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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你麽的這幾個狐狸精,害死老子了,我的小弟弟啊。”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朱能隻覺得眼前一片發黑,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到,嗓子裏還幹渴的要命,


    他努力的掙紮著睜開陳重的眼皮,喃喃的說著。


    隻感覺身體發軟,滑溜溜的,這家夥又以為中了美人計呢。


    盡管渾身一點力氣沒有,還是努力的劃拉著有些麻木的雙手,盡情的摸索著設下的“東西”。


    為什麽說狐狸精呢?


    因為,他模糊的記得呢,剛進來時被毛大揚又灌了幾大口白酒,還有兩個嫩滑的女人手扶著自己躺下了。


    他當時掙紮了一會,才美美的睡了過去的。


    當然,他是真掙紮擺脫女人,還是半推半就,霸王硬上弓,咳咳,這句有沒有啊,那就隻有鬼才知道了。


    對於朱能來說,美女美酒都是最愛,現在費力的說著,隻是為了給自己犯了錯誤,找個台階下罷了。


    他躺在寬闊的柔軟沙發上,光溜溜的像個雪白的鯰魚,隻穿著深色的平角褲衩,雙手yy的摸著造價不菲的沙發,嘴角勾勒出一絲甜美的微笑。


    外麵已經天色已晚。


    鄭毅站在窗台那裏,滿臉的傷感,雙手搭在大理石台上,目光裏充滿了擔憂和不甘。


    沙波看樣也是喝了不少慶功酒,此刻正枕在雙手上,均勻的打著唿嚕,一副戰神武將的範。


    他是個到哪裏都省心的兄弟,鄭毅一直把他當做最貼心的兄弟。


    可那個躺在沙發上的朱能,雖然性格不穩,經常惹亂子,可天真可愛,透著一個天真青年的率真和個性。


    “起來,起來,胖子,你的手環呢。”


    鄭毅端詳了朱能半天,從他臉色上似乎猜出來這家夥滿腦子裏都是不好的夢,和漫無邊際的幻想,就學著陌生的聲音叫著他。


    還在他旁邊輕輕的敲著沙發扶手,提醒他是不是“加鍾了”。


    “誰啊,我的手環在這呢……”


    朱能軲轆一下子爬起來,揉著眼睛,雙手胡亂的摸著。


    這家夥是不是洗浴城什麽的地方去多了,對這種事警惕性太高了。


    “嗬嗬,這是政府招待所,沒那玩意的,豬豬啊,你啊。”


    沙波警惕性也很高的,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看著鄭毅調教這個沒出息的家夥。


    ……


    十分鍾後,他們坐在了招待所旁邊的一個夜市上。


    老沙白天從這裏路過時,看到有一個店鋪是做潮汕砂鍋粥的,就帶著他倆過來吃一點,解解油膩了。


    他們吃了一頓上萬元的大餐,雖然是鄭毅讓張龍把費用打到招待所賬上了,可真就不如這一頓路邊攤吃的過癮。


    一個人唿唿啦啦的吃了幾碗現熬的砂鍋粥,鄭毅拿著筷子,百無聊賴的在桌子角上畫圈圈玩。


    “急眼了,我,我……”


    朱能知道今天又惹禍了,心裏開始愧疚起來了。


    剛才他被鄭毅戲弄了一通,起來後,才看清了自己躺著的那個沙發旁邊的情況:


    一些女孩的衣服被撕掉的碎片灑在地上,地上還散落著一些瓷器碎片。


    毛大揚走了,也沒人告訴他們這些東西是真品還是贗品,可地上有幾個標簽,寫著唐朝中期古董之類的字樣。


    當時,沙波要打電話問問毛大揚,當時怎麽照顧的朱能啊,可鄭毅一句話都沒說,就製止了他。


    不用說,這個禍肯定是朱能惹的。


    可招待所的人既然沒來過問,更沒讓他們照價賠償,說明老毛已經把這件事處理好了。


    可無論怎麽說,他們三個現在欠人家毛大揚的一個人情。


    “毅哥,都是同行,他們怎麽能這樣?要是真心讓我,啊,還有你倆,給咱仨找個三十二十的澡堂子,好好泡個澡,那才叫朋友啊。”


    朱能趁著鄭毅手裏的筷子輕輕的拿了起來,趕緊泄憤的說著。


    鄭毅低著的頭看到他胖乎乎的腳麵子,正想是不是一筷子插下去,好讓他好好清醒清醒呢,沒想到沙波冷幽默的說了句:


    “還澡堂子呢,你朱能去過那種破爛地方嗎?


    一說丟手環,連夢都不做了,差點跳起來叫著,你家的頭牌呢,怎麽還沒來,嗬嗬。”


    “嗬嗬……”


    鄭毅終究沒憋住,大約停了十多秒鍾,一下子跟著狂笑起來了。


    鄭毅拿著筷子剔著牙,包容的說:


    “那些都是插曲吧,說實話,毛素警局的條件太差了,裝備也不行,造成了兩個重要案子弄來弄去,一直沒結果,現在又把咱賴上了,我看呢……”


    他現在想法有些站在領導的範了,直言灌酒之類的都是插曲,可既然欠了人家的人情,就的還上,趕緊把沙波發現的線索查清楚了。


    當然,因為前兩次打賭、喝酒的關係,這次他們決定就算是查清了,也不能毫不保留的移交過去,


    否則的話,這個性格和正常人不太一樣,甚至有些粘人的毛大揚,估計能把建國以來的積案都的弄出來,拉著鄭毅他們一起弄。


    一聽說毛大揚這個人,沙波可能是胃裏還有殘留的酒,一下子反胃了,惡心的捂著胸口說:


    “哥啊,趕緊的吧,我通報情況,趕緊想轍,一提老毛,我就膈應啊,這家夥太磨人,咱大城市來的,還不能……”


    鄭毅明白他的意思,人家就是性子直、說話做事狡猾了些,細想想也沒什麽上綱上線的毛病。


    沙波舉著一杯啤酒,放在鼻子上聞著,這樣可以壓著翻江倒海的白酒味:


    “這個案子是有些稀奇,徐岩這個變太狂隻承認了自己下手了,


    把人家弄死了,可他說去的時候雖然是見色起意,可那個女的當時就昏迷了,光著下身呢,這就怪了。”


    徐岩雖然已經認罪,可這個環節被沙波說出去了,旁邊又有很多同行聽著了,想隱瞞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案卷移交到了檢法部門,人家也會審核出來的。


    再說了人命關天呢,用在命案上也是同樣的道理,要判徐岩的死刑,還得燕京高法那裏仔細複核。


    那麽這個環節就更重要的。


    其實,鄭毅和毛大揚他們打了幾天的交道,知道他們留住了自己,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這些“廉價民工”身上了。


    “還有呢,老沙,你不可能就這樣線索吧。”


    鄭毅冒蒙的問沙波,至於沙波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線索,他自己心裏也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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