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毛，注意言辭，迴到你的位置上。還有，在工作的時候稱職務，不要打擾局外人工作！”
奎克語氣嚴厲的止住了搞卡毛卡的插科打諢，張陵遊現在還能正常說話，甚至可以出力動手。
但多次頻率的分心關注其他區域，勢必會對正在校準的星球軌道造成影響。
搞卡毛卡訕訕的笑了笑，與阿蘇焉三兄弟一起分出一縷意識看向戰場。
張陵遊也不阻攔，反倒散開部分霧氣，讓祂們看的更清楚。
“不用慣著祂們，你幹你的就行。”卡塔爾額頭青筋暴跳，手下忙裏偷閑讓祂感覺不滿——有這功夫不能懂點事，給自己減減負嘛？！真是上位者當慣了，不知下層疾苦！
這批工作人員交談間，雙尾彗星號也收攏完艦隊，準備開始打下一個星係。
顯而易見的，人類的攻勢很是疲軟，畢竟剛剛經曆了一場星球大爆炸，袍澤的戰死，靈能衝刷引發的幻境都對人類方造成不可忽視的幹擾。
最嚴重的影響來自戰錘上的星神之力，在最初的設想中，這樣的力量是為了在極端環境下為西格瑪保命的。
因此，根本沒有考慮到對友方勢力提供保護。
一些船員瘋了，他們和其他星球上的獸人一樣，金屬與血肉在他們的身上肆意生長，畸變的肢體長出觸手，一些家夥長出複眼。
最幸運的一批人，則是在生死危機下，逆向進化，麵對現實宇宙規則實體的打擊，於獸人的碎片營造出的微靈能場中覺醒了靈能！
這是讓所有人都沒能想的到的，哪怕是善於觀測未來的靈族也沒能推測出來。
“這個種族，真是……人才輩出啊。”
瓦爾頗有興致的看著這幾十個活著的人類，原因無他，這些人一覺醒靈能，就達到了貝塔級的水準。
要知道，天賦普通，沒有經曆過專項培養的靈族個體，成年也就是這個水平了。
以人類改造後的身體，能快速適應靈能對體內撕裂性的傷害，無論怎麽說，都算得上天賦異稟。
微微挑眉的還有張陵遊，與自己培養出的穩定靈能者相比，這批人的靈能屬性更加狂暴，也更為穩定。
這說明，當年未知古聖在設計人類時，是做過將人類用於高烈度戰場之上的準備的。
高速驅逐艦分出小艇，迅速將還活著的落難人員救起，這個恆星係完了，還有其它的星係可以占用。
考慮到之前重大的人員傷亡，現在的遠征艦隊雖然仍有力量可以繼續發動大規模攻擊，但再次經受幾次刻意引導與陷阱針對，艦隊也不會好受。
再加上不是所有被打到太空上的獸人都死了，一脈相承的強悍生命力，讓奎爾克獸人哪怕大腦被轟掉多一半，隻要沒被全部蒸發，就可以自己長迴來。
而且，越是高級的獸人，越可以吸收調配手下的靈能，恢複起來也就越快，生命力顯得越發頑強。
已經有數十萬高大的獸人貼到救援船上，開始撬開船體，登艦作戰。
麵對泰坦級別的對手，人類方隻得依托艦炮進行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術打擊。
神經突觸粉碎炮與高斯武器的強化版崩解速射炮對靈族效果拔群，但獸人靠著自己的身軀可以硬抗數發而不死。
並非是武器威力不足，張陵遊改造的單兵武器是可以秒殺純粹的靈能生物或者現實宇宙造物的。
偏偏獸人屬於雜種，星神的東西會一點，古聖的也會一點，這就讓武器的實際效果不足。
提高威力並非不可以，實在是提升之後，造價高了，不合適。
相比給好的裝備，張陵遊更傾向給非嫡係部隊說得過去的武備。
麵對有些混亂的戰場，快速推進不太現實。
人類沒怎麽遭受過毒打，對戰爭的理解還停留在自己內戰的時期，就是對星際戰爭有過心裏建設，仍是不足。
起碼，和這些經曆過真正數次滅族，打過你死我活的血戰的種族比起來，戰爭哲學極其稚嫩。
思索再三，西格瑪覺得還是避戰保人重要，他隻下令繼續維持火力壓製，準備動用生化武器。
艦長們動作一頓，隨即傳遞命令。
一枚又一枚重型病毒炸彈裝入專用的打擊魚雷當中，數據生命對其狀態逐一檢查，作最後的釋放準備。
這是人類第一次使用設想中的基因武器，並且是第一次對強過自己的異形帝國使用。
拋開惡劣的影響不談，對方的對等反製絕對不會讓人好過。
轉念一想，這支艦隊如果傷亡慘重，那下場也不會比遭了反製好多少。
想通了，效率就高了。
兩發魚雷分別打在一顆獸人星球的兩極堡壘處，兩座蘑菇雲緩緩升起。
一切都如同一次再正常不過的戰術打擊，被打擊區域外，獸人們軍陣如常，安安靜靜的等待人類衝擊。
打擊區域內，獸人開啟戰甲的自我檢索係統。
沒有第一時間使用生物靈能，而是先互相進行簡單的問話，對身體情況進行詢問，同時觀察、判斷戰友的反應與神色。
工作進行的異常順利，所有獸人都很正常，如果不是巨大的彈坑、倒塌的工事與空中彌漫的灰褐色煙霧，它們甚至以為自己根本沒遭到打擊。
“這迴不會是烏龍局吧？裝彈機裝錯彈藥了？”
北極堡壘中，見過西格瑪的獸人戰將輕盈的做著伸展運動。
確認身體無礙後，小心的動用靈能，基礎手段，入門技巧，戰鬥技藝…
萬般疑惑之下，它打開了特製的對外界聯係工具。
“上將軍，我沒感到任何異常，北極防衛軍一切正常。請求恢複靈能聯係，重建交通信號網絡。”
“先不要急，爆炸核心區派人去過沒有？采樣的檢驗結果如何？”
“去過了，防護服無被侵蝕記錄，樣品逸散速度過快，未能采樣。但已進行無防護行走，行走人員一切正常。”
“觀察時間？”
“超過半日。”
“好，恢複聯係。吩咐下去，這隻是敵人的一次失誤打擊，士兵們沒受到任何影響，繼續做好警戒。”
兩獸結束對話，星球防禦恢複，獸人繼續以不變應萬變，等待人類的應手。
外空之上，人類士兵該吃吃該喝喝，抓緊時間補充狀態，沒有半點攻擊的打算。
雙尾彗星號提前後撤，退出地基武器的打擊範圍，為所有戰艦打了個樣。
武器徹底生效並散播出去，需要兩天的時間，為保穩妥，決定三日後再動手。
對付靈族的戰場亦是如此，戰局陷入短暫而沉悶的狀態。
靈族不想閑著，早在第一次交戰時，預言術士們不惜代價在星球間傳遞消息，希望能夠匯集一支軍隊，將人類打出去。
此事很難辦，強烈的宇宙風暴對靈族戰艦很不友好，沒有遠古戰爭艦隊坐鎮，現在以靈能帆做動力的艦隊扛不住風暴。
在被惡意針對的情況下，以宇宙背景為動力的艦隊生存性堪憂。
遠超法陣可以用是不假，隻是受風暴影響，如果能忍受自己在傳送後變成嵌入式壁畫，這倒也是一個增援手段。
說到底，這種情況理論上就不該發生，在星神半下場的情況下，古聖和眾神必然會接過戰局，不可能在世界另一麵看著不動。
三日已過，靈族和獸人行動自如，好像全然未受到影響。
“這不會手滑給錯了吧？”
凱恩快人快語，祂沒看出來哪有問題，起碼在數值上，一切正常。
“讓戰火燒一會。”
張陵遊懶得和這個急性子廢話，祂實在是不知道，這麽個急火火的家夥是怎麽當上戰神的。
難道靈族對戰神的標準是能打就行，不需要耐心與戰術？
獸人們抬頭望天，它們察覺到，有東西下來了。
淡淡的白光閃過，機甲軍團排成陣型，發起衝擊。
獸人的反擊很正常，道道大口徑實彈武器精準的命中機甲，將其打的失去平衡，連連後退。
搞卡毛卡愣神的看著，戰況打的也就那樣，正常的陣地攻防戰，沒什麽出彩的。
基層士兵現在，確實是一切如常，指揮層快速而準確的下達作戰命令。
西格瑪全程靜默，不發一言，他在等思考。
變故發生在開戰半小時後，數十個陣地的指揮官近乎同時發生了失誤——本該給自己上級傳送的力量，給錯人了。
有的，給了正在調息的同僚，於是猝不及防之下，同事炸了。
有的給了自己手下的小兵，然後小兵變大變強，開始分流它自己的力量。
這導致一個隊伍兩個頭，靈能總產量不變，多交一倍的稅，整支隊伍直接靈能不足。
而指揮官需要大量的靈能，現在靈能不夠，就和人貧血又饑餓一樣，它沒辦法指揮，更沒辦法發揮全力。
這一搞，短時間還恢複不過來，隊伍短時間就是廢了。
更糟糕還不止這些，因為獸人的失誤，所以人類取得了局部優勢。
因為人類取得了部分優勢，所以高層指揮部需要重新部署。
因為要重新部署，所以力量要二次分配。
這一分配，問題就出來了。
獸人節點戰將一個一個和喝多了耍酒瘋一樣，將自己所屬的靈能隨意給人。
一軍之將的靈能，是何等的強大，這東西是可以隨便給的嗎？
顯然不是，而獸人高級戰將們明顯沒反應過來——它們平日作戰配合度極高，什麽時候打輔助，什麽時候抗傷害都經過無數訓練。
結果隊友喝多了似的搞酒駕，該來的輔助沒來，不該抗的傷害亂開。
亂開團還不是太大的問題，問題還是那個靈能亂給。
無數高階獸人，瘋瘋癲癲的喊著“xx（獸人戰將名），我們敬愛你吔！”
然後一股腦的，把自己力量全部給了對方。
獸人的機體強度很強，這是沒錯。經過無數戰爭，它們對靈能的抗性很強，這也沒錯。
但它們沒想過隊友會“搞背刺”，這個設計按理來說是不需要的。
結果今天造成了重大事故，混亂的能量傳送把井然有序的指揮體係打的支離破碎。
無數高階戰將沒來的及進入戰場，宣泄自己突然暴漲的力量，先一步自身炸裂，順帶送走了周圍的參謀和副官。
奎爾克引以為傲的組織力與紀律性消失了，一團亂哄哄的獸人，縱使武器再怎麽強大，對付起來的難度也不會比打一群野獸高多少。
人類小心的躲避四處亂飛的攻擊——不是單兵預判係統不給力，實在是沒人能預判對方什麽時候打，朝哪打。
很多次，突擊隊都升起護盾防禦了，獸人一炮卻打在隔壁友軍身上，讓突擊軍的戰術準備付諸東流。
“你們獸人，這也不行啊～～”
凱恩幸災樂禍的看著獸人吃癟，笑得開心。
“別笑得太早，你們靈族也被針對了。”
搞卡毛卡語氣平淡，開始認真思考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祂準備細細思索後，再去詢問張陵遊。
“我們艾達靈族，自然不會犯……”
話沒說完，凱恩就如一隻被掐住脖子的公雞，一切狂妄與囂張被堵在了嗓子眼裏。
城防體係檢測到入侵信號，靈族如往常一樣，戴上戰爭麵具，拔出刀劍，懷抱長槍。
一個遊俠卡在走廊轉角，屏息凝神，靈能悄然灌入手中突擊手槍中，他準備給人類來一個驚喜。
但驚嚇快人一步，他準備開一個提前槍，體內的靈能忽然暴動，整個突兀的人進入爆發階段。
巨量的靈能在體內激蕩，血肉開始液化，外層皮膚死死地貼上盔甲。
這是靈族的爆發秘技，可以大幅提升自身戰力。
問題在於，這東西應該是瀕死一搏用的，而且是自己控製進入。
現在被迫進入狀態，體內的靈能激蕩，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
砰！
液態靈能四散而出，遊俠炸開了，狂暴的靈能衝擊把人類士兵像風暴中的樹葉一樣掃開。
這樣的情況出現在各個戴上麵具的靈族身上，接連不斷的爆炸破壞靈族完美無缺的陣型，就連指揮室都布滿了靈骨盔甲的碎片。
靈族的戰損一下子反超獸人，並遙遙領先。
奎克語氣嚴厲的止住了搞卡毛卡的插科打諢，張陵遊現在還能正常說話，甚至可以出力動手。
但多次頻率的分心關注其他區域，勢必會對正在校準的星球軌道造成影響。
搞卡毛卡訕訕的笑了笑，與阿蘇焉三兄弟一起分出一縷意識看向戰場。
張陵遊也不阻攔，反倒散開部分霧氣，讓祂們看的更清楚。
“不用慣著祂們，你幹你的就行。”卡塔爾額頭青筋暴跳，手下忙裏偷閑讓祂感覺不滿——有這功夫不能懂點事，給自己減減負嘛？！真是上位者當慣了，不知下層疾苦！
這批工作人員交談間，雙尾彗星號也收攏完艦隊，準備開始打下一個星係。
顯而易見的，人類的攻勢很是疲軟，畢竟剛剛經曆了一場星球大爆炸，袍澤的戰死，靈能衝刷引發的幻境都對人類方造成不可忽視的幹擾。
最嚴重的影響來自戰錘上的星神之力，在最初的設想中，這樣的力量是為了在極端環境下為西格瑪保命的。
因此，根本沒有考慮到對友方勢力提供保護。
一些船員瘋了，他們和其他星球上的獸人一樣，金屬與血肉在他們的身上肆意生長，畸變的肢體長出觸手，一些家夥長出複眼。
最幸運的一批人，則是在生死危機下，逆向進化，麵對現實宇宙規則實體的打擊，於獸人的碎片營造出的微靈能場中覺醒了靈能！
這是讓所有人都沒能想的到的，哪怕是善於觀測未來的靈族也沒能推測出來。
“這個種族，真是……人才輩出啊。”
瓦爾頗有興致的看著這幾十個活著的人類，原因無他，這些人一覺醒靈能，就達到了貝塔級的水準。
要知道，天賦普通，沒有經曆過專項培養的靈族個體，成年也就是這個水平了。
以人類改造後的身體，能快速適應靈能對體內撕裂性的傷害，無論怎麽說，都算得上天賦異稟。
微微挑眉的還有張陵遊，與自己培養出的穩定靈能者相比，這批人的靈能屬性更加狂暴，也更為穩定。
這說明，當年未知古聖在設計人類時，是做過將人類用於高烈度戰場之上的準備的。
高速驅逐艦分出小艇，迅速將還活著的落難人員救起，這個恆星係完了，還有其它的星係可以占用。
考慮到之前重大的人員傷亡，現在的遠征艦隊雖然仍有力量可以繼續發動大規模攻擊，但再次經受幾次刻意引導與陷阱針對，艦隊也不會好受。
再加上不是所有被打到太空上的獸人都死了，一脈相承的強悍生命力，讓奎爾克獸人哪怕大腦被轟掉多一半，隻要沒被全部蒸發，就可以自己長迴來。
而且，越是高級的獸人，越可以吸收調配手下的靈能，恢複起來也就越快，生命力顯得越發頑強。
已經有數十萬高大的獸人貼到救援船上，開始撬開船體，登艦作戰。
麵對泰坦級別的對手，人類方隻得依托艦炮進行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術打擊。
神經突觸粉碎炮與高斯武器的強化版崩解速射炮對靈族效果拔群，但獸人靠著自己的身軀可以硬抗數發而不死。
並非是武器威力不足，張陵遊改造的單兵武器是可以秒殺純粹的靈能生物或者現實宇宙造物的。
偏偏獸人屬於雜種，星神的東西會一點，古聖的也會一點，這就讓武器的實際效果不足。
提高威力並非不可以，實在是提升之後，造價高了，不合適。
相比給好的裝備，張陵遊更傾向給非嫡係部隊說得過去的武備。
麵對有些混亂的戰場，快速推進不太現實。
人類沒怎麽遭受過毒打，對戰爭的理解還停留在自己內戰的時期，就是對星際戰爭有過心裏建設，仍是不足。
起碼，和這些經曆過真正數次滅族，打過你死我活的血戰的種族比起來，戰爭哲學極其稚嫩。
思索再三，西格瑪覺得還是避戰保人重要，他隻下令繼續維持火力壓製，準備動用生化武器。
艦長們動作一頓，隨即傳遞命令。
一枚又一枚重型病毒炸彈裝入專用的打擊魚雷當中，數據生命對其狀態逐一檢查，作最後的釋放準備。
這是人類第一次使用設想中的基因武器，並且是第一次對強過自己的異形帝國使用。
拋開惡劣的影響不談，對方的對等反製絕對不會讓人好過。
轉念一想，這支艦隊如果傷亡慘重，那下場也不會比遭了反製好多少。
想通了，效率就高了。
兩發魚雷分別打在一顆獸人星球的兩極堡壘處，兩座蘑菇雲緩緩升起。
一切都如同一次再正常不過的戰術打擊，被打擊區域外，獸人們軍陣如常，安安靜靜的等待人類衝擊。
打擊區域內，獸人開啟戰甲的自我檢索係統。
沒有第一時間使用生物靈能，而是先互相進行簡單的問話，對身體情況進行詢問，同時觀察、判斷戰友的反應與神色。
工作進行的異常順利，所有獸人都很正常，如果不是巨大的彈坑、倒塌的工事與空中彌漫的灰褐色煙霧，它們甚至以為自己根本沒遭到打擊。
“這迴不會是烏龍局吧？裝彈機裝錯彈藥了？”
北極堡壘中，見過西格瑪的獸人戰將輕盈的做著伸展運動。
確認身體無礙後，小心的動用靈能，基礎手段，入門技巧，戰鬥技藝…
萬般疑惑之下，它打開了特製的對外界聯係工具。
“上將軍，我沒感到任何異常，北極防衛軍一切正常。請求恢複靈能聯係，重建交通信號網絡。”
“先不要急，爆炸核心區派人去過沒有？采樣的檢驗結果如何？”
“去過了，防護服無被侵蝕記錄，樣品逸散速度過快，未能采樣。但已進行無防護行走，行走人員一切正常。”
“觀察時間？”
“超過半日。”
“好，恢複聯係。吩咐下去，這隻是敵人的一次失誤打擊，士兵們沒受到任何影響，繼續做好警戒。”
兩獸結束對話，星球防禦恢複，獸人繼續以不變應萬變，等待人類的應手。
外空之上，人類士兵該吃吃該喝喝，抓緊時間補充狀態，沒有半點攻擊的打算。
雙尾彗星號提前後撤，退出地基武器的打擊範圍，為所有戰艦打了個樣。
武器徹底生效並散播出去，需要兩天的時間，為保穩妥，決定三日後再動手。
對付靈族的戰場亦是如此，戰局陷入短暫而沉悶的狀態。
靈族不想閑著，早在第一次交戰時，預言術士們不惜代價在星球間傳遞消息，希望能夠匯集一支軍隊，將人類打出去。
此事很難辦，強烈的宇宙風暴對靈族戰艦很不友好，沒有遠古戰爭艦隊坐鎮，現在以靈能帆做動力的艦隊扛不住風暴。
在被惡意針對的情況下，以宇宙背景為動力的艦隊生存性堪憂。
遠超法陣可以用是不假，隻是受風暴影響，如果能忍受自己在傳送後變成嵌入式壁畫，這倒也是一個增援手段。
說到底，這種情況理論上就不該發生，在星神半下場的情況下，古聖和眾神必然會接過戰局，不可能在世界另一麵看著不動。
三日已過，靈族和獸人行動自如，好像全然未受到影響。
“這不會手滑給錯了吧？”
凱恩快人快語，祂沒看出來哪有問題，起碼在數值上，一切正常。
“讓戰火燒一會。”
張陵遊懶得和這個急性子廢話，祂實在是不知道，這麽個急火火的家夥是怎麽當上戰神的。
難道靈族對戰神的標準是能打就行，不需要耐心與戰術？
獸人們抬頭望天，它們察覺到，有東西下來了。
淡淡的白光閃過，機甲軍團排成陣型，發起衝擊。
獸人的反擊很正常，道道大口徑實彈武器精準的命中機甲，將其打的失去平衡，連連後退。
搞卡毛卡愣神的看著，戰況打的也就那樣，正常的陣地攻防戰，沒什麽出彩的。
基層士兵現在，確實是一切如常，指揮層快速而準確的下達作戰命令。
西格瑪全程靜默，不發一言，他在等思考。
變故發生在開戰半小時後，數十個陣地的指揮官近乎同時發生了失誤——本該給自己上級傳送的力量，給錯人了。
有的，給了正在調息的同僚，於是猝不及防之下，同事炸了。
有的給了自己手下的小兵，然後小兵變大變強，開始分流它自己的力量。
這導致一個隊伍兩個頭，靈能總產量不變，多交一倍的稅，整支隊伍直接靈能不足。
而指揮官需要大量的靈能，現在靈能不夠，就和人貧血又饑餓一樣，它沒辦法指揮，更沒辦法發揮全力。
這一搞，短時間還恢複不過來，隊伍短時間就是廢了。
更糟糕還不止這些，因為獸人的失誤，所以人類取得了局部優勢。
因為人類取得了部分優勢，所以高層指揮部需要重新部署。
因為要重新部署，所以力量要二次分配。
這一分配，問題就出來了。
獸人節點戰將一個一個和喝多了耍酒瘋一樣，將自己所屬的靈能隨意給人。
一軍之將的靈能，是何等的強大，這東西是可以隨便給的嗎？
顯然不是，而獸人高級戰將們明顯沒反應過來——它們平日作戰配合度極高，什麽時候打輔助，什麽時候抗傷害都經過無數訓練。
結果隊友喝多了似的搞酒駕，該來的輔助沒來，不該抗的傷害亂開。
亂開團還不是太大的問題，問題還是那個靈能亂給。
無數高階獸人，瘋瘋癲癲的喊著“xx（獸人戰將名），我們敬愛你吔！”
然後一股腦的，把自己力量全部給了對方。
獸人的機體強度很強，這是沒錯。經過無數戰爭，它們對靈能的抗性很強，這也沒錯。
但它們沒想過隊友會“搞背刺”，這個設計按理來說是不需要的。
結果今天造成了重大事故，混亂的能量傳送把井然有序的指揮體係打的支離破碎。
無數高階戰將沒來的及進入戰場，宣泄自己突然暴漲的力量，先一步自身炸裂，順帶送走了周圍的參謀和副官。
奎爾克引以為傲的組織力與紀律性消失了，一團亂哄哄的獸人，縱使武器再怎麽強大，對付起來的難度也不會比打一群野獸高多少。
人類小心的躲避四處亂飛的攻擊——不是單兵預判係統不給力，實在是沒人能預判對方什麽時候打，朝哪打。
很多次，突擊隊都升起護盾防禦了，獸人一炮卻打在隔壁友軍身上，讓突擊軍的戰術準備付諸東流。
“你們獸人，這也不行啊～～”
凱恩幸災樂禍的看著獸人吃癟，笑得開心。
“別笑得太早，你們靈族也被針對了。”
搞卡毛卡語氣平淡，開始認真思考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祂準備細細思索後，再去詢問張陵遊。
“我們艾達靈族，自然不會犯……”
話沒說完，凱恩就如一隻被掐住脖子的公雞，一切狂妄與囂張被堵在了嗓子眼裏。
城防體係檢測到入侵信號，靈族如往常一樣，戴上戰爭麵具，拔出刀劍，懷抱長槍。
一個遊俠卡在走廊轉角，屏息凝神，靈能悄然灌入手中突擊手槍中，他準備給人類來一個驚喜。
但驚嚇快人一步，他準備開一個提前槍，體內的靈能忽然暴動，整個突兀的人進入爆發階段。
巨量的靈能在體內激蕩，血肉開始液化，外層皮膚死死地貼上盔甲。
這是靈族的爆發秘技，可以大幅提升自身戰力。
問題在於，這東西應該是瀕死一搏用的，而且是自己控製進入。
現在被迫進入狀態，體內的靈能激蕩，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
砰！
液態靈能四散而出，遊俠炸開了，狂暴的靈能衝擊把人類士兵像風暴中的樹葉一樣掃開。
這樣的情況出現在各個戴上麵具的靈族身上，接連不斷的爆炸破壞靈族完美無缺的陣型，就連指揮室都布滿了靈骨盔甲的碎片。
靈族的戰損一下子反超獸人，並遙遙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