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宴會的嗎?還是因為她這樣走掉了,他有些生氣?


    不過,不管怎麽樣,她都覺得自已這麽做也沒錯,因為他的身邊有那個藍小姐在,她若是在場的話,就會顯得十分尷尬了。


    而她也不想站在那個藍小姐的身邊,被別得女孩指指點點,做出什麽比較。


    宮雨澤的跑車比公交車快多了,在半個小時之後,他就到達了夏安寧的家裏。


    他抬頭看向她的家裏,發現竟然還是黑的,他頓時擰了擰眉,這意味著她還沒有迴家。


    宮雨澤的心不由又胡思亂想起來,他等待中也透著一絲焦慮。


    可是,此刻,他除了等她,他也沒有別得辦法!因為夏安寧的電話根本就打不通。


    到底這個女人為什麽關機?


    難道就是因為不想接他的電話,所以,她關機了?


    宮雨澤隻要想到這一點,又感覺心裏一陣的窩火,有一種他好好對她,卻沒有得到迴報,還要被她氣得半死的感受。


    他宮雨澤也不是天生的慈善家,他會這麽對她她,完全是因為她可憐,也因為他有一種寵妹愛好,所以,就會把她當成了自已的妹妹一樣照顧著。


    加上和她之間也遇上了那麽多的事情,令他不得不一步一步的去關心她,照顧她。


    可現在得到了什麽樣的迴報?


    她竟然把他扔在宴會現場,她離開了,還手機關機,仿佛根本不把他當一迴事似的。


    宮雨澤氣得攥緊了拳頭,下了車,就倚靠著車門,目光寒冷凍人,仿佛一頭被惹怒的野獸一般,隨時要咬人。


    終於,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夏安寧眼看著也快要到家了,她的心裏要想著,媽媽在家嗎?


    自從昨晚上被夏光頭那樣對待之後,她對那個家裏,都有陰影了。


    夏安寧終於下了公交車了,她心裏有些發毛,她多希望這個時候媽媽能在家裏啊!


    這樣她也不會害怕了。


    可是,這會兒夏淑華還真得不在!她是一個意誌力弱的人,對於賭徒來說,任何的機會,能讓她上場去玩,她都不會拒絕。


    所以,這會兒夏淑華正在麻將桌上奮戰著,她想著女兒反正在那個男人的家裏,而且,那個男人又對女兒這麽好,肯定不需要她擔心了。


    哪知道,夏安寧現在已經迴家了!


    夏安寧一步一步朝家裏走去,她低著腦袋,哪裏會想到家門口的樓下,停著一輛黑色的跑車,而跑車上麵,環著手臂倚著一個等著她的男人呢?


    宮雨澤成了雕塑一般的站著,惹來過路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要多看他兩眼,因為他所倚著的跑車太霸氣了。


    而他的人更加惹人注目。


    宮雨澤的目光一直在盯著拐彎處,他對於能不能等到夏安寧迴家,還沒有什麽底。


    然而,當夏安寧環著手臂,步伐輕快的走過來的時候,他的心裏有一根心弦鬆懈了,然而,有一根憤怒的神經又繃緊了。


    她竟然迴來了。


    夏安寧一直在沉浸在自已的心思裏,根本不知道就離她五十米之外,一雙目光正憤然的盯著她。


    夏安寧走宮雨澤身側過的時候,宮雨澤終於出聲了。


    “還知道迴來?”


    冷冷的一道聲線,突然響起,可把夏安寧給嚇了一大跳。


    她一秒之間,扭頭看向說話的男人,然後,她嚇得瞠目結舌了。


    天哪!宮雨澤怎麽會在這裏?


    “你…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在宴會裏嗎?”夏安寧反而驚奇之極,不敢置信極了。


    “夏安寧,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把我扔在宴會裏,還把我讓給別得女人,我在你眼裏,是一個不值得尊重的貨物嗎?令你隨手就扔掉?”宮雨澤的語氣超級不好,帶著一股震怒。


    夏安寧眨了眨眼,一時呆愕住了,但她感覺得到宮雨澤的狂怒。


    “對不起…我以為藍小姐可以做你的女伴。”夏安寧嚇得有些語無論次起來。


    “夏安寧,你太讓我失望了,即然你不想看見我,好啊!從現在起,我們就不要再見麵了。”宮雨澤想到剛才的擔憂加焦慮,他真得狠下了心腸刺傷她。


    果然,他這句話,令夏安寧的心狠狠的擊顫了,她有一種突然失去了一切的絕望,她微微喘息起來,小聲的道著歉,“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還是你覺得我對你太好了,讓你覺得可以無視我了?”


    “我…”


    “即然這樣,我宮雨澤也不是什麽好說話的人,我們就此別過吧!”宮雨澤說完,拉開車門,坐進去之後,跑車直接駛離了。


    夏安寧看著他的跑車離開,隻是幾秒時間,她的眼睛就被眼淚籠罩住了,迷糊得令她連他遠去的車燈都看不清楚了。


    兩行眼淚猝不及防的滑落在臉上,她捂著嘴,連哭都不敢大聲。


    她有一種失去了全世界的悲傷感。


    他再也不會見她了?


    旁邊有鄰居路過,夏安寧趕緊別開了臉,大步走向了她迴家的樓梯口,急步上樓了。


    宮雨澤的車子衝出一條馬路之後,便快速的停了下來,他立即想到一件事情。


    她家裏的燈沒有亮,這意味著她那個不稱職的母親還沒有迴家,而昨晚才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他怎麽可以就這麽留她一個人迴家?


    該死的,至少主他確定她是安全的再離開,宮雨澤的車身猛地原地轉了一圈,然後又駛向了迴程。


    但是,他沒有靠近,抬頭看見燈亮了,應該是夏安寧迴去了。


    宮雨澤微微唿了一口氣,他又把車子駛到了她的家門入口,他就決定在這裏守一會兒,至少他不想看見那個李光頭的人出現。


    或者,他等到她的母親迴來再說。


    至於她的母親長什麽樣子,他沒有見過,但是,他想,那樣狠心的女人,他一定能認得出來。


    樓上。


    夏安寧在家裏,依然不敢大哭,她不知道為什麽,就是那麽的難過,難過極了。


    腦海裏,全是宮雨澤剛才所說的話,每一句都仿佛一把刀在刺著她的心髒,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她一件事情。她和這個男人這輩子再也不可能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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