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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很快,梁笙掛了電話,他又伸手摁在了我頭上,我有些鬱悶地想甩開他,誰知他固定住我的腦袋,一臉嚴肅:“你再動我就要吻你了。”


    我:“……”


    “我發現你越來越***了。”我就這樣任由梁笙把手搭在我頭上,那畫麵引來路人的頻頻側目,十分滑稽,我埋怨道。


    “那是因為我覺得你越來越好欺負了。”梁笙坦蕩得讓我覺得可恥。


    “我還沒有原諒你。”我隻好鼓著腮幫子氣唿唿地說道,現在家裏還不知道我們都在上海呢,要是知道了肯定又是一陣天翻地覆,到時候該怎麽辦都還不知道,這家夥真是提早在作死。


    梁笙聽聞我的話,他低頭伸手彈了一下我的腦門:“遲早會原諒。”


    我無語,我不知道梁笙要在這裏等什麽,剛想開口問,就看到一輛豪華的邁巴赫緩緩停在了我眼前,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男人從車上下來,看到梁笙以後把車鑰匙扔給了他:“梁總,好久不見啊!”


    “還沒超過一年。”梁笙刻薄地說道:“別說得好像很想我一樣。”


    “行行行,反正我就是來交車的。”男人無奈地攤手,梁笙走過去坐上了駕駛座,然後搖下車窗對著還在疑惑的我招手:“上來。”


    “那他呢?”我指著那個男人。


    “他打車迴去就行了。”梁笙毫不客氣地說道,那男人悲涼地衝我一笑,我也覺得有點悲涼,但是現在不是悲涼的時候,隻好迅速地上車,梁笙問了地點以後便駕車而去。


    我問梁笙剛才的男人是誰,梁笙說是元晟的一個股東,一直都在上海這邊,與他關係還行,我點點頭,梁笙又說:“把tcb的資料說給我聽,還有,你們準備的條件也告訴我,順便去後座上換好衣服,那裏有一套準備好的衣服,你邊換邊說,我保證不偷看。”


    我驚訝地往後坐看去,果然那上麵擺著兩套衣服,這都是梁笙叫人準備的嗎?我沒有扭捏,因為我覺得梁笙說的話挺有道理的,我代表著華屹的形象,確實應該注意一點,如果穿得窮酸邋遢,誰會相信你的公司有實力?看來前幾次我真是有點在作死。


    我一邊麻利地換衣服,一邊簡單地告訴了梁笙一些關於tcb的資料,梁笙對tcb的了解還是比較全麵的,因為曾經合作過,他主要要了解的是這次與華屹合作的重要信息,我想起我媽的話,不要讓梁笙參與到華屹的事情中來,說著說著,我開始沒聲了。


    “我知道了。”梁笙似乎聽出了我的不願意,他沒有再追問什麽,很快我就換好了衣服,是一套很職業的黑色小西裝,裏麵是白色的連身包臀裙,簡單大方,而且穿起來十分的知性幹練,梁笙從後視鏡裏看著我,說:“把頭發也紮起來最好。”


    我從隨身帶著的小包裏找出皮筋將頭發簡單地盤起,梁笙還不滿意:“把額頭露出來。”


    我隻好又把劉海也往後盤好,露出額頭,梁笙笑道:“這樣看起來很不錯,一看就是女強人的樣子。”


    “是嗎?”梁笙的話讓我自信了許多,他就像我的打氣筒,每當我泄氣的時候,他隻要一出現就能讓我氣勢滿滿,像我的主心骨一樣,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喜歡一個人就是當他在你身邊時,你會產生無盡的勇氣,好像即將麵對的困難都能踩在腳下一樣,我可以將這歸結於“愛的力量”。


    到了目的地以後,崔俊他們來了電話,說還有十分鍾就到,我先下了車在那裏站著等他們,而梁笙則在後座上換他自己的衣服,穿著t恤談生意,好像比我剛才那衣服還更加不合適。


    十分鍾之後,崔俊到了,還有tcb的其他幾個負責人,昨晚剛剛在一起吃飯拚酒,今天大家的氣色都好像有些疲憊,看來是不可能等到簡歆來了,我笑盈盈地走過去,伸手:“你好,崔先生。”


    當然是用我蹩腳的韓語,但是比起剛開始來說,我的韓語還是進步比較快的,私教功不可沒,由於梁笙在,我這次連翻譯都沒帶。


    “你好,沈小姐,這次就你一個人嗎?”崔俊銳利的眼神在我身後掃視,他的視線落在了那輛邁巴赫上麵,眼裏閃過一絲意外,大概男人都對車子有種別樣的好感,我雖然對車子的行情不大懂,但是憑直覺,我就覺得這輛車應該比較昂貴。


    我剛想迴答崔俊,心裏還在想著梁笙怎麽還沒換好衣服,身後的車門就開了,梁笙的身材真的是能把西裝穿出t台秀的感覺,他下了車,語帶歉意卻又並不卑微:“抱歉,好像我有點失禮了。”


    崔俊看著梁笙,他的眼裏探究的意味更濃了,不過梁笙的韓語發音真不是我能比擬的,崔俊聽起來也一定比聽我說要舒服多了,我這個華屹的負責人,氣場就這麽莫名其妙地被梁笙壓了下去,盡管他這次明明是陪著我來談的,可是他一出場,我有一種我隻是一個小助理的感覺。


    “你是……梁先生?”崔俊好像認識梁笙。


    “崔先生,好久不見。”梁笙伸出手,臉上掛著標準的官方笑容,崔俊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好久不見,梁先生怎麽會在……”


    “最近華屹和我們公司有一些生意往來,聽說和貴公司也有合作,所以來看看。”梁笙說的我聽不大懂了,韓語太過複雜的話我就隻能隱約聽懂幾個字。


    崔俊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梁總,恐怕不是這麽簡單吧?”


    梁笙也偏頭看著我,眼底的寵溺顯而易見:“沒辦法,誰叫我的女朋友不會韓語呢?為了能和崔先生你順利地交流,她還特地去學習韓語,把我這個可利用資源扔在一邊不理不睬,我隻好過來了。”


    當然,這些話我也聽不懂,隻是後來有一次崔俊在飯局上通過翻譯告訴我的話,當做聊天一樣,梁笙的話讓他覺得我為了這次合作確實付出了很多,韓國人並不在乎這種私人關係,因為他們有很多企業都是家族企業,隻要能夠利用的資源,沒必要去區分關係。


    梁笙沒有像我意料中的那樣承包了一切的解說,反而是時不時將崔俊的話翻譯給我,然後將我的迴答再翻譯給崔俊,他這樣看起來是麻煩一些,因為如果他自己來說,可能直接快速而且更加準確,可是梁笙卻還是一句一句地替我翻譯著,看著崔俊時不時地點頭,眼底的神色也愈加滿意,我心裏有種特別的成就感。


    我知道梁笙這是在給我鍛煉的機會,這是我辛苦搜集的資料,整理的結果,當然是由我來一一解說,讓我表現,也讓我得到別人的尊重。


    最後,崔俊終於鬆口了,他告訴我,他會迴去好好地考慮一下合作,在明天之前給我一個結果,我本來想請崔俊他們去吃飯,可是他們都說宿醉的感覺太累了,還想迴去再休息休息,我其實也不想去吃,所以這樣更好,崔俊走後,我看著空蕩蕩的廠房,問梁笙:“你說他們考慮的結果會是怎麽樣的?”


    “當然是同意。”梁笙站在我旁邊,雙手插在口袋裏,黑西裝,白襯衫,陽光下的他像極了我學生時代在漫畫裏看到的男人,無法不心動,感覺到了我的注視,梁笙扭頭看著而我,漆黑的瞳孔在陽光下有了一些隱約的琥珀色:“你難道不知道你男人是被上天貶落凡間的神?”


    我本來有些矯情的思緒,一下子被梁笙這句話給打散了,我笑著捶了他一下:“神經病的神!”


    “不,是男神的神。”梁笙抓住我的手,然後一把摟住我答道。


    陽光真明媚,天空藍得讓人快愛上飛翔,梁笙的笑聲動聽得像我最愛的一首歌,就像之前我們都是如此笑著一起過來的模樣,就像從未發生過那些令人難過的事情,此時能抱著梁笙,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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