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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誰你們到時候來了不就知道了,這件事是對外保密的,我經紀人暫時還不知道,打算晚點再通知她。”陳舒蕾滿臉笑意,說的很認真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梁笙瞥了一眼辦公桌,思忖著點頭:“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我這邊還有份文件還處理。”


    梁笙下了逐客令,陳舒蕾隻是看了我一眼,什麽都沒說,朝我們笑了笑就踩著高跟鞋出去了。


    我和梁笙都愣在原地,確定陳舒蕾的高跟鞋聲音走遠了,才互相對視一眼。


    我問他:“你剛才去哪了?”


    梁笙舉起他的胳膊在我眼前晃了晃,“早上穿來的襯衫被我弄髒了,讓寧靜給我買了件新的,剛才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


    我大概能想到梁笙換上新買的襯衫後一定對著鏡子左看右看,這是他的習慣,因為他比較嚴謹,在穿著方麵幾乎可以說是一絲不苟。我笑了笑,“原來是臭美去了啊。”


    梁笙微微揚起下巴,語調微揚:“我需要嗎?”


    我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瞥了瞥他的辦公桌:“你不看一眼陳舒蕾的請柬嗎?”


    梁笙這才意識到,點了點頭,走到辦公桌前,拿過一枚精致的香檳色請柬來看,我湊到他臉旁,看到請柬上竟然隻有女方的名字,男方的名字居然被打了馬賽克,時間地址都有,看上去倒也不像是假的。


    我下意識的問,“你說這是真的嗎?”


    然而這句話說出口我就後悔了,質疑人家婚禮請柬我自己都覺得我有些過分了。


    好在梁笙沒在意,他合上請柬隨口往桌上一丟,“是真是假,到時候去了不就知道了。”


    “倒也是。”我點頭。


    梁笙伸手捏著我的臉,帶著寵溺的口吻責怪道:“也是什麽也是,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點多,你也別胡思亂想,畢竟很多事情以你僅有的智商是根本糾結不出個所以然。”


    他又嫌棄我!


    我故作怒,將文件夾拍在他胸口上,梁笙忽的悶哼一聲,身體顫抖了一下,嚇得我一驚,“我忘了你才受過傷,怎麽迴事,胸口還痛嗎?”


    梁笙幹脆皺著眉點頭:“痛,當然痛,你被椅子砸一下試試。”


    我有些心疼,但又不好意思直說,反而跟他開著玩笑,“你不是很強嘛,這麽挨幾下就受不了啦。”我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他胸口的肌肉,“該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吧。”


    梁笙被我的手指戳的眉頭輕擰,唇角勾勒一抹輕挑的笑,“你該擔心有後遺症的不是我胸口。”


    我收迴手,“你還哪受傷了?”


    梁笙忽的看我,眉頭一挑:“下麵。”


    “噗。”當時我倒確實看到有人用膝蓋頂了一下梁笙的胯下,隻是那時候事出緊急根本沒在意,現在他主動提起來,我倒是很想問他,蛋疼嗎?不過這種沒羞沒臊的話,我最多也就在心裏吐槽一下,嘴巴上哪敢說出來。


    梁笙眼帶笑意,曖|昧的開口:“言言要不要幫我檢查一下?”


    “滾!”我直接將手裏的文件夾摔在他胸口,轉身就往外逃竄,梁笙好笑的說:“文件不要拿迴去了?”


    該死的,我文件給他簽過字還得帶迴去給同事。都已經走到門口了,沒辦法又隻好折了迴去。


    “我可警告你哦,不許再耍流|氓了。”我伸出蔥白手指在他臉上指點著。


    梁笙無奈的點頭:“好。”然後抓著文件坐下來一頁頁翻閱,漸漸地他便投入到工作中去了,臉色恢複了慣有的淡漠與嚴肅。


    他將七八頁紙全都看完後,又思考了一會兒才再最後一頁簽上了他的名字。


    他簽字的時候速度飛快,簡直趕得上明星簽名的速度。他的字體偏寬,筆鋒蒼勁有力,都說字如其人,好像確實是這麽迴事。


    梁笙簽好文件遞給我時,我的視線還在他臉上沒來得及收迴,這又給了他一個耍流|氓的機會,“怎麽,言言是不是想......?”


    “你閉嘴!你不要說話!”我出聲打斷他,“簽好了是嗎,簽好了我就迴去了。”


    我從他手裏抓過文件轉身就往外走,頭也不迴的一口氣走到電梯口,劇烈的心跳才稍稍平緩下來。


    迴到非也的時候,方瑩剛好從外麵迴來,她跟我打招唿:“言言,又跑文件呢。”


    “嗯。”我點頭,順口關心了一下何非墨的傷勢:“何總怎麽樣了,檢查結果都出來了吧?”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了門口,方瑩眼神示意我不要再辦公室說,我也就沒再繼續追問。將文件給了那個同事,便往茶水吧走,沒一會兒,方瑩就端著她的咖啡杯走了進來。


    我倒了些咖啡豆,按了運行鍵,方瑩將杯子放在一旁,小聲的說:“你知道咱們何總為什麽每周三都要出海嗎?”


    我有些奇怪,我隻是問她何非墨的傷勢,她怎麽突然跟我說起了這個。我搖了搖頭。


    方瑩繼續說:“他以前有個女朋友,好像是他的初戀吧,青梅竹馬的那種,有一次他們倆一起出海,在海上遇到了風浪,他女朋友發生了意外去世了。之後他就活在了這件事的陰影裏,因為他女朋友出事的那天是周三,所以他之後每個周三都會出海一趟。你說他喜歡釣魚,其實不是,他隻是悼念他女朋友而已。”


    我愣了好一會兒,一方麵刷新了我對何非墨的看法,起初對他還有些不好的感覺,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甚至還覺得他有點可憐;另一方麵我下意識的想到了梁笙,之前跟方瑩開玩笑他們倆有點像難兄難弟,現在看來確實太像了,梁笙也曾出過意外,為一個女孩耿耿於懷。這兩個出色的男人,為女人左右了太多的心情。


    “怎麽會突然說起這個?”我有些好奇的問。


    方瑩靠在咖啡機旁,若有所思道:“我今天去醫院問何總檢查結果怎麽樣,他就是不告訴我,然後還跟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說什麽人死了會去什麽地方,會不會真的有憶靈這種東西,好在我膽小啊,我要是膽小不得給他嚇死。”


    “你是覺得他在想他的初戀女友?”我問。


    方瑩點頭,“不然呢,難道......臥槽,該不會是他的診斷結果很惡劣吧?”


    我就算沒事也要給她嚇出事來了,何非墨要是因此有了什麽三長兩短,我和梁笙心裏都會不好受的。我哆嗦著跟方瑩說:“你別嚇我啊,我膽小。”


    方瑩也慌了,“那怎麽辦,要不,咱倆一起去醫院問問他吧。”


    我思慮著公司也沒什麽事了,被她這麽一說,我們也都沒了心情,不等咖啡做完,直接關掉咖啡機就往外走。


    病房裏,何非墨靠在床上若無其事的看著電視節目,臉色依然有些泛白,方瑩一點也不拐彎抹角、衝過去就直接問:“你到底把檢查報告藏哪了,你該不會是要死了吧?”


    她這話說出去,愣是把何非墨手裏的遙控器都給嚇掉了,何非墨眉目清淡的看看方瑩又看看我,然後對方瑩說:“我平時待你很差嗎?”


    方瑩也是急了,“那你告訴我一下會死嗎?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們肯定會胡思亂想的啊。”


    何非墨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枕頭後麵的床縫裏抽出幾張報告:“如果沒什麽意外的話,我還可以活很多年。”


    我立馬湊上去看,報告上顯示何非墨腦後有些淤血,不過量不多。但還是把我嚇了一跳:“這不是很嚴重嗎?是不是要動手術?”


    何非墨把眸光轉移到我臉上,淡笑道:“小手術而已,沒有風險的,放心吧。”


    我覺得在腦子上動刀子的手術都不算小手術吧,而且任何手術都是有風險的,何非墨這樣安慰我們,倒讓我更加心慌意亂了。方瑩卻輕鬆了許多:“我還以為你腦瘤呢。”然後轉身給我解釋:“這種手術我爸也做過,確實風險不大,而且這家醫院的外科在國內也算有名的,就別擔心啦,隻要不是腦瘤腦癌就沒什麽大礙。”


    方瑩左一個腦瘤右一個腦癌聽得何非墨整個眉頭都皺起,苦笑著問我們:“你們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就是為了詛咒我一下?”


    方瑩斂了笑:“誰讓你之前跟我說那麽多莫名其妙的話。”


    何非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做了個噩夢而已,別放在心上。”


    噩夢,是夢到了他的初戀女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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