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晨洗完澡換了睡衣輕手輕腳的鑽進被窩,剛躺安穩藍若水像是樹袋熊一樣一下竄過來抱住了鍾離晨,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便一動不動,鍾離晨心跳一下子加快,夜很靜,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強有力的心跳,由於緊張她沒有察覺到藍若水那勾起的嘴角。


    熟睡中的鍾離晨漸漸感到自己身體發燙,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並沒有感覺到什麽異常,正準備接著睡,她一下反應過來,自己身邊還睡著藍若水,“不會是她發燒了吧。”鍾離晨摸了摸藍若水的額頭,嚇得她一下把手縮了迴來,“怎麽這麽燙!”。


    鍾離晨開了台燈,看到藍若水難受的皺起了眉頭,臉紅紅的,唿吸明顯變粗。鍾離晨知道現在預約醫生是來不及了,她輕輕將藍若水抱著她的手挪開下了床,在床頭櫃子裏找感冒藥、消炎藥和退燒藥,看了看保質期還沒有過期,鍾離晨鬆了口氣。她又跑到客廳對了一杯溫水試了試溫度還可以,迅速地迴到臥室,這時藍若水已經醒了,坐起來,背靠床頭看著她,可能是因為發燒眼神有些渙散。


    “你怎麽起來了!快躺下!”鍾離晨知道藍若水此時可定很難受還起來,忍不住責備道。


    “嗬嗬,我還以為你走了。”藍若水看到鍾離晨端著水進來,不由得笑了。


    “你傻啊,我能去哪啊?”聽到藍若水這句話,鍾離晨心底的柔軟被觸動了,說話的語氣也柔了下來。


    “把藥吃了。”鍾離晨把藥和水遞給藍若水,藍若水也聽話的把藥吃了。


    “你先躺著。”鍾離晨接過杯子,把它放到櫃子上,將藍若水安頓好並收拾了櫃子上被她翻出來的藥,從抽屜裏找出了酒精棉。


    “我給你擦一下手心和腳心。”鍾離晨說著伸手牽過藍若水的手,藍若水纖細的手由於發熱泛起一抹紅暈,十指青蔥是那樣精致好看,鍾離晨用酒精棉輕輕擦拭著藍若水的掌心,一絲冰涼傳入手掌讓藍若水感覺很舒服,當鍾離晨要幫藍若水擦拭腳心的時候,藍若水躲了一下,無耐沒什麽力氣。


    “躲什麽啊,這樣退熱快,別動。”鍾離晨看著藍若水輕聲說,拉過藍若水的玉足細心地擦拭著,藍若水臉上一抹嫣紅,也不知是發燒,還是害羞。這一折騰等一切都辦完天也亮了。


    “我幫你請幾天假。”鍾離晨看藍若水這狀況估計這兩天是上不了課了,於是提議,藍若水隻是閉目點了點頭,鍾離晨也不多話,給藍若水掖好被角,將藍若水和自己的衣服扔到了洗衣機裏,換下睡衣洗漱了一下,輕輕帶上臥室的門,出了別墅。


    別墅的車庫裏停著一輛招搖的布加迪威龍,鍾離晨一般情況下很少開,隻是要參加party才開那麽幾次,將車罩掀開,裏麵的車跟新的一樣。鍾離晨坐進車裏調了一下座椅的位置,一腳油門開出了別墅開往學校。


    鍾離晨不想那麽張揚將車停到了學校附近的停車場,下車走進學校,一進校門就被shirley和elsa堵住了。


    “呦,小晨晨,昨天晚上怎麽沒有迴宿舍啊?”shirley眼睛裏泛濫著八卦的光芒。


    “我去別墅住了。”鍾離晨迴答著,沒想到這一迴答讓shirley和elsa吃了一驚,她們還以為鍾離晨會不理她們自顧自走掉呢,shirley不肯放過這個大好機會乘勝追擊,繼續發問。


    “跟誰一起啊?”shirley挑了挑眉神色極為猥瑣。


    “我還有事先不說了。”鍾離晨拋下一句話走了,留下shirley和elsa望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野中。


    “我覺得jan肯定有事,我要去查個清楚。”shirley的八卦魂被鍾離晨激起。


    “你省省吧,有那個精力好好想想你的論文怎麽寫吧。”elsa打擊道。


    “你不提這一茬能死啊!”shirley一聽到這事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鍾離晨兜兜轉轉找到了文學院的導師辦公室,該死的她忘記問藍若水的導師是誰了,又不忍打擾休息的藍若水,隻好一個導師一個導師的排除,好在導師們都很和藹,終於找到了藍若水的導師,說了藍若水的具體情況然後請了假,正準備迴去,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轉身往宿舍樓走去。


    鍾離晨到了宿舍才發現自己不知道藍若水住哪一間,她生平第一次去討好一個人,還是宿管大媽,賠了笑臉又出賣了色相,坑蒙拐騙問清了藍若水的寢室還拿到了鑰匙。在很久以後鍾離晨向藍若水提起這件事,藍若水捧腹,“宿管大媽很好說話的,你說清楚原因就行了,還用你這麽出賣‘色相’啊,再說了就你這‘色相’隻有我肯買吧。”鍾離晨這時隻能頻頻點頭,心裏叫苦。


    開了308寢室的門,鍾離晨看裏麵空無一人,鬆了一口氣,她還真就不知道怎麽解釋來幹嘛的,總不能直白的說是幫藍若水拿內衣的吧,這種話她還真就說不出口,她忘了自己先前還很自然的問出藍若水的size是多少來著。


    挨個屋看了一眼,確定了藍若水的房間,因為鍾離晨看到房間裏的書桌上有一個水晶相框裏麵的照片是兩個中年婦女和看似是初中時候的藍若水。房間的布置很簡單,要說桌子上的化妝品也隻有一瓶香奈兒的麵霜和一瓶香奈兒五號香水,其它就還擺著一盞無印良品的香薰燈和一盆薄荷盆栽。


    鍾離晨沒有忘記自己是來幹嘛的,趕緊打開藍若水的衣櫃找著內衣,她不知道藍若水的室友什麽時候迴來,要是撞見了免不了要誤會,還好藍若水的衣櫃很整齊春夏秋冬的衣物都分類擺放著,內衣也單放在一個小整理箱裏所以一開衣櫃就看到了。


    鍾離晨把找到的內衣裝到在藍若水屋子裏找到的購物布袋裏,將藍若水屋的門帶上正要開門走人,好巧不巧寢室門被打開了,鍾離晨跟藍若水的室友麵對麵站著足足有一分鍾,倒是鍾離晨先反應過來sayhello,還沒等鍾離晨解釋來意,就被藍若水的室友的書包招唿了。


    “你這個小偷!我削死你!”藍若水的室友操著一口標準的東北話,一邊喊一邊揮舞著書包,往鍾離晨身上招唿。


    “哎!你聽我說!”鍾離晨一邊擋,一邊努力讓這個彪悍的女子停下來。


    “你…你手裏拿的什麽!”女子貌似打累了,雙手掐腰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質問著。


    “這…”還沒等鍾離晨迴答,女子一把搶過布袋,看到裏邊的東西,臉立刻就紅了。


    “你不僅是個賊!還是個采花大盜!看我怎麽收拾你!”女子擄袖子,這陣勢又要往上上。


    “你聽我說ok!”鍾離晨急了,這人怎麽不聽解釋上來就動手,自己長得就這麽像壞人嗎。


    “說什麽?人贓俱獲!你還有啥好狡辯的!”女一揮手氣唿唿地說。


    “我是幫藍若水過來取這些東西的。”鍾離晨看女子稍有停歇趕緊接話。


    “你忽悠,接著忽悠!”女子不相信一臉認定了鍾離晨就是小偷。


    “我…”鍾離晨在腦中想著說辭,這時鍾離晨的手機鈴聲響起救了鍾離晨一命,看著顯示屏上“藍若水”三個字,鍾離晨內心是淚流滿麵。


    “喂。”鍾離晨接起手機,就差喊爺爺喊奶奶了,這都是什麽事啊,真是好人沒好報。


    “晨,你去哪了?”聲音有些沙啞,時過中午,藍若水燒已經退了,但還是有些暈,也感覺到肚子餓了,叫了兩聲鍾離晨,但是沒有迴應,出屋看了看也沒人,她知道鍾離晨是迴去給自己請假去了,可是中午都過了,而且別墅這兒離學校也不是很遠,還沒迴來,不會是把自己扔這了吧。但想了想鍾離晨也不是不靠譜的人,索性打個電話問一下好了,藍若水是這麽想的也就這麽做了。


    “我在你宿舍你快跟你室友解釋一下!快解釋一下我認識你,要不我就要被送警察局了!”鍾離晨不等藍若水迴答將手機遞給那個彪悍的女子。


    女子將信將疑的接過手機。


    “喂。”女子應了一聲。


    “小沁。”藍若水叫了一聲。


    “若水!真的是你啊!”蘇沁驚訝的張大嘴下巴差點沒脫臼,也開始有些心虛。


    藍若水跟蘇沁解釋了一下,蘇沁將手機還給鍾離晨,鍾離晨沒好氣的接過手機。


    “晨,你早點迴來吧。”藍若水的聲音很輕。


    “好的,我一會兒就迴去,你再躺一會。”鍾離晨看了一眼手表,中午都過了,“時間過得這麽快,若水也應該餓了吧。”鍾離晨心想。


    “知道了吧,我沒騙你。”鍾離晨掛了手機,瞥了一眼蘇沁,在心裏鄙視了她無數次。


    “嘿嘿,不好意思,對不起啊,我不是不知道嘛。”蘇沁撓了撓頭憨憨的笑了,鍾離晨也由於良好的家教沒有跟她一般見識,向蘇沁擺了擺手意思是不用再說了,打都打了說這些還有什麽用。


    “那先我走了,再見。”鍾離晨出於禮貌向蘇沁道別,繞過蘇沁走出了寢室輕輕地帶上門,隻留給蘇沁一個背影。


    鍾離晨覺得自己今天真是衰到家了,揉了揉自己被書包打得生疼的手臂,在心裏詛咒蘇沁這輩子找不到對象,這個女生下手真狠。


    啟動了車開往超市,在超市裏飛快的采購了一小袋大米,幾枚皮蛋,一些肉,一尾魚和一隻雞還有一些佐料迴到了自己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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