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rley朝那些黑衣男子使了個眼色,黑衣男子便把杜銘瑞拖到了角落,不一會兒便傳來了殺豬般的慘叫和不停的唿救聲,惹得路過的人頻頻把目光轉向巷口,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看個究竟。


    “現在知道我要幹什麽了嗎?”shirley揪住杜銘瑞的頭發迫使他抬起頭來。


    “你,你是誰?”杜銘瑞說話都帶著顫音,雖然那雙眼睛已經腫成一條縫,但還是能感到他的恐懼。


    “我說了,我是誰不重要,我不想再重複了。”shirley湊到杜銘瑞的耳邊小聲說,“我記得,鍾離晨的頭上好像也有傷。”說完,shirley鬆開了杜銘瑞的頭發,立刻就有一個黑衣男子地上手帕給shirley擦手,shirley擦完手把手帕隨意一丟,朝那幫黑衣男子揮了揮手,那幫人又一擁而上。


    “別打了,別打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別打了。”杜銘瑞討饒。


    shirley沒有叫停,鄙視的看了一眼杜銘瑞,“切,打人的時候你怎麽沒有想想後果。”


    “啊!別打了!是!是檀傑森讓我幹的!求求你別打了!”杜銘瑞幾乎是嘶吼且急促的說出這句話,他怕還沒等話說完自己就背過氣去了,自己這麽遭罪說什麽也要把檀傑森拉下水。


    “stop.”shirley一聲令下所有人像機器人被閉了開關一樣瞬間停手了,而杜銘瑞早已被揍的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像死屍一樣。


    “你說什麽?”shirley想在確定一下杜銘瑞剛才的話。


    “是…是檀傑森讓我幹的。”杜銘瑞又重複了一遍。


    “哦。”shirley饒有趣味的看著杜銘瑞,這個為了自保而出賣別人的男子,shirley越看越覺得惡心,她朝那幫黑衣男子一攤手,立刻有一根金屬棍子遞到了她的手上。


    “我看看哦,我記得晨的傷應該是在後腦。”shirley走到杜銘瑞身邊,像模像樣的比量著。


    “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


    “你知不知道這如果偏一點容易要命的。”shirley仿佛沒有聽到杜銘瑞的求饒,自顧自地說道,手上還不停的比量著,像是一個職業的棒球手準備擊球一樣。


    “我以後不敢了,不敢了,啊!”shirley似是厭煩了杜銘瑞那不堪的討饒的聲音給了他一個痛快,然後把棍子遞給了身後的黑衣男子,告訴他們把這裏處理好,然後哼著小曲走掉了,留下一幫大老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讚歎著大小姐真是人不可貌相。


    “elsa,我這邊解決了,一起吃飯吧。”shirley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掏出手機給elsa打電話。


    “真快啊,你在哪我現在過去。”elsa放下手中的筆,拿起外套出了宿舍。


    “快來,我等你。”shirley了卻一樁事,替鍾離晨出了這口氣,感覺心情倍好,可能此時也就隻有shirley心情很好。


    鍾離晨其實並沒有睡著,她一直在想藍悅說過的話,她不想藍若水被強迫去幹自己不想幹的事情,但是聽藍悅的口氣好像藍若水不繼承藍氏就要強迫自己和藍若水分手讓她去跟男人結婚一般,鍾離晨翻身想要看看藍若水,隻要看著她就會很安心,此時鍾離晨心裏很複雜,翻身的動作太大導致自己受傷的部位一陣疼痛。


    “你怎麽亂動啊,快躺好,是不是弄疼了,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想翻身你叫我啊。”藍若水聽到鍾離晨極其細微的呻/吟,一下子坐了起來,小心的幫鍾離晨躺好,神情極其緊張,嘴裏不停地埋怨著。


    “好啦好啦,沒事啊,老婆大人。”鍾離晨又擺出了那幅嬉皮笑臉的樣子,希望把心底那份不安掩蓋過去。


    “誰,誰是你老婆。”藍若水嬌羞道。


    “哈哈,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本來就是我老婆啊。”鍾離晨真是把厚臉皮發揚光大了,也不管藍若水好不好意思一把把藍若水摟進了懷裏,她忘了自己有傷,愣是把藍若水整個壓到了自己身上,還好藍若水反應迅速一下撐起了身體,但鍾離晨還是疼的倒吸了口涼氣。


    “你鬧什麽啊!自己怎麽迴事你自己不知道啊!”藍若水趕緊從鍾離晨的身上下來,“壓到了吧,我帶你去梁醫生那再看看!”藍若水真是行動派,說完就去換衣服,卻被鍾離晨一把拉住了。


    “我沒事,你幫我拿一下止痛藥。”鍾離晨這迴沒鬧著玩,可能剛才壓倒自己斷掉的肋骨了,疼得她直冒冷汗。


    “還說沒事,我給你拿藥,去拍個片子。”藍若水不管鍾離晨的阻攔,執意要帶鍾離晨去看醫生。


    “沒事,我自己有數,你幫我拿一下止痛藥,乖了。”鍾離晨臉色有些蒼白,藍若水也不跟她多說什麽廢話,趕緊去拿藥。


    “真的不去拍片子看一下,我感覺還是去看一下比較好。”藍若水看著鍾離晨吃完藥之後有些好轉,還是忍不住擔心問道。


    “沒事啊,你不用這麽緊張,我身子骨好著呢。”鍾離晨露出了那一口白牙,仿佛剛才疼的不是自己一樣。


    “你少臭美。”藍若水翻了個白眼,把鍾離晨喝完水的杯接過來放到床頭櫃子上。


    “若水,你是學曆史的?”鍾離晨隨口問了一下。


    “嗯?你怎麽知道?”藍若水很是詫異,因為自己從來沒有跟鍾離晨提起過自己的專業。


    “你媽媽說你很喜歡曆史研究,我就猜測了一下。”鍾離晨沒有看藍若水,仿佛在思考什麽是一樣。


    “是啊,我很喜歡曆史。”藍若水眼裏閃著亮光。


    “為什麽?”鍾離晨很好奇,想當年自己對曆史是相當不感冒,雖然自己當年的曆史老師是全校公認最漂亮、最智慧、最禦的老師,但是自己上課那是一秒鍾也不想聽。


    “因為曆史記錄著我們所不知道的過去,一個個體,族群,甚至是國家興衰,你不覺得挖掘過去的點點滴滴很有趣嗎?”藍若水一提到曆史仿佛變了個人一般,鍾離晨感覺她整個人泛著智慧的光芒,感覺自己以前上曆史課不好好聽講是一種罪過。


    “嗬嗬。”鍾離晨不知道怎麽接話,隻能幹笑。


    “你知不知道,魏王和龍陽君據說是一對gay耶,而且…….”藍若水開始八卦一些古人的取向問題,鍾離晨忍不住在心裏吐槽著,“喂喂,你這是對曆史的興趣愛好嘛,我怎麽覺得是對古人的八卦驅使你研究曆史的呢,能不能給他們一點私人空間啊,能不能讓放過他們讓他們安息啊。”鍾離晨不禁同情起古人來了,都死了這麽多年了,還得被後代八一八那些趣聞,評論評論對錯,真是有夠悲催的。


    “嗯,對了你餓沒啊?”藍若水看看太陽已經落山了。


    不提起還不覺得,藍若水這麽一提,鍾離晨的肚子像是配合一般叫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等著,我給你買吃的去。”藍若水仿佛忘記了自己的媽媽們買了一大堆烹飪原來過來,還興衝衝地要去買吃的。


    “你等等,你媽媽不是買了挺多東西過來嘛,你還出去買什麽啊,天都要黑了,你別出去了。”鍾離晨看看外邊的希望逐漸被黑夜吞噬,擔心藍若水晚上出去不安全,要是自己跟她一起出去她肯定不讓。


    “哦,對哦,我把這件事給忘了。”藍若水敲了敲自己的頭,朝鍾離晨吐了吐舌頭。


    “你會做飯嗎?”鍾離晨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我…我…你有菜譜嗎?”藍若水一直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要說吃她會吃,做飯可就…


    “沒有。”鍾離晨就知道是這樣,看著泛窘的藍若水笑了笑,撐著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藍若水連忙去扶她。


    “不是說讓你躺好嗎?”藍若水嘴裏埋怨著,但她明白是因為自己不會做飯,所以聲音一點點弱了下去。


    “我來做吧。”鍾離晨揉了揉藍若水的頭發。


    “你教我。”藍若水怎麽可能讓鍾離晨做飯,那是她做夢。


    “唉,真拿你沒辦法,扶我下樓吧。”鍾離晨寵溺的掐了掐藍若水的臉頰。


    “你媽媽買了這麽多!”鍾離晨看著廚房的地上擺滿了各種購物袋,忍不住驚訝藍若水媽媽出手的“闊綽”。


    “我沒讓她們買,她們自己非要買,一買就跟不要錢一樣,這麽多吃不完會壞掉了。”藍若水看了看幾乎沒有地方下腳的廚房有些犯難。


    “先別收拾了,把這些拎出去吧,先填飽肚子再說。”鍾離晨說著彎腰要去拿購物袋,卻如她所料被藍若水攔了下來。


    “你等一下,我來。”藍若水來來迴迴終於把廚房騰出地方來了。


    “你要吃什麽?”鍾離晨看著地上的原材料。


    “吃什麽…我也不知道耶,給你補補,你看看吃什麽有利於骨頭愈合,我記得什麽豬骨湯之類的吧。”藍若水不知從何下手。


    “你媽媽不會把超市都搬迴來了吧,喏,這有排骨,今天做這個吧。”鍾離晨眼尖的看到豬小排,伸手要去拿,但被藍若水一把從購物袋裏拿了出來。


    “小白菜排骨湯吧,再炒兩個菜,材料這麽充足,不做怪可惜的。”既然決定了做什麽,鍾離晨就開始知道藍若水如何做菜了,但是第一次下廚的藍若水略顯笨拙。


    “啊。”藍若水被炒菜時的油崩到了手,小聲的叫了出來。


    “怎麽了?怎麽了?”鍾離晨趕緊關了火,拽過藍若水的手,看到白皙的皮膚上被油燙出來一些小紅點,她心疼的皺起了眉頭,把水龍頭打開拉著藍若水的手放到涼水中衝洗,“疼不疼?”。


    “沒事。”藍若水剛想說“不用這麽緊張”就見鍾離晨自己往臥室走去。


    “你慢點!”藍若水放下手中的鏟子,圍裙都沒脫,就去扶鍾離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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