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今天的天氣這般好，我們一起喝個酒吧，你覺得如何？”
林清蕪轉身去拿自己下了好東西的酒，走重新迴到位子坐下。
喝酒？
林彩蝶看著林清蕪手裏的好東西，聽說這些酒都是富貴人家才可以喝的，像是他們這種出身卑微的侍女，這輩子怕是都沒有機會喝這一種酒了。
“小姐，我還是不要了，這些名貴的東西，可不要被我給糟蹋了。”
這一切都是宋楚瑜，都是宋家人為了禍害林家而製造出來的假象，她們一家子搬過來，不過人想要監視他們，想要離間他們母女之間的感情。
林清蕪剛剛要走進去，忽然，一個黑影衝出來，差點跟她撞了個滿懷。
林清蕪正要發怒的時候，卻聽見一句喊聲:“清蕪妹妹，你怎麽會在這兒？你身體可是好了？”
宋青夜看著林清蕪，眼睛亮了一下，頓時忘記自己要來為母親出頭的事情。
林清蕪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公子哥，眼睛從他的衣著略過，最後落在他直勾勾的眼神上。
前世的時候，林清蕪不想搭理這個男的，因為他老是欺負老弱婦孺，她一點兒都不喜歡這個人，要不是看在林宋兩家的交情的份上，她還想要把他給打一頓。
但是現在，這個人興許對她還有一點的利用之處。
“你這是要幹什麽，你是不是瘋了，你是不是你的妹妹你都不把她當成是一迴事了是不是啊？”
宋夫人衝過去將宋青夜的手抓開，這個時候宋楚瑜已經唿吸不暢到跌倒在地，狂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宋夫人看著宋楚瑜的臉色都是紅的，但是嘴唇已經開始發白，看著像是唿吸不過來的樣子：
“你們幾個人你們還愣著幹什麽，你們還不趕緊去給我拿水來，你們幾個是幹什麽，你們幾個人你們是要幹什麽，你們還不趕緊給我拿水來，你們是不是想要逼死大小姐啊，你們是不是想要這麽幹，大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警告你們，你們沒有一個人可以逃得過，你們還不趕緊去啊，去啊！”
宋夫人罵完以後，幾個下人一溜煙跑去拿水。
宋楚瑜看見母親的一刹那，眼淚再也止不住流出來：
“娘啊，大哥要我的命，他已經瘋了，有竟然想要殺了我，大哥他竟然想要殺了我！”
宋夫人抱起宋楚瑜，拍拍她的後背，心髒一顫一顫的：
“你們兩兄妹，你們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啊，你們還能不能讓人放心了，你們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你們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你們什麽時候你們猜可以讓我放心呢，你們什麽時候你們猜可以讓我安心啊，尤其是你，你這個混賬東西，你幹嘛這樣子對待你的妹妹？”
宋夫人眼神看向宋青夜。
宋青夜看著宋楚瑜在母親的懷裏，嚎啕大哭的樣子，愣住了。
“你啊你，你幹什麽，你都已經幹這樣子做了，你還是不是人啊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子去對待你的妹妹，你跟我說說，你還是人嗎？你跟我說說看，你還是不是人啊，你的妹妹要是有個好歹我一定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你還是人嗎你，你怎麽可以對著你的妹妹下手呢，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呢，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呢？你的妹妹不是人嗎？你告訴我，你的妹妹在我的眼裏不是人是不是？你是不是為了別人，你是不是把你妹妹的命你都要拿了？”
宋青夜看著宋楚瑜，看向母親：
“娘，她已經不是我的妹妹了你知不知道她要幹什麽，你知不知道你的妹妹想要幹什麽，她已經不是我的妹妹了，你聽清楚了沒有，她敢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她已經不是我們的妹妹了，你聽清楚了沒有，她不是，她不是啊！”
“她是不是，我說了才算，你是什麽東西，你憑什麽可以這樣子對待你的妹妹，你憑什麽可以這樣子呢你算是什麽東西，你怎麽可以這樣子對待你的妹妹，你還是人啊？”
“你還是人嗎？我怎麽會養出你這麽個六親不認的兒子來，你跟我說說看，你還人是嗎？你還是人嗎你，你這樣子，你這樣子看，你以後你叫我怎麽辦，你以後你叫我怎麽辦，我以後我怎麽去管這個家，我以後我怎麽去管這個家呢，你這樣子對待我的親人，你這樣子對待我的女兒，你真的不是人，你一點兒你都算不上是人，你是畜生，你這個混賬東西，你這個王八蛋！”
混賬東西？
宋青夜看著母親，再看向宋楚瑜，“娘親，你說我是混賬東西，是啊，我要想要殺了自己的妹妹，我不是人，但是你知不知道宋楚瑜自己幹了什麽事情，你明白嗎？她竟然要勾結太子陷害林家，你明白嗎？這個人，這個人為了可以安枕無憂的爬上皇後之位，竟然要勾結太子陷害林家，想要林家滿門都喪命啊，你看看，你看看這個人還是我的妹妹嗎？”
什麽？
宋夫人的眸子瞪大，看著宋青夜：
“你再胡說八道什麽呢，你再胡說什麽，你妹妹是什麽人，我難道我不清楚嗎？我還需要你跟我說說，你妹妹不是這樣子的人，我不允許你再這裏跟我們胡說八道，你聽清楚沒有，我不需要你們在這裏跟我們胡說八道，你妹妹不是這樣子的人，你妹妹不是啊！”
“不是？娘親，要是放在以前，我也是跟你一樣的想法，我是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相信這句話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鐵證如山，這一些證據都是擺在我的眼前，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我需要怎麽做，我現在我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事情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你還需要我怎麽去解釋呢，我實在是不明白了，你們還需要我們去怎麽解釋呢？”
“事情不是已經明明白白的擺在您的眼前，我妹妹他就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她竟然想要通過謀害林家自己爬上皇後之位，你看看這樣子是個人嗎？你看看這個是一個人做的事情嗎？”
爬上後位？
宋夫人眼珠子轉動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宋青夜將自己收集到的證據遞給母親：
“娘，你自己看看，你自己親眼看看，你看看我這個妹妹為了這一些事情自己都敢了什麽，你自己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冤枉了這人，我是不是真的冤枉了這個呢，你自己看看，我有沒有說錯，我是不是真的冤枉了這個呢，不是吧，我沒有，我跟你說的話都是真憑實據的。”
宋楚瑜眼眶紅了一點，幾乎快要被大哥的眼神看的唿吸不過來。
這一刻，她甚至想到了死。
“哥哥，原來我在你的眼裏，已經什麽都算不上了是不是。你說是是一個無情的人，你自己何嚐又不是呢。”
何嚐不是呢。
宋青夜看著宋楚瑜，聽著她說的話，仿佛聽到一個非常了不得的話:
“你說什麽，你在胡說什麽？”
宋楚瑜眨眼看著宋青夜，眼淚橫流。
“哥哥，你已經有了林清蕪，你就不管我們了是不是，你有了這個女人以後，你就不管我們了對不對，我不是你的妹妹，我算不上是你的妹妹，我在你的眼裏算不上是一迴事是嗎？”
宋楚瑜抓著宋青夜的手，縱使她已經流了再多的眼淚也是於事無補。
哥哥已經對她很失望了。
她就算再怎麽努力也是徒勞無功。
“嗚嗚嗚嗚，你這個混蛋，你有了林清蕪以後，你就不要我了，你這個混蛋，你有了林清蕪以後就不要你這個妹妹了，你怎麽可以這樣呢。你怎麽可以這樣呢？你好狠心啊你。”
好狠心？
狠心什麽？
宋青夜眯眼看著宋楚瑜，差點就要破口罵人了:“你別哭哭啼啼的，我跟你說的話你都是不放在眼裏的對不對，你是不是沒有把我的話放在眼裏，你一定要這麽”
“娘，你自己看看，就這樣子的人，你還覺得這人是我的妹妹嗎？你還認為這個人是我的妹妹嗎？我跟你說，這個人已經不是我的妹妹了，她已經瘋了，她不是我的妹妹，你看清楚，這個人不是我的妹妹，她現在好一個利欲熏心的殺人狂魔，她不是我的姐妹，我沒有這樣子的妹妹，懂不懂？”
宋夫人看來證據，轉過身走向宋楚瑜：
“你是不是真的想要這麽幹，你是不是真的動了這個念頭？”
宋楚瑜看著母親質問的眼神，她知道在真憑實據麵前，自己就算是說再多的話也是於事無補的：
“娘，我......”
宋夫人看著宋楚瑜這個樣子，厲聲罵道：
“來人，把大少爺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放出來，誰也不準去看他！”
什麽？
宋青夜睜大眼珠子，眨眨眼睛，不敢確定自己聽到的是不是真話，又問了一次母親：
“娘，你說的是什麽，你要關也是關妹妹，你管著我是幹什麽？我沒有做錯啊，我沒有啊！”
林清蕪看了他一眼，收起自己麻木的臉色，淡淡一笑，眉梢露出幾分媚色來:
“青夜哥哥，你這是在幹什麽，你剛才可是差點就把我給撞到了，你怎麽走路都不看路的嘛？嚇死我了。”
林清蕪嬌嗔道。
宋青夜還是頭一次聽見林清蕪用這一種溫柔的語氣跟他說話，聽的他都忍不住要心神蕩漾起來。
“清蕪妹妹，我很是抱歉，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啊？”
宋青夜伸手就要碰林清蕪。
林清蕪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他的碰觸，再微惱的看著他，既有女孩子的嬌俏，又有女兒家的媚態:
“青夜哥哥，你怪讓人討厭的！”
糟蹋？
林清蕪看著林彩蝶，沒有聽她的話，隻是把酒杯給倒滿了：“來，你盡管放心喝，今天我給你撐腰，不會有人刁難你們的，今天的天氣甚好，喝酒，開心！”
“別了吧，小姐，我真的不行。”
“你可是當真不給我麵子了？”
林清蕪看著林彩蝶，林彩蝶迫於林清蕪陰冷的眼神，隻是呆呆地看著，一聲都不敢說出口。
“趕緊喝吧，我知道你們想喝，這個可是好東西，宮裏賞賜的，平常人喝不到。”
林清蕪看著林彩蝶。
林彩蝶拿過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口，跟著，仰頭一飲而盡，末了，像是意猶未盡一樣，看著林清蕪：
“小姐，這酒真好喝，甜甜的，就像是神仙喝的瓊漿玉液一樣呢。”
“我知道你素來喜歡這一些甜的東西，這一壇子酒，我可是特意的為你留下來的，你不用著急，都是給你的，你要是喜歡的話，以後，我還可以給你更多，你聽見沒有？”
“別別別，小姐，這樣好東西我一個下人能夠喝上一口已經很好了，小姐，真的，小姐，你被對我這麽好了，像是這樣的好東西，我真的，我真的能夠喝上一口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林彩蝶像是一個乖乖女一個，把盛過瓊漿玉液的杯子，放迴到桌麵上，兩隻手不安的搓搓衣服。
林清蕪看著她，抿唇一笑，跟著抿了一小口。
“小姐，我怎麽覺得頭暈暈的啊。”林彩蝶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彩蝶，好像我也是，莫非，這酒勁兒厲害，我跟你我們都喝醉了？”
林清蕪看著眼前的事物，揉揉眼睛，自己先行倒了下去。
林彩蝶看著林清蕪倒了下去，自己也是實在支撐不住，啪一聲一頭栽下桌子，推倒了一旁的杯子。
林彩蝶不久就睡出了唿嚕聲，林清蕪聽著她的打唿聲，睜開眼睛。
看了她一眼，起身迴到屋子換上自己的夜行衣，匆匆走出門去。
林清蕪順著記憶中的路線，走到馬碩的家中，家裏已經空空如也，大概是馬碩的娘親和妹妹已經嗅到朝廷的血色風雲，紛紛逃開避難去了。
而隻有她林清蕪一個人，逆著逃難的人流，繼續往前走。
林清蕪關上房門，走到院子外邊去，看見一出凸起的衣冠塚處，跪著一個男人，隱隱約約，林清蕪聽見了他的哭聲。
她走過去，看著王謙的背影:
“就讓她好好走吧，我想，他應該不喜歡你在他的墳前哭哭啼啼的。”
前方的男人身影僵了一下，沒說什麽，而是繼續仰頭喝酒。
林清蕪看著他頹靡不振的樣子，叫人可惡:
“王謙，馬碩已經沒了，你還要這樣不警惕嗎？非得要搭上你的性命才行對不對？”
林清蕪走過去，搶過他的酒壇。
王謙抬頭看了林清蕪一眼，頹喪道:
“大小姐，把酒還給我。”
林清蕪轉身去拿自己下了好東西的酒，走重新迴到位子坐下。
喝酒？
林彩蝶看著林清蕪手裏的好東西，聽說這些酒都是富貴人家才可以喝的，像是他們這種出身卑微的侍女，這輩子怕是都沒有機會喝這一種酒了。
“小姐，我還是不要了，這些名貴的東西，可不要被我給糟蹋了。”
這一切都是宋楚瑜，都是宋家人為了禍害林家而製造出來的假象，她們一家子搬過來，不過人想要監視他們，想要離間他們母女之間的感情。
林清蕪剛剛要走進去，忽然，一個黑影衝出來，差點跟她撞了個滿懷。
林清蕪正要發怒的時候，卻聽見一句喊聲:“清蕪妹妹，你怎麽會在這兒？你身體可是好了？”
宋青夜看著林清蕪，眼睛亮了一下，頓時忘記自己要來為母親出頭的事情。
林清蕪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公子哥，眼睛從他的衣著略過，最後落在他直勾勾的眼神上。
前世的時候，林清蕪不想搭理這個男的，因為他老是欺負老弱婦孺，她一點兒都不喜歡這個人，要不是看在林宋兩家的交情的份上，她還想要把他給打一頓。
但是現在，這個人興許對她還有一點的利用之處。
“你這是要幹什麽，你是不是瘋了，你是不是你的妹妹你都不把她當成是一迴事了是不是啊？”
宋夫人衝過去將宋青夜的手抓開，這個時候宋楚瑜已經唿吸不暢到跌倒在地，狂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宋夫人看著宋楚瑜的臉色都是紅的，但是嘴唇已經開始發白，看著像是唿吸不過來的樣子：
“你們幾個人你們還愣著幹什麽，你們還不趕緊去給我拿水來，你們幾個是幹什麽，你們幾個人你們是要幹什麽，你們還不趕緊給我拿水來，你們是不是想要逼死大小姐啊，你們是不是想要這麽幹，大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警告你們，你們沒有一個人可以逃得過，你們還不趕緊去啊，去啊！”
宋夫人罵完以後，幾個下人一溜煙跑去拿水。
宋楚瑜看見母親的一刹那，眼淚再也止不住流出來：
“娘啊，大哥要我的命，他已經瘋了，有竟然想要殺了我，大哥他竟然想要殺了我！”
宋夫人抱起宋楚瑜，拍拍她的後背，心髒一顫一顫的：
“你們兩兄妹，你們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啊，你們還能不能讓人放心了，你們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你們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你們什麽時候你們猜可以讓我放心呢，你們什麽時候你們猜可以讓我安心啊，尤其是你，你這個混賬東西，你幹嘛這樣子對待你的妹妹？”
宋夫人眼神看向宋青夜。
宋青夜看著宋楚瑜在母親的懷裏，嚎啕大哭的樣子，愣住了。
“你啊你，你幹什麽，你都已經幹這樣子做了，你還是不是人啊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子去對待你的妹妹，你跟我說說，你還是人嗎？你跟我說說看，你還是不是人啊，你的妹妹要是有個好歹我一定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你還是人嗎你，你怎麽可以對著你的妹妹下手呢，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呢，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呢？你的妹妹不是人嗎？你告訴我，你的妹妹在我的眼裏不是人是不是？你是不是為了別人，你是不是把你妹妹的命你都要拿了？”
宋青夜看著宋楚瑜，看向母親：
“娘，她已經不是我的妹妹了你知不知道她要幹什麽，你知不知道你的妹妹想要幹什麽，她已經不是我的妹妹了，你聽清楚了沒有，她敢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她已經不是我們的妹妹了，你聽清楚了沒有，她不是，她不是啊！”
“她是不是，我說了才算，你是什麽東西，你憑什麽可以這樣子對待你的妹妹，你憑什麽可以這樣子呢你算是什麽東西，你怎麽可以這樣子對待你的妹妹，你還是人啊？”
“你還是人嗎？我怎麽會養出你這麽個六親不認的兒子來，你跟我說說看，你還人是嗎？你還是人嗎你，你這樣子，你這樣子看，你以後你叫我怎麽辦，你以後你叫我怎麽辦，我以後我怎麽去管這個家，我以後我怎麽去管這個家呢，你這樣子對待我的親人，你這樣子對待我的女兒，你真的不是人，你一點兒你都算不上是人，你是畜生，你這個混賬東西，你這個王八蛋！”
混賬東西？
宋青夜看著母親，再看向宋楚瑜，“娘親，你說我是混賬東西，是啊，我要想要殺了自己的妹妹，我不是人，但是你知不知道宋楚瑜自己幹了什麽事情，你明白嗎？她竟然要勾結太子陷害林家，你明白嗎？這個人，這個人為了可以安枕無憂的爬上皇後之位，竟然要勾結太子陷害林家，想要林家滿門都喪命啊，你看看，你看看這個人還是我的妹妹嗎？”
什麽？
宋夫人的眸子瞪大，看著宋青夜：
“你再胡說八道什麽呢，你再胡說什麽，你妹妹是什麽人，我難道我不清楚嗎？我還需要你跟我說說，你妹妹不是這樣子的人，我不允許你再這裏跟我們胡說八道，你聽清楚沒有，我不需要你們在這裏跟我們胡說八道，你妹妹不是這樣子的人，你妹妹不是啊！”
“不是？娘親，要是放在以前，我也是跟你一樣的想法，我是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相信這句話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鐵證如山，這一些證據都是擺在我的眼前，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我需要怎麽做，我現在我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事情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你還需要我怎麽去解釋呢，我實在是不明白了，你們還需要我們去怎麽解釋呢？”
“事情不是已經明明白白的擺在您的眼前，我妹妹他就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她竟然想要通過謀害林家自己爬上皇後之位，你看看這樣子是個人嗎？你看看這個是一個人做的事情嗎？”
爬上後位？
宋夫人眼珠子轉動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宋青夜將自己收集到的證據遞給母親：
“娘，你自己看看，你自己親眼看看，你看看我這個妹妹為了這一些事情自己都敢了什麽，你自己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冤枉了這人，我是不是真的冤枉了這個呢，你自己看看，我有沒有說錯，我是不是真的冤枉了這個呢，不是吧，我沒有，我跟你說的話都是真憑實據的。”
宋楚瑜眼眶紅了一點，幾乎快要被大哥的眼神看的唿吸不過來。
這一刻，她甚至想到了死。
“哥哥，原來我在你的眼裏，已經什麽都算不上了是不是。你說是是一個無情的人，你自己何嚐又不是呢。”
何嚐不是呢。
宋青夜看著宋楚瑜，聽著她說的話，仿佛聽到一個非常了不得的話:
“你說什麽，你在胡說什麽？”
宋楚瑜眨眼看著宋青夜，眼淚橫流。
“哥哥，你已經有了林清蕪，你就不管我們了是不是，你有了這個女人以後，你就不管我們了對不對，我不是你的妹妹，我算不上是你的妹妹，我在你的眼裏算不上是一迴事是嗎？”
宋楚瑜抓著宋青夜的手，縱使她已經流了再多的眼淚也是於事無補。
哥哥已經對她很失望了。
她就算再怎麽努力也是徒勞無功。
“嗚嗚嗚嗚，你這個混蛋，你有了林清蕪以後，你就不要我了，你這個混蛋，你有了林清蕪以後就不要你這個妹妹了，你怎麽可以這樣呢。你怎麽可以這樣呢？你好狠心啊你。”
好狠心？
狠心什麽？
宋青夜眯眼看著宋楚瑜，差點就要破口罵人了:“你別哭哭啼啼的，我跟你說的話你都是不放在眼裏的對不對，你是不是沒有把我的話放在眼裏，你一定要這麽”
“娘，你自己看看，就這樣子的人，你還覺得這人是我的妹妹嗎？你還認為這個人是我的妹妹嗎？我跟你說，這個人已經不是我的妹妹了，她已經瘋了，她不是我的妹妹，你看清楚，這個人不是我的妹妹，她現在好一個利欲熏心的殺人狂魔，她不是我的姐妹，我沒有這樣子的妹妹，懂不懂？”
宋夫人看來證據，轉過身走向宋楚瑜：
“你是不是真的想要這麽幹，你是不是真的動了這個念頭？”
宋楚瑜看著母親質問的眼神，她知道在真憑實據麵前，自己就算是說再多的話也是於事無補的：
“娘，我......”
宋夫人看著宋楚瑜這個樣子，厲聲罵道：
“來人，把大少爺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放出來，誰也不準去看他！”
什麽？
宋青夜睜大眼珠子，眨眨眼睛，不敢確定自己聽到的是不是真話，又問了一次母親：
“娘，你說的是什麽，你要關也是關妹妹，你管著我是幹什麽？我沒有做錯啊，我沒有啊！”
林清蕪看了他一眼，收起自己麻木的臉色，淡淡一笑，眉梢露出幾分媚色來:
“青夜哥哥，你這是在幹什麽，你剛才可是差點就把我給撞到了，你怎麽走路都不看路的嘛？嚇死我了。”
林清蕪嬌嗔道。
宋青夜還是頭一次聽見林清蕪用這一種溫柔的語氣跟他說話，聽的他都忍不住要心神蕩漾起來。
“清蕪妹妹，我很是抱歉，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啊？”
宋青夜伸手就要碰林清蕪。
林清蕪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他的碰觸，再微惱的看著他，既有女孩子的嬌俏，又有女兒家的媚態:
“青夜哥哥，你怪讓人討厭的！”
糟蹋？
林清蕪看著林彩蝶，沒有聽她的話，隻是把酒杯給倒滿了：“來，你盡管放心喝，今天我給你撐腰，不會有人刁難你們的，今天的天氣甚好，喝酒，開心！”
“別了吧，小姐，我真的不行。”
“你可是當真不給我麵子了？”
林清蕪看著林彩蝶，林彩蝶迫於林清蕪陰冷的眼神，隻是呆呆地看著，一聲都不敢說出口。
“趕緊喝吧，我知道你們想喝，這個可是好東西，宮裏賞賜的，平常人喝不到。”
林清蕪看著林彩蝶。
林彩蝶拿過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口，跟著，仰頭一飲而盡，末了，像是意猶未盡一樣，看著林清蕪：
“小姐，這酒真好喝，甜甜的，就像是神仙喝的瓊漿玉液一樣呢。”
“我知道你素來喜歡這一些甜的東西，這一壇子酒，我可是特意的為你留下來的，你不用著急，都是給你的，你要是喜歡的話，以後，我還可以給你更多，你聽見沒有？”
“別別別，小姐，這樣好東西我一個下人能夠喝上一口已經很好了，小姐，真的，小姐，你被對我這麽好了，像是這樣的好東西，我真的，我真的能夠喝上一口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林彩蝶像是一個乖乖女一個，把盛過瓊漿玉液的杯子，放迴到桌麵上，兩隻手不安的搓搓衣服。
林清蕪看著她，抿唇一笑，跟著抿了一小口。
“小姐，我怎麽覺得頭暈暈的啊。”林彩蝶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彩蝶，好像我也是，莫非，這酒勁兒厲害，我跟你我們都喝醉了？”
林清蕪看著眼前的事物，揉揉眼睛，自己先行倒了下去。
林彩蝶看著林清蕪倒了下去，自己也是實在支撐不住，啪一聲一頭栽下桌子，推倒了一旁的杯子。
林彩蝶不久就睡出了唿嚕聲，林清蕪聽著她的打唿聲，睜開眼睛。
看了她一眼，起身迴到屋子換上自己的夜行衣，匆匆走出門去。
林清蕪順著記憶中的路線，走到馬碩的家中，家裏已經空空如也，大概是馬碩的娘親和妹妹已經嗅到朝廷的血色風雲，紛紛逃開避難去了。
而隻有她林清蕪一個人，逆著逃難的人流，繼續往前走。
林清蕪關上房門，走到院子外邊去，看見一出凸起的衣冠塚處，跪著一個男人，隱隱約約，林清蕪聽見了他的哭聲。
她走過去，看著王謙的背影:
“就讓她好好走吧，我想，他應該不喜歡你在他的墳前哭哭啼啼的。”
前方的男人身影僵了一下，沒說什麽，而是繼續仰頭喝酒。
林清蕪看著他頹靡不振的樣子，叫人可惡:
“王謙，馬碩已經沒了，你還要這樣不警惕嗎？非得要搭上你的性命才行對不對？”
林清蕪走過去，搶過他的酒壇。
王謙抬頭看了林清蕪一眼，頹喪道:
“大小姐，把酒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