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給花可南打來電話。


    “祝賀啊。花董。”


    有宗海洋的事在前,花可南自然明白,金蘭不僅僅是祝賀,應該也會有要求。


    對金蘭這個女人,花可南當另眼相看。因為,事前金蘭已經找過他。


    這是程頌當年為兒子關照過的女人。何況,這個女人曾經是自己的手下。再則,現在,聽說金蘭和周介住在一起。


    對於周介,花可南之前知道這個人,沒有深交。


    在知道金蘭和周介有那麽一層關係後,花可南從幾個側麵,了解到周介。


    周介的人脈,還有現在的職位,讓花可南不可忽視。


    “感謝,感謝啊。”花可南聲音中笑嘻嘻。因為之前,金蘭已經給他遞話。


    當時,隻以為金蘭是腦子不正常,胡亂一說。現在看來,這個女人本事還真的不一般。


    金蘭的聲音也就甜蜜起來,“花董啊。什麽時候,你方便的時候,我們是不是聚一聚呀。”


    “可以。沒問題。時間,由你來定吧。”花可南迴應的聲音小下去。他在迴話時,腳步挪動,去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


    “這幾天,怕是不行。過幾天再說。”說完這話,金蘭掛斷電話。


    花可南看著手機,有一會的發愣。


    電話鈴聲再起。


    花可南看了,還是金蘭的。


    “哦。過幾天,周介要出差去。到時,我約你。”金蘭又掛斷電話。


    金蘭這就是調花可南神經。不過,這也吻合抑鬱症患者的特征。


    花可南這就在想,金蘭剛才又把電話打進來,補充的那一句。


    什麽話。這個女人,想幹什麽?


    你約我,與周介出差有什麽關係。


    花可南這就是明知故想了。


    金蘭剛才那句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


    想了想,花可南撥迴這個電話。


    金蘭竟然接了。


    “哈哈。金蘭啊,你是有心了。謝謝啊。”花可南居然丟出這話。


    金蘭說:“我倆。誰跟誰啊。你曾經是我的頂頭上司。”


    “那是。你能記著這個,就很好。”花可南這話,還就有了上司的口氣。


    金蘭沒有再說什麽,就掛斷了這個電話。


    花可南卻言猶未盡,有點掃興地放下合起手機的翻蓋。


    這時候,他的心思就有那麽點癢癢的了。他很想再和金蘭多說幾句,很想再聽聽這個女人的聲音。


    再把電話撥過去,似乎不妥了。花可南搖頭,把手機放進口袋裏。


    他有些想不明白,程頌兒子程曉君是怎麽想的。這樣的一個女人,很不錯的。


    論貌相,金蘭可是貌美膚白。論身材,也是一級棒。


    這樣的女人看不上,程曉君該是閱女無數了吧。


    就現在,金蘭站到女人堆裏,也是會讓男人眼前一亮啊。


    隻是,金蘭患上抑鬱症。


    可怎麽感覺,不像吧。


    就剛才電話裏的口氣,這個女人挺嘎的,哦,應該是挺小女人的吧。


    花可南這麽聯想,就有了許多的畫麵在腦海裏過幕。他有點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唾液。


    自然,想到自己的老婆尹晨。


    當初,兩個人算是自由戀愛。同學時的感情升溫後,就成了夫妻。


    如今,尹晨不但人老珠黃,還有那麽點不講究。再就是成天在耳朵邊叨叨的那些八卦。


    有人敲門。


    金開南去把門打開。


    敲門的人是程頌。


    程頌問:“可以進去嗎?”


    這話在花可南聽著,有點味兒不對。程頌何時這樣卑躬屈膝說話。


    “老領導。你怎麽來了?”花可南就有了一驚一乍,似乎程頌的到來讓他很開心。


    “聽說,你當上董事長。我必須送上祝賀。”


    “老領導。你這樣說,可是折殺我了。你打個電話就可以了。”


    “打電話?哪那成。你會認為,我倚老賣老。”


    “快請進。”花可南向裏做出手勢,請程頌進來。


    程頌笑嘻嘻進門,隨手把辦公室的門關上,然後進到裏麵一間辦公室,到沙發上坐下。


    花可南現在用的辦公室,也是一個套房,裏外兩間。


    外麵一間接待客人,擺放一張三人沙發。與三人沙發對麵是一組兩張的單人沙發。都配有茶幾。


    裏麵一間,擺放一張寬大的老板桌,算是才流行不久的大桌麵。上麵有一台電腦。


    “擺上計算機啦。”程頌說:“還是年輕好啊。這玩藝,我不會弄。”


    花可南說:“我也是才學習。這個,是挺難學的。”


    “可南啊。我早就說過。憑你的能力,早晚有一天,遠程公司要由你來領導。這不,現實了。”


    花可南臉上帶笑,去拿杯子,給程頌泡茶。


    程頌說:“有一句話,真的很有道理。是金子,藏也藏不住,早晚要發光的。”


    花可南把茶放到茶幾上,問:“老領導,身體還好吧?”


    “沒問題。閻王爺沒叫我。我猜吧,把我忘記了。”


    花可南用了敏感的眼神,看了程頌。


    程頌說:“可南。我今天來,是想提醒你。接下來,你要合作的兩個人,要注意。鄭曉海是一個過了河就拆橋的人。你不能大意。”


    花可南隻有點頭,說:“我記下了。”


    “還有。柏堅強,是遠峰的人。”


    因為花可南升任董事長,總裁一職就有柏堅強來接替。之前,柏堅強是常務副總裁。


    對於程頌的又一個提醒,花可南又點了頭。


    程頌說:“你的擔子,不輕啊。遠程公司的攤子,被遠峰鋪得這樣的大。”


    花可南還是點頭。


    程頌說:“不過,大,好啊。隻是呢,你要盡快把遠峰的痕跡抹掉。現在,我知道的,公司裏不少人,在說遠峰好話。”


    花可南沒有點頭。


    對於遠峰。他不想做評價。


    因為,有些事情,不是他早前的看法。


    在與遠峰的合作中,花可南抹掉了以前的一些印象。


    程頌說:“以我多年管理這家公司的經驗。要想立威,要想管控到自己在這家公司說一不二,就得想辦法,把以前的一把手,包括我在內的印跡,全部抹掉。”


    聽程頌這樣說,花可南有些震驚。


    程頌可能看出花可南臉上的表情,也意會到那個表情裏蘊含了什麽,補充了一句,“這是我的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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