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亦乖乖道歉,隨後又開始用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望淩肆,生怕他不原諒自己。


    係統空間出品的藥品效果自然好,塗上不過幾分鍾,手指已經好得差不多。淩肆用手摸摸他的臉,起身收起藥箱。


    沙發上的人也連忙跟著,“你原諒我了嗎?”


    “嗯。”淩肆把藥箱放到原來的位置,“你道歉我就原諒你了。”


    “我聽你話。”銀發男生保證。


    廚房裏切東西的聲音停了,淩肆正要進去,就看到陳記淮在係圍裙,走到廚房門口,像是要關門的樣子,看到淩肆,還有些驚訝。


    “這麽快就擦好藥了?”男人手搭在門上,“待會兒油煙大,想著關門。”


    “我還有烤肉要烤,沒關係。”


    陳記淮後退一步,淩肆進去後順手關上門,隔絕油煙。隨後便戴上手套,把烤盤拿出,按照最開始的步驟刷了一遍,放進去後調好時間,關門。


    刷油灑調料很快,做完這些淩肆就想再次觀摩陳記淮是如何調底料的。陳記淮不厭其煩又給他講了一遍,把材料放進一個碗中,開火燒油。


    材料放進去的時候一股濃煙飄起,嗆鼻的辛辣刺激人想掉眼淚,陳記淮一邊翻炒一邊說:“你到我身後,小心油濺到。”


    淩肆聽話站到他側後方,露出一個頭看他動作,加水的時候又是一陣煙,這時候連陳記淮都忍不住,轉過身捂嘴咳嗽。


    油煙機瘋狂運作,但不乏有逸散出來的。


    陳記淮扶著淩肆,捂著嘴輕咳,淩肆擔憂看著,拍了拍他的背。


    他才發現陳記淮睫毛很黑,不是很翹,但長,十分容易掛住淚珠,咳完之後眼睛有些紅,眼眶盈著水。


    “借我扶一下,我眼睛好像進辣椒了。”陳記淮手還沒有清洗,也不能揉眼睛,隻能不停地眨,緩解不適,眨著眨著眼淚順著眼角滑下。


    “你沒事吧?”


    淩肆不明白今天做飯就那麽多波折,按照人類的說法,今天不宜做飯。


    他拉著陳記淮到水龍頭邊,幫他衝洗眼睛,隨後讓他先閉著,把洗潔精擠在他手上,洗掉上麵的油汙和刺激性物質。


    低頭認真幹活的淩肆沒察覺陳記淮已經睜開眼睛,眼含笑意盯著他。淩肆把水擦幹,對上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能睜開了?”


    “對,”陳記淮手放在青年側腰,推著他往一邊走,“我眼睛不好,就麻煩你把魚放下去了。”


    淩肆剛察覺腰上的觸感,注意力就被轉移,用勺子把一盤子的魚片扒拉到鍋裏,用鍋鏟攪和一下,“好了,還需要我做什麽?”


    “等水開個兩三分鍾就好了。”


    淩肆站在灶台前,身後的男人得寸進尺,雙臂輕輕搭在他腰側,閉著眼靠在他肩上,感歎道:“哎,感覺眼淚一直在流.......”


    懷中人偏頭望他,發現他揉紅的眼皮,“要不你先出去,這裏我可以。”


    “那不行,我是廚師,味道差一點都不好。”


    淩肆沒再強求,掐著時間關火,找來幹淨的盤子,把魚倒在裏麵。與此同時,一邊的烤箱也發出時間結束的提醒。


    恢複得差不多,也該吃飯了,再矯情就該被發現了,陳記淮依依不舍鬆手,把烤肉端了出來。


    把烤肉放到盤子的時候,年輕男人想起一件事,湊到淩肆麵前,“我今天一直等在門外,沒有打擾你吧?”


    “嗯。”淩肆不明所以。


    陳記淮乘勝追擊,“我表現好不好?”


    淩肆不至於連這種話都聽不明白,“你想要什麽?”


    陳記淮用行動表達自己想要的獎勵,他執起青年的手,唇在指尖上碰了碰,又移到指骨。


    無傷大雅的吻,有些地域的人類也會這樣問候他人。


    淩肆收迴手,端著菜走出廚房。


    飯桌上,又是一陣雞飛狗跳,淩肆始終置身事外,隻會在碗快裝不下的時候提醒他們不用再夾了。


    吃過飯,陳記淮告辭,並承諾下一次還會來找他玩。


    淩亦想問為什麽要放一個副本中對淩肆圖謀不軌的人進來,但淩肆剛剛才原諒他,他要聽話。


    “你要迴去睡覺嗎?”淩肆問他。


    “我想在你這裏睡。”淩亦說,“我肯定聽你話。”


    淩肆:“.......”好像聽了,又好像沒有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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