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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山車之後,我們緊接著又玩了幾個其他的項目,因為周末的緣故,遊客太多,一上午的時間排隊就占去一半。本打算去玩過海盜船再去吃午飯的,但是楚靳說那會要了他的老命,我們到底是於心不忍,就在場內找個餐廳坐下了。


    楚靳麵色慘淡的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開口:“我需要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也別問我是吃魚還是吃雞,隻要不吃過山車,什麽都行。”


    萱萱從頭到尾一臉嗤之以鼻的表情,直接在他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你不是說你很厲害嗎?怎麽就一個過山車而已,你就不行啦?”


    楚靳掙紮著抬頭,眯起眼,答:“我厲不厲害,難道你不知道?”


    萱萱頓時有一隻白眼狼變成了小白兔,捂著臉道:“別在我麵前裝流|氓,安安分分做一隻傻狗。”


    “滾!”楚靳白了她一眼,幹脆朝牆,不理他。


    我看了一眼梁笙,他慢條斯理的翻閱著菜單,就像古代帝王批閱奏折一般仔細,嘴角勾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有時候,我覺得我和他像這樣安靜的相處也挺好,心照不宣、波瀾不驚。但有時候看著萱萱和楚靳鬥嘴,又很羨慕那樣的相處方式,嬉笑打鬧、無憂無慮。


    可能是因為工作內容不同的緣故,楚靳比梁笙看上去明朗很多,他和萱萱屬於同一類人,都純粹的如同一張白紙。而我和梁笙,似乎也屬於同類,我們都努力想要洗盡鉛華、褪去所有的色彩,追求最簡單的快樂。可往往越是努力,我們離目標越遠。


    我沒有告訴過梁笙,我想要真正意義上走進他的生活,我想拉進和他之間的距離,或許是因為我害怕那個遙不可及的結果,所以才要做最竭盡所能的努力。


    飯菜剛上齊,楚靳便接了個工作電話,說是元晟理財產品官網又被攻擊了,他屏蔽了十幾個ip地址依然沒能阻止敵人的惡性攻擊,原本梁笙是說下午迴去處理這件事的,但是沒有楚靳在,公司技術的員工根本追查不出這一次攻擊來源,網站多癱瘓一分鍾,就可能損失幾千萬甚至更多。無奈之下,隻好打道迴府。


    這對楚靳來說簡直就是解脫,我們當中唯一覺得掃興的就隻有萱萱了,一路上都嚷嚷著下次再來。


    梁笙直接將車開到了公司,他們去了技術部,我和萱萱反正也沒事,幹脆就在總裁辦等。


    可能是玩了一上午,吃了飯又馬上坐車的緣故,一打開辦公室的燈,我就趴在牆上幹嘔。


    萱萱嚇了一跳,猛地拍著我肩膀問,“臥槽,這麽快就有了?”


    “去你的,我隻是胃有點難受而已。”我白了她一眼,被她誇張的扶到椅子上坐下。


    “你等著啊,我去給你煮杯水。”萱萱進了茶水吧,水壺插上電馬上折迴來搬了把椅子在我身邊坐下,然後一本正經的問我,“你上次月經是幾號?”


    我想了下,不確定的迴答:“我記得是月初,大概三四號的樣子。”


    “今天都已經十號了,你還沒來?”習慣了萱萱的不正經,她忽然嚴肅起來,讓我感到莫名的心慌。


    我猛地一驚,“我不會......”


    “我問你。”她把椅子拉近一點,湊近我,說:“你和梁總應該有過幾次了吧,有沒有做安全措施?”


    她忽然問起這個,讓我臉一紅,以前大學的時候雖然聽宿舍人聊起過,但是我幾乎不參加那樣私密的話題,總覺得這種事情沒法放在台麵上說,但萱萱這麽嚴肅的問起,我也不敢扭捏,隻好硬著頭皮,問:“什麽安全措施?”


    萱萱伸出手指戳著我的腦門,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二十好幾的人了,連這個都不知道嗎?安全措施當然是避|孕套啊,難不成你們馬上要孩子?”


    “我......不知道。”我又沒有做過那種事,也從來沒有人教過我,我甚至連避|孕套長什麽樣都沒概念,“這種事情不應該是男人操心的嗎?”


    “你傻啊。”萱萱白我一眼,“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們在欲|望來臨的時候根本不會去想太多。何況......”


    她說著,忽然哽住,然後繼續露出一臉淫|蕩的笑:“我聽楚靳說,梁總也是新手上路,男人剛開始觸及這個的時候是沒有避孕的概念的。你們如果安全措施也沒有,事後避孕也沒有,那就隻能......未婚先孕了。”


    未婚先孕!


    這四個字跟暴雷似的在我腦子裏炸開了。


    或許在一些發達城市未婚先孕很正常,但是在我老家江城,這種事情傳出去是要被所有人譴責的。我們那未婚先孕的人要麽偷偷登記謊稱早就結過了,要麽就幹脆不辦酒席直接把孩子生下來,更有甚者、含淚墮胎。


    我問萱萱:“事後避孕是吃藥嗎?我現在吃還來得及嗎?”


    萱萱差點將口水噴了出來,“你不是吧,真的對這種事一竅不通?”


    我紅著臉,訥訥的搖了搖頭。


    我是真不知道,我們家比較保守,又隻有我一個女孩子,我從小到大也沒什麽朋友告訴我這些,更不怎麽上網。大學的時候汪曉丹他們隻要討論這種事情,我馬上戴著耳機把音樂開到最大聲。同寢室有兩個女孩子背地裏說我矯情我是知道的,可我當真不認為這跟矯情有什麽關係。我和劉楠皓談了五年,每一次親熱都止於脖子以上。


    如果不是彩妝部那些人總是背地裏嘲笑江主管是老處|女,我可能依然堅守自己的那道防線,至於為什麽會受了梁笙的蠱惑,目前已經不是重點了。


    萱萱直接拍手,當場敲定:“你八成是懷上了。”


    我:“......那怎麽辦?你別嚇我,要是真懷上了,被我爸媽知道,他們會跟我斷絕關係的。”


    我可一點也沒有誇張,我媽還算開放點,我爸簡直就是封建社會的產物,他們那一代人喜歡拿子女作比較,我要是未婚先孕了,他會在他那些朋友麵前抬不起頭,真有可能跟我斷絕關係。


    萱萱見我嚇得不輕,她也跟著慌了,結結巴巴好一陣,才說,“你等著,我出去給你買驗孕棒,水開了,你自己倒點來喝啊。”說完,她馬不停蹄的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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