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戰鬥艇,瑪索先是站了起來,轉身從後座上撈起加加,然後從戰鬥艇頂上跳了下來,源自父係的血脈讓瑪索安靜而又安全的落地,那位整備員帶著他的下屬走了過來:“不在天上再玩一會兒嗎?”


    “不了,小家夥很累了,在看到英靈們進場之後,她直接睡著了。”


    “嗯……帕羅恩斯特的那位老艦長的小徒弟,說起來這個小家夥最近幾天都沒怎麽睡過,我時常看到她在救護區和補給區活動……是一個熱心腸的好孩子。”說完,這位不知道多少年歲的整備員笑的眯起了眼睛:“小家夥認準了你是他的主人,所以,瑪索先生,可以好好對人家啊。”


    “當然,我是她的監護者,理所當然的要保護她。”瑪索覺得這個要求是自己理所當然要做的,因此用力的點了點頭:“我會讓這個小家夥跟著我,讓她看遍這個世界最美好的風景,讓她明白我們需要這個美好的世界,而這個世界的美好也需要我們用心來保護。”


    “願良善永存,原神聖永恆。”整備員先生微笑著行了一個撫胸禮。


    對此,瑪索微微點頭:“願神聖之光永耀,願良善之旗永揚。”


    與整備員道別,瑪索抱著加加前往大聖堂,在屬於自己小隊的房間裏,將加加放到床上,無論是行走,上台階,還是最後推開門與放到床上,加加都沒有轉醒的跡象,小家夥很顯然是累壞了,將薄薄的毯子蓋到加加的肚子上,瑪索退出了房間。


    越往外走,瑪索能夠聽到的歡唿聲愈發的響亮,走出前廳。穿過大門,看著天空中那兩條巨大的浮空艦,看著高懸天頂的太陽,看著成群結隊落下的燃燒著聖火的‘包裹’,瑪索走向整備區,時不進就能看到戰鬥艇帶著撤退下來的傷員們降落,瑪索也幫了一把手。抬走了兩個小貓人傷員,然後那位整備員先生就找上了門。


    “嗯,瑪索先生,火箭巢呢?”這位看著瑪索單刀直入的說道:“我知道戰場情況瞬息萬變,不過你還記得在哪兒丟下的它們嗎,我們要迴收這些科技產品。畢竟是手工打造的工程學奇物。”


    “是在g42附近的幾個區,應該是靠南的g43……”瑪索將自己之前的戰鬥簡單的說了一遍,整備員聽完了瑪索的解釋,似乎很是理解於瑪索的行為:“原來如此,那怪不得你,就算是摔壞了也沒有關係,隻要能迴收殘骸。我們就可以通過迴收這些特殊的金屬來重鑄,我這就讓人去取迴它們,要不然說不定會被外鄉人當做飛來的橫財給拿走吧。”


    別啊,整備員先生。我也是外鄉人啊。


    一邊在心底裏吐槽,瑪索一邊目前他消失在人潮中,直到一個小家夥從身後撲到了自己的身上——當然不是瑪索沒發現,在她的腳步聲在自己身後二十碼的地方響起的時候,瑪索就注意到了這位不速之客,不過瑪索並沒有閃開——拜托,讓開悠久的撲擊。瑪索覺得自己還是真的沒有活膩呢,要是這姑娘兒撲人不成撲到了石板上,瑪索敢肯定用不第二天。最多八個小時就會有一大波打著‘忠君愛國護小公子’‘天誅貓崽’這一類旗子的戰團在諸多有良心的衝過來代父教貓做喵了。


    “哈哈,咱們又一次贏啦!”悠久似乎非常開心。小丫頭在貓崽身後扭來扭去,對此貓崽沒有任何波動,隻覺得再一次覺得這姑娘兒的肋排咯著自己了。


    姑娘兒蕩了一會兒,似乎發現瑪索有氣無力的反應,因此鬆開手跑到了瑪索麵前:“瑪索,你怎麽了,看起來不開心啊。”


    我們


    “我在想,這樣的勝利來的太多,又有什麽可以激動的,我們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夠堅持到救援來臨,如果有一次失敗了……”“我們不會失敗的!”悠久一本正經的左手叉腰右手指著瑪索:“不會的!我們不會讓邪神好過的!”


    看著這姑娘堅持的模樣,最終瑪索笑了起來,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了她的話語——是啊,不會失敗的,就算失敗了一次,我們也會迴來,這個世界不是邪神的遊樂場,想要進來收割靈魂,總要付出代價。


    接下來的戰鬥被英靈們接管,悠久轉入了戰地急修,現在整個防線上到處都是受傷的玩家,缺胳膊少腿都是自生自滅的傷情,瑪索做為精通外科的薩滿也被拉了壯丁,負責確認那些拉迴來的玩家,有救的進急救所,沒救的基本上就隻能讓傷員的親友補刀了——這可不是什麽好差事,這不送過來一個全身是血的家夥,瑪索確認了一下,發現這家夥雖然外表看起來沒有多少傷口,但是在瑪索的灰暗視覺裏,這個玩家已經變成了灰色,考慮到這家夥目前處在深度昏迷的狀態,瑪索決定讓這家夥的友人直接將他幹掉,然後將屍體燒掉。


    燒掉屍體雖然會阻止玩家接受複活法術,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當機立斷的殺死他然後燒掉屍體,至少不會在停屍間大變活屍,而且這家夥已經被邪神褻瀆了軀殼,隻怕靈魂也被褻瀆,救是肯定救不了了,隻不過這位的親友無法接受,那個大個子蠻子對著瑪索大吼大叫:“他明明還可以搶救的!為什麽前麵那個開了胸的家夥都能接受急救!”,另一個半身人更好,直接把火槍拔出來指著瑪索,大有看不順眼就給貓崽腦袋打個洞的幹勁。


    “他的軀殼被邪神褻瀆了。”瑪索一邊說一邊指著蠻子身邊的聖騎士:“你,放一個偵測陣營。”


    聖騎士二話不說就放了一個,於是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傷員的陣營是灰色的,而且似乎正在堅定不移的向著血紅色的方向前進。


    這下子,蠻子也好,半身人都沉默了下來,而瑪索對著半身人伸出了手:“如果你下不去手,把槍給我吧。”


    “不行!”這個半身人似乎還是妹子,隻不過不是提爾人,讓瑪索一時無法確認性別,不過這把槍抱在懷裏的動作……還是出賣了她。


    “那我自己來吧。”瑪索說完就要掏自己的火槍,蠻子這個時候一把推開了瑪索:“夠了!我們自己來救!”


    瑪索聳了聳肩:“既然來了急救區,那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不得你們了。”


    的確,將這樣一個‘被汙染者’帶出去?原住民絕對不會讓這種人肉定時炸【彈】離開的,十幾個衛兵已經圍了過來,其中有幾位還舉著火槍。


    就在局勢開始向著不可控製的方向前進時,一個新的傷員被送了過來,“醫生!你來看看!”幾個玩家抬著擔架來到瑪索身邊,貓崽一看傷員,發現這不就是那個‘匹諾曹’戰團的老頭子嗎,隻見他一隻胳膊隻留下被咬斷的小半截,老頭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但是瑪索還是發現他也被感染了。


    “老先生,你應該自己明白你自己的處境吧。”瑪索也沒說是不是有救,而是說了這麽一句。


    “當然,這感覺糟透了,我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的如此糟糕,被咬的第三分鍾開始我就發現自己發低燒,然後現在整個肺似乎都在燃燒,我一定是被混沌汙染了……就像是被蟲子寄生了那樣,對吧。”老頭子雖然在那次演講中有些脾氣暴躁,但現在麵對瑪索的時候說話卻是很有條理:“說吧,我對我自己的傷勢並不怎麽了解,所以實話實說,我還有沒有救。”


    “軀體已經被汙染,但考慮到您還沒有昏迷或是說胡話,證明您似乎是通過了意誌鑒定,但是肉體的崩潰不可避免,我的建議是徹底的死上一次,花一顆生命石重新來過,您是比邊上的那邊運氣好了。”瑪索說到這兒指了指另一側擔架上的倒黴蛋。


    “行,把槍給我。”老頭子對著抬自己過來的年輕人說道。


    “這怎麽行!您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年輕人表示不行,同時還對瑪索惡言相向:“你這個家夥說什麽呢!我們的指揮官精神好著呢!給個複原術就能把胳膊再生迴來!”


    “我知道我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把槍給我。”老頭說完沉默了一下,然後一把扯過年輕人,從他的槍套裏拔出火槍:“記住,年輕人,我父親年輕的時候見過被蟲子寄生的戰友為了不拖累同伴,拿著手雷自殺,或是幹脆帶著高能炸【藥】和蟲子們同歸於盡……現在我來教你們最後一課,怎麽才能以最效率的辦法幹掉自己,記住,死一個人遠好過為此而死上一堆人。”,說完,這個老頭舉起槍對著自己的腦袋來了一槍,失去了生命的軀殼倒在了擔架上。


    瑪索行了一個軍禮,雖然自己屬於宇宙軍,但地球聯邦從來不歧視陸戰隊的步兵,而且說實話……像這樣的老兵骨,值得瑪索付出自己的敬意。


    收禮,瑪索現在看了看蠻子他們:“這位長輩已經做出了犧牲,現在……輪到你們為你們的隊友做出選擇了。”


    蠻子這個時候也不罵瑪索了,很顯然老頭的死給他造成了很大衝擊,而半身人最終……哭了起來,但她還是將手中的火槍遞到了瑪索的麵前。


    “拜……拜托了。”(未 完待續 ~^~)


    ps:  一直在卡文,容我長考,而且最近這段時間要忙的事情太多了,還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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