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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脖子……挺酸的。”我捂著脖子,順便另一隻手捂著腰,其實腰也酸,剛才聽得太入神了都沒注意自己的姿勢是多麽扭曲,現在經何非墨一提醒,真的有點酸痛的感覺,不會扭著了吧?我一邊揉著腰一邊問何非墨:“你怎麽在這裏?”


    “在這裏當然是吃飯,你怎麽在這裏?”何非墨的視線落在了桌子上,上麵隻有一壺開水。


    我拿起溫開水倒了一杯仰頭喝下:“和你同樣的目的。”


    這時服務員很給力地過來了,看了一眼何非墨,客氣地對我說:“這位小姐,您的朋友到了嗎?要不要現在點餐?”


    我接過菜單,一口氣點了好幾個菜,然後遞給何非墨:“我請你吃,你點幾個喜歡吃的菜吧,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問問你。”


    何非墨將菜單還給了服務員:“就按照她的上就行了。”


    真替我省錢,點完菜以後我和何非墨對坐著,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何非墨沉默是金的功夫比我要厲害多了,我要是和一個人這樣對坐著一聲不吭,過一會兒我就會覺得很尷尬,但是何非墨人家不覺得啊,他屬於那種你做你的我忙我的,即使麵對麵也不相幹不需要尷尬的人。


    我主動先開口:“現在你在忙些什麽呢?”


    “工作。”何非墨惜字如金地答道。


    我滿頭黑線,我當然知道你在忙工作啊,但是何非墨這麽一答我就真的有點不知道怎麽繼續開口了,最後話題直接跳到了另一件事情上:“你前兩天也去了情人灣看日出?”


    何非墨黝黑的眼眸裏有一絲波動,沒有否認。


    真是好興致,我在心裏感歎,這家飯店上菜的速度真的可歌可泣,我和何非墨才聊了幾句,菜已經上來了,看起來還不錯,我伸筷子剛準備吃,何非墨便說道:“剛才為什麽躲著他?”


    我瞪大眼睛,不會吧,何非墨看到了我剛才一直躲著梁笙?我趕緊辯解:“沒啊,我不知道他在這裏。”


    “是嗎?我打電話問問他好了。”何非墨說著拿出手機,還真的打算撥通梁笙的電話,我可不想要梁笙知道我在偷聽他和劉楠皓的談話,而且搞得好像我在跟蹤他似的,我不知道自己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一急之下竟然直接起身撲過去伸手搶何非墨的手機,後果比較慘烈,我整個人都趴在了一桌子菜上麵,我被燙得大叫了一句,叫聲吸引了二樓所有人。


    何非墨拿著手機保持著準備打電話的姿勢,看著直起身子的我,胸口被菜湯滋潤得若隱若現起來。


    好好的一桌菜,我還沒吃就毀了,我手忙腳亂地拿紙巾擦拭身上的菜湯,一件外套輕飄飄地落在了我身上:“穿好,去換衣服吧。”


    何非墨滿臉都是無奈,估計在她眼裏我是世界上麻煩最多的女人了,我尷尬地用他的衣服擋住被浸濕的部位,然後在一堆人看好戲的眼神中,匆忙地下樓了,連買單都是何非墨解決。


    我準備自己迴去換衣服,但是何非墨卻提議去買一件先換上,我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過一會兒梁笙迴去發現我不在家,手機也沒帶,一定會找我,所以我婉拒了何非墨的提議,何非墨打量了我一眼:“那我打電話過來讓他來接你。”


    “別!”我趕緊製止,這不是瞎鬧嗎?叫梁笙過來接我,還不如我自己從這裏走迴去得了!


    “那就老實跟著我去買衣服。”何非墨微笑著說,這個人真的是陰險,剛才那是在威脅我!我真的不想和他單獨去逛街買衣服,有一種莫名的心虛感,梁笙本來就特別忌諱我和何非墨之間的接觸,但是何非墨的威脅也挺管用的,他直接打電話給梁笙,這跟被梁笙發現了有什麽區別。


    在何非墨的帶領下,我迅速地找了一家店迅速地買了一件衣服換上,也不管好不好看合不合身之類的,買了就撤,迴到了何非墨的車上以後,我說道:“送我去坐車。”


    “那還不如直接送你迴去。”何非墨答道。


    “我自己坐車迴去就好了。”我拒絕。


    何非墨半天沒發動車子,自打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選擇了沉默,我愣了一會兒:“怎麽了?”


    “沈言,你是不是在故意躲著我?”何非墨沉沉地問。


    沒錯,我就是在躲著你……而且一直都躲啊,我總覺得和何非墨之間發生的事情都太尷尬了,每次都是一些特別囧的情況下見麵,我自己都快產生幻覺了。


    但是這麽直白地說出來有點兒不好,我想了想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沒有,隻是今天有點急事要趕緊迴去,你去了的話我還得招待你,有點不方便。”


    “是嗎?”何非墨終於啟動了車子。


    “是,”我肯定地答道這一帶打車是出了名的困難,所以我要找個方便打車的地方才行,我沉默了一下,問道:“你現在是在和金盛天他們有合作嗎?”


    那天我的猜測沒錯的話,這些所謂的合作不過是個幌子吧,梁笙是想用這虧本的生意,去抓住金盛天的把柄嗎?尤其是金盛天主動聯係了何非墨這一點,是很好利用的,金盛天警惕心很高,接近起來太難,而且詭計多端的,有何非墨當做中間的那根線,想要抓住金盛天的把柄應該要容易一些。


    其實我不大明白梁笙的意思,他是要金盛天一個人承擔所有責任?那麽梁默華呢!


    何非墨答道:“嗯。”


    “你們有把握?”我又問。


    “把握是隨時會變的。”何非墨說得很深奧,我見他好像不大願意說起這件事情,所以幹脆也不再繼續問,梁笙和金盛天敵對我能理解,可是何非墨為何要和梁笙一起,我暫時不知道,難道何非墨和金盛天之間也有什麽新仇舊恨?


    何非墨打開了廣播,平時坐梁笙的車都是聽歌,可是何非墨的口味卻是聽新聞,我暗暗咋舌,真是個時刻關心社會民生的好青年!


    氣氛重新陷入了沉默,我忽然發現車子的路線好像不對,這是朝著我家去?我問道:“你知道我家在哪裏?”


    “不知道,但是何斌知道。”何非墨淡淡迴答。


    差點忘了還有何斌這個對我家知根知底的人,可是我現在不住家裏,而是住梁笙那裏,迴去也是白搭,我正想解釋一下路線不對,一則新聞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何非墨也在聽著那則新聞,淩宇死了。


    淩宇自焚以後,雖然一直都在重症監護室裏,但是聽說生命體征比較穩定,即使成為了植物人,可是起碼沒死,還有一口氣,以後也許會有蘇醒的可能,怎麽會突然就死了?


    我覺得好奇怪。


    “他殺嗎?”何非墨一語說中了我的想法,我驚愕地問:“你也覺得哪裏不對嗎?”


    “嗯。”何非墨應道。


    新聞裏還說,作為淩宇唯一的親人,淩霄沒有要求屍檢,而是直接走殯葬程序,準備將淩宇火化,淩霄這個人自打淩宇被燒傷以後,幾乎就沒有出現過了,連媒體都很少有他動靜,除了那次我被汪曉丹嚇得找到了他,後來沒再見過,按照楊逍的說法,這段時間淩霄也不會去片場,他們會把後麵其他的戲份先拍好,然後等風聲過了一點,淩霄再補拍,剪輯。


    淩宇自焚,給淩霄帶來的麻煩不少吧,主要是淩宇針對的還正好是淩霄的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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