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武士’戰團,瓦爾德內,第三團,冠名團‘血腥夫人’,第一中隊成員。


    城東防線,聖光大廣場。


    “衝過廣場!隻有死人才會留在空地上!”團長的聲音一直在瓦爾德內的腦海裏迴響,中隊長在下一秒被一發子彈打爆了腦袋,但是第一中隊與剩下來的幾個中隊的成員依然發起了攻擊——第七次攻勢。


    廣場的南邊已經被草原精靈們搶了下來,現在南北雙方正在樓與樓之間互相壓製射擊,而從東向西攻擊的瓦爾德內與他的同伴們不停的翻躍著各種各樣的路障,到處都是蟲人的火力點,時不時就有隊友被不知道從哪兒飛過來的子彈打翻。


    “蟲人!準備接戰!”跳過路障,左手的厚木盾擋下了來自蟲人的利斧,瓦爾德內右手的短釘錘在下一秒就落在眼前蟲人的頭顱上,推開眼前的屍體,年輕的聖騎士呐喊著衝向第二個蟲人,在力量對抗中將他撞倒在地,抬起腳將蟲人的頭顱直接踩裂,瓦爾德內蹲身,將衝向自己的蟲人頂了一個翻身,也沒管這貨,而是直接用木盾擋住了劈來的長劍,釘錘揮動,重重打在了眼前蟲人的膝蓋上,在它跪倒的時候,瓦爾德內的釘錘打碎了它的腦袋。


    丟下破損的厚木盾,瓦爾德內左手抓住蟲人揮來的長劍,釘錘落在它的肘部,將長劍奪到手上的聖騎士用第二次錘擊打碎了它的腦袋。


    用長劍撥開飛來的投矛,投出的釘錘打那個投矛的蟲人打翻在地,持劍的聖騎士先是將衝向自己的蟲人剁翻,然後帶著帶著配重鐵的劍柄順勢打在了另一隻蟲人的臉上,後者原本砍來的利斧落到了空處,下一秒,瓦爾德內手的長劍就割開了這個蟲人的脖子。


    用它的屍體擋住了一發冰槍,瓦爾德內很快就發現了蟲群中的那個施術者,聖騎士掏出了信號槍,對著那個施術者所在的位置打出了信號彈。


    下一秒,來自天空的問候立即席卷了那一區域,戰鬥艇俯衝著將兩發百磅爆彈砸在了那片區域,直接將那個施術者和附近的蟲子一起炸成了粉身碎骨的狀態。


    越來越多的戰友從後麵衝了上來,每前進一步都有人一聲不吭的倒地,或是被流彈打死,或是被投擲武器撂倒,但瓦爾德內還是帶著一群人衝過了廣場,打頭的野蠻人拿著他的雙手錘,隻是一擊就將他麵前緊關的大門學原成了碎片。


    然後他就被巨大的爪子直接切成了碎塊,這個巨型蟲子撕碎了整扇門框與一部份牆體,從房子裏鑽了出來。


    “巢主!投矛!”隨著身後戰友的唿號,十數把帶著炸魚工具的投矛越過瓦爾德內的頭頂落在了這個巢主的身上,至少有一半的投矛沒有穿透它的甲殼,但是它們和穿透了甲殼的投矛造成的爆炸還是將這隻巢主掀翻在地,瓦爾德內彎腰撿起野蠻人的雙手錘,至善聖騎士一邊衝鋒一邊發動英勇呐喊,目標自然是巢主的那顆頭顱,巨大的蟲子掙紮著想要起來,它身後的大門裏湧出蟲人,想要護住它們的巢主。


    “撞開這些雜碎!殺掉巢主!”血腥夫人的玩家們和蟲人們撞在了一起,瓦爾德內與幾個玩家隨著做為鋒矢的前鋒們撞透了陣線,聖騎士一錘子將正在起身的巢主再一次打翻在地,它撕號著用爪子揮向瓦爾德內,但是被躲了過去。


    另一個戰士咆哮著躍起,倒持著雙手劍的他撞進了巢主的懷裏,雙手劍穿透了甲殼,將它釘在了地上。


    瓦爾德內的第二錘也在這個時候到了,巨錘將巢主的嘶吼打進了它的嘴裏,其他玩家這個時候也將自己的武器捅進了巢主的胸腹部位,一個半身人幹脆的掏出炸魚工具,點燃它然後將它塞進了巢主的嘴裏。


    “快跑!”瓦爾德內剛傳身,過早引爆的炸魚工具就炸開了。


    ………………


    感覺天塌地陷的聖騎士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再一次的清醒過來,趕走腦袋裏的轟嗚聲,他掙紮著爬了起來,正好看到了在打掃戰場的一隊草原精靈,後者看到了他,立即分散開舉起了武器:“你是人是蟲啊!”


    開啟了一發偵測謊言,瓦爾德內兩次想站起來,但是兩次都失敗了,最終年輕人發現自己的左側小腿已經‘失蹤’,他有些沮喪的坐到了地上:“我是聖騎士,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哇喔,你還真是幸運,你在的附近感覺像是被一發一百磅的爆彈直擊過一樣,我們前一批的清掃者竟然都沒發現你還活著。”其中兩個草原精靈站了起來,他們跑到了瓦爾德內的身邊:“大個子,你的情況可不好,不要怕,我們招唿醫生過來。”,其中一個扶住瓦爾德內,另一個草原精靈掏出信號彈對著天空打了一發。


    “對了,現在幾點了?我是說遊戲時間。”瓦爾德內喘著氣,清醒過來之後,聖騎士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痛:“你們是哪個團的,‘冠軍武士’戰團現在在哪兒?”


    “現在應該是午夜,我們是‘馬達拉’戰團第四團,我們的冠名團‘馬達拉的千子’和‘克拉拉的幼子’正跟著大部隊移動,‘冠軍武士’戰團已經撤下去了,一共七十六個重傷員,如果你也是的話,就是七十七個了。”草原精靈的話語讓瓦爾德內歎了一聲。


    因為事發突然,‘冠軍武士’戰團第一階梯的六個團有三個團去了北方進行拉練,隻有第三冠名團帶著看家的第五團和第六團參加了戰鬥,從東門進來開始,整個戰團就在不停的減員,三個團接近七千人,也隻能換來推進不到三百米的成績嗎。


    要是有現實中的裝備,又怎麽會被這些蟲子逼迫到以命換命,以血換血?


    歎了一口氣,瓦爾德內感覺腦袋有些眩暈,他看了一眼草原精靈,發現他們正在說著什麽,可是自己已經完全聽不到了聲音,腦袋也變的異常的沉重,最終,瓦爾德內低下了頭。


    ………………


    走到這個大個子的身邊,草原精靈牧師少女蹲下身,用力的抬起眼前這個男性的腦袋,發現他的雙耳與嘴角正在流著血。


    “他死了。”牧師姑娘歎了一口氣,她站起身,正頂著大個子的同胞也在這個時候起身,兩個火槍手托著大個子,讓他躺到了地上。


    牧師姑娘抖開從挎包裏掏出來的毯子,將它蓋到了大個子的身上,直到過頂。


    “這該死的夜……像他這樣的勇士,還要死多少。”與她同行的男同袍感歎道。


    “想來還要死上很多,我們沒時間感傷了,去前線,那兒更需要我們。”伸出手拍了拍同伴腦袋上的頭盔,牧師姑娘起身:“這兒還有別的什麽傷員嗎?”


    “沒有了,這位還是自己起來才被我們發現的。”草原精靈火槍手們迴答道。


    “那好,把這兒交給防疫部隊,讓他們統一的處理戰死者的遺骸與蟲屍。”草原精靈牧師說完,扭頭看了一眼東邊正在越燒越旺的夜空:“我們走了,各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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