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姨,這樣做真的有效果嗎?他們會相信嗎?他們會相信一個無緣無故的人,突然間就躺在我的房中,沒了唿吸,他們願意相信嗎?可能相信嗎?這件事情哪怕是放在一個三歲的孩童身上,估計也不會有人願意相信吧。”


    林清蕪眼睜睜的看著趙曼,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傻瓜一樣,除了趙曼他什麽事情都不能做,隻能依賴這個女人。


    趙曼看著林清蕪驚恐的樣子,伸出自己的手,輕輕地扶著林清蕪的臉頰,淡淡的笑了笑:


    “我的傻姑娘,你想這些幹什麽?隻要我們行得正,坐得直,這一切的事情隻要是我們能夠做的,那又有什麽呢?你說對不對?這有什麽好怕的,這一點都沒有什麽好怕的。”


    “那你你沒有做這件事情,可以說你跟這件事情無關,所以你當然不會害怕,這件事情真真切切的發生在我的身上,我將軍還在這個世界上的話他聽到,他聽到我做了這件事情,他不得把我的腿都給打斷了,這件事情沒有發生在你們的身上,所以你們不懂,隻有我自己一個人才可以真真正正的感覺到。”


    林清蕪激動的說著,露出自己慌張的樣子,看起來開始有一些發怒。


    趙曼看著林清蕪惶恐的模樣,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伸出手,拍了拍林清蕪的臉頰,自信滿滿的樣子:


    “我的小孩子,你怕什麽就有什麽好怕的,出了什麽事情都要我給你擔著,就算老夫人真的追問起來,還是有我在你身邊給你擋著呢,你怕什麽呢?從天塌了下來,我一樣可以給你扛著這些事情,你大可以放放心心,去做你的事情。”


    “曼姨,但是你也不能夠這麽說呀,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為我而起的,我不能夠讓你,不能夠讓你自己一個人扛著這些東西號嗎?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為我而起,我不能夠這樣子影響你,真的我不能夠,我不能夠這麽自私,我沒有資格這麽自私。”


    林清蕪看著外頭漆黑的夜色,站起來,走到門口去:


    “我去自首,叫官老爺自首,去跟官老爺說清楚這一切的事情,這事情究竟是怎麽發生的?我還跟關老爺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總之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而起的,我希望挺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不想讓別人誤會我,我也不想讓別人冤枉我,總之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為我而起,我一定不能夠讓別人對我有誤會。”


    林清蕪看著身後的人,淡淡的笑了笑轉過身,就踏出那一步的時候,趙曼突然間站了起來,緊緊的抓住林清蕪的手。


    當趙曼的手碰到林清蕪手的那一瞬間,林清蕪的嘴角扯起一絲不經意察覺的笑容,但直到看見趙曼的臉色的時候,林清蕪的臉色立馬又冷了下去,露出一臉無辜的樣子:


    “萬一你不能夠阻止我,你真的不能夠阻止我,這一切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咎由自取,你真的不能夠阻止我,你讓我自己去做吧,你要是再阻攔我的話,你還讓我怎麽辦呢?你說對不對?你不能給我走了,我讓我自己一個人去解決這一切的事情好嗎?”


    “我的傻孩子,這不是解決不解決的事,現在是這一切的事情已經容不得,已經由不得你去解決了,現如今這一切的事情,如果你要是說了出去,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他們是會怎麽想?他們會怎麽說呢?他們會說,堂堂一個大將軍的女兒,竟然幹出這樣的喪心病狂的事情,根本就不配為人,難道不對嗎?這些事情,你選擇漠然無視嗎?這些事情是多麽的重要,難道你真的要這樣子,犧牲你自己的下半輩子,去換來這一切的東西嗎?你就這麽重要嗎?”


    “朝堂上的大臣,我知道他們容不下我,因為他們不清楚,他們也不了解我,更何況他們都有父親,還有那麽大的誤會,所以他們就算不原諒我,那也無可厚非,但是我真的無法再忍受,我真的無法再忍受那些人,不想被人冤枉,真的會覺得不想被人冤枉,隻想要好好的,之前好好的這便足夠了。”


    “如果別人不給我一絲一毫的機會,那我也不奢求別人能夠給我什麽機會,這樣我可以,讓我自己活的好好的,隻要我自己覺得我沒有被別人冤枉,我自己可以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這一切就足夠了。”


    林清蕪露出激動的樣子,眨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趙曼,不能控製自己的想法,隻能夠向一頭小鹿一樣隨意亂撞。


    趙曼看著林清蕪的眼神,堅定無比,緊緊的抓住林清蕪的手,輕輕地安撫說道:


    “我的小孩子你不能這麽說,你知道,這個人本來就是一個壞人,這根本就不是你能夠解決的事情,不是你能夠控製的事情,你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隻要你能夠這麽想,那一切都不是問題,你明白嗎?如果你想不清楚的話,到最後事情麻煩的人會是你,你不能夠這樣子讓你委屈,你也不能夠讓自己每天都活在這麽緊繃的神經裏,你需要放鬆,懂不懂?”


    “可是他也確實是因為我,就是因為我才會丟了自己的生命,如果他沒有這樣子對我,就不會這樣子對他,這一切真的根本就不是我願意的,不是故意的,但是它也確確實實發生在我的身上,難不成你要我怎麽辦?你還想要我怎麽辦?你想讓我當做全部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你想讓我,當作是一個傻子一樣,可以漠然的看著這一切的事情發生?”


    林清蕪攤開自己的雙手,,露出滿是鮮血的手掌,流著眼淚,看著眼前這個趙曼,露出惶恐的模樣,嘴唇開始發抖:


    “曼姨,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現在,真的已經不能夠再隱瞞了,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去到官府,一定要告訴官老爺,一定要告訴這一切的事情的真相,如果要現在這個時候我選擇了隱瞞的話,我的確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我的上半生,但是一旦這件事情要是被暴露出去,到時候我才能解釋了。”


    “你這個傻孩子,這怎麽會在那解釋呢?這一切的事情都不是因為你而起,又怎麽能夠才能解釋呢?不知道什麽呀,你要相信我,萬一一定會給你解決好這些事情,千萬不要胡思亂想懂嗎?你要相信我呀,你想那麽多有的沒的東西幹什麽呢?你這是在自己嚇自己。”


    “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我不能夠違背我的內心,我更加不能夠像一頭過街老鼠一樣,天天躲著生活,你懂不懂?我不能夠這麽做,不可以這麽自私,我也不可以這麽膽小,我需要好好的,你明白嗎?我需要好好的,我不能夠讓別人欺負,但是我也不能夠違背我的內心,這是從小父親教給我的,我不能夠這樣子違背我的內心。”


    林清蕪捂著自己的胸口,臉紅的看著眼前這個趙曼,淡淡的笑了笑,看著眼前這一切的景色,在看著身後躺著的那個鵬鵬:


    “我知道,自從大將軍沒了以後,我們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前那些追隨我們的人,也都不約而同的走了,從前那些敬畏我們的人,也都不約而同的開始變得囂張和狂妄起來,我知道我們家就隻有我,還有我弟弟,以及我那個已經年邁的母親,根本就拿不出任何一點的威懾力,所以那些人他們想要欺負我,那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沒有任何的理由,也沒有任何的借口,我們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


    “你也知道,如今那麽多的人對著我們家虎視眈眈,我現在我不能夠走錯任何一步,如果要是在現在這個時候,我不小心走錯一步的話,你知道我以後要麵對的東西是什麽?以後我們要經曆的東西是什麽嗎?那可多了去了,我不能夠這樣子。”


    林清蕪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趙曼看著林清蕪的樣子,仿佛就像看見了一個楚楚可憐的美人兒,特別心疼。


    “大小姐,你在怕什麽呢?這沒有什麽好怕的,你要相信我,相信一切的情況都會好起來的,這個真的沒有什麽好怕的,你也別太過緊張,你明白嗎?既然我已經答應過你,既然我已經答應過你,能夠讓你們好好的活著,這就足夠了,隻要能夠看著你們都好好的,別的什麽事情我都不想奢求太多,你明白嗎?你要聽我的話呀,真的一定要聽我的話,你不能夠這樣子胡鬧。”


    “我要聽你的話,我聽你的什麽話呢?你要我怎麽聽話?你看我像是一個傀儡一樣,每天都任由你擺布嗎?!”


    林清蕪一時之間,因為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睜睜的看著趙曼,發自肺腑的,說出來這麽一番話。


    趙曼看著林清蕪眼中那股殺氣,不知道怎麽的,竟然弄了一下,就好像能夠清清澈澈的,感覺到了林清蕪,眼中迸發出來那種,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那種眼神:


    “戴小姐,你這是怎麽一迴事?好好跟你說這些,幹什麽?你幹嘛要說這些事情?你這是在胡鬧吧,我什麽時候要擺布你了?我什麽時候說要控製你了,不是在胡鬧嗎?你這是在說什麽胡話呢?”


    林清蕪發完了自己內心中的那些憤慨,眼淚掉下來,他伸出手,除去眼角的淚痕,轉過身又成一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但是眼中再也沒有那種天真無辜的眼神,還是冷冰冰的,一望到底的冷冰冰。


    “你剛才為什麽說這些話呢?你瘋了吧,萬一我再怎麽樣子,我怎麽會跟你對著幹,我怎麽會讓你受到傷害呢?你為什麽這麽說我?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啊?就算天塌下來,我也不會讓你們怎麽樣的,你明白嗎?就算天塌了下來,我說要你們好好的,隻要能夠讓你們都健健康康的,這一切,都是我們的責任,你可明白?”


    趙曼緊緊的抓住林清蕪的手,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感覺,眼前這個林清蕪好像跟以前認識的那個人不太一樣,好像發生了一點區別,而且這個人好像已經,他也說不出到底是什麽原因:


    “陳小姐,你是不是對我們有什麽誤會?你要是有什麽誤會的話,一定要跟我說呀,千萬不要把什麽東西都瞞著自己,你的肚子裏,不能夠把什麽東西都咽在自己的肚子裏,你不跟我們說我們又怎麽知道呢?你不能夠把什麽事情都咽在自己的肚子裏,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承受這一切的東西,你要是不跟我們說的話,我們是不會清楚的。”


    “曼姨,剛才我隻不過是一時情緒激動,別太擔心,怎麽還是說我剛才那些話?你覺得如何?我現在,我立馬就去找到那個人,我立馬就去告訴官老爺,是官老爺這一切的真相,我要告訴關老爺,這一切的兇手,沒有他人,我不能夠把這筆賬算在別人的腦門上,一切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的原因,自己願意去承擔這一切的後果,你覺得如何?”


    “這個傻孩子你不能這麽做,可以這麽做,你懂什麽?你現在還小,你根本就弄不清楚這其中的利害,你以為現在你隻要承擔了,你隻要認清楚這一切的責任的後果,你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嗎?我看你是真的想多了,朝堂之上,風起雲湧,而你隻不過是其中一個不起眼的人,不過你要是說了這些話,你要是把那些人給惹怒了,可想而知你將要麵對什麽樣的後果,要麵對什麽樣的下場。”


    趙曼喃喃的說道,眼神中非常清楚,很清晰。


    林清蕪看著他的眼神,輕蔑的笑了笑,露出自嘲的樣子,勾起嘴角:


    “什麽後果呀?是我這樣的女人,我除了找一個好的夫君,把我自己嫁出去,我還有什麽選擇呢?我還有其他選擇的餘地嗎?你也看清楚了,現在我真的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我隻能夠向命運妥協,難道不是嗎?信不信我真的隻有,真的隻有向命運妥協的機會,這也是別的東西,我真的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你明白嗎?”


    “明白什麽呀,這些是其他女人的人生,這不是你的人生,你要記清楚,你要時時刻刻記清楚你是什麽,明白嗎?是這個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他是林將軍的女兒,可是林將軍的女兒,你哪裏有選擇的餘地呢?林將軍是誰呀?林將軍可是天下戰神,他的女兒自然不是什麽簡單的人,更加不是什麽可以被別人隨意擺弄的人。”


    趙曼緊緊的抓住林清蕪的手,兩隻眼睛瞪得老大,一動不動的盯著林清蕪,像是要把林清蕪一口吃了一樣,林清蕪轉過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仿佛要把她看到眼裏去,看清楚這個女人,待在他們家這麽久了,究竟有什麽目的?


    “我是林將軍的女兒,真的是這樣子嗎?別人還會把我放在眼裏嗎?我覺得他們不會把我放在眼裏的,在他們眼中,他們隻會認為我是一個黃口小兒,就會認為我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就算我說了再多的話,做了再多的事情,那也是於事無補的,他們根本就沒有可能把我放在眼中,而我也沒有什麽能力,能夠跟他們肩並肩的,不可能跟他們一同在朝堂上做事,初生的悲哀,深空有一腔抱負,可在男人的世界裏,我終究什麽都不是。”


    林清蕪搖了搖頭,看著眼前這個趙曼,眼神中像是有萬千般情緒在風起雲湧,隻是一瞬間又恢複成冷靜:


    “我看我還是不要隱瞞了,我也不要這樣的自己了,人在昨天在看做這些惡心的事情,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遲早有一天會被人發現,一旦那天這件事情暴露了,那將會對我是一個嚴重的打擊,就會在那個時候早就已經早就已經是牢獄之災的人,那倒沒什麽,但是我在那個時候,正身處高位,這樣不停的往上爬的時候,卻突然間爆出這件事情來,可想而知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打擊有多大。”


    “不會的,你一直都會好好的,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不算什麽,你也不用太緊張,這真的,對於你來說,真的不算什麽,是誰呀?”


    趙曼不答應林清蕪做這種衝動的事情。


    林清蕪惆悵的眼神看向天邊,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小人,趙曼看著林清蕪的樣子,忍不住露出自己疼愛的眼光:


    “你個傻孩子,就不要說這句話了,你就聽我的一句勸告,我不允許你做了,我就是不允許你做,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能夠這樣子,明白嗎?不管怎麽樣子你都要聽我的,在我的手中長大,天塌下來你也要相信我說的話,這什麽樣子?我還會害你嗎?”


    “我知道你不會害我,我知道你不會害我的人對我最好了,除了我娘以外,對我最好的人,有什麽辦法呢?我的人生,隻需要我自己一個人走到底,你們這些人你們誰都不能夠幫我,我這也不能夠指望著你們這些能夠幫我,無論如何我都需要自己一個人,慢慢的扛下這一切的事情,就你這個鵬鵬就是因為我而死的,我不能夠讓你,你們去替我承擔這個後果。”


    林清蕪看著躺在地上的鵬鵬,看著地上那灘已經幹涸的血液,露出紅色的影子,緊緊的握住自己的雙拳: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人,但是在這樣的人世間,我要是不采用這樣的方法,我也保不住你,保不住家,我也能夠讓我的家人可以幸福平安的活著,我隻能夠選擇這樣的方法。”


    “……”


    “我知道這個事情現在對於我來說,就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但是我實在是沒辦法,整個朝堂上的人都在虎視眈眈,曾經我父親的左膀右臂,他們都已經遠離我父親而去,也拋棄我們林家,自己出去自立門戶了。而我卻還是一個女人,而我弟弟也還小,我們根本就控製不住這些人,更加不能夠奢望這些能夠保護我嗎?住進去沒有任何的辦法了,要是能夠讓我自己的,讓我家人都能夠好好的活著,我隻能夠讓我自己一個人堅強起來。”


    “……”


    “那些朝堂上的人,他們要是想要傷害我們林家,要是想要對以前做過那些事情,將對我們進行報複的話,我一定好好的提防著他們。我真的好累呀,我真的好累好累,因為我隻是一個女子之身,為什麽卻要承擔這麽多的東西?為什麽我就這麽可憐呢?為什麽你們這些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出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站出來幫幫我,我隻能夠依靠我自己,如果我自己都扛不住的話,那就再也沒有人來保護了。”


    林清蕪說完的話,整個人跌倒在地上,背靠著牆,狼狽不堪的看著眼前這一切狼狽的景象。露出疲憊的目光,眼神中空洞沒有聚焦,仿佛就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呀。


    “我的小孩子,你在想什麽呢?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實在太累了,如今你父親倒下了以後,整個林家都要聽你的號令,整個林家都需要,你來做主,而你才那麽小,根本就沒有什麽經曆,也不懂得要怎麽處理這些東西,你要是不放心的話,你可以把你手頭上這些東西交給我,我來替你處理。”


    趙曼眼睜睜看著林清蕪,眼中已經開始露出自己,隱藏非常深的,貪婪之色,林清蕪看趙曼,眼神無比的清冷,嘴角微微揚起,露出自己真實的麵目來:


    “曼姨,我們林家家大業大,上下這麽多東西,靠你自己一個人來管著,要是把你累壞了怎麽辦?我覺得我還是要把這些東西都緊緊的抓在我的手上,我才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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