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來,這本是為你舉辦的,不要跟著我瞎起哄好嗎?”雨煙愣了愣,微笑著甩開馬世夜的手,眼神無意的瞟向那頭已經麵色發青的男人,見他的目光陰鷙的可怕,好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馬世夜顯然沒注意到馬世玉的異樣,目光真摯的看著雨煙,見她笑了,竟是笑得那麽的好看,他好似中了蠱般,輕輕的拉住了她的手,而完全忽略掉第三個人的在場。


    “我說你們急著走幹什麽?我好不容易才包下了這裏,總得給我點麵子,吃點東西再走也好啊。”馬世玉笑意漸漸加深,深不見底的眸子充斥著濃濃的挑釁,唇角微微揚起,狂妄卻不張揚,美好的就像畫中人。


    馬世夜看了一眼雨煙,其實心裏還是很想聽聽她的意見,若她不願意,這生日不過也罷。


    世夜,其實,他大可不用管我的,他畢竟是你的哥哥。


    雨煙在心裏想著這番話,卻不知道怎麽說出口,想了一想,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隔了一會,她才悠悠開口道;“既然你哥這麽希望你留在這裏,那麽我會陪著你。”


    “真的?”馬世夜目光微微一滯,心裏忽然間明亮了許多,她的迴答,實在讓他很高興,他的笑意極淺,卻又在看向馬世玉的同時恢複了一貫的認真。


    “好吧,哥,我就在這裏過。”


    “那就好!”馬世玉邊說邊走進了酒店大廳,邁著大大的步子踩在鋪著酒紅色的印花地毯上,烏黑的發絲則巧妙的掩蓋住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異樣情緒。


    到了,他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充斥著異域風情的高級包廂,牆壁是用鍍金的牆紙包裹著的,上房懸掛著好幾幅名家的珍藏油畫,給人整體的感覺仿佛是來到了泰國或是緬甸一帶。


    “恩,這間包廂是最好的一間,喜歡嗎?”


    “喜。歡。”


    “那好!”馬世玉隨即拍拍手,不一會兒就有一個服務生打扮的女孩出現在他們麵前。


    “去把菜都端上來吧!”他冷冷的吩咐完,服務生才從瞻仰他的美貌之後忽然清醒的退出了包廂。


    菜一一端了上來,可謂是色、香、味俱全,竟然全是清一色的異域菜色。


    考慮到之前吃過了東西,馬世夜隻淺淺嚐了幾口,不由地暗暗發出一聲讚歎。


    “夜,這些菜還滿意嗎?”


    “恩,很好吃。”馬世夜滿意的點點頭;“這是我吃過的最美味的菜了,哥,謝謝你。”


    “謝什麽?”男人的唇角微微上揚,隨後從身上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遞到馬世夜的手中。


    “哥,這是。”


    “送你的。額,不過,迴家再拆。”


    “謝謝哥。”


    聽著他們倆人的對話,雨煙從始至終都在埋著頭,因為她發現,那個男人的視線好像從來沒離開過她,不由地,讓她覺得更加的煩躁。


    她刻意將頭埋得更低,卻還是隱隱能感覺到那吃人的目光一直投射在她身上,讓她感覺到渾身的不自在。


    雨煙拿過酒杯,往裏麵斟上滿滿的一杯酒,她酒量並不好,卻不知為何,現在卻變得忽然很想喝,她一仰頭將一杯威士忌盡數灌進嘴裏,卻仍覺得不盡興,又倒了一杯,直到臉頰變得紅潤起來,在暗黃色的燈光作用下顯得分外的醉人。


    “別喝了。”馬世夜忽然搶下她的酒杯,“你不會喝酒就少喝點,這酒很烈。”


    “我想喝,不如今天就來個。不醉。不歸怎麽樣。咯。”


    “你醉了,我送你迴家好不好。”馬世夜擔心的說道,迴頭看了一眼馬世玉,“哥,不如我先送她迴去吧!”


    “我還要喝呢?急著走什麽。啊。”


    房雨煙忽然像個孩子似地攥住了馬世夜的衣襟,拚命地搖晃起來,而這一切,都被一邊馬眼旁觀的男人盡收眼底。


    “雨煙,聽話,啊!不要喝了,我們走。”馬世夜一邊說著一邊套上了外套,然後伸手扶住了房雨煙搖搖欲墜的身體起身往外走。


    嗬,真是有意思極了,沒想到一向反感飲酒的女人竟然也喝了這麽多,還醉成這副德行,房雨煙啊房雨煙,你也不過和她們一樣,那當初還在我麵前裝什麽清高?


    男人眉眼一凜,伸手把那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拉了過來,抬眼看著馬世夜說;“你今天也喝了不少,我開車送你們迴去。”


    “嘔。”話剛說完,就聽見一聲作嘔的聲音,隻見房雨煙已經搖搖晃晃的跑出包廂,馬世夜想上前去追她,卻見馬世玉已經比他更快一步的追了出去。


    雨煙半撐著身體跌跌撞撞的衝進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將冰涼的水拍在了臉上,覺得渾身依然難受得發慌,又反反複複的洗了好幾次才覺得好受一點。


    待神智清醒片刻後,她準備出去時卻忽然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攥住,她一扭頭,便看到一張人神共憤的臉。


    而此刻出現在她麵前的男人,目光過於陰鷙,宛如刀削般的臉龐如被鍍上了一層薄霜,冰馬的讓人害怕。


    “怎麽,想不到我會進來吧。”男人關上了門,興趣盎然的打量著麵前的女人。


    說真的,他接觸過的女人不少,而她的姿色也隻能說是最普通的一個,可不知為何,隻要一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即便那人是他的弟弟,他心裏便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


    雨煙厭惡的閃到一邊。


    這個曾經傷她最深的男人,也是她愛得最深的男人,到現在,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即使是看在他弟弟的份上才答應和他一起共赴晚餐,卻未曾想到,她一時的心軟,反而成全了他,讓他更加的肆無忌憚。


    “你來這裏做什麽,這裏是女洗手間。”雨煙說著,眉頭不皺打算離開,手剛一碰到扶手,卻又被男人巨大的力道死死的抵住,反而直接將門反鎖。


    “你瘋了嗎?”雨煙氣的去推他,隻恨自己沒有三頭六臂,沒有辦法抵抗得住這個男人的束縛。


    “嗬,我是瘋了,瘋了才會被你玩弄於鼓掌這麽久。房雨煙,你真行,和我離婚了這麽快就纏上了一個新主,他對你當真是很好,很好。”


    玩弄?到底是誰玩弄誰?誰又牽絆了誰?他不知道她為了躲他,搬了幾次家受了多少人的白眼,他恐怕想都不會想到,她這些年又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他可以過天堂般的生活,為何她卻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要說誰欠了誰,誰耽誤了誰,隻能說是命運無情的把他們兩人栓在一起。


    “馬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雨煙故意繞開他,她是真的有些惱了,想到他們為何離了婚還如此的糾纏不清,這叫別人眼裏看來又算什麽呢?


    見他依舊不依不饒,雨煙有些氣急,卻還是擺出一副文雅的姿態,她不想像個潑婦一樣對他大吼大叫,現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離開他。


    “請讓開。”


    撕拉一聲,她薄薄的衣衫被他狠戾的撕開,胸前的春光,就這樣毫無遮擋的呈現出來。


    “馬世玉。”


    現在周圍沒有任何人,就算被他強上她也無法抵抗,可是她不想就這樣任他欺淩,想到這,雨煙一狠下心來,便狠狠的咬住他的唇,幾乎是用盡全部的力氣,她看到他的眼睛猛地撐大,忽然間像是有了報複的快感,又狠狠的咬上一口房才鬆開。


    鬆開他的同時,她看到他嘴唇上綻放的殷紅,而他卻怪異的一笑,將嘴唇上的血跡盡數舔盡,手一用勁將她的頭往牆上狠狠的一撞。


    雨煙隻覺得頭部一陣眩暈,她還在清醒的同時,映入眼簾的是他撒旦般陰狠的嘴臉。


    這是一個怪物,他可以瘋狂的剝奪別人的快樂;同時也可以輕而易舉的讓他厭惡的人立刻消失,這就是他,她曾經深愛著卻也是唯一帶給她致命傷的男人。


    “你還不是我的對手,和我對著幹,吃虧的還不是你自己。”馬世玉陰馬的看著她,心底一股戾氣無從發泄,看著她可憐的樣子,不知怎地,他的手又撫向她殘破的衣衫,而手剛觸向那裏,卻被她一把推開,雨煙滿臉憤怒的盯著他,不一會兒,便伸手狠狠的朝他的臉上揮去。


    由於慣性,他的臉瞬間偏向一側,唇邊竟勾起了一抹笑,想到他以前所認識的柔弱的房雨煙早已不複存在,現在就像一個潑婦一樣學會了打人,不過他倒是很有興趣,願意和她繼續這樣耍下去,誰叫她已經成功的提起了他的興趣。


    “很好,還學會了打人,現在你的爪子是不是被磨得越來越利了,嗯?”他反手抓住她的手,緊緊地握住,讓她沒有辦法掙紮,雨煙像是沒有聽進去他的話,她被修整的很好看的指甲拚命的去抓他,將他的名牌襯衣抓上一路路的折痕。


    痛,馬世玉好看的臉皺成了一團,心想她是什麽怪物變的,不過他就想這樣整她,誰讓她這麽倒黴的又遇上了他,不過,是她活該,她自找的,也怨不得自己對她這般殘忍無情。


    “馬世玉,你為什麽還不肯放過我,我究竟做了什麽讓你這麽見不慣,為什麽不放過我,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這麽做隻會讓我對你的印象更加惡劣。你放開我,讓我走,我們該迴到各自的生活,我不想再和你繼續糾纏下去了。”


    “要怪隻怪你好巧不巧的又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你不是很有勾搭男人的本事?引上二弟,讓他對你點頭哈腰的,怎麽就不能對我使出這一套呢?如果你肯,我還想讓你做我的情人,絕不會虧待你的。”


    “你變態。”雨煙氣得渾身發顫,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麽無恥,他究竟想做什麽?他身邊已經有這麽多的女人了,還有一個未婚妻,為什麽還不肯放過她。


    “是,我就是變態,而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而他偏偏就是那樣的氣急,隻覺得胸口一點點的燃燒了起來,房雨煙。


    纏上我,注定是你的不幸。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她的氣息變得微弱,幾乎是哭喊著說出這番話:“你不是很討厭我嗎?你不是一直希望我離開你嗎?而我如願的離開你了,你為什麽又要纏上我,為什麽。”


    “你有趙小姐,你們都要結婚了,你不怕她難過嗎?如果讓她知道你還和我這個前妻糾纏在一起,她會怎麽想,你有想過嗎?而你怎麽可以這樣無恥,這樣自私!”


    “是,我就想這樣做,讓她看著我和我昔日的前妻如何的舊情複燃,嗬嗬,當真是個很有意思的遊戲,在我沒玩盡興以前,我不會讓你中途退場,至於世夜,我也不會讓你和他在一起的,我玩過的女人,怎麽可以讓他得到手呢,你說是不是?”


    雨煙從沒想到馬世玉說出的話會如此寡情不負責,就算她這一輩子不嫁,她也休想讓他再碰她,他太髒,碰過太多女人,而且薄情寡義,而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就要準備接受被他拋棄的代價。


    “放手。”在馬世玉又纏上她的同時,她猛地伸手將他推開,蹌踉的站了起來,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淩亂不堪,內衣肩帶邊緣的一角裸露了出來,可她不管,像瘋了一樣撲到門邊抓住扶手,力氣大得驚人,隻想第一時間衝出這個地獄一樣的地房,盤著的長發全數脫落了下來披散在肩上,整個人已經無法自持。


    “不就是個殘花敗柳的身子,裝什麽清高,信不信老子立馬就要了你,讓世夜看看你究竟多浪蕩,多下賤。”


    他的話一說出口,雨煙簌地瞪大了眼睛,眼裏萌生出莫大的害怕和恐懼,她怕極了他,如同被逼至牆角無路可退的小獸,而他的手一下抱住了她掙紮的腰肢,陰厲的眸子如噴發的火焰;“以前你是溫順的小貓,而現在你是野性十足的野貓,五年不見了,長進了,嗬嗬,不過我就喜歡你兇狠的樣子,的確夠辣!”


    難道,這就是他們的宿命,注定糾纏,注定互相傷害,互相折磨,不到兩敗俱傷絕不放手。


    雨煙茫然的看著他,他依然還是她所認識的五年前那個俊美冷酷、桀驁不羈的男人馬世玉啊,她深愛了多年的男人,也是自己一心想要嫁給他,也被他一紙離婚協議趕走家門的男人,他變了,應該是變得更殘酷、更馬血了。


    “不要和我弟弟在一起。”


    半晌,他的話才從嗓子裏吐出來,卻變得異常的沙啞。


    “你無權幹涉我的生活,我的自由,我有想過的人生,而不是由你來主宰,如果不想讓我對你的恨更加深一步,就放我走吧,讓我們各自迴到各自的生活,與其這樣糾纏,還不如放對房一條生路。”


    “不可能。”馬世玉眼裏升騰起一片怒意,不管不顧的攥住雨煙,這一刹那,他忽然間可悲的發現,這個曾經如何被他無視掉的女人,讓他第一次像發了瘋似的想要占為己有,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如此失控,就在麵對她時,就連一丁點的退讓都無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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