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赫放下了賬本,臉上不由出現愁容說道,“天黑了。”


    天黑了,意味著今天的危險也即將到來了。


    “告訴兄弟們,睡覺的時候警醒點,家夥什都放在隨手拿得到的地方。”


    周青說完又想了想說道,“告訴兩個大師傅,今後如果遇到危險,一定要保護好付小草和她的夫君。”


    “什麽?周掌事!你的意思.......”


    王赫的臉色變了,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開飯了,我們去吃飯吧!”


    吃飯的窩棚裏,幾根蠟燭忽明忽暗的亮著,一群大老爺們相互搶著吃食,好不熱鬧。


    王赫徑直走進了窩棚,正在搶菜的人沒有注意到他。


    他環視了一圈,在角落裏找到了正大口大口扒飯的兩孩子。


    付小草吃飯的速度很快,幾乎是在王赫看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吃完了。


    感覺到他的目光,付小草抬眼看了他一眼。


    看到她的目光,王赫心裏沒有來得感覺到一陣壓力,那眼神很是清澈,可是卻莫名的給她帶來了壓力。


    “嘿嘿!飯好吃嗎?”


    無厘頭的一句話我王赫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嗯!”付小草還真的迴應他了,給他一個嗯!


    澹台星這個時候也吃完了飯,也抬眼看了他一眼,問道,“有事?”


    王赫連忙搖頭,他有屁的事兒啊!


    然後心慌的加入了搶菜大軍。


    直到多年以後,王赫才明白,今日在這個小小的窩棚你,他一個二十幾歲的大人為何會不敢看一個孩子的眼睛。


    吃完飯之後,付小草和自己的娘還有周大嬸子住在一個窩棚。


    付大郎和大家一起睡大通鋪。


    洗漱的時候,付小草的娘看到她滿手的水泡,雙眼不由紅了。


    “很疼吧!娘給你吹吹!都是娘沒本事,苦了你了。”


    付小草趕緊收迴手,從有記憶就在訓練營的人是沒有眼淚的,這個時候看到原主的娘淌眼淚,她的心有些痛。


    “沒事兒,過幾天結痂起繭就好了,我先睡了。”


    受不了親人的眼淚,她隻能當起了逃兵。


    “哎!丫頭,把外套脫了睡,不然明早起來受涼了就不好了。”


    周嬸子見她和衣而睡,連忙拉她起來脫衣服。


    付小草不讓,“今兒晚上可能不太平,我不脫衣服,你們也別托,要是有危險,你們就找大樹爬。”


    “啊?”周大嬸子和小草娘都一臉的驚慌。


    “哎呀!算了,到時候你們跟緊我就是了。”說完她就蓋上被子睡覺了。


    與此同時,在付大郎他們的工棚裏,付大郎也對澹台星說,“星星,你把外衣脫了再睡,不然明天起來受涼就不好了。”


    澹台星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服說,“我習慣了穿衣服睡覺。”說著把自己的老丈人一按,使命的給他使眼色,不讓他脫衣服。


    付大郎是老實木訥,但是並不傻,他自然看懂了女婿的眼色,於是也和衣躺下了。


    這個時候王赫從外麵走了進來,對大家說道,“今兒晚上大家都警醒點,家夥什都放在趁手的地方。”


    聽見王赫的聲音,工人們不由七嘴八舌的問道,“王管事,難道今晚那家夥還會來?”


    王赫道,“這個誰說得準?總之大家還是注意點。”


    有人說:“咱們不是有武師保護嗎?昨天晚上的大貓不是被武師給打跑了?”


    王赫說,“可我們還是傷了三個,現在都在山下療傷呢!”


    大家不說話了。


    王赫走後,付大郎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


    澹台星知道他在擔心什麽?


    一把按著他即將翻身的動作,小聲的說道,“嶽父大人別擔心,到時候要是有危險,您盡管去我媳婦兒的身邊就是了,她會保護您的。”


    付大郎一愣,不由苦笑道,“小草?我現在就擔心她們母女呢!”


    他女兒是天生神力沒錯,可不是神仙,那可是大貓啊!


    “嶽父!您忘記了,小草可是殺死過野豬的,總之到時候,您隻要聽她的安排,一定不會有事的。”


    澹台星小聲和自己嶽父說的話,被其他人聽去了,然後被大家床頭傳到床尾,一時間竟然成為了別人的笑柄。


    就連兩個耳聰目明的武師都相互嗤笑一聲。


    王武師道,“真是不知所謂,隻不過是天生神力,比別人多砍幾棵樹而已,還真就以為她神仙了。”


    張武師說:“就是!那可是大貓,真是異想天開。”


    兩個武師冷笑著閑談起來。


    王武師搖搖頭,不由說道,“也就是大將軍心善,讓我等前來保護這群砍樹的幫工,這要是換成是別的東家,有誰會在意一群下等賤民的死活?”


    張武師:“哎!剛才周掌事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讓有危險的時候一定要保護好那兩個孩子的性命,你說他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王武師:“你也這麽覺得,不就是一個複姓澹台的小家夥嘛?難道他還真當那是澹台大將軍的兒子不成?”


    張武師:“這也不好說,我也覺得那小子身上的氣勢隱隱有大將軍的感覺,可他不是一個叫花子嗎?後來才做了別人的衝洗夫君的?”


    王武師:“哎呀!我說你們就是想得太多了,一個叫花子而已,怎麽可能和大將軍扯上關係,我看是這周青拍馬屁習慣了,所以見著和大將軍一個姓氏的人都使命的巴結著了。”


    張武師:“你說得有道理,老規矩,你眯上半夜,我眯下半夜。”


    王武師:“好!你出去巡邏吧!有事兒就喊我。”


    張王兩個武師並沒有把付小草和澹台星當一迴事,甚至是把周青的話當成了一場笑話。


    就包括昨晚的大貓襲擊,他們也不成放在眼裏。


    而這個時候,在另外一邊的山頭上的山洞裏,白胡子的老道,對著自己的徒弟說,“天黑了,再有兩個時辰就是子時了。”


    望遠手裏拿著一隻竹笛輕輕的吹了兩聲。


    在不遠處的地方傳來兩聲老虎的叫聲。


    老道輕輕點點頭,“都餓了幾天了,今兒晚上就讓他們開開葷。”


    望遠嘴角露出一個嗜血的獰笑,“抓到的四隻,都關了不少時日了,今兒就讓徒兒試試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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