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大門,瑪索捂著傷口,剛剛的弩箭穿透了他的腰際,原本用皮毯子抱著的巧克力和它的兩個妹妹如今正藏在長桌下麵,在大門另一邊的悠久探出小半個腦袋看了看外麵的情況:“你的傷口在哪兒。”


    “腰上,從後麵穿入,前麵透出,你們有誰看到過弩箭了,巧克力!薑糖!奶糖!”瑪索喊道,剛剛兵慌馬亂的,也不知道這三個小家夥有沒有傷到。


    等到看到三個小家夥生龍活虎的從桌底下鑽出來,瑪索終於鬆了一口氣:“看到那個射手了嗎,從射入角度來看,他至少也是在二樓的高度。”


    “這兒是鬧市,大門正對著的街道的房子沒有一處是三層以下的房子。”一個城衛兵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看了一眼:“我能說這是你們外鄉人特有的打招唿方式嗎。”


    “可以這麽說,除了用弩箭之外,我們……”指了指自己,潘尼一本正經的迴答道:“更喜歡用後裝火槍與銅殼子彈來打招唿,至於對方的腦殼能不能擋住覆銅達姆彈頭的侵徹,那就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喂,主教大人們都在呢。”瑪索一邊說一邊脫下自己的皮甲——今天為了低調沒穿紅龍皮袍果然是一個錯誤,幸好今天自己的軀殼已經不是活人狀態下了,要不然剛剛那一擊就足夠讓貓崽在地上爬了——弩箭在自己的脊椎上劃出了一道口子,如果不是詛咒的活死人體質,別說爬了,還能不能保持清醒都是一個問題:“對方的目標一開始就是潘尼,所以在我推開她之後,原本應該是要射殺你的箭矢穿透了我的腰際……飛行軌道有些偏低了,不過無論如何,穿透腦袋或是穿透腰腹,對於你來說都是致命的。”瑪索看著潘尼說道。


    “你們唐德蘭還真是熱情好客啊。”悠久拿出一麵鏡子,將它與腰際刺刀鞘裏拔出來的刺刀用粘合劑組成後遞出了牆體:“嗨,你們這兒可真有錢,開那麽窗戶幹什麽。”


    “我敢肯定,小姐,你絕對看不到兇手,我們這兒無聊的時候從來不會數馬路對麵的窗戶數目。”另一個城衛兵吐槽的很有水平,隻不瑪索覺得就他這張鐵口直斷的嘴,能不能活到老死還真是一個問題。


    “好了,各位,這件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的。”神聖之主的主教這個時候終於站了出來,他給自己拍了一個防護箭矢,然後就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好吧,似乎是已經跑掉了?看著他走到外麵,安妮站了出來,剛往前麵走了兩步,這姑娘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飛向自己臉部的弩箭。


    瑪索看了一眼依然藏在自己身後的草原精靈主教,後者咧開嘴笑了笑:“你沒說錯,唐德蘭是一座熱情好客的城市。”


    “太熱情了,不是好事。”轉身,瑪索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一麵鋼製圓盾:“安妮!跟我走!”


    “走!”安妮雙手施術,給自己和瑪索各拍了一個防護箭矢,貓崽舉著盾帶著安妮一路衝過街道,撞飛了幾個慌不擇路的無辜市民,然後一頭撞開了街道對麵的三層小樓,瑪索將盾交給了安妮,然後自己拔出長刀,彈出飛爪上了三樓。


    射手正在樓頂逃跑,但是從他還想射穿瑪索手裏的盾牌時,他就已經失去了最後的機會,沒跳過兩個天台,瑪索就已經走到了他的前麵,站在他的麵前,瑪索搖了搖自己幹枯的腦袋:“你不應該這麽貪心的。”


    “去你媽的外星人!”射手罵了一句,拔出腰間的火槍頂在了自己的腦袋上,他扣動扳機……然後又扣了一下,然後這年輕人將火槍放到了自己的麵前。


    “火繩斷了。”剛剛投出飛斧為這個年輕人解決了難題的瑪索好心的提醒到。


    然後也沒有等他罵上第二句,對著這個二百五一個飛踢,送他與他的一床牙齒一起隨風舞動。


    喵了個咪的,好久沒有踢的如此爽快了。


    落地的貓崽看著那個年輕人摔倒在地,走過去將他綁了起來——也許這樣的接觸會令詛咒侵蝕他,但是反正這家夥都要上火刑架享受來自神殿區那熱情如火的‘淨化’,侵蝕不侵蝕的,想來也沒有什麽差別。


    這個時候,舉著釘錘的安妮撞開了天台木門,拖著一個半死的侏儒,姑娘兒看到了瑪索手裏的人類:“就他一個人。”


    “沒錯,你那邊呢。”


    “大廳裏死了七個,二樓死了五個,這家夥是我好不容易收住手留下來的。”說完,安妮非常高興的舉起手裏的侏儒,看著他那張麵目全非的塌陷的臉,瑪索很難想像安妮所說的‘收住手’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況,不過想來沒收住手就是變成碎塊了吧,所以以這隻侏儒的觀點來看,還不如是死了的好。


    拖著人類和侏儒下了樓,迎麵而來的神聖之主的主教臉色鐵青,很顯然這兩位的行動給他造成了極為惡劣的映象:“如果可以的話,請把人交給我吧,我會讓他們開口的。”


    “我覺得還是交給我們來吧,雖然草原精靈講究和平友好,但這兩位很顯然與生平友好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可是從你們外鄉人那兒獲得了好些有關於考問的好手段,正想著找幾個惡行累累的家夥試一試手呢。”草原精靈主教倒是絲毫都沒有掩飾自己的求知欲。


    “抱歉,神聖之主的仆人,我們覺得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們小個子自然來解決比較好。”悠久與潘尼同時拒絕了神聖之主主教的請求。


    “好吧,但是如果有事的話,還請通知我,畢竟我欠你們一個公道。”在離開之前,神聖之主的主教如此說道。


    “謝謝,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會通知你的。”悠久與潘尼異口同聲的送別了這個人類主教,然後將微笑投向了半死不活的侏儒與正在和自己嘴裏的襪子做抗爭的年輕人:“兩位,在裏麵我們非常榮幸的告訴你們,你們成功的為自己迎得了名為‘地獄入場卷’的獎品,希望你們能玩的愉快。”


    ………………


    十五分鍾後,在唐德蘭的無名氏神殿的地下牢裏,被神術修複了整張臉的侏儒在看到自己的雙腿連續三次從有到無然後又從無到有的經曆之後,終於崩潰了,他說出了自己正是那隻精靈所在戰團的成員,對此,拿著擀麵杖的安妮呸了一聲:“那邊的人類呢。”


    “那是主教先生與他的學生們的教學工具,再說了,你打斷侏儒腿的時候也應該玩夠了吧。”


    “一想到這些家夥和那個傷害到餅幹的家夥是一丘之貉,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安妮說完,潘尼笑了笑:“餅幹已經可以站起來了,別擔心。”


    “我都說了,你們可以放過我了吧!”侏儒大喊。


    悠久微笑著點了點頭:“當然。我們說過的,會放了你。”


    “那還等什麽呢,小姐們!請把我從這架子上放下來。”侏儒仿佛聽到了這世間最美好的樂曲,他興奮的扭動起身子,但是很快的,他發現沒有一個人動手,於是侏儒很快就尖叫了起來:“你們剛剛說過的!我說了你們就放過我!你們這樣還是信仰無名氏的草原精靈嗎?!魔鬼和惡魔都要比你們有節操啊!”


    “不不不,侏儒先生,我們的確放過了你了啊,沒有給你上刑,沒有傷害你,甚至還會對你微笑,你應該高興啊,你們這樣的地球蛆蟲,不是應該在看到我們微笑的時候就應該滿足的死去了嗎。”潘尼微笑著說道。


    “對啊對啊,侏儒先生,你看,吊著你的架子是神殿的,套著你脖子的繩索是神殿的,就連那邊掛著的鑰匙也是神殿的,我們可不能隨意觸碰神殿的財產啊,你說是不是。”悠久同樣微笑的補充道。


    “走啦走啦,咱們砍人去。”安妮心直口快的催促道。


    姑娘們走出了牢房,瑪索這個時候終於站了起來,他看著侏儒,而侏儒也看著他:“這些小姑娘根本就是惡魔!我詛咒她們嫁不出去!”侏儒憤怒的說道。


    “這就不用你勞心了,好好享受主教大人對於你們的愛吧。”瑪索一臉語重心長的說完,拉起皮袍的罩帽,轉身跟上了姑娘們,在帶上牢房門的時候,瑪索非常體貼的對這位侏儒招了招手:“希望你能夠化痛苦為享受是,聽說那是打開新世界大門的關鍵。”


    “滾你丫的!”如果可以的話,這隻侏儒絕對會掙脫鎖鏈手撕了眼前的貓崽。


    走出地下牢,瑪索看著姑娘們:“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辦。”


    “怎麽辦?這個就要問忠勇的家臣們了。”潘尼和悠久異口同聲的笑道。


    於是,這個問題在十五分鍾後有了答案,瑪索跟在姑娘們的身後走進一家旅館,就看到上百號方耳朵和尖耳朵的草原精靈,三十多個尖耳朵的精靈,三隻大貓和十多個塞理斯人異口同聲的叫了一聲殿下。


    喵了咪的,就知道這些姑娘喜歡以道理服人——這個道理嗎,有一句話解釋的好,普天之下,道理最大,道理之中,拳頭最硬。


    通常,她們喜歡用名為聲音的道理來解決一切問題,但是當聲音不再有效,當對方亮出刀劍,表明了自己食肉者的身份,那麽她們也會將自己調整到了與對手同樣的狀態,刀劍對刀劍,槍炮對槍炮,血對血,死亡對死亡。


    “事情就是這樣了,我與潘尼覺得以德服人是沒辦法那些瘋子一樣的地球人清醒過來了,讓舉著和平之旗的信使通告唐德蘭地區的所有人類戰團,對方以不義行為為自己召來了滅頂之災,問問他們,是要與那癲狂之人同生死共患難,還是和我們坐下來講道理,當然,我不介意有慷慨激昂的英雄站到我們的對立麵。”悠久開門見山的看著在站與在坐的各位說完,然後扭頭看了一眼潘尼:“潘尼,我親愛的表妹,你怎麽覺得。”


    潘尼看著響應自己召喚而來的諸位開口:“我和悠久的觀點自然一樣,對於這樣瘋狂的戰團,我完全無法為他們想到脫罪之詞,不過在開戰之前,我們還是要派出信使,再三告知所有的地球人戰團,我們歡迎他們任何方式與任何身份到達戰場……無論是他們以看客,以友人,還是以敵方的身份。”


    “您的意誌。”在場的眾人異口同聲的迴答道。


    等人諸位走了,安妮抱著兔猻一家,一臉好奇的看著悠久與潘尼:“你們叫了多少人啊。”


    “我這邊的話,至少二十四個特爾善人團,六個希舍爾人團,三個琉光人團,三個貓人團,八個提爾人團和十二個塞理斯人團。”悠久說道:“要不是琉光人更喜歡在綠森那邊,我至少能叫上四十個團!”做為半個琉光人,悠久非常的有自信。


    “我這邊應該會有三十個伽羅爾人團,四十六個雷爾人團,還有一個貓人團響應了我的號令。”潘尼說到這兒笑了笑:“不好意思,表姐,那是我父親當年結過善緣的團,他們說你這邊已經有三個團了,說要給我撐個場麵。”


    “那兒的話,咱們姐妹誰跟誰,再說了,都是為了上善之道。”悠久大氣的揮了揮手:“我就不信了,那些家夥既然不想講道理,那就希望他們在麵對咱們的拳頭時能夠硬氣一些了。”


    ………………


    說的輕巧,這個名叫‘史提托鐵拳兄弟會’的戰團從大團長到勤雜工加一塊兒也就十二個團不到兩萬人,先不提方耳朵的特爾善人與尖耳朵的伽羅爾人組成的五萬個一米二的草原精靈集團,也不提奧理安諸族(琉光,希舍爾與雷爾還有提爾都屬於奧理安諸族)六萬人的規模,光是十二個塞理斯人戰團就夠他們喝一壺了,瑪索都不敢提那四隻大貓人團,人家是三千人的大團,玩家公認的要幹掉一隻大貓至少要四個人以上才有可能,一萬二千隻大貓對抗二萬不到的‘史提托鐵拳兄弟會’的各位?


    那下場一定是非常的慘。


    ‘史提托鐵拳兄弟會’的各位也不是什麽鐵人硬漢,聽說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十多萬隆爾希玩家聯軍要過來懟自己,聽說還有至少相同數量的援軍正在過來,而且附近的人類戰團說什麽也不肯過來助拳……也是光棍,直接就慫了,掛了白旗,大團長還帶著那個管不住自己手的精靈過來道歉。


    看到悠久和潘尼一臉吃土的鐵青模樣,瑪索整張臉都快都笑裂了——拜托,這世上敢跟你們懟的地球猿人也許會有,但絕對不是‘史提托鐵拳兄弟會’的各位。


    道歉,砍號,賠錢,流程走的是很快,快到姑娘們一臉的絕望。


    倒是跑過來助拳的諸戰團一臉的驕傲……也對,想來也是這兩位的召喚,他們響應而來,迴過頭,應該就能旗幟上加荊棘邊了——在遊戲裏,響應女性殿下的召喚的戰團是可以在自己的旗幟上加荊棘花邊的,雖然通常隻有原住民的殿下與原住民的戰團可以這麽做,但是從第二次開放時代開始,這些天不怕地不怕,不服就是開一波團戰的戰團根本就不把那些‘殿下’當一迴事,他們就認悠久和潘尼這樣貨真價實的。


    既然打不了架,那自然是要往莫格斯走了,正好有兩個特爾善人的草原精靈戰團要護送一支大型商隊前往莫格斯,有了伴的瑪索等人自然也加入了這支大部隊。


    坐在自己的四輪車上,瑪索對著身後的潘尼與悠久說:“我就說過,識實務為俊傑,那些家夥也就是嘴硬,十二個團加一塊兒還不到兩萬人,很明顯上次就已經被大貓們打斷了骨頭,一個團怎麽說也要有兩千人,他們可好,十二個團隻有不到兩萬,就這種狀態下,隻有真的瘋子和神經病才會跟你們打啊。”


    “切,好無聊,就像是一拳打在被子上一樣。”悠久嘀咕道,這姑娘兒很顯然的心情不爽:“我覺得地球人的戰團很能打的,那次打蟲子的時候,整個團打空了也不是一兩個團的突出表現啊。”


    “打蟲子是另一迴事好不好。”瑪索扭頭看了悠久一眼:“地球人打了兩次人蟲戰爭,對於蟲子的恨意隻怕都通過遺傳基因傳下來了。”


    “……瑪索說的也對啊,不過那些家夥……真是丟了戰士的臉。”潘尼的聲音滿是不爽:“他們怎麽能夠連打都不打的就投降呢!他們把戰士的榮譽都丟到哪兒去了啊!”


    “為了展現他們的榮譽,拉上不到兩萬人被你們十多萬人圍觀?勇氣與榮耀也是要有命才能有的好不好。”一旁商隊裏的人類玩家說道:“說起來,你們這一次鬧的挺大的,我們沒覺得‘史提托鐵拳兄弟會’慫成這樣有什麽問題,又不是瘋子,為什麽要打那種絕望的戰鬥啊。”


    “……好吧。”悠久和潘尼很顯然接受了事實,而瑪索看著他:“對了,你們也是草原精靈商隊的?”


    “不,我是帶著自己的商隊加入草原精靈的大商團,搭著順風車,雖然需要付出一成的貨物做為代價,但是勝在安全你們說是不是。”提到商隊,這個商人換成了驕傲的神情:“我跟你們說,這個商隊可是我一個人帶出來的,我的‘提羅亞的耗牛商隊’可是整個北地唯一敢在冬季行動的商隊。”


    提羅亞?好像以前聽說過,是一個大膽的商人,雖然北地的冬季非常危險,但是危險也就代表著有利潤,這家夥似乎是有著動物親和的血統,帶著他的耗牛商團可是在北地發了大財。


    沒想到還能見到本人啊,貓崽笑了笑:“你說你能夠在冬季的北地移動,那一定賺了很多錢吧。”


    “啊……怎麽說呢,因為本來就是小本經營,賺的也不多,不過我一直都非常期待有人能給我投資,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擴大商團。”


    “你要投資,我給你指一條路怎麽樣。”瑪索笑著說道。


    “嗯……你給我指路?”‘小貓人不需要數學’這句諺語可是連地球人都知道的笑話,因此這個家夥有些遲疑。


    “當然,有錢大家賺你說是不是,這兒是一個私人的商業通信號,你可以找她們,就說是我推薦的,她們會根據你的表現給你一定量的投資,所以,還是需要你的表現與實力,怎麽樣,要不要試一試。”將明恩的交易通信用號交給這個家夥,瑪索蠱惑道。


    這位看了看手裏的紙條,最終點了點頭:“好吧,我試一試,畢竟除了眼前的這個機會之外,還從來沒有人相信投資我能夠獲得穩定迴報的。”接下了紙條,這位商人玩家下達了決心。


    “你不會後悔的啦。”瑪索咧開嘴說完,給車加了油門,追向了前方正在騎著備用糧揮舞著錘子,正在反殺屁精的安妮。


    等到車子到了現場,這些想打秋風的屁精已經被殺散,安妮牽著韁繩看著瑪索笑了起來:“你來晚啦,瑪索。”


    “不不不,我覺得他沒來晚。”潘尼沒好氣的說道。


    “怎麽說呢?”安妮好奇的問道。


    “他剛剛誘騙了一個倒黴蛋,威逼利誘,手段用盡,瑪索你其實是一個批著貓皮的特爾善人對吧。”悠久問道。


    “嗨,別扯我尾巴,我現在也就這條尾巴沒掉毛了。”做為一隻活死貓,已經淪落成一隻禿貓的瑪索對於自己尾巴可是格外的上心。


    “別怕,就算你尾巴禿了,我們也是愛你的。”也不知道怎麽一迴事,安妮,悠久和潘尼突然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句話,然後這三個姑娘兒笑成一團。


    貓崽一臉的憤怒——笑笑笑,笑什麽笑,禿又不變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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