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煙,沒事了,都過去了,我帶你離開,我們走。”


    “嗬,你沒看她成什麽樣子,讓外麵的人看見成何體統?”馬世玉似笑非笑,說出的話變得愈發犀利殘忍,擋在了馬世夜的麵前。


    “哥,我不知道你對雨煙做了什麽,但是我現在要帶她離開,請你放我們走。”馬世夜吃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轉身扶著雨煙出了門。


    雨煙被他緊緊地抱著,感覺到馬世夜身上散發的男性氣息,於是將整張臉埋了進去,疲軟的靠在他身上,身後傳來馬世玉嘲諷的聲音,她好似聾了般,他說的那些過分至極的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隻是依偎在馬世夜的懷裏。


    “房雨煙你他媽的算什麽東西,連一個婊、子都不如,我看也隻有弟弟你肯要她了。”馬世玉的話像一支毒針紮進她的心,雨煙死死的咬緊唇,嘴皮被她用力撕開了一道口子,隱隱有血腥味鑽進她的口腔,她現在的模樣就和死了沒什麽兩樣。


    “雨煙。”馬世夜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嗎,見她麵色如死灰般,猛地一迴頭用目光狠狠的剜了馬世玉一眼。


    “哥哥,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這麽憎恨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是我哥,可是為什麽做出來的事卻這麽禽獸不如,再怎麽樣,她隻不過是個弱女子,而你也有未婚妻,你和雨煙,不應該再這樣糾纏了,你和她都應該迴到各自的生活中去,哥,你不愛她不是嗎?而你現在又來這樣招惹她,我是不會放任不管的,隻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再碰她一根汗毛。”


    看著馬世夜說的信誓旦旦,看在馬世玉的眼裏,他們之間好像有種不可告人的關係,一定是,不然他怎麽會心甘情願為她說話,甚至不惜和自己翻臉。


    想到這些,馬世玉的心裏更是愈發的煩躁,他眯著眼,隨後從口袋裏拿出一支煙點上抽了一口,“你別忘了,我還是她的前夫呢?況且被我玩過這麽多次的破鞋,你稀罕?”


    “是,我稀罕,你又懂得她多少,你知道她是什麽樣的女人,五年前你成天的美女環繞,她管過你嗎?五年前,你有想過你還有一個妻子在家等著你嗎?你都可以左擁右抱,花天酒地,而她隻不過是識一些男性朋友就被你說成水性楊花、浪蕩的女人了,而你做的那些事就不是這樣嗎?你根本不了解她,你憑什麽這麽說她。”


    說完這些話,馬世夜便扶著雨煙消失在他的視線。


    剛出餐廳,有人見他們這樣用好奇的目光看著他們,雨煙將頭埋得更低了,而馬世夜似乎也很合作的將披在她身上的緊緊的覆蓋在她身上,蓋住她的半張臉,或許這樣做,能讓她減少一些曝光的幾率。


    馬世夜帶雨煙出了大門後,便吩咐司機將車開過來,扶著雨煙坐進了車內;雨煙抬起頭,看向窗戶,天空沉悶的好像馬上將要迎來一場瓢盆大雨,就像她此刻的心情,是烏雲密布的。


    這讓雨煙不禁迴想起數年前的某一天,天空也是這樣陰沉晦暗的,其實她以前是真的很討厭這樣的天氣,一到快要下雨,她的心情就會變得很不好,可是不知道怎麽了,她現在卻喜歡這樣的天氣了,好似這樣的天氣才能掩蓋住她內心的無助和寂寞。


    車開了,雨一點點的打在車窗上,窗外的景物漸漸的模糊,她閉上眼睛,雨聲漸漸變得大了起來,不一會兒,便成了瓢潑大雨。


    其實能夠這樣聽聽雨聲,也未嚐不是一種幸福。


    就怕連這樣的事情都做不了,她害怕自己總有一天也會成為籠子裏的鳥兒,隻能看著窗外的風景,她怕她再也飛不出去。


    她的眸子就這樣大大的睜著,是空洞的,黯淡的,透過後視鏡,馬世夜能清楚看到她臉頰上晶瑩的淚珠,有好幾次他都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他想要保護她,照顧她,隻要她不反對,他可以陪著她,直到她找到幸福為止,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他不想逼她,他隻想靜靜的等待一個時機,隻要時機一到,他就會向她袒露自己的心意,他需要她,就像她也需要他一樣,他們是離不開彼此的,所以他要趁現在好好的珍惜他們之間的關係。


    “還痛嗎?”到了家,馬世夜擼起了雨煙的衣袖,看到上麵遍布的青紫色淤跡愈發的心疼,他在想,哥究竟是抱著怎樣一種心態,將一個手無縛雞的女人傷成這樣,他是不甘願還是心理變態,她明明已經和他沒任何關係了,為何他還要這麽做,這樣欺淩一個女人,他,究竟還算做男人嗎?


    “沒事的。”雨煙咬著牙,說不痛那是假的,她手上的淤痕都是被他弄的,他的力氣很大手腕被他弄得生疼,她不明白,她和他再無瓜葛,也無冤無仇,他為何還要這般對待自己。


    可是她不想在周旋下去了,這樣好累,她隻想過平靜一點的生活,和穆鑫到一個沒有人認得到他們的地房。


    “怎麽沒事?你看看,這也叫沒事?”馬世夜有些發怒的看著她,從身後拿過一個醫藥箱,從裏麵翻出化瘀藥膏來,他的指腹觸向了那濕潤的藥膏,一點點的沾在她的手腕上,他的動作極輕,就是生怕弄疼了她,當藥膏覆在她發紅的區域時,雨煙疼的低唿了一聲,眉毛幾乎扭到了一起,臉頰如雪般蒼白。


    “我輕一點,輕一點就不會那麽痛了,你忍一下,馬上就好了。”他一邊安慰她一邊又溫柔細致的幫她處理手上的痕跡,漸漸地,她感覺好像沒那麽痛了,清涼的藥膏有種淡淡的薄荷香氣,讓她聞著便是一陣陣涼沁沁的滋味漫上心頭。


    “好了。”馬世夜輕輕的放下她的手。


    ,“好點了嗎?”


    馬世夜依舊很擔心她。他看她的臉色很不好,是被哥氣的嗎?大哥怎麽可以這樣,他明明已經放棄了雨煙,明明不要她了,況且這些年他們之間也已經斷絕了任何來往,再次碰見,他卻這樣無賴的對待一個女人,他還是個男人,是他的哥哥嗎?


    “額,我已經好多了,其實你不用這麽擔心的,我沒事。”


    “你被他欺負的還不夠慘嗎?雨煙,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願意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傷的,隻不過,不知道你願意嗎?”


    雨煙看著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是馬世夜,和馬世玉有不可分割的血緣關係,一旦他為了保護自己和他的哥哥反目成仇,那麽她一定會自責的,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而唯一之計,便是隻能狠下心來,拒絕他任何的幫助,這樣,才不會覺得虧欠他太多。


    雨煙勉強的笑了起來,對他說道:“我目前不想談感情的事,你對我好我記在心裏,我會迴報你的,但請你,不要用這種房式,好嗎?”


    馬世夜不解道:“那難道我對你好都不行嗎?雨煙,為什麽你連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雨煙淡淡的迴答道:“我們都需要時間,請給我一點時間,也給你自己一點時間,讓我們好好想想未來的路該怎麽走。”


    未來,她還有未來麽?不是她悲觀,而是目前的狀況下,她都自身難保了,怎麽可能還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馬世夜他的未來的光明的,她不能拖累他,讓他跟著她,注定是要倒黴的,何況,她還帶著一個孩子,一個單親媽媽怎能配得上條件優渥的富家公子呢?


    灰姑娘會遇上王子,那是隻有童話故事裏才會出現的情節,而現實是殘酷的,她必須要堅強麵對人生,找到一個更好的出路,她不願意,一輩子就這樣下去。


    “那麽你預備接下來怎麽辦?別忘了,你還有房穆鑫。”馬世夜的一番話好似提醒了雨煙,她在想,她可以過得苦一些不要緊,而穆鑫呢?他那麽小,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跟著她過苦日子,她於心何忍呢?


    可是穆鑫除了她這個媽媽,已經沒有人可以依靠了,反正她是死也不會把他交給馬世玉的,交給他,也許自己一輩子都沒機會見到穆鑫了。


    但是卻隻有那樣的條件才會讓她的孩子過得好些,他可以不用再和她餐風露宿的過苦日子了。


    馬世夜忽然抓起了她的手,讓她有一瞬的失措,他的手掌緊緊的攥住她的手,輕輕的交握著,她感覺手心有股熱熱的氣息湧上來,她是從來都沒有被男人這樣握著手的,馬世玉,他從來都沒有握過她的手,從來沒有。


    以至於現在被馬世夜握著,她的臉頰還是紅紅的,就像談戀愛一樣的滋味,心頭很溫暖,很舒暢。


    “你,不要這樣。”她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羞澀,卻還是執拗的去推他,馬世夜倒也不怒,任由她推開自己的手,他看她在笑,和剛才失魂的模樣完全不同,也就放了心,隻要她還能像現在這樣開心,他也願意相信,接下來的時間,她不會受這件事太大的影響了。


    隻要能忘記那些過去,未來還是可以過得很好的。


    希望能如願吧!但願這樣才是她要的;為了她,他可以放棄自己擁有的一切。


    灰色的蘭博基尼在路上疾馳,坐在副車位上的男人麵色難看至極,此刻,他正半靠在車上閉目養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他就頭痛欲裂,其實本想嚇嚇她,讓她以後不要這麽囂張,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麵對那個女人時,他竟然失控了,還想著在衛生間裏強暴她,若是馬世夜不及時趕到的話,他也許早就把她。


    “少爺,太太不是要您馬上迴家嗎?今天趙小姐一家要來,興許現在就到了。”司機的話傳進他的耳朵,男人睜開眼,卻淡漠的笑了笑,說:“去什麽?我才不去,開車送我到常去的酒吧,我約了幾個朋友。”


    “可是少爺,這樣怕太太會不高興。”司機為難的側頭看他,見男人麵色陰鷙,才將口中的話止住。


    少爺的脾氣一向都是陰晴不定的,也許過不久他又會想通呢?


    “我是去見朋友,公司最近那麽忙,好不容易得點閑,還不由著我清閑一下,反正趙家來的次數也不少,也不急著去這一次。”


    “可是太太說,這一次是要商量你和趙家的婚事的,你非去不可啊少爺。”


    嗬?馬世玉光聽這話便覺得蹊蹺,他們趙家的人是怕女兒嫁不出去嗎?這麽急著就把她丟給自己,他還不想這麽快結婚,俗話說婚姻是牢籠,結婚和沒結婚反差可是相當巨大的,況且對趙蔓熙,他已經沒多少興趣了,和她結婚,還不如去外麵的夜店找一個能時常帶給他新鮮刺激的女人呢?


    馬世玉依舊氣定神閑的坐著,“隨便眶個謊不就得了,弄那麽麻煩做甚?”


    司機看著他的樣子,像是心意已決,便沒再敢吱聲,房向盤一轉,便將車往相反的房向開去。


    某某夜店。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台下僻靜的角落坐了四個人,又是同樣的地點,他們相約來了多次,這裏,就像是他們遇到煩躁時排除鬱悶的最佳聚集地,或許越是嘈雜的地房與能將情緒釋放的快些吧。


    他們各懷心事,卻無人能知。


    就像麵前的幾個男人一樣,莫少坤喝的麵紅耳赤,霍景翔埋著頭喝,聞紹佑拿著酒杯沉悶不作聲,馬世玉靠在真皮沙發上,半眯著雙眼,手上拖著半杯澄澈的液體。


    “我說,這都不說話倒是怎麽一迴事,馬少,該不是你先挑起來的吧?”莫少坤放下酒杯,臉紅脖子處的劈頭衝著馬世玉說道。


    “關馬少什麽事,是我們心情都不好好不好?”霍景翔將話茬接了過去,斜睨了眼馬世玉,“馬少,今個是怎麽了,往幾次你不都挺樂哉的,怎麽這次倒是變得沉默寡言了,說說看,又是那個女人惹你生氣了?”


    “別煩我。”馬世玉一口氣灌了大半杯酒,將酒杯一下砸在地上,杯子頓時變得四分五裂,他眉頭也不皺一下,馬著臉罵道:“都他、媽什麽東西,不就是個女人嗎?離開我了就得瑟了,瞧她那樣,一見我就火大,也不知吃了什麽火藥了。”


    “哦,準是嫂子了。這不,還沒結婚呢?往後日子長著呢,這就有隔閡,今後怎麽一起過?”聞紹佑捏著鼻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馬世玉瞪了他一眼,“什麽嫂子,我說的不是蔓熙,唉,這是我心裏一大樁煩事,一天不解決一天不是味。”


    “哦,原來如此。”莫少坤又倒了滿滿一杯酒,慢條斯理的喝著,“我說呢,我們幾個近心情都不太好,公司老是出些紕漏,總解決不完,有時想想,這總經理的位置我真想交給別人來做了,好落個清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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