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問我當年是抱著怎麽樣的心態在玩遊戲的?”剛剛交完稿子的蘇菲看著虛擬屏幕中的編輯,後者正用好奇的目光審視著自己。


    “當然了,夫人,蘭夏島的戰鬥目前可是牽動著包括我們在內的相關行業的從業人員的注意力,您的那個角色,目前可是人氣的很呢。”年輕的編輯這麽說道,她看著蘇菲:“先是召喚了亡靈,然後又坑了亡靈一把,用它們為祭品召喚了四邪神中的辛烈治,你的那個角色還真是壞透了啊。”


    “因為我本來就是一個壞女人啊,這隻不過是……”沉默了一下,蘇菲笑了笑,接上了話語的後半部份:“本色演出而已。”


    ………………


    背靠著散兵坑,瑪索看了一眼懷表,早上的五點四十五分,離日出還有一小段距離,身邊的安妮拿著無名氏的聖物在低聲頌唱著草原精靈的讚歌,在她身邊,悠久正在閉目養神,但是從她手裏緊緊捏著的聖物看來,這姑娘對接下來的戰鬥還是有些緊張的。


    瑪索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黑夜即將過去,聽說貓姑娘她們一直都在戰鬥,也不知道她們在哪兒,焰做為指揮官,整天跑東跑西,也不知道在做什麽,但是從防線布置來看,的確是已經做到了最好,昨天夜裏沒有一處陣地被邪魔突破,瑪索一開始以為是大個子們自己會打,但後來從大個子們嘴裏才知道,這些防線都是依照焰的指示所設立,雙防線的彈性防禦,所有的防線後方都有或大或小的丘陵,精靈們在其上可以做為遠程非常精確的投送遠程火力……真是一位優秀的讓瑪索完全看不懂的貓姑娘。


    “還有十分鍾!”這一片的指揮官大聲喊道,那應該是第一道防線上的意大利裔姑娘,之前打了一晚上防禦作戰有了損傷的戰團被換了下去,雖然那些德裔佬紛紛表示自己的戰團還沒損失到傷筋動骨的地步,但是焰還是拒絕了他們的請戰要求,不過考慮到他們的心情,最終還是讓他們留了下來,跟在新來的意大利佬身後做為衝陣的第一梯隊。


    說到意大利佬,這些家夥在中古時代的戰鬥力據說隻有五,當然中古時代的事情現在也說不上了,在現在意大利佬的戰鬥力還是不錯的,整個歐洲區的玩家戰團,意大利佬的戰團總體戰力足夠排在前五,前四自然是法裔和三蘭(英格蘭,愛爾蘭和蘇格蘭),連啤酒和香腸的狂熱愛好者德棍們也隻能排在他們身後。


    “還有五分鍾!”姑娘說完,整片防線就開始醒了過來,安妮將手中聖物放到嘴邊輕輕一吻,悠久將手中的聖物貼到了額頭上,瑪索彈了一下刺刃。


    附近的散兵坑裏傳來各種各樣的禱告聲,瑪索閉上眼睛開始禱告:“我向你禱告,我的上神,我走在您的道上,我向你祈願,我將向前,為了無辜與友人而戰,直到世界與時間的盡頭。”


    “最後一分鍾,現在哭著下線迴家找媽媽還來得及!”那個姑娘兒的聲音裏滿是笑意。


    安妮用磨刀石再加工了一次手中的巨劍,而悠久從腰間掏出了刺刀,將它卡到了槍口下方的刺刀座上,瑪索將神聖武器施放在手中的長劍上,然後左手拿起新發的盾牌上。


    “小的們!跟我上!”掏出嘴裏的香口膠,在下方防線最前端的大個子團副第一個衝出防線,隨即就被十數道法術射線命中倒地,有些近失射線撂倒了他身後跟著的玩家,但是更多的玩家衝出了戰壕,尖嘯的哨聲從各處響起,意大利裔的玩家們高唱著“sognodivre”衝向對麵的邪魔防線,瑪索衝出了散兵坑,戰鬥艇在這個時候也加入了攻擊,它們將爆彈投進了邪魔的防線,掀飛了無數的邪魔。


    地球玩家們頂著到處橫飛的法術與箭矢,一頭和同樣發動了反衝鋒的邪魔們撞在了一起,瑪索很快就衝進了戰團,手中長劍先是蕩開斬向自己的短斧,左手的圓盾一下拍在了眼前混沌教徒的臉上,就在後者的鼻血與一嘴的牙隨風飛舞的時候,一個大個子一錘子撂倒了它,然後這個大個子一個衝鋒撞倒了一隻正在死掐著玩家的混沌信徒,一錘子將它的腦袋化做了碎片。


    瑪索倒是沒有怪這家夥搶怪,跟在這個大塊頭的身後,瑪索用盾牌擋住了一隻邪魔的偷襲一擊,同時長劍捅進了它的嘴裏,沒來的及收迴長劍,貓崽轉身用圓盾擋住混沌教徒的攻擊,右手帶出腰際的匕首,將它捅進了這個混沌信徒的胸口,後者很顯然已經異於常人,這一擊並沒有殺死它,反而激起了它的兇性,不過瑪索很快就側身一步讓過,在這家夥失去平衡的瞬間,右手的刺刃順勢割開了它的脖子,神聖屬性的傷害在瞬間就點燃了這個已經非人的混沌。


    從邪魔化成的塵埃中抽出長劍,瑪索跳過一道戰壕,在他的身後,草原精靈們拿著上著刺刀的霰彈槍躍進戰壕,和那些混沌教徒打成一團,後者的釘錘和木盾根本就擋不住獨頭彈和箭彈的侵蝕。


    “為了上善之道!”跳進戰壕,悠久先是一刺刀捅進了壓在同類身上的混沌教徒的肋間,將它頂到了戰壕壁上,原本被掐住的同類拔出匕首,將這把滲銀的銳器捅進了混沌教徒的眼眶中,悠久扣動了扳機,將這個混沌徹底的解決,她蹬住屍體,拔出刺刀,而從地上爬起來的草原精靈尖叫著將另一個準備偷襲悠久的混沌信徒撲倒在地。


    轉過身,悠久舉起手中的霰彈槍,將鋼製的槍托重重砸在了這個混沌信徒的臉上,後者哀號著,想要用手擋住後續的攻擊,但是悠久並沒有給它機會,在用槍托打爛了這個家夥的臉之後,悠久倒轉槍身,將刺刀捅進了它的胸膛。


    “我叫塔塔亞,你好,我的同胞,你叫什麽名字。”將頭發從死去的混沌信徒手中抽出,草原精靈拿起了手邊的霰彈槍,悠久伸出手將她牽了起來:“悠久,隆爾希家的悠久。”


    看著眼前的同類那有些驚訝的模樣,悠久一邊給手裏的霰彈槍裝彈,一邊走過她的身邊:“走了,同胞,今天我們在這裏不是為了討論家世血脈,而是為了我們共同信守的上善之道。”


    “是的!小公子!為了上善之道!”叫塔塔亞的草原精靈一邊迴答一邊跟隨著悠久躍過混沌信徒的屍體,從衝出戰壕,兩個姑娘將呐喊著用刺刀捅翻了一個混沌信徒,然後用霰彈掀翻了衝過來的五個混沌信徒和它們的邪魔指揮官,塔塔亞丟下打空的霰彈槍,跪到被捅了一刀的同類身邊開始急救。


    “這些該死的王八蛋!”看著又一隊混沌信徒和它們的邪魔指揮官舉著家夥嗷嗷叫著衝上來,悠久邊打邊裝了兩發霰彈,掀翻了三個混沌信徒,將霰彈槍插在腳邊,悠久雙手各自掏出一把單手火槍,對著衝在最近的混沌信徒扣動扳機,大口徑的鉛彈後座力給悠久造成了不小的壓力,但是對於混沌信徒也是一樣,這個奔跑中的邪惡胸口中彈,就像是撞到一麵牆上一樣,上半身直立著,下半身卻隨著奔跑而甩動,最後在空中甩出一個平行的角度,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丟掉這種一次性的火槍,悠久左手的火槍也響了,另一個混沌信徒的腦袋中槍,整顆腦袋將是碎裂了的西瓜一樣。


    丟掉了火槍,悠久舉起了霰彈槍,用刺刀麵對眼前的邪魔,還記得,自己問自己的那位小姑父,關於遊戲中的邪魔的一些問題。


    “首先,你要知道,這些邪魔的外觀大多都是類蟲人的結構,所以它們的撲擊是最危險的,如果你無法肯定你身上的護甲可以擋住它的撲擊,側身讓開是最好的選擇,同時你也要注意,在撲擊沒能成功時,在落地的刹那它們會選擇橫掃來攻擊身側的目標。”


    於是,麵對邪魔的撲擊,悠久先是側向一步讓開,然後一個後跳讓過後續的前肢橫掃。


    “讓過橫掃,這是最好的一個攻擊點,舊力已竭,新力未生的時候,你可以攻擊它的足部,用你手中的武器攻擊它的反關節腿部,攻擊它們的腿筋。”


    於是刺刀順著腿筋的部位捅入,悠久用力的一扭刺刀,然後飛快的帶著拔出的霰彈槍退出了這隻邪魔的攻擊範圍。


    這隻邪魔尖嘯著,隻是它的左腿被斷了筋,連奔跑也無法作到,隻能死死的一瘸一拐的走動,悠久一邊退後一邊開始給手中的霰彈槍裝上獨頭彈。


    “邪魔的外殼比鎧甲有用,但是在火槍,由其是大口徑的火槍麵前還是非常脆弱的,當它無法奔跑的時候,退後並用遠程武器攻擊它就是最好也是最安全的解決辦法。”


    裝滿了子彈,悠久舉起了霰彈槍,將這隻邪魔的腦袋套進機械瞄具的中央。


    混沌的走狗,是時候付出代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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