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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話一說完,就聽到外麵電梯門關上的聲音,我的臉噌的一熱。


    梁笙旁若無人的推門迴到了屋子裏,與我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一瞬不瞬的看著我,足足愣了三五秒,他才意識到門還虛掩著,隨手帶上了門。


    原本狹小的房間裏頓時感覺格外的局促,我把視線從他清雋的臉上移開,垂在身側的兩隻手忽然覺得掌心空空的,似乎放在哪都不自在。可能是梁笙的氣場太過強大,隻要我和他單獨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裏,就會產生一種窒息的感覺,這種感覺之前在海邊餐廳的儲物間裏也曾出現過。不同的是,上次外麵人聲鼎沸,而這次,周遭全是靜謐,我的心跳被無限放大。


    我緊張到手心出了汗,梁笙卻一臉的好整以暇,他盯著我打量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怕我?”


    我承認我很緊張,但這跟怕沒有關係,於是我訥訥的搖了搖頭。


    梁笙點頭,“那就好。否則我會為我們以後的相處而擔憂。”


    “我們...相處?”我在不明白他的意思也聽得出來字眼裏的曖昧,他眉目清朗,薄薄的嘴唇輕抿著,唇角始終帶著迷一般的微笑。某種意義上來說,梁笙屬於那種渾身透著妖性的男人,不管是他近乎完美的五官還是他無可挑剔的身材,又或是他半人半妖的性格,不得不承認他的身上確實存在一種很具個人特色的魅力,那種魅力男人看了會敬畏三分,女人看了則會垂涎三尺。


    思及此,我不著痕跡的吞咽了口水。


    梁笙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也似乎越來越得意,他忽然往前走了一步,更加靠近我,然後俯下嘴唇在我側臉片刻的逗留,繼而轉到我耳旁,極小聲的說:“我的女人,當然得跟我...朝、夕、相、處!”


    他最後四個字說的極為柔軟,一字一頓,聽的我血氣上湧,整張臉都麵紅耳赤。


    女人一旦被甜言蜜語所蠱惑很容易失去理智,我慶幸自己這個時候還可以清醒,他的氣息還停留在我耳邊,深深淺淺的吐露著,我毫不猶豫的推開他,和他拉開距離,刻意提高了些音調更像是在提醒自己要時刻保持警覺,我說:“誰是你的女人,我可從來沒有答應過你。”


    梁笙直了腰身,抄手看我,“可你也沒否認過,按照你的思想觀念,可不就是默認了?”


    “沒有!”我不假思索的否決,“又不是任何情況下不否認就等於默認。”


    “那你告訴我,我們這種情況下,不否認等於什麽?”梁笙的眼神仿佛一種無形的繩索,捆縛在我身上,讓我坐立難安。


    我不知道怎麽迴答他,準確來說,現在的基調完全不在我預想之內,我的思維根本跟不上梁笙的節奏。


    見我不言語,他輕鬆的吐露:“還是你需要考慮?我知道,你們女人向來喜歡玩欲擒故縱的把戲,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


    如果我現在去照鏡子,臉一定是紅的滴血。


    “那就當我需要考慮吧。”不管了,我現在就要把他趕走,再多呆一秒我隨時會窒息而亡。我上前就推他,想把他推出門外,嘴巴上說著:“你先迴公司吧,我想好了再迴複你。”


    梁笙也不反抗,任由我把他推至貼在門板上,隻是淡笑著問我:“要多久?”


    “不知道,反正一想好我就告訴你,你先出去。”我略微有些敷衍,因為心情很弄複雜,這個時候我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麵對他。


    “三天?”見我沒所表示,他顧自點頭:“那就三天,我等你。我走路是靠腿,不是靠胸,你這麽推我胸做什麽。”


    我真是要瘋了。


    “梁老板,你到底走不走?”我懊惱的收迴手,語氣有些強硬了。


    梁笙見我動了脾氣,立馬斂了笑,尤為嚴肅的答:“走!”


    他作勢就轉身去開門,我就站在他身後親眼看著他離開,他把門推開一條縫忽又想到了什麽似的,重新關上後一本正經的對我說:“走之前還有件事。”


    “什麽事?”我沒什麽耐心了,他要是在囉嗦我可要動手打人了。


    沒等我反應,他突然俯下身子吻上了我的唇,那種冰涼的、柔軟的觸感仿佛窖藏千年的老酒,清冽而又醇厚,帶著久久的餘香。他的氣息噴灑在我眼前,為我的視線蒙上了一層溫暖的水霧。他保持著這個姿勢十多秒才舍得移開,小聲的對我說:“這是上一次欠你的,現在補上,很美妙是不是?等你迴複,不要讓我失望。”


    他走了。


    我仿佛置身一大片花海,周遭全是紫色的薰衣草和鮮紅的玫瑰,指尖觸及到的任何東西都是輕細柔軟的,鼻翼縈繞著淡淡的清香,隻是那花香裏似乎還夾雜著一些特別的男性氣息,如果不是風吹動門發出輕微的吱呀聲驚醒了我,我會以為這是一場夢。


    我下意識的抿了抿嘴唇,不著痕跡的笑了。


    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導致我躺在床上幾個小時都沒有半點睡意,我翻來覆去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梁笙貼近的臉,唇邊仿佛還滯留著那個輕描淡寫的吻。


    我百無聊賴的翻著手機,逛貼吧看新聞,企圖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可是翻著翻著,屏幕竟停在了梁笙發給我的短信上:今天的玫瑰如何?


    白天還覺得迷茫的一則短信,到現在再明確不過了,我都能想到梁笙說這句話的口吻和表情。我盯著看了一會兒,沉思了片刻,指尖慢慢悠悠的打出幾個字:很好看,我很喜歡,謝謝。


    想要發出去,又似乎覺得這樣是不是太過直接了,於是我刪掉重新編輯:很好,謝謝。


    滿意的笑了,點了發送。


    很快就收到了迴複,打開一看,是一個微笑的表情。我默默地笑了,把手機放在一邊,終於安心的睡覺。


    你是不是也會有類似的經曆,在上一段感情失敗的時候,我曾真的以為我再也不會輕易動情,我以為未來很長的日子裏我都要獨自生活,可當新的愛情來臨時,才知道,上天安排另一個人去你身邊,可能隻需要一朵花開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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