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今天晚上就住在這吧,樓上有客房,她估計明天早上就能醒了。”梁露雪指了指樓上的空房。


    “不用了,我今天在這兒趴一會兒就好。”藍若水謝絕的梁露雪的好意,看著鍾離晨的狀況,她此時哪還有心情睡覺啊。


    “那大小姐請便吧。”梁露雪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嗯,你倆休息吧。”藍若水朝梁露雪和莫薇點點頭。


    “那大小姐你多多少少也休息一下吧,她不會有什麽危險的。”梁露雪示意藍若水不要把自己的身體搞垮了。


    “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你也累了趕緊去休息吧。”藍若水衝梁露雪笑了笑,這一笑可把梁露雪給笑傻了。


    “走了,睡覺。”莫薇扔下一句話轉身就往臥室走去。


    “哎哎!”梁露雪趕緊轉身迴屋,並迴頭衝藍若水抱歉的笑了笑,藍若水報以了然的微笑。


    等到梁露雪和莫薇的屋門關上時,藍若水拽過梁露雪診斷時坐的椅子,手肘放在床沿撐著頭看著鍾離晨。


    “晨,你是不是傻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很心疼。”藍若水撫摸著鍾離晨那有些蒼白的臉頰,眼淚又一次止不住的落了下來,“你真的很混蛋,你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怎麽辦啊,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自己逞什麽能啊……”藍若水又一次泣不成聲,她可能把自己二十年以來的眼淚都哭幹了,不知過了過久哭泣變成了啜泣,最終變成了均勻的唿吸。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診所,灑在了鍾離晨閉著的雙眼上,可能是經過一夜的黑暗,鍾離晨有些不適應陽光的照射,睫毛微動,像是蝴蝶輕輕扇動著翅膀一般,漸漸睜開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如雪一般潔白的牆壁,隱隱約約傳來消毒水的氣息,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病號服,她立刻了然了自己是在醫院,轉動了一下頭觀察了一下,她又覺得這個地方與醫院相比又很是不同


    鍾離晨剛準備坐起來就看到了趴在自己病床沿上睡著的藍若水,她看著藍若水身上並沒有披上什麽衣物,在心裏埋怨她不會照顧自己,想著就要下地去拿藍若水放在凳子上的外套。


    “你醒了。”梁露雪剛想下樓看看鍾離晨的狀況,就看到鍾離晨想要下床,心裏直嘀咕,“這人是多能折騰啊。”


    “噓。”鍾離晨看向發生源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她怕吵醒藍若水。


    “嗯…晨你醒了!”梁露雪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在這空曠的診所裏就顯得突兀了,當然這必然會吵醒藍若水這個淺眠的人,她看到鍾離晨醒來之後又驚又喜,“有沒有哪裏疼?”


    “我沒事啊。”鍾離晨看著眼前這個睡眼惺忪的藍若水一陣憐惜,“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吧,我們迴家,你睡一會兒。”


    “梁醫生。”藍若水在詢問梁醫生鍾離晨這種情況可以迴家嗎。


    “沒事,可以迴家靜養就好。”梁露雪意會了藍若水的意思。


    “那個……”鍾離晨看看梁露雪又看看藍若水。


    “梁露雪,我是大小姐的私人醫生。”梁露雪露出了職業性的微笑。


    “鍾離晨,謝謝你。”鍾離晨感激的笑了笑。


    “這客氣什麽啊,我這應該的。”梁露雪依舊笑容滿麵笑的蕩漾,昨天沒細瞅,今天仔細一看,鍾離晨真是個帥t,讓她有點把持不住了。


    “那個梁醫生,那我就先帶她迴去了,改天請你吃飯。”藍若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把衣服披上,這麽不會照顧自己呢,感冒了怎麽辦。”鍾離晨半是心疼半是埋怨的說道。


    “你還說我,你就非得逞能,你知不知道昨天嚇死我了。”藍若水說著說著哭腔又出來了。


    “哎哎哎,我錯了我錯了,是我不好,對,就是我不好。”鍾離晨看著藍若水眼眶泛紅立刻敗下陣來,梁露雪看著兩人膩歪,嘴角抽搐,牙都要酸倒了。


    “露雪,她醒了嗎?”房間裏傳來莫薇的喊聲。


    “醒了。”梁露雪迴道。


    “哦。”莫薇“哦”了一聲便沒再出聲。


    “嗬嗬。”梁露雪尷尬的笑了笑,“我愛人莫薇。”梁露雪向一頭霧水的鍾離晨介紹著。


    “那梁醫生我帶她迴去了,你去休息吧,昨天晚上真是麻煩你了。”藍若水扶著鍾離晨下了床。


    “沒事沒事,迴去吃些清淡的。”梁露雪囑咐道。


    “嗯,謝謝。”鍾離晨簡短的道謝。


    看著兩人走出了診所,梁露雪迴屋去補迴籠覺了。


    “我來開吧。”鍾離晨說著就要去拿藍若水手中的車鑰匙。


    “你都這樣了開什麽車。”藍若水責罵道。


    “我不就斷了兩根肋骨嘛,腿又沒瘸。”鍾離晨嘟嘴小聲嘀咕著。


    “閉嘴。”藍若水甩下兩個字便上了車,鍾離晨撓了撓腦袋,不再說什麽乖乖的坐進副駕駛。


    剛到家裏被藍若水扶迴屋,鍾離晨發現手機沒電了,把它充上電開了機,就看到手機受到了轟炸,五十多條短信和一百多個未接來電,就在鍾離晨準備一一迴複的時候,電話又響了。


    “喂。”鍾離晨接起電話的同時聽到對方像是鬆了口氣似的唿出一口氣。


    “你在哪呢?”從shirley的話語中聽出了她的擔心。


    “我在家呢。”鍾離晨如實迴答。


    “你等著。”shirley拋下三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你洗個澡,先睡一會兒。”鍾離晨躺在床上側著身看著藍若水,用手指摩擦著藍若水的黑眼圈,心疼的說道。


    “不了,一會兒shirley她們不是要過來。”藍若水握住鍾離晨的手把她貼在臉上,“以後不要這樣了,太嚇人了。”


    “嗯,不會了。”鍾離晨的手任由藍若水握著,看著藍若水又多了一分貪戀,仿佛是劫後餘生才會產生的情愫,真的是失去後才懂得珍惜,好在她是快失去,但還沒失去,“若水,以後我們都要好好的。”


    “嗯。”藍若水挪了挪身子靠近鍾離晨,蜷縮在她的懷裏,“你有沒有感覺哪裏疼?”藍若水小心翼翼的問道,她還是心有餘悸。


    “沒關係,看到你我就不覺得疼了。”其實鍾離晨的刀口剛開始是有些疼的,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很多了。


    “別鬧,跟你說真的呢,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藍若水嬌嗔道。


    “沒鬧,我就是說真的,你就是我的止痛藥。”鍾離晨都不知道自己能連臉都不紅一下的說出這樣肉麻的情話。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不停歇的響著,預示著來者焦急的心情。


    “我去開門,你躺好。”藍若水說著起身走出房門。


    “jan呢?”


    “鍾離呢?”


    “晨呢?”


    “小晨呢?”藍若水一開門就看到門口站著shirley、elsa、柳文心和冷暖四個人,異口同聲的問著鍾離晨的下落。


    “她在樓上躺著呢,進來吧。”藍若水一側身,讓這四個人進來。


    藍若水遞給四個人拖鞋,這四個人急忙換完拖鞋,“馬不停蹄”的上樓進了鍾離晨的臥室,藍若水也跟著上了樓。


    “你怎麽樣?”又是四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這四個人今天特別有默契。


    “我挺好啊。”鍾離晨露出一口如瓷器般雪白的牙齒。


    “晨…我…我…對不起…對不起…”柳文心看到鍾離晨一下子就哭出來了。


    “沒關係沒關係,不過啊,你聽我的跟杜銘瑞斷了吧。”鍾離晨看著柳文心眼裏很是平靜,又看了看冷暖,示意她加油追吧。


    “我…我…不知道他會…他會…對不起…”柳文心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冷暖貼心的給柳文心順著背。


    “你看我這不沒事嘛,你別哭了,你知道我最怕人哭了,別哭了。”鍾離晨拿柳文心沒轍,這一哭更讓她手足無措了。


    “這杜銘瑞太欺人太甚了!”shirley吹胡子瞪眼義憤填膺的說道,“我得找人收拾收拾他!”


    “行,你別把他卸了就行,殺人犯法啊。”鍾離晨打趣道,這時柳文心的電話響了起來,就看到柳文心皺起了眉頭,不用想也知道是杜銘瑞打來的,柳文心先是把它按了,接著電話又想起來,她又按,但杜銘瑞像是跟她叫上號了,不停地打著電話。


    “接吧。”鍾離晨說道。


    “喂。”柳文心接起電話,聲音冷到了極點。


    “親愛的…”


    “你閉嘴,我告訴你姓杜的,我們以後沒有任何關係了。”沒有任何嘶吼,柳文心很平靜的把話說完,然後優雅的掛上了電話。


    “不行,我要找我表哥好好修理修理他!”shirley依舊不依不饒。


    “你表哥?媽呀,那豈不是真要來一場黑幫火拚了。”鍾離晨一頭黑線,要知道shirley的表哥可是美國一個勢力龐大的黑手黨的頭目,這種私人恩怨要不要這麽驚天地泣鬼神啊。


    “不管,等著,我這就給我表哥打電話。”shirley掏出電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她表哥call了過去,接著又是嘰裏呱啦一頓說,最後shirley衝鍾離晨比劃了個v的手勢然後掛了電話。


    “要不要這樣,我可不要被卷入黑幫火拚啊。”鍾離晨慘叫著。


    “誰說讓你去火拚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不讓那個姓杜的尿褲子我把我姓倒過來寫!”shirley邪惡的笑了,對就是邪惡的。


    “我們先走吧,讓鍾離休息一下,我看若水應該也沒怎麽好好休息。”elsa提議道。


    “嗯。”shirley聽話的跟著elsa走了,但是柳文心卻一直沒有要走的跡象,冷暖則也陪著她,這時藍若水遞給鍾離晨一杯溫水,氣氛突然變得有那麽一點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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