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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了我的包?”我立馬反應過來,抬頭問他。


    他若無其事的扯著蛋糕的包裝紙,“嗯,剛才你有個電話,我幫你接了。”


    “電話?”我下意識去拿手機,特意看了一眼被垃圾袋包裹著驗孕棒,似乎並沒有被動過的痕跡,但畢竟我也離開有一會的,如果看完再一模一樣裹好放迴去,我也是察覺不出來的。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扭頭,試探性的問梁笙:“就隻是接了電話?”


    梁笙狐疑的看我:“不然呢,還應該有別的?”


    “不是不是。”我訕笑著揮手,心想他可能沒有看到別的什麽吧,然後心虛的打開手機,通話記錄裏顯示的竟然是劉楠浩的手機號碼,通話時間二十秒。


    梁笙和劉楠皓足足說了二十秒的話?!


    “你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梁笙幾口吃掉了小蛋糕,將包裝紙揪成一團,隨手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裏,“知道。”


    “你們......說了什麽?”


    “沒什麽,他說他打錯電話了。”


    梁笙對這通電話表現的很不在意的樣子,既然如此,我也就沒再多問。逛了一會兒後,梁笙就送我迴家,沒有過多的纏綿,也沒有額外的流連,一切平淡如水。


    這種平淡讓我很不安,總感覺我和他之間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多了一些距離感,那種感覺就像是我們彼此都多了一些對方不知道的秘密,並且有意隱瞞。


    當天晚上我連飯都沒有吃便早早的上床了,迷迷糊糊間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一名穿著學生校服的女孩,站在十字路口的紅燈下不停的朝我揮手,梁笙忽然出現在她身邊,強製性的拉著他離開,他那嫌惡的眼神,仿佛是在暗示那個小女孩,離我遠一點。


    那個小女孩邊走邊朝我揮手,臉上的笑容始終未減。下一秒,便有輛車從路口橫衝過來,直接將那個小女孩撞飛了,夢境中的畫麵被鮮血的紅占滿,梁笙不見了,那個小女孩不見了,忽然驚醒過來,發現,躺在血泊裏的人,是我。


    我嚇的驚叫,卻喊不出一點聲音。


    被這個夢嚇醒了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索性起來上了會網,將家裏全部收拾了一遍,便出去上班了。


    寧靜還是一如既往的給我一杯牛奶,然後開始一天的工作,而梁笙,一整天都沒有出現。


    第二天也是如此,臨近下班的時候,還是不見梁笙的影子,我忍不住給他打電話,號碼都撥出去了,卻又摁掉,遲疑了一下,還是改發短信。


    “這兩天怎麽沒來公司?病了嗎?我擔心你。”


    編輯好以後,琢磨著,把最後四個字刪掉了,這才發了出去。


    沒有迴複。


    正在這時,寧靜拿著一份文件起身,一邊關電腦一邊對我說:“我去給梁總送份文件,然後就直接去接我兒子了。你一會走之前把燈全部關掉吧,梁總這幾天不過來。”


    我連忙起身,問她:“梁總是不是病了?他怎麽都沒來辦公室?”


    寧靜向來不幹涉我和梁笙的私交,也從來不多評論一句,但是她今天卻破例了,她剛好走到門口,遲疑了一下,轉身對我說,“於公,你也是他助理,於私,你和他關係親密,這種問題你來問我,不覺得可笑了點嗎?”


    寧靜對我一直沒什麽好臉色,起初我也不在意,因為她對公司每個人都這樣,然而她方才的這句話讓我心頭一震,幾乎可以確定的是,她不喜歡我。


    寧靜最後瞥了我一眼便走了,我立馬打開手機裏的定位軟件,梁笙的位置信息彈了出來,地址顯示的是非也地產公司總部,也就是上次我去送合同的那裏。


    原來是在處理非也地產的事,梁笙曾說過,這件事不讓我插手,所以他才寧願讓寧靜給他送文件也不讓我送吧。


    然而,事實貌似沒有我所想的那麽簡單。


    我把手機放在桌麵上,凝神靜視,發現梁笙的位置信息開始移動了,看路線像是往他公寓的方向。寧靜這會給他送文件,應該是直接送到他的公寓吧。


    公寓,梁笙,寧靜。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了,我竟然會想到那種事情。


    這段時間梁笙對我的冷淡,寧靜剛才對我說的話語,我忽然閃出一種可怕的念頭,梁笙和寧靜之間,是不是有點別的什麽事情。


    想到這,我整個人都不淡定了,看著對麵寧靜的位置,頓時有了想法。


    剛剛沒有聽到寧靜接電話,也就是說,梁笙讓她送文件的旨意是通過聊天工具下達的,她剛才一直在看電腦,隻要我打開她的電腦,登上她聊天軟件,看一下她和梁笙的聊天記錄就知道了。


    想到這,我索性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直接走到寧靜座位前打開了她的電腦。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兒童寫真照的桌麵,照片裏的男孩四五歲的模樣,帥氣的扛著一把玩具步槍,皮膚白皙,五官很精致,五官?我仔細一看,為什麽這個孩子的眉眼像極了梁笙?


    晴天霹靂一般,我愣在椅子上好久都沒有動作,握著鼠標的手似乎都僵硬了,那孩子狹長的雙眸如梁笙一般透著精湛的光,讓我不由自主的生出一個極為可怕的念頭。


    寧靜的兒子,難道是梁笙的?


    照片右下角顯示了拍攝時間,十二月中旬,也就是兩個多星期之前,我看了一眼日曆,拍攝這張照片的那天正是她帶兒子去遊樂園,讓我幫忙送合同,也就是我出海的那天。


    我腦子裏嗡的一聲,仿佛有座山坍塌了。


    沒有多餘的時間愣神,我迅速打開聊天軟件,可惡,竟然沒有記住密碼。不過按照寧靜謹慎的性格,私人的聊天軟件她斷然也不會保存密碼的。那麽隻能寄希望於公司的聊天軟件。


    我飛快的點擊鼠標,依然是一陣失望。全部都需要輸入密碼。


    公司的聊天軟件幾乎每個員工都有,設有八位數的密碼,一般人用的都是初始密碼,有的可能會改成自己的生日或者一些其他自己熟悉的數字。


    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輸入了初始密碼,提示密碼錯誤,然後又輸入了寧靜的生日,依然錯誤。我有些煩躁起來,餘光頓時撇到桌麵右下角那串日期,靈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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