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嶽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非常奇怪,甚至於不能理解自己聽到的話,直到接到江行遠冷厲的眼神後,這才應了一聲,立刻轉身去了。


    “都站遠點,誰也不許靠近。”江行遠吩咐了一旁的侍衛一聲,進了馬車,誰也沒能看見,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奇怪。


    因為兩手都抱著人,然後江行遠在手下的側目中,用腳踢上了車門。


    此時沐昭雲身上的藥效已經部發出來了,隻覺得心裏有一團火,將腦子燒的暈乎乎的,有點想脫衣服,又想摟著什麽蹭一蹭。


    更關鍵的是,她聞到了一種讓她非常舒服的味道。


    於是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沐昭雲便毫不猶豫的下手了。她伸手緊緊的抱住江行遠的腰,將腦袋貼了上去,在他胸前蹭了蹭。


    隻是大小姐的臉嬌嫩,蹭在衣服上十分不舒服,於是便毫不客氣的伸手去扒,一手拽著左邊衣襟,一手拽著右邊衣襟,就在江行遠將沐昭雲放在床上的這一刻,撕拉一聲,他的衣服竟然就這麽被拽開了。


    然後沐昭雲毫不猶豫的將臉貼了上去,舒服的表示十分滿意。雖然不知道貼著的這是什麽玩意,但又滑又涼又有彈性,雖然略贏了點,但手感不錯……


    幸虧這馬車裏現在沒有別人,也就沒人能看見生死麵前都不變色的江行遠臉黑成了什麽樣子,他緊緊咬著牙似乎在極力的壓製著,手上用了些力氣才將貼在自己身上的沐昭雲給扒了下來。


    此時在江行遠眼中,沐昭雲已經恢複了本來的樣子。


    沐昭雲長得雖然不至於傾國傾城,卻也是十足的一個美人,明眸皓齒,肌膚白皙,五官俏麗,此時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的躺在江行遠的床上,睜著一雙大眼睛,眼中卻沒有神采,而是帶著點水色和茫然,簡直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不行,現在絕對不行。


    江行遠定了定神,幾乎能感覺到齒縫中的血腥味,這才壓下心中翻湧的念頭,用一種毅然決然的姿勢,堅定的轉過頭去拿桌子上的涼水。


    這種藥物藥效並不太烈,通常一盆冷水就能解開藥性。這也因為是沐昭雲這樣毫無經驗的大姑娘,若是已經成婚的人,是絕對不會迷失的這麽厲害。


    可就在江行遠好不容易戰勝了自己的時候,更要命的事情來了。


    沐昭雲對自己一下子被丟下十分的不滿意,伸手胡亂的抓了抓,感覺好像抓到了什麽東西,便伸手使勁兒一拽。


    沐昭雲此時的力氣其實沒多大,但卻一點防備也沒有,被沐昭雲這麽用力一拽,一下子沒能穩住,剛拿在手裏的涼茶灑了一桌子,整個人也摔倒下去。


    雖然江行遠不胖,但也是一百多斤的重量,這一下子要是砸在沐昭雲身上可要了命了。


    好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江行遠腰身用力,整個人都擰了過來,正麵撲了下去,兩隻手肘撐在沐昭雲身體兩側,避免了她被壓的吐血的可悲命運。


    江行遠自己也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隻是還沒迴過神來,沐昭雲的胳膊便摟了上來,將他往下一拉,腦袋蹭在他脖子邊上,像是個小獸一般的嗅著。


    此時此刻,江行遠隻覺得自己像是一塊石頭,身都硬了。


    嗯,身都硬了。


    不可避免的,心中那股火噌的一下子竄了起來,重重的喘息了一口,噴出一口火熱的氣息,腦子裏有一根緊緊繃著的弦被拉扯的極細,仿佛就要斷了。


    而且這火熱中,還有另一種怒火。


    若非他剛才正巧有事情要找江停,碰到了這一幕,那現在沐昭雲麵前的豈不就是另一個男人,那她也是如此主動熱情麽。他們兩也會這麽抱在一起,挨得那麽近,仿佛融為一體麽?


    這一場婚事本是權宜之計,難道要假戲真做麽?


    這一幕想著便叫江行遠忍不住殺氣騰騰,即便那個人是自己的弟弟也不行。


    這怒火叫江行遠有一瞬間的迴過神來,然後麵無表情的盯著近在咫尺的沐昭雲半響後,似乎終於是被蠱惑了一般,輕輕的低下頭去。


    一個輕若鴻毛的吻落在沐昭雲光潔的額頭,一觸即分,在這個神誌恍惚的時候,她根本連感覺都沒有感覺到。


    但江行遠卻聽見了自己心跳如雷。


    這輕輕一觸,江行遠從進了屋子便有些猙獰的神色卻瞬間安寧下來,仿佛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整個人的氣息都溫和了起來。


    然後江行遠便由著沐昭雲這麽摟著,弓起了身子,反手在桌子上摸了摸。


    茶杯裏的水已經灑了,江行遠摸索著拿起了茶壺,滿滿的一壺水,從自己頭上淋了下去,然後順帶著一路滾落了沐昭雲一頭一臉。


    江行遠沒有中毒,但是他覺得自己也應該清醒一下,冷水有利於他恢複正常。


    冰冷的水撒在滾燙的皮膚上,沐昭雲猛地一個激靈,停下了動作。


    江行遠毫不猶豫的伸手抹了她一臉的水,然後直起身子,抱著胳膊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她。


    沐昭雲終於慢慢的清醒過來,第一個反應是伸手按住一片漿糊的腦袋,然後目光有了焦距,從這陌生的床上,移到陌生的地上,再移到了江行遠的身上。


    “清醒了麽?”江行遠此時又恢複了沐昭雲第一次見麵時的周身冷清,好像做出剛才越界的事情的人跟他完無關一樣。


    “侯爺?”沐昭雲一片雲裏霧裏,先是詫異的問了一聲,然後臉色一下變得煞白:“我怎麽會在這裏?”


    沐昭雲剩下那一點藥勁兒一下子都嚇醒了。


    她肯定不在自己的馬車上,也不在江停的馬車上,那她現在就隻能在江行遠的馬車上。她做了什麽,剛才發生了什麽,她為什麽會衣衫不整的在自己相公的大哥的床上?還……衣衫不整的樣子,甚至江行遠也是一副剛被蹂躪過的樣子。


    難道自己真做了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來?而且那麽兇狠,連江行遠這等狠角色都沒能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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