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傲一愣,原想羞辱眼前的女子,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還可以這樣的冷靜,說著無關痛癢的話語,十二歲,麵對著五花大綁出嫁,還能夠考慮到自己的麵子。不過這樣,是不是過於虛偽了一點呢?


    嘴角壞壞地上揚,笑嘻嘻地說道,“既然嫁給吐蕃族,中原的習俗已經用不著了。新月公主,你還是早些習慣比較好!吐蕃還有很多很多‘奇怪’的習俗,比如新娘要叔父先。”


    這個習俗早就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取消了,在貧窮的部落依然還在實行者,而王室如果不想娶某個新娘額時候,就會用這一招,讓女人知難而退。而他說出來隻是想羞辱眼前的女人,想知道她得知這一切之後,是什麽樣的反應。


    女人?十二歲的她,應該隻能夠說是女孩,不過她發育得不錯,剛剛背上傳來的柔軟。想到這裏嘴角又不自覺地上揚,打量著著眼前的人,目光然後停留在她的胸前,邪惡地幻想著。


    聽到這裏的時候,胸口悶悶的想要哭泣,可是努力地克製著,而聽到雅嵐姑姑在一旁倒吸著氣。


    心中懷疑者,這樣的習俗到底是真還是假?自己的身子,無論是誰都別想奪走,默默地吸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你們的王上不介意的話,新月自然會按照你們的習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是這個道理對吧?”


    不緊不慢地說著話語,可是心中早就已經決定,如果敖爾瑪敢碰我一下的話,就讓他絕後,手不自覺地摸向自己的懷中,那是父王留給自己防身之用。


    曾經愛上這把匕首是因為它的設計,很小巧,沒有想到會有用到的一天。為了自己的貞潔,一定要拚下去。


    雷傲眯著眼睛看著直直地站在那,若不關心的話語,看不見任何的表情變化。心中不免好奇,她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子?


    聽到如此羞辱的話語,居然可以這樣冷靜,換做別的女子,恐怕淚水早就流出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可是她呢?居然在賭,一個沒有任何把握的賭局。


    “王上就算不願,可是沒有任何的辦法,按照規矩辦事。新月公主,還是事先做好準備吧!”話完然後一把抱起有些僵硬的新月,往客棧的樓上走去。


    當抱起新月的時候,雷傲的嘴角微微地上揚,原來她的鎮定都是裝的,整個身子都是僵硬地站在那。


    在往客棧的樓上時,我輕聲地說道,“原來你們王上是這樣無能,不知道嫁給他是幸還是不幸!”然後閉上眼睛,不再開口說話。五花八綁的我,稍微動一下就會感到疼痛。


    “你。”雷傲看著懷中的女人,恨不得現在馬上放手,把她從樓梯上摔下去。


    “有一點你可以肯定,你未來的生活肯定很性福,王上一天晚上要禦女二三個,你到時候別說吃不消!”本想罵人的話語,從口中說出來的卻是這樣的話語,雷傲的嘴角微微地上揚著。


    我張開眼看著眼前的男人,掙紮地仰起頭,然後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心中所有的恨、所有的痛、所有的怨都全部使出力來。


    壓抑在心中這麽長時間的壓力,全部釋放出來,可以說在父王死後,心中所有的痛楚都用在這一口上。


    “斯。”脖子上傳來陣痛,雷傲不自覺地倒吸一口氣,然後大步走到房間內,把那個像狗一樣的女人,狠狠地扔在床上。


    舉起手,撫摸著脖子,看到血絲都出來了,破口大罵,“麻痹的,你是屬狗的嗎?看見什麽都想要咬一口?好心提醒你,居然不知好歹,你真的是清河國受盡萬千寵愛,溫柔嫻淑的新月公主嗎?”


    看著他脖子上紅紅的牙齒印,口中帶著血腥味,不顧形象地往床旁吐了一口痰說道,“如果新月是狗,那麽你就是那個壞骨頭,任人隨便扔!受盡萬千寵愛、溫柔嫻淑,嗬嗬,那個新月早就死了!”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道,受盡萬千寵愛早就在父王死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果不是父王的遺言,不許廢去我的頭銜,或許現在我連公主都不是。


    他的好心提醒,恐怕是火上澆油,添油加醋羞辱我一番,五花大綁出嫁,恐怕這世上找不出第二個人。從小愛麵子的我,這樣的待遇已經是心中的極限,所以,如今的舉動也是出乎自己的意外。


    “不管以前的你是怎樣,你現在隻要記住你的身份,你是和親公主,王上的側妃,清河國的一切都與你無關。你們有一句俗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後別想迴來。嗬嗬,這個好像多慮了,你好像是被掃地出門吧?”用袖子擦去脖子上的血滴,冷冷地說道,雷傲看著眼前那個怒視洶洶的人。


    然後舉起手,一個巴掌打在她的臉上,隻見白皙的臉上瞬間出現五個手印,隻是雷傲沒有任何的愧疚,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熊火。


    臉上傳來陣痛,轉過頭不看眼前的人,閉上眼睛,緩緩地說道,“請你出去,把雅嵐姑姑叫進來。”


    從小到大從未被人打過一個巴掌,如今卻被他狠狠地一個巴掌打上來,更是打醒了自己看清了現實。邊疆的王上應該也不是那麽樂意娶我,也是處於無奈,不過這樣正和我心意,省去很多的麻煩。


    “嗬嗬,好好耍下你的威風,過幾日可是沒有這個權利,早點認清你的身份。”雷傲冷眼看看一眼那個閉上眼睛,努力地克製著怒氣的人。嘴角慢慢地上揚,十二歲已經如此傾城,不知道長大之後是什麽樣呢?


    我在屋內隻聽見那個叫做雷傲的人,吩咐著雅嵐姑姑進來,然後外麵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聲響,我這才睜開眼睛。


    當看著雅嵐姑姑靠近自己的時候,熟悉的臉龐,溫柔的眼神,親切感襲來,哽咽地說道,“雅嵐姑姑,這輩子蘋兒隻有你一個親人了,你不要離開我好嗎?還好有你,否則蘋兒怎麽活下去?”


    蘋兒是父王對我的愛稱,隻有對最親的人,我才會這樣自稱,心裏酸酸的,可是眼中卻沒有任何的淚珠,眼神呆滯地看著雅嵐姑姑。


    “是剛才那個人打你的嗎?為什麽一個個都要如此對待蘋兒?你是公主,憑什麽這樣對你,況且你是他門王上的妃子,怎可以這樣?疼嗎?”雅嵐看著白皙的臉上有著淡淡的五個手指印,心中的酸楚冒出來,眼淚直直地掉出來。


    眼前的公主,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動塌一個手指頭,如今卻被一個吐蕃人打,雅嵐接受不了,想要找人算賬,可是卻被鄭蘋阻止,“雅嵐姑姑別去,蘋兒隻有你一個親人,不想你有任何事。”


    雅嵐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兒,抬頭隱忍著眼中的淚水,走到床上然後瘋狂地想要解開鄭蘋身上的繩子,“你是公主,不可以受到這樣的待遇。雅嵐今天什麽都不顧了,我們離開這裏,不要去遙遠的吐蕃,蘋兒就不用受任何的苦。”


    看著姑姑瘋狂的舉動,猛搖著頭,眼中的淚水掉出來,急急地說道,“姑姑,你聽我說,你是蘋兒最親的人,你不可以有事聽到沒?以後無論發生任何事,你都要保護好自己,這樣才能夠照顧蘋兒。”


    狠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姑姑,不要意氣用事,我們逃不掉也走不掉。如果我們逃走了,清河國怎麽辦?如果吐蕃因此開戰,父王的心血都沒了。雖然慕容旭對不住我,可是百姓是無辜的。姑姑,我們不可以這樣自私。”


    我怎會不想解開,可是此時此刻不能意氣用事,不能讓百姓殃及無辜。雅嵐姑姑的心疼我領會、我懂得、我明了。


    “為什麽老天要這樣安排?你是公主,而不是他們手中的傀儡!”雅嵐的手放在鄭蘋的臉上,心疼地擦去她臉上的淚滴。


    她才十二歲而已,遭遇著父王雙亡,遠去和親,被人要挾,遭受辱罵。小小年紀的她,為何要承擔那麽多?


    “雅嵐姑姑我好冷,抱抱我,好困。你的身上有著娘親的味道,香香的,讓人好溫柔*!”撒嬌地說道,感受到自己的腦袋靠在溫柔的懷中之中,忘卻此刻的環境,忘卻將來要麵臨的問題。


    閉上眼睛,躺在溫暖的懷抱之中,深深地歎著氣,很快就睡著了,而我醒來的時候卻是三天後。


    雅嵐看著懷中的孩子,無助地靠在自己的懷中,睡夢之中總是緊緊地皺著眉頭,眼角不自覺地有淚珠滑落。夢中的她在哭泣嗎?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讓她在睡夢之中可以舒服點,有安全感。


    天漸漸地變黑,而懷中的人兒一直睡著,雅嵐不敢動一下,深怕吵醒好不容易睡著的人。閉上眼睛的她,溫柔地像個小貓一樣,沒有在人前自我保護的麵具,也沒有一雙鋒利的目光,此刻的她才是真實的。


    不知不覺,雅嵐靠在床沿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亮,當看見懷中那個依然睡得甜甜的人兒,會心地一笑,撫摸著她的臉,可是卻被她身上的溫柔嚇著了。


    仔細一看,鄭蘋的額頭一直冒著冷汗,唇色有些發紫,雙臉因為熱度而變得紅紅的,雅嵐慌張地喚著已經昏迷的鄭蘋,“蘋兒醒醒,告訴姑姑是不是很不舒服?蘋兒,醒醒,別一直這樣睡。”


    喚了好多聲,躺在床上的人兒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臉隨著熱度變得越來越紅,而唇色變得也越來越發紫。雅嵐連忙弄了一條濕毛巾蓋在鄭蘋的頭上,心疼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離開準備去找人。


    “來人啊。新月公主病了,快去請大夫。”雅嵐推開房門的那刻就開始大聲地叫喊著,想要離開卻門口的侍衛阻攔。


    “沒有大使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離開這個房門一步!如果姑姑有急事的話,我們代為通知!”門口的侍衛伸出手,阻攔著雅嵐的去向。


    雅嵐大聲地說著,心中又著急,可是看著眼前的手,直接威脅,“你們難道沒有聽到嗎?公主生病了,需要請大夫,如果公主出什麽事情的話,你們付得起這個責任嗎?讓開,難道你們的大使會不顧及公主的身體嗎?”


    “有事情,我們去通知!大使不會不顧及公主的身體,畢竟她是我們未來的娘娘,怎會怠慢呢?隻是為了你和公主的安全,不能離開這裏半步!通知去請大夫,我們這就是去通知罷了!”侍衛鄙視地說道。


    對於裏麵那個叫做什麽新月公主的沒有任何的好感,出嫁之日被五花大綁,可見在清河國的皇上心中是多麽不值錢。她,不過是和親的棋子,有什麽好囂張的?身體那麽弱,才趕了一天的路就病了!


    吐蕃族,不需要這樣嬌滴滴的弱女子,這樣的身子怎麽伺候王上,恐怕一個晚上沒有幾次就暈死過去。她,恐怕到了吐蕃也不會有什麽好日子過。


    王上,平生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被人利用,被人擺布!這場婚姻,是不得已而為之,所以就算娶迴去了,肯定會有殘忍的手段來對付。到時候被折磨死,還不是現在病死了比較好!王上的殘忍手段,是讓人膽戰心驚的。


    雅嵐看著一個侍衛已經去通知去了,心中的不安稍微放鬆一點,然後關上門,去照顧高燒不退的鄭蘋,一塊布一塊布地換著,希望可以減少著鄭蘋的痛楚。


    “蘋兒,你不要嚇姑姑啊,醒醒好不好?”可是迎接的依然是沉默,鄭蘋的春色由紫色變得蒼白,身子開始在顫抖著。


    “你們請的大夫呢?為何那麽長時間,還是沒有人來?你們到底有沒有去通知?還是新月公主在你們的眼中,一點威信都沒有嗎?”雅嵐擦幹臉上的淚珠,然後大步地走到門口,大聲地叫喊著。


    “已經去請了,等一段時間就好!”


    “王公公,你去把新月公主身上的繩子解開,這樣捆著她會很不舒服,她在發燒不會逃掉的!她是先王最疼愛的公主,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想先王對你的好嗎?”雅嵐看見在門口的王公公,他是如今皇上慕容旭的眼線。


    吃完早飯準備迴房間的王公公,麵對著雅嵐的請求,輕蔑地說道,“公主不是說了嗎?這是中原的習俗,需要王上解開,咱家這樣做算什麽?到時候公主的名譽受損,咱家當不起!”話完,然後慢慢地離開。


    這是如今皇上的命令,新月公主不到吐蕃,不可以解開身上的繩子,如果半路上出什麽事情的話,就永遠也別想迴到清河國。


    更何況王公公的做人準則就是,不做任何無謂的事情,不做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如今的新月公主算什麽?隻是一個賠錢貨,最後一點點利用的價值。


    “王鄉峰,你不得好死!你根本不是什麽男人,新月公主的名譽怎會受損?所謂的習俗到底是不是,你心裏最清楚!”雅嵐看著那個慢悠悠離開的背影,大聲地罵著。


    為什麽人情可以這樣冷淡,蘋兒在他們的心中到底還是不是這個公主?如果不是蘋兒的不準,或許雅嵐早就解開她身上的繩子。


    這個傻丫頭,這個時候還考慮著別人的安危!此刻的她的心是多苦?心到底有多痛?她何時吃過這些苦?被先王捧在手心裏長大的人,怎麽麵的這一切?


    “何事吵吵鬧鬧?你們的新月公主不是病了嗎?你不在裏麵好好地伺候,在外麵像個潑婦一樣,做什麽?好像你們的公主生病了,你不是那麽著急,還在這裏樂悠悠地罵人!你們中原人的心,是不是都是鐵打的呢?”雷傲吩咐了下人去找大夫,本想躺一會兒的,可是被外麵的吵鬧聲弄得不安寧。


    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雅嵐對著那個叫做王公公的太監大罵,所以皺著眉頭,看著那個愛主如命的女人,居然發揮出了如此巨大的能量。


    雅嵐跪在地上,使勁地磕頭,“求使者救救公主!”


    眼前的男人是唯一能夠為蘋兒解開繩子的人,因為剛才王公公的一句話,任何人都不會碰蘋兒一下。如今或許,隻有他才有膽量敢解開蘋兒身上的枷鎖。


    “不是請大夫了嗎?我又不是什麽大夫,你磕錯人了吧?”雷傲冷冷地說著。


    “請使者解開蘋兒身上的繩子,她現在發著燒,身上肌膚有些都已經磨損了!”繼續磕頭,眼中都是淚水看著眼前的人,祈求著最後的希望。


    雷傲翻著白眼,繩子用得著他來解開嗎?不是為了名聲嗎?眼前的人就是女子,為什麽不自己動手?“你如果有時間在這裏求人,為何不自己去動手?”


    “因為綁在蘋兒身上的繩子不是普通的,打上結了,除非是有內力和懂得這個八卦解法的人,雅嵐試過很多次,都無效!”每說一句話,都重重地磕頭。


    “蘋兒?你們新月公主的小名?”摸著下巴,看著眼前的人,別有意味地問道。難道她不是叫慕容新月?而是慕容蘋兒?真的是一個可憐之人,名字都那麽可悲!


    雅嵐聽見他的話語,這個時候才發現一不小心把蘋兒的小名叫出來了,慌忙地低著頭說道,“使者你聽錯了,新月公主哪有什麽小名?”


    耳邊依稀記得蘋兒在離開宮中之前說過,鄭蘋這個名字,這個世上隻有雅嵐和她自己知道。那個代表著所有的榮耀、驕傲,在此刻都已經成為過去。她更不願意,那些野蠻的吐蕃族知曉她的閨名。


    雷傲冷冷地眯著眼睛,看著眼前那個磕頭在地上,不敢正視他眼睛的人,冷哼一聲,然後一把抓起跪在地上的雅嵐,冷冷地說道,“如果想要你們的公主活命,能夠看大夫的話,最好說實話!”


    話完的時候,一把扔了雅嵐在一旁,冷冷地看著跌倒在地上,額頭還有血珠流出,露出惡狠狠的目光看著對方,眼中散發著警告的意味。


    被扔在一旁的雅嵐,感覺到身上的疼痛,整個人都在顫抖著,可是為了那個裏麵昏迷不醒的鄭蘋,壯著膽子說道,“請使者名察,雅嵐不管說任何的謊話,公主的確沒有任何的小名!”


    聽到他的話語,雷傲冷哼一聲,然後一個巴掌打在她的臉上,發火地說道,“你認為我的耳朵聾了嗎?剛才的一句蘋兒叫的是誰?給你一分麵子,你真的是不知好歹!那個王公公應該也是在宮中的吧?你認為瞞得了嗎?”


    頓了頓口氣,繼續說道,“一個閨名,有什麽不好說的?你們的公主將來嫁給王上,難道也不說嗎?這樣也罷,居然沒有任何的誠意,那麽我們又何必那麽和睦相處,公主的死活,與我何幹?”


    看著大夫的靠近,雷傲威脅地說道,一個小名沒有什麽,隻是他看不慣任何人對他的欺騙和隱瞞。所有的火氣都爆發了,凡事說出的話語,必然都會成真,沒有任何的迴轉的餘地,讓人生畏。


    看著大夫的來到,但是沒有被叫進屋內,雅嵐隱忍著眼中的淚水,努力地磕頭說道,“請使者開恩,讓大夫進去給公主看病好不好?並且幫公主解開身上的繩子,讓她舒服點!一切都是雅嵐的錯,別為難公主!”


    雷傲看著那個人,冷冷地說道,“肯說實話了?”


    “公主的閨名叫鄭蘋,慕容鄭蘋才是新月公主的真名!不說是因為公主的交代,新的開始,忘卻所有的過去!請使者開恩,讓公主看病好不好?”雅嵐迫於壓力之下,無奈地說出事實。


    但是不說的原因,沒有如實地說出口。吐蕃使者就敢如此對待公主,那麽他們的大王呢?蘋兒以後的日子到底該怎麽辦?心痛的眼淚滴落。


    “哼。這是實話?我現在不相信你的話,怎相信你的話語是真還是假?”雷傲冷冷地說道,看著那個一直磕頭跪在地上的人。


    說出讓人心痛的話語,絲毫沒有把屋內的人生死放在眼裏,一個和親的俘虜用得著那麽多客套的禮節嗎?


    “句句屬實,雅嵐可以以死明鑒!”拔下頭上的簪子刺向脖子,冷冷地說道,眼中都是不容人懷疑的態度。


    雷傲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人,一個不受寵的主子,她居然還可以這樣以死保護,露出一個狡詐的笑容說道,“相信你罷了,但是對於你剛才的謊言不可饒,以後記住在吐蕃族說謊話都是這樣下場!”


    對著一旁的人試著眼色,然後麵無表情冷冷地說道,“藐視君威謊話連篇,因初犯戶主之心可諒,掌嘴二十以示懲戒!”


    雅嵐磕頭道謝,“謝謝使者的大量,雅嵐銘記在心,請幫公主看病和解開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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