃發兵十萬入侵,又征調南詔兵力數萬,企圖夾擊劍南鎮。韋皋聞訊,先以反間計勸退南詔軍,並聯結東蠻諸部,使吐蕃與南詔反目[25]。吐蕃分兵入侵劍南、南詔及東蠻,韋皋命劍南軍與東蠻聯兵敗吐蕃於清溪關外。嶲州經略使劉朝彩出清溪關,連戰吐蕃,大敗其軍[27]。次年,韋皋應兩爨蠻邀請,派精兵兩千進攻吐蕃,在台登(今四川喜德西)北穀大破吐蕃主力,擒斬頗多,生獲吐蕃猛將乞臧遮遮等,使“西南少安”。[30][31][32]


    貞元八年(793年),西北諸鎮開始合力修築鹽州城,韋皋奉命西征,以牽製吐蕃軍力,使鹽州城能夠順利修築。他派兵深入吐蕃境內,連破諸城壘,“凡平堡柵五十餘”。[35][37]


    貞元十三年(797年),巂州被劍南軍收複。[46]


    貞元十六年(800年),劍南軍多次在黎州、巂州擊敗吐蕃軍,戰績斐然[48]。韋皋又屢挫吐蕃讚普入侵的圖謀,迫使吐蕃謀主馬定德等前來歸降,大大削弱了吐蕃軍的實力[50]。


    貞元十七年(801年),韋皋再次受命西征,他分命各軍約五萬人出擊,自八月至十月,共敗吐蕃軍十六萬,“拔城七、軍鎮五、戶三千,擒生六千,斬首萬餘級”。吐蕃大將論莽熱領軍十萬前來救援,中伏大敗,損傷過半,論莽熱本人亦被生擒(旋即獻交朝廷)。[56][58][52]


    民族


    韋皋鎮劍南西川期間,招撫東蠻各部,使其為劍南軍所用,屢戰有功。一方麵,他嚴懲背叛唐朝的東蠻首領,通過召斬首領、另立繼承者的手段震懾蠻部;另一方麵,他又修築軍城,以安置前來歸降的羌蠻,並約束、製衡諸蠻。[33][34]


    韋皋為羈縻少數民族,開通清溪道,以方便少數民族及南詔等國入貢。又挑選少數民族的子弟到成都,教授他們書數[71]。但以中晚唐名臣李德裕為代表的一種觀點認為,韋皋此舉“啟戎資盜(資助敵人,引誘其入侵之心)”,養成癰疽,在之後誘使南詔等軍入侵西川,塗炭生靈。[47]


    外交


    自貞元四年(788年)起,韋皋與南詔便以書信往返商洽[72]。貞元七年(791年),唐朝派南詔舊臣段義忠迴國洽商。貞元八年(792年),韋皋致信南詔異牟尋,願同其驅逐吐蕃於雲嶺之外,相互保衛,永為一家。異牟尋與清平官、大軍將等密謀大計,一心歸唐。次年,南詔派使臣由戎州、黔州、安南三路獻表,願歸唐朝。唐德宗賜異牟尋詔書,下令韋皋派使者到南詔安撫。貞元十年(793年),唐與南詔於點蒼山神祠會盟,結束了四十餘年的戰爭。[73]


    貞元十七年(801年),驃國王雍羌派其弟舒難陀進獻“國樂”(即《驃國樂》),至成都時,韋皋先進行了一番整理、記錄,並對驃國樂舞和樂器感到新鮮奇異,命畫工畫下了驃國的舞姿和樂器,將之獻於朝廷。次年,驃國樂團到達京師長安,在唐宮廷進行了表演,受到了唐德宗和官員的歡迎。至此,唐中央政府與驃國建立了直接的友好聯係。驃國獻樂構成了唐代中後期中外文化交流的重要內容,標誌著唐朝對西南地區的影響力的穩固。[74]


    韋皋在聯合南詔打擊吐蕃的戰略中,於8世紀末9世紀初先後在川滇間的北路和南路開路置驛,重新開啟了南方絲綢之路。南方絲綢之路重開後,推動了唐與南詔的交往,也有利於唐與南亞、東南亞各國的交流。[4]


    貞元元年(785年),韋皋出任劍南西川節度使。在一次酒宴中,韋皋讓薛濤即席賦詩,薛濤神態從容地拿過紙筆,提筆而就《謁巫山廟》,詩中寫道:“朝朝夜夜陽台下,為雨為雲楚國亡;惆悵廟前多少柳,春來空鬥畫眉長。”韋皋看罷,拍案叫絕。這首詩完全不像出自一個小女子之手。一首詩就讓薛濤聲名鵲起,從此帥府中每有盛宴,薛濤成為侍宴的不二人選,很快成了韋皋身邊的紅人。


    隨著接觸的增多,韋皋就讓她參與一些案牘工作。這些事對於薛濤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她寫起公文來不但富於文采,而且細致認真,很少出錯。韋皋仍然感覺大材小用,有一天他突發奇想,要請朝廷任命薛濤為校書郎(一說為武元衡所奏)。校書郎的主要工作是公文撰寫和典校藏書,雖然官階僅為從九品,但門檻卻很高,按規定,隻有進士出身的人才有資格擔當此職,曆史上還從來沒有哪一個女子擔任過校書郎一職。


    薛濤得幸,不免有些恃寵而驕。前來四川的官員為了求見韋皋,多走薛濤的後門,紛紛給她送禮行賄,而薛濤“性亦狂逸”,你敢送我就敢收。不過她並不愛錢,收下之後一文不留,全部上交。雖然如此,她鬧出的動靜還是太大了,這讓韋皋十分不滿,一怒之下,下令將她發配鬆州(今四川鬆潘),以示懲罰。


    鬆州地處西南邊陲,人煙稀少,兵荒馬亂,薛濤內心非常恐懼,用詩記錄下自己的感受:“聞道邊城苦,而今到始知。卻將門下曲,唱與隴頭兒。”她開始後悔自己的輕率與張揚,於是將那種感觸訴諸筆端,寫下了動人的《十離詩》。《十離詩》送到了韋皋手上,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於是一紙命令,又將薛濤召迴了成都。[94-95]


    生死情緣


    韋皋年輕時到江夏旅遊,住在薑郡守家的塾館裏。薑家有個兒子叫荊寶,已經讀過兩種經書,雖對韋皋以兄相稱,但是恭敬侍奉的禮數,就像對待父輩。荊寶有個小丫環叫玉簫,才十歲,常常讓她隻去侍奉韋皋。玉簫對頗為樂意。兩年之後,薑郡守讓韋皋進京求官,但因家裏負擔太重未能成行,韋皋便遷居到頭陀寺中。荊寶仍然時常打發玉簫到寺裏去聽他使喚。日久天長,加上玉簫的年齡也稍稍大了,兩人之間便產生愛慕之情。這時,廉使陳常侍接到韋皋叔父的來信說:“侄兒韋皋長期客居貴郡,懇切盼望打發他迴家省親。”廉使看過信後,給韋皋準備了沿途的盤費和用品,打發他乘船迴家。怕他遲遲不肯啟程,便請荊寶與玉簫不要與他相見。等到舟船停在江岸時,又催促船夫快快起航。韋皋依依不舍,淚眼模糊,於是寫信以別荊寶。頃刻之間,荊寶即與玉簫一塊來了,韋皋見了,悲喜交集。荊寶讓丫環玉簫隨船前往,沿途侍奉韋皋,韋皋因這樣會使玉簫長時間見不到荊寶,所以不敢帶她一塊去,於是一再推辭。他們相互約定,少則五載,多則七年,韋皋即來娶玉簫。韋皋留下玉指環一枚,又寫了《留贈玉環》詩,一起贈給了玉簫。過了五年後,韋皋沒有來,玉簫便於鸚鵡洲默默祈禱。又過了兩年,到第八年春天,玉簫歎道:“韋皋郎君走了七年多了,肯定不能迴來了。”於是絕食而死。薑家可憐她死於節操,將那隻玉指環載在她中指上一同殯葬了。[96-97]


    後來,韋皋出鎮西蜀,到任三天,就將關在監獄裏的囚犯重新審訊,為冤、錯案平反昭雪,其中關於輕、重罪的判決牽涉近三百人。其中有一個人,身載重枷上堂審理時,偷偷看了看審判官,悄悄自語道:“仆射是我當年的韋兄。”於是高聲籲道:“仆射!仆射!還記得當年薑家的荊寶嗎?”韋皋說:“記憶猶新。”“我就是荊寶!”韋公道:“犯了什麽罪受此重刑?”答道:“我與韋兄分別之後,很快便以明經科應舉及第,又被選為青城縣令。家人不慎,誤將公署房舍及倉庫牌印等燒毀,於是定罪入獄。”韋公道:“家人犯罪,並非你的過錯。”當即給他平反雪冤,仍然交給縣令的官印,並將處理意見呈報眉州刺史。刺史發下命令,暫不讓其赴任,派人看守起來,可以穿戴榮耀的官服,而且留作韋皋的幕賓。[98]


    時值戰亂剛剛結束,百廢待興,公務繁忙。一直過了幾個月,韋皋才問起玉簫的下落,薑荊寶說:“仆射上船的那天,跟她留下契約,七年為限,必來娶她。既然過期沒來,她便絕食而終了。”言罷,又吟誦《留贈玉環》之詩:“黃雀銜來已數春,別時留解贈佳人。長江不見魚書至,為遣相思夢入秦。”[99]


    韋皋聽罷,無限痛心,哀歎不已。從此之後,他刻苦抄寫經書,大事修造佛像,借以報答玉簫的一片誠心。他時刻思念玉簫,隻恨無緣與她再見一麵。當時有個祖山人,有李少君的招魂之術,能讓死者與親人見麵。他讓韋公齋戒七天,在一個月光朦朧的深夜,玉簫便飄然而至。見到韋皋後,她施禮致謝道:“承蒙仆射軍經造像的幫助,十天之後我就會托生降世。再過十三年,便可再次成為您的侍妾,以謝大恩。”臨去這前,她又微笑著說道:“都怪丈夫薄情,讓我與您死生相隔嗬!”後來,韋皋因在治理隴右地區有功,在唐德宗執政的二十幾年間,一直讓他治理西蜀。因此,由於年久資深,官職連連進升,直至中書令。在他治理西蜀期間,各地無不服從依順,西南各族也都人心歸附。有一年他過生日舉行慶典,境內各個節鎮所送的賀禮,都是當地的珍奇物品,唯獨東川盧八座所贈賀禮特殊,乃是一名歌女。這名歌女不到十六歲,名字也叫玉簫。韋皋仔細一看,乃是薑荊寶家那個真的玉簫,而她的中指上長著一個肉質的指環,隱隱約約地能夠看得出來,與當年分別時所贈的指環形狀相同。韋皋慨然歎道:“我終於懂得了生與死的區分就是一‘來’一‘往’。玉簫當年所說的話,如今可以驗證了。”[100]


    武侯後身


    韋皋剛出生一個月時,家裏召集群僧會餐,以示慶賀。有個異族僧人,相貌特別醜陋,沒有召唿他自己就來了。韋家的仆人都很生他的氣。讓他坐在院裏的破席上。吃完飯後,韋家讓奶媽抱出嬰兒來,請群僧為他祝福。那位胡僧忽然走上台階來,對嬰兒說道:“分別已久,你可好嗎?”嬰兒的臉上似乎有很高興的神情,眾人見了都很驚異。韋皋父親說:“這個小兒降生才一個月,師父怎麽說分別很久了呢?”胡僧道:“這不是施主所能知道的。”韋皋父親一再追問,胡僧才道:“這個小兒乃是諸葛武侯的後身呀!武侯生當東漢末年,是西蜀的丞相,蜀人長久受到他的恩惠。如今他又降生在世上,將來要為蜀門之統帥,而且受到蜀人的祝福。我從前住在劍門,與這個小兒很友好,如今聽說他降生在老韋家,所以我才不遠而來。”韋家聽了他的話都感到很奇異,於是便以“城武”做韋皋的字號。後來,韋皋節製劍南,晉官太尉兼中書令,在蜀地任職十八年,與胡僧說的話相符。[6]


    韋皋命窮


    名臣張延賞家世顯赫,經常舉行宴會招待客人,想要從客人中挑選一個女婿,可是沒有他滿意的。張延賞的妻子苗氏是太宰苗晉卿的女兒,有識人之能,他挑中了當時還是個秀才的韋皋。她說:“韋皋將來的尊貴,無人能比。”便將女兒嫁給了韋皋。過二三年,因為韋皋性格清高,不拘小節,張延賞有點後悔,以至於對韋皋非常無禮,家中的奴婢們也逐漸瞧不起他。隻有苗夫人對他一直很好,其他人對他都不好。韋皋心中的愁悶和氣憤不能控製,他的妻子張氏也哭著說:“韋郎是個七尺男兒,又文武全才,怎能長久呆在我們家中,讓家裏人和奴婢瞧不起。大好年華,怎麽能夠虛度?”韋皋向張延賞家裏的人告辭,獨自準備東遊,妻子張氏將自己的嫁妝首飾全都送給了他。張延賞對於他的出走很是高興,送給他用七匹馬所馱的物品。每到一個驛站,他就叫一匹馬馱著物品返迴家中,經過七個驛站,所送的物品,又全迴到家中,韋氏所帶的東西,隻剩下妻子所送的首飾和一個口袋以及一些書籍。這些是張延賞所不知道的。[101]


    後來,韋皋代理隴右軍事,同德宗巡視奉天,立西麵功勞之最。德宗迴到京城以後,韋皋以金吾將軍之職鎮守西川,以接替張延賞。這時韋皋改了姓名,將韋改作韓,皋改作翱,沒有人敢叫他原來的姓名。他到了天迴驛站,距離西川府城還有三十裏。有人特意報告張延賞說:“替換你的,是金吾將軍韋皋,而不是韓翱。”苗夫人說:“如果是韋皋,必然是女婿韋郎。”張延賞笑著說:“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那個韋皋早已經死在水溝裏了,怎麽會來繼承我的位置?婦人說的話,不會準確。”苗夫人又說:“韋郎雖然貧賤,但是英雄氣概衝天。當時同你說話,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奉承話,因而可以看出,成事立功必然是他。”第二天早上新官入城,才知道苗夫人說的沒錯。張延賞非常難堪,不敢抬頭觀看,說:“我不會識人。”說完從城西門離開。凡是當初對韋皋無禮的奴婢,都被韋皋派人棒殺,拋屍蜀江。隻有苗夫人無愧於韋皋,韋皋對待嶽母超過了當初沒有為官之時。從此,全國當官有錢的人家,不敢輕視貧賤女婿。郭圓作了一首詩說:“孔子從周又適秦,古來聖賢出風塵,可笑當日張延賞,不識韋皋是貴人。”[7]


    布衣之交


    韋皋貧寒時,與嘉興人陸贄交好。他顯貴之後,陸贄也在朝中任翰林學士,受到唐德宗的倚重。陸贄因母喪解職居於洛陽嵩山豐樂寺時,推辭了所有贈禮,隻接受了作為“布衣之交”的韋皋自西川送來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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