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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騰了半夜,一覺睡到了早上八點。我猛然驚醒意識到鬧鍾沒有響,伸手就去摸手機,原來是鬧鍾被關掉了。


    廚房傳來煤氣打火的聲音,我這才意識到這個早晨不隻是我一個人。


    我光著腳走到廚房門口,倚在門邊看著光著膀子忙碌在灶台前的男人,輕聲問道:“是你把我鬧鍾關掉了?”


    梁笙沒有看我,簡單的‘嗯’了一聲。我把自己的頭發紮了起來去洗手間洗漱,出來的時候,梁笙已經將早餐擺在餐桌上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窗外:“這會兒太陽也沒在西邊呀。”


    “找死呢。”梁笙嗤之以鼻,替我擺好碗筷,“愛吃不吃。”


    “吃。”飯來張口這種小日子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了,為什麽不吃。


    “幹嘛不叫我起來做。”安靜的餐桌上,我笑嘻嘻的看著他。


    梁笙眼也沒抬:“我怕吃壞肚子。”


    “滾。”


    早飯過來,我收拾好碗筷,梁笙就一直站在鏡子前擺弄他的襯衫,胳膊肘破的太明顯了,根本沒法穿。


    “要不去買件吧。”我幹脆提議。隻是這個時間點商場都沒開門,我們開著車逛了好大一圈也沒見到一家服裝店開門做生意。於是他隻能皺起眉,將衣袖卷到胳膊肘位置。


    快到元晟的時候,我提醒梁笙:“我在前麵的十字路口下吧。”


    “為什麽?”梁笙看我一眼。


    我可不想讓人抓著把柄說閑話,梁笙問完便秒懂了我的意思,一個急轉彎,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嘴裏小聲的哼道:“心機。”


    我不理他,叩開車門踩著高跟鞋下車了,剛準備禮貌的朝梁笙揮手再見,車子已經唿嘯而去,隻留給我一個冷酷的背影。


    今天似乎每個人都很忙碌。寧靜今天正常上班了,早上一來就忙著打印各種文件,整理合同以及一些其他業務方麵的工作。我卻像個閑人一樣,除了幫寧靜把文件從打印機上拿過來裝進文件夾就什麽事都沒了。


    我看了文件內容,似乎都跟非也地產有關。寧靜見我有些愣神,冷言提醒:“速度點,這些文件一會開會要用,等會你跟我一起搬過去。”


    “好。”


    自從知道了牛奶避孕藥的事後,再也不能像從前一樣坦然的麵對寧靜了,尤其是知道她是梁默華的姘頭,梁笙的小媽,連正眼都不敢看她,生怕她從我的眼睛裏捕捉到一些暴露我內心的東西。


    “沈言,前天我走之後,有人來過總裁辦嗎?”寧靜忽然從電腦前探出頭來問我,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沒有啊,怎麽了?”


    “沒事。”寧靜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便沒再跟我說話了。


    梁默華迴公司的第一天,全員緊張。還沒到十點,會議室就已經整整齊齊的坐滿了人,我和寧靜將文件每人一份發下去,發到楚靳的時候,他不斷的朝我擠眉弄眼,在座的都是元晟的高層,我心虛的不去看他。


    “梁總。”忽然一陣椅子摩擦地板的聲音,所有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我瞅了一眼門口,梁笙從容的走了進來,不苟言笑,臉上慣常的高高在上的疏離。


    會議桌上忽然有人小聲的議論起來,大家似乎都注意到了梁笙今天的特別之處。平日裏的他,光在儀容儀表方麵可以說是整個公司最為嚴謹的男人,連一枚領帶夾都別在精確的位置,可是今天他卻挽著衣袖過來開會,不禁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楚靳眼睛裏一直含著笑,別人不知道怎麽迴事,他可是清楚的很。昨晚梁笙送醉酒的我迴家,孤男寡女的鐵定是發生了點什麽。他朝我不斷的挑眉,那色|情的眼神明顯是在說:“昨晚似乎激烈了點哦?”


    我瞪圓了眼睛示意他閉嘴,雖然他根本就沒開口過。


    平常這種高層間的會議都是寧靜做會議記錄,這一次不知為何安排給了我。即便是用了錄音筆,全程還是高度緊張,生怕遺漏了關鍵點沒有記錄到。


    會議長達一個多小時,梁笙工作起來格外的專注,每一次分析都條理清晰、數據精確;每一次總結都言簡意賅、簡明扼要,好幾次博得大家的掌聲,連梁默華都認可的點了好幾次頭。


    這簡直大大的滿足了我心底小小的虛榮心,我的男人無論是外貌還是能力都是最為出色的。


    會議臨近結束,我將在做的每一個人的名字都記錄了下來,最後打上了時間和部門,調整好字體和排版後,將會議記錄發送到在座每一位的工作郵箱。


    散會後,我得等所有人都離開,整理好會議室才可以走。


    梁默華和眾人邊聊邊出去了,剩下了楚靳和梁笙。


    楚靳眾人按耐不住一個想要八卦的心,直接從旁邊的椅子上靈巧的跳過,抓起梁笙的手臂仔細觀察著他胳膊肘上的創可貼,咋舌道:“粗暴,簡直太粗暴了。”他迴頭看我,“沈言,沒想到你溫柔內斂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狂野的心啊。”


    “滾你的。”我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麽會把梁笙受傷說成是我狂野,但他的表情就告訴我準沒好事。


    梁笙不耐煩的抽迴手,睥睨的看著楚靳,“剛才會上就不該替你說話。”


    楚靳賊兮兮的笑著,不以為然:“哎喲,咱哥倆誰跟誰。”然後湊近了梁笙,用一種他以為我聽不到但其實我完全可以聽清楚的音調問梁笙:“s.m的感覺如何?看你今天的臉色,應該是不錯吧,平時你可都是一副欲求不滿的臉來開會。”


    “楚靳!我、數、到、三......”梁笙眯起眼,一字一頓。


    “別這麽小氣啊,跟哥們分享一下嘛。”楚靳不依不撓,繼續熱情似火的追問。


    “三!”梁笙幹脆跳過了一和二,直接數了三,下一秒,就聽到某靳哇的一聲摔倒在地上,整棟大樓仿佛都震動了。


    “希巴!說好的數到三呢?”楚靳撐著自己的腰艱難的從地上爬起,趁著梁笙轉身之時瞅準時機勒住了梁笙的脖子,想要報摔跤之仇,不料卻被梁笙一個反手,再一次摔倒在地。


    楚靳幹脆躺在地上不起來了,壓低了聲音故作撕心裂肺的吼道:“梁笙,你給我等著!”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將椅子全部整理好後,走到楚靳麵前,朝他吐了個舌頭,楚靳一臉震驚,“哎呀,連你都敢欺負我了。”


    我笑歸笑,還是對他們哥倆這種方式有點感興趣,用腳踢了踢楚靳的鞋子,問道:“你倆為什麽老是摔跤啊,不疼嗎?”


    梁笙昨晚就那麽摔一下胳膊都受傷了,那楚靳這麽連續摔豈不是很可憐。


    楚靳立即從地上跳了起來,拍了拍手湊近我,“想知道嗎?”


    我點頭,他也朝我吐了個舌頭,“偏不告訴你。”然後一邊拄著自己的腰一邊拍著屁股出去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抑製不住的笑。


    關上會議室的門,正打算迴辦公室,一個男人突然攔下了我,“沈助,董事長叫你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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