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雨了,滄月不會走的”夙瑤擔心的看了一眼帳篷外滄月的方向,自然是影子都看不到,然而夙瑤卻能猜到滄月的驢脾氣。


    “你這丫頭算是用心良苦了,順其自然吧”


    “滄月隻是被張之雅感動了而已,這兩天因為你的事情已經足以讓她忘掉張之雅了,你就不能對她好一些”夙瑤有些心疼的說道。


    “你怪我?”風溪嘴角微翹。


    “自然沒有……”夙瑤連忙搖頭,尷尬的笑了笑。


    “不想做她的道靈了”風溪歎息一聲,端起桌上的酒壺飲盡。


    “還有我呢,我幫你便是”夙瑤露出潔白的牙齒,溫柔的看著風溪。


    “姑娘仗義”風溪拱了拱手,笑道。


    “下雨了,你不會要和我賭她能撐多久吧?”夙瑤聽到雨滴打在帳篷上,臉色立馬就變了。


    “我才沒那麽無聊……”風溪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在了帳篷裏。


    “進來吧”風溪緩緩走到滄月身邊,雨初下,零星飄灑而已,挨上一兩下也不礙事。


    “不必了”滄月睜開眼溫柔的看著風溪的臉,依舊抱劍而立。


    “我不會改變注意,一定不會”風溪臉色複雜的說道,揚了揚自己空蕩蕩的衣袖。


    “我……”滄月一看風溪的胳膊,立馬就紅了眼眶。


    “不準哭!”風溪瞪了滄月一眼,滄月連忙止住眼淚。


    風溪見滄月光潔的額頭被雨滴留下了一塊紅斑還恍若未覺,立馬拉著滄月走進了帳篷,滄月依舊盯著風溪的袖子,嘴唇都咬出了血絲。


    風溪把滄月帶進來後就沒搭理她,夙瑤給滄月上了藥,滄月就一直看著風溪,時而疑惑,時而皺眉,時而又變得異常溫柔。


    風溪則是閉目養神,整整一夜,滄月就像要把風溪看穿一般。


    “風溪,屍魔消失了!”雨一停,孤直就在帳篷外麵喊道。


    “進來說話”風溪睜開眼睛,卻是不往滄月的方向看上一眼,至於孤直能抗住屍毒,風溪絲毫不意外。


    “這,方便嗎?”


    “……”風溪臉頰一抽,隻好自己走了出去,莫非孤直這家夥也是衣冠禽獸,帳篷裏一男兩女還會發生什麽?


    孤直卻認為,男女共處一個帳篷,定然是有問題的。


    “沙華,這是怎麽迴事?”風溪看著山下,空蕩蕩一片,別說屍魔,一根屍骨都沒有。


    “會出現的”


    “莫非?”


    “不錯,還真是人族廝殺磨練的好地方,以前我怎麽沒發現?”沙華有些驚訝的說道。


    “提高警惕吧,隨時都會出現”風溪拍了拍孤直的肩膀,這裏的一切,都交給他了。


    “隨時……”孤直一臉疑惑。


    “不錯,所以除了屍魔,還要當心人”


    逐野的火山再多,也絕對不足一百個,其中卻有兩百書院整整一萬人,不管人數多少,火山,一定是所有人的目標!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眠?不是每個書院都有春葉海林一般的情誼。


    也不是每個書院都有七院聯盟那麽堅實的規矩,最後還不是得靠搶!


    “玉牌你拿著”風溪掏出一枚戒指,裏麵有三百多枚玉牌,也是風溪所有的積累了。


    “前二十,問題不大”孤直算了算,加上兩大書院這段時間的收獲,總共的玉牌便有四百枚,但是還得分成兩份,也就是說四百多枚玉牌隻夠海林和春葉都進前二十的。


    “我的目標可是魁首”風溪又把天權麵具取出來戴上,還是得想辦法去弄七院聯盟的玉牌。


    “小心,自身安危為重”孤直連忙囑咐道,孤身深入敵營,無疑是在玩命。


    “風溪,一定要小心,對了,天璿不殺降兵的,若是危急,就投降吧”


    夙瑤連忙囑托道,天璿有公主傲氣是真的,風溪卻是不屑一顧,士可殺不可辱,自己可能投降嗎?


    “不去行嗎?道靈大會的排名,隨它便是”滄月倒是突然有些超脫的意思,夙瑤卻知道滄月隻是想把風溪留在這裏罷了。


    “告辭”風溪並沒有搭理滄月,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他,太難懂了”滄月眼神複雜,不由得低喃出聲。


    “我有辦法”夙瑤突然想起那一天自己和風溪在第三別院的閉關室內發生的事,自那以後,夙瑤就覺得足夠了解風溪了。


    “什麽辦法?”滄月驚喜的問道,看了風溪一晚上,卻是收獲不多,夙瑤說她有辦法,那一定是真的。


    “和他睡一覺”夙瑤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貌似自己就是靠在風溪背上睡了一覺。


    滄月一愣,隨後慌忙轉身離去,心裏卻還在思索著夙瑤的建議。


    風溪仗著氣海靈氣異於常人,直接用孤鴻掠影做趕路之用,一般人肯定是扛不住的,換做滄月,連續幾次便會力竭。


    “誰?”


    “是我”風溪剛迴到七院駐地,便被巡邏的學子發覺。


    “原來是天權學長”騎著自己道靈的巡邏學子連忙行禮退下。


    風溪先是去看了看正在偷偷打磨毒針葉柳兒,說了幾句話也不好久留,匆匆離開。


    隨後找到天璿的帳篷鑽了進去。


    “迴來了,幹嘛去了?”天璿坐在椅子上,並未看風溪一眼,隨手取下麵具,麵前的桌上鋪著紙張,天璿拿著毛筆不停的寫寫畫畫。


    “救人,你那小鳳凰沒告訴你嗎?”風溪取下麵具,試探著問道。


    “火兒靈智未開,隻知是幫你救人,是救你在嶽嵩書院的小情人?”


    天璿正在計算著現在七院的物資調配和損失,作為七院統帥,也算是日理萬機了。


    “那頂王冠,送人了”風溪並未迴答天璿的問題,轉而說道。


    “那是本公主的東西!隻是借於你!”天璿手中毛筆趴撻一聲折斷,狠狠的看著風溪。


    “本就是在下發現的,何況你我都不知王冠用處,便贈於別人又何妨?”


    風溪當時借帝冠隻說是研究研究,可並沒有說借了不還,因此也有些心虛。


    “那王冠有靈能波動,定不是凡物,說不定是上古遺寶!去給我拿迴來!”


    天璿雖然不知道那頂王冠作用,但是也知道其不凡,品階也不會低,多半是被風溪拿去取悅女人了,要知道,即使無用,她也是很喜歡那頂王冠的!


    “在下做不到,賠償你便是”風溪搖了搖頭,本就是自己的東西,好不容易取迴來,怎麽可能送迴去?


    “好,你很好,本公主太縱容你了!”


    天璿對於風溪自然是欣賞的,不僅是實力氣質,還有風溪的個性,昔日北鬥七星,誰敢隨意進出自己的帳篷?誰敢與自己頂嘴?


    但是她對風溪信任包容不代表縱容,那頂王冠她也不僅僅隻是喜歡而已,本身就有巨大的研究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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