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誼問道,‘對啊。如果周才子詩詞歌賦贏了你呢?你是不是把師師姑娘讓給我們。’


    李一白淡淡的道,‘隻要你們有一樣贏了我。就算我輸。我就讓開。你們三人再競爭。’


    賈誼和趙慶都不願意看到李一白贏,他一個外地人憑什麽壓在我們的頭上。


    ‘周才子加油啊。你一定要贏了他。’


    ‘周才子,我們支持你。’


    周邦彥笑道,‘李公子你要比作詩,還是作詞?’


    李一白淡淡笑道,‘隨便你挑。’


    隨便我挑,周邦彥想,好大的口氣,那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那好。我們就先比作詞。’


    瀟湘館裏一樓的客人們聽說李一白要和周邦彥比拚文采,紛紛往二樓湧去,來看熱鬧。


    ‘是什麽人,竟然敢跟周大才子比拚文采,真是膽量大啊。’


    ‘聽說是臨安來的一個土財主,叫李一白。’


    ‘我怎麽從未聽說過啊。不過他這次主動出醜可有好戲看了。’


    ‘是啊。周大才子的名震京師,誰人不知啊,這李一白真是自找出醜。’


    ‘聽說李一白是一個解元,也許有些文采呢。’


    ‘李一白再有文采,也不可能比的上周邦彥的,大才子的名號是白來的。’


    ‘那是,那是。’


    李一白淡淡的道。‘好。你先來吧。’


    周邦彥吟誦起來。‘


    玉蘭兒


    鉛華淡佇新妝束,好風韻,天然異俗。彼此知名。雖然初見,情分先熟。


    爐煙淡淡雲屏曲,睡半醒,生香透玉。賴得相逢,若還虛度、生世不足。’


    周邦彥吟完,圍觀的眾人紛紛說好。


    李媼也誇讚道,‘不錯。不愧是大才子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做出一首《玉蘭兒》。這首詞唱出了師師的美來。’


    周邦彥高昂的挺起胸來,‘李一白該你了。’


    賈誼也叫囂道。‘哼,該你了。’


    趙慶也叫囂道,‘該你了。’


    李一白邊走邊吟道,‘


    碧玉簫


    怕見春歸。枝上柳綿飛。


    靜掩香閨,簾外曉鶯啼。


    恨天涯錦字稀,夢才郎翠被知。


    寬盡衣,一搦腰肢細;


    癡,暗暗的添憔悴。’


    眾人聽完,紛紛讚歎,


    ‘這一首意境更好,放佛美人就在眼前。’


    ‘李解元不簡單啊。我認為這首比周邦彥的那首要好。’


    ‘沒錯,我也是這麽認為。這首太清新了,美的讓人落淚。’


    李媼也讚歎道,‘沒想到。李公子才高八鬥,竟然做出這麽意境優美的詞來。’


    賈誼和趙慶也都傻眼了,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李一白。他竟然有這麽高的文采。


    眾人評價完,李一白對周邦彥說道,‘周才子,你還要繼續嗎?’


    周邦彥心中一驚。他這是在逼我立刻在做出一首來,可是剛才那首是我很久就做出來的。我怎麽可能那麽快再做出一首。


    李一白看著周邦彥著急的樣子,淡淡一笑,


    ‘周才子,你不能馬上做出來,我可以。我們比的就是看誰速度快,這才能比的出才華的高低。’


    隨機李一白又脫口而出,


    ‘芳心對人嬌欲說,不忍輕輕折。


    溪橋淡淡煙,茅舍澄澄月,包藏幾多春意也。’


    眾人又是一陣歡騰,


    ‘好詞,好詞,李解元真是有才啊。’


    周邦彥臉上更加的難堪起來,不過眾人可不管那麽多,並且還認為這時能看到周邦彥出醜是很好玩的事情。看到大才子被一個默默無聞的人打敗,還有比這還精彩的事情嗎?


    本來眾人就是看熱鬧,看熱鬧,有這種以弱勝強的逆襲事情才是最好看的熱鬧。


    於是眾人的叫好聲更大了。


    李一白淡淡的笑著,又揮揮手,讓眾人安靜下來。


    ‘周才子,你還做不出來是嗎?我還有呢。’


    隨機李一白又脫口而出,


    ‘可憐秋,一簾疏雨暗西樓。


    黃花零落重陽後,減盡風流。


    對黃花人自羞。花依舊,人比黃花瘦。


    問花不語,花替人愁。’


    眾人又是歡騰,


    ‘李解元好厲害啊。這脫口而出都是好詞,真是才華橫溢啊。’


    ‘是啊。是啊。周邦彥號稱大才子,半天才憋出一首來。這李一白可是一會兒好幾首啊。’


    李一白又繼續說道,‘我還有呢。’


    隨機又脫口而出,


    ‘芳心對人嬌欲說,不忍輕輕折。


    溪橋淡淡煙,茅舍澄澄月,包藏幾多春意也。’


    眾人又是叫好聲一片,像李媼這種懂文采的女人也讚歎不已,對李一白的印象大為改變,甚至十分推崇起李一白來。


    李媼可不是凡夫俗子,她在交際場幾十年,見過聽過才子文人無數,對品詞很有造詣,這李一白的詞,每一首都是精妙的好詞,不是才高八鬥的大才子真的做不出來。


    李一白又逼問周邦彥道,‘周才子,你還有嗎?我還有,你還要聽嗎?’


    周邦彥之前的傲氣徹底沒了,低著頭,不敢看眾人,羞愧不已,也不敢說話。


    眾人則紛紛哈哈大笑,


    ‘李解元才是真正的才子。我看大才子的名號應該讓給李解元。’


    ‘是啊。是啊。李解元出口成章,而且都是好詞,這才能豈止是才高八鬥啊,我看是一百鬥。’


    ‘李解元是解元。肯定是文采出眾,我看如果考進士,一定也是狀元。隻是李公子沒有去考而已。’


    ‘是啊。功名不能代表一個人的文采。有才能的人都藏在民間。今天周邦彥出醜,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啊。’


    李一白在心裏笑,這都是我上中學時背誦的元曲,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看來加深古典文學的修養是有好處的。


    ‘周邦彥,我看你的才子名號還是拿掉吧。而且你一直恃才自傲。以為隻有你才配見師師姑娘,可是今天我們比拚文采後。我發現你太遜了,你根本不配見師師姑娘,我才配。你服不服。’李一白逼問道。


    周邦彥臉色通紅,被李一白這麽一問。嚇的後退了兩步差點跌倒。


    ‘我.....我.....在下告辭了。’周邦彥心裏是有一萬個不甘心啊,他隻想找個理由快點離開這裏。


    ‘周邦彥落荒而逃了,今天真是太熱鬧了,大才子周邦彥被一個默默無名的李公子給打敗了。’眾人哈哈大笑。


    周邦彥還沒起身抬腳,李媼攔住了他。原來李媼忍他很久了,他一直恃才自傲的在這裏霸占李師師,妨礙李媼賺錢,本來李媼隻是借他一次名氣就好,讓他與李師師才子佳人的佳話傳出去。可是他來了之後就不想再走了,而且每天都來,這明顯是想吃白食的行為。


    所以李媼想這時讓他出盡醜。


    ‘周公子別走。你跟李公子比試,我是見證人。李公子問你話呢,你還沒迴答呢。’李媼伸手攔住周邦彥。


    周邦彥吱吱唔唔的不知道該如何迴答,他心裏煎熬極了。


    為什麽這樣,為什麽,為什麽。我堂堂大才子。從未這樣丟人過,在整個汴梁哪個人的文采能比的過我。這個李一白為什麽會這麽厲害。


    我不服氣啊。我一萬個不甘心啊。我一萬個不甘心啊。


    ‘快說。周公子。’李媼又厲聲逼問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無時不在的笑臉。


    ‘快說,快說,周邦彥你快說。’牆倒眾人推,眾人本來都是看熱鬧的,這時能看到周邦彥出醜,哪一個不起哄?


    李一白瞪著周邦彥。


    ‘我輸了。’周邦彥說完這句話,低下了頭,他像一個幹癟的氣球,沒有一點兒氣了。


    說完之後,他飛快的逃離瀟湘館。


    眾人紛紛哈哈大笑。


    李媼再看了看李一白,這究竟是什麽人,這麽厲害,既有錢又有文采。


    李一白對李媼說道,‘李姐,我贏了,我可以繼續見師師姑娘了吧。’


    李媼心道,這個人不簡單,我不能得罪他,暫且讓他繼續見見吧。


    ‘沒有問題,李公子。’


    趙慶和賈誼聽到李媼這麽說,都急了。


    ‘李姐,我們呢。’


    李媼不屑的道,‘你們有本事也可以跟李一白比啊。’


    聽到要跟李一白比試文采,誰敢繼續出醜,他們兩人頓時撒氣了,咣當一下坐在椅子上了。


    ‘我不甘心,這個李一白,默默無聞,竟然一直霸占著師師,我京城小霸王的名號白喊的。’賈誼氣的攥緊了拳頭。


    ‘沒錯,我也要想辦法,不能讓他得寵。’趙慶也說道。


    這時,李一白已經迴到了李師師的閨房,繼續跟李師師柔情蜜意。


    ‘公子,我聽說你在外麵鬥文采把周邦彥都給比下去了。’李師師問道。


    李一白微微歎道,‘他平時太恃才自傲了,我殺殺他的銳氣,讓他清醒一下。’


    殺殺大才子的銳氣,李師師想,李一白好厲害啊,他說話的口氣應該他的才能在周邦彥之上,甚至還要高很多倍。


    李師師向來喜歡有才華的人。


    ‘李公子你能為我做一首詩嗎?’


    李一白微微一笑,‘好啊。你聽好。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


    李師師聽了大為感動,‘人生如之如初見,好美的意境,好傷感,好有寓意,李公子真的是才華驚人,文曲星下凡。’


    李一白在心中笑,這是清朝詩人納蘭性德的著名詩句,被現代社會的小資情調文青用爛了,今天念給你聽,你能不驚羨嗎?


    李師師拿起筆,一筆一劃的把這首詩給寫下來了。


    寫完後,她的淚水掉下一滴濕了宣紙。


    李一白連忙關心道,‘師師,你怎麽了。’


    ‘嗚嗚嗚,公子,這是我收到的最美的詩句,我感動的落淚了,隻是有些傷感了。’李師師用手帕擦淚。


    李師師自長達成人以來收到了無數的詩詞,可是從未有一首覺得讓她如此感動。


    她對李一白的好感度又提升了很多,很多。


    現在她看李一白,越來越是喜歡了。


    ‘李公子過來坐,坐近點。’


    李一白連忙做到她的跟前。


    ‘李公子你教我寫字吧。我們再把這首詩給寫一遍。’李師師拿著毛筆凝視著李一白。


    ‘嗯,’李一白點點頭,他握著李師師的手,一筆一劃的寫著詩句。


    李師師的手好如軟啊,摸起來真有感覺,甚至會令人心跳不已。


    李師師被李一白摸了之後,也漸漸心動起來,十指連心,兩人的手相連,也把兩人的心相連了。


    兩個人柔情蜜意,越來越濃,各自都在心中想著對方。


    李一白又凝視了她,她也時不時轉頭凝視著李一白。


    ‘咚咚咚咚......’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快開門,快開門。’


    是李媼的聲音,李媼走進來後,急促的說道,


    ‘師師,你抓緊準備好,高俅高太尉來了。李公子你趕緊離開。’


    高俅,李一白心中一驚,這個就是跳球贏得了一個太尉,兒子調戲林衝老婆的高俅。而且他還是劉二球的後台。


    李一白跟李媼走出去了,他想先看看高俅是什麽樣子的,暫時先不跟他起衝突。


    李一白來到外麵,見到一個穿著黑衣披風,戴著高高官帽的消瘦男人走上了二樓,這個男人臉色發黑,但是天庭飽滿,眼神犀利,一看就不是九流之輩。


    李媼對著這個男人躬身道,‘高太尉,師師姑娘正在裏麵等著你呢。’


    高俅解開披風遞給兩個黑衣隨從,就走進了李師師閨房。


    賈誼和趙慶兩人見了高俅也大氣不敢出一聲,甚至連打招唿都不敢去打。


    李一白歎道,‘好大的陣仗,果然是權高位重的高太尉。’


    眾人也紛紛議論道,‘當今大宋朝,除了皇上,就是高太尉,蔡相爺,童公公三人最有權勢,其中高太尉權勢最高。’


    李師師閨房裏。


    ‘高太尉,您來了。’李師師躬身道。


    高俅微微一笑,走到李師師跟前。


    ‘師師談一曲琴給我聽聽。’


    李師師連忙坐下,彈了起來,琴聲優美,曲調高雅,她從小訓練彈琴,自然才藝高超。


    ‘不錯不錯。’高俅拍手道。


    李師師躬身謙虛道,‘太尉大人過獎了。’


    李師師又起身為高俅倒茶,李師師在高俅麵前表現的特別殷勤,不敢有絲毫怠慢,更是要偽裝出開心的樣子。


    高俅推手阻攔道,‘不用了。師師,我是有件事要跟你說。’


    李師師道,‘太尉有話盡管吩咐,師師一切照做。’


    ‘嗯。’高俅嚴肅說道,‘明天,你要見一個尊貴的客人,一定對他不能怠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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