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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曉丹的話讓我一直氣到了晚上,梁笙迴來之後看我臉色這麽不好,他換了鞋子撇開衝過去撒歡的金毛,問道:“怎麽了,看起來不高興。”


    “沒什麽,碰到了一件好心當做驢肝肺的事情。”我悶悶地答道,梁笙走過來掐了一把我的臉:“說說,讓我樂嗬樂嗬。”


    這人說的什麽話,我瞪了梁笙一眼,梁笙居然笑了起來,我發現門口好像放了一些袋子,我問道:“你買了什麽?”


    “買了菜準備做飯。”梁笙解開領帶搭在了沙發上,習以為常的語氣卻讓我十分愧疚,我一個人在家裏生了一個下午的氣,卻還要梁笙忙完迴來做飯,我從沙發上起來大義凜然地說:“我來做吧,你休息休息去衝個澡,打個電話看看萱萱他們什麽時候迴來。”


    梁笙看著忽然熱血沸騰的我,眼裏滿是驚訝:“是嗎?等我菜買好迴來了才想起做飯?”


    我窘迫地將視線移開,不去接觸梁笙那戲謔的眼神,他起身將我一把摁在沙發上坐好,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唇便吻了上來,溫熱的觸感讓我一陣酥麻,梁笙糾纏了我一會兒才鬆開,然後看著我緋紅的雙頰逗我道:“害羞了嗎?我們好像不怎麽接吻,以後得改改這種陋習。”


    “這是什麽陋習。”我嘀咕道。


    “你打電話問問他們什麽時候迴來,我去做飯,萱萱本來就傷心,再吃你做的飯菜有點不妥。”梁笙毒舌地說道,我聽了之後滿腹牢騷,我做的菜雖然談不上好吃,但是和喬琬的算是不相上下,喬琬的大家都吃得下,那麽我做的肯定大家也吃得下。


    不過梁笙有一點我還是讚同的,萱萱現在情緒不好,讓她吃好點總沒錯。


    我不好意思一個人坐在這裏閑著,自告奮勇地去當了洗菜工,當然,洗菜之前打了一個電話給萱萱,萱萱已經在車上了,她情緒很低落,說話時聲音沙啞得有些聽不清,楚靳接過電話,告訴我們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


    半個小時,正好那時候飯菜應該也做了一大半了,我跟梁笙說了一句以後,便做起了一個努力的小工,在萱萱他們到家之前,菜好了一半,我對萱萱和楚靳說道:“你們先休息一下,菜快好了。”


    楚靳和萱萱的臉色都不怎麽好,楚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見我還要去忙,便說道:“好,吃完飯我也有點事想和你們商量。”


    萱萱胃口不怎麽好,好在梁笙做的飯菜味道都十分可口,她勉強吃了一碗飯,看到她肯吃飯我總算放下了一顆心,吃完飯以後我主動收拾了碗筷,而楚靳和梁笙則坐在那兒談起了事情,等我收拾好一切坐過去的時候,梁笙正在翻看一本類似日記的東西。


    “這是什麽?”我端了一盤切好的火龍果放在桌子上,湊過去看梁笙手裏的本子。


    萱萱低聲答道:“我爸的日記本。”


    楚靳告訴我們,其實在一個星期之前,萱萱收到過她爸爸的短信,父女之間的關係很僵,一般都是她爸爸主動聯係她,可是她都不怎麽想迴複,加上那條短信內容怪怪的,萱萱一度以為是她爸爸發錯了,短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說在他睡覺的床頭櫃後麵有個小隔間,裏麵放著一本日記。


    “如果我早點迴去拿日記,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萱萱說著,眼淚再次流了下來,而梁笙也開口了:“這裏麵頻繁出現了兩個人,金盛天,還有一個x。”


    我拿過日記本看了一眼,萱萱的爸爸做的是皮肉生意,這裏麵記錄的是他為兩個人拉生意的事情,但是他為什麽會單單記下這兩個人?最後一篇日記的時間停留在五天前,裏麵提到了那個叫x的男人殺了幾個人,而萱萱的父親覺得自己有危險,但是一時無法脫身。


    這隻是一本日記,我卻看得毛骨悚然,頻繁地提起的命案,像是一個恐怖故事一樣,不止是我,連梁笙的臉色都顯得有些凝重,不容置疑的是,這個x,金盛天是一定認識的,而且金盛天之間手裏頭都有不少人命,認識這樣的人不足為奇。


    而且萱萱的父親竟然和金盛天的交往如此頻繁,金盛天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仔細地想一想,似乎也就能解釋得通了。


    這一晚我們幾乎都在討論這本日記裏的意思,試圖從金盛天的人際關係裏搜羅出這個叫x的男人,但是無果,直到淩晨時分我們才各自睡去,而第二天,萱萱也接到了屍檢結果的報告,在她家的飲水機裏,和她爸爸的水杯裏都有烈性毒藥的成分,也就是說,中毒死亡。


    而且絕對是他殺,如果萱萱的父親要自殺,沒必要在飲水裏裏放毒藥,他隻需要在水杯裏放一些就好了,應該是有人先放到了飲水機裏,然後萱萱爸爸接水喝了以後死亡。


    謀殺,我感覺這個詞聽起來就充滿了陰冷,好像從我外婆去世開始,我的世界裏就開始不斷地出現死亡兩個字,我不知道為什麽短時間內會出現這麽多我無法解釋的事情,但是我能感覺到,似乎有一個人一直都在我們的生活裏,而且隱藏得很深,他在操縱這些事情,否則為什麽所有的事情都有關聯,楚靳陪萱萱去殯儀館了,而我卻想起了一個人,何非墨。


    我約了何非墨見麵,他沒有拒絕,他好像很少會主動找我,但是如果我找他他也從不會拒絕,萱萱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無法去上班了,我對他表達了歉意,希望他能跟他朋友解釋一下,他微微勾唇:“好。”


    我捧著一杯白開水喝了幾口,何非墨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主動問道:“叫我出來是有事情吧,可以直說。”


    “好,你現在和金盛天是不是有合作?”我記得梁笙說過,利用何非墨去釣金盛天這條蛇出洞,金盛天暗地裏對元晟的動作,梁默華和梁笙都心裏有底,所以梁默華這一次是不會幫金盛天的。


    何非墨的眼眸微微一斂,眼中的神采尋常,一如初見時的平淡,他應道:“嗯,對,怎麽了?”


    “你上次也說過,現在元晟出了內鬼,我覺得金盛天會不會就是那個內鬼,他雖然算不上是元晟的人,可是他知道的元晟的資料比任何人都多,因為他有梁默華。”我快速地分析道,我覺得這簡直是最簡單的推測,為什麽我和梁笙都沒有察覺到?


    真的是太忙了忙傻了嗎?


    何非墨現在並不是元晟的人,其實我也不大清楚他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梁笙合作,如果說上次幫助華屹,是為了可以離開元晟,那麽這次真的沒有什麽理由,他隻是一個商人而已,做這些事情好像對他沒什麽太大的好處,撒手不管然後重整他的市場,以他的能力恢複非墨地產的輝煌,不是難事,而且他不差資金。


    “你和金盛天最近接觸的應該比較多吧,他說了什麽,有沒有給你一些資料什麽的?”我有些急切地問道。


    “你現在的心思好像更多是在元晟上麵。”何非墨出聲打斷了我的話,語氣裏略有一絲不明的意味。


    我有些尷尬,因為現在我的心思確實更多的是在元晟上麵,華屹已經暫時穩定了,而且有簡歆在打理,而我爸媽那邊也一時半會沒有心思來管我,我隻想幫梁笙分擔一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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