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的準老公周介迴到家,臉上喜洋洋。


    “你升職了嗎?”金蘭窩在沙發中看電視。


    她的懷中抱著一個大枕頭。用她的解釋,這樣暖和些,還能增加安全感。


    對於金蘭的發問,周介擺了手,“no。”


    “你買的股票大漲了嗎?”


    “no、no。”周介擺著手,臉上繼續喜洋洋。


    “不要賣關子,好不好。”金蘭有了好奇。


    周介過去,伸出手,在金蘭的臉上撫了一下,咽了口水,說:“親愛的。你得獎勵我,才是啊。”


    金蘭明白準老公周介這個動作是什麽意思,說:“你不把話說明白了,想,隻是白想。”


    “我要是告訴你,你報仇雪恨的機會來了,你會獎勵我什麽?”


    “真的嗎?”金蘭抱著枕頭跳起來。


    明白了。她問:“是不是程頌立案了?”


    “不是。”


    “感情,你耍我。”金蘭用懷抱裏的枕頭打了周介。


    周介就手把金蘭攬到懷裏,告訴,“遠峰有麻煩了。”


    哦。金蘭感到有些意外。因為,對於遠峰的恨,遠沒有對程頌的強烈。


    雖然,她恨程頌,是由於程曉君。


    金蘭問:“你是怎麽做到的?”


    “相信你老公嘛。作弄一個人,對於我來說,就不是一個事。動動嘴,就好了。”


    得瑟。


    金蘭從周介懷裏掙脫出來,甩了這個男人一個臉色。


    對於一個副局長來說,手上多少應該有點權吧。用這點權來交換一些東西,應該可以吧。


    金蘭欣賞時下流行的那句話: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他們怎麽處理遠峰?”金蘭現在關心的,就是結果。


    周介告訴,“這還要走程序。但就我弄到的一些信息,初步判斷,他那個董事長也就當到頭了。”


    “你是說,遠峰不可能再當董事長了?”


    “寶貝。你想他怎麽樣?”


    “就這樣,挺好。他老婆特別在意丈夫是不是董事長。”


    周介的眉頭皺起,問:“你不會告訴我,吃他老婆的醋吧?”


    金蘭明白周介問這話的意思,就又甩了這個男人一眼,說:“你想哪去了。我才不稀罕他呢。”


    “可你的臉紅了哇。”


    “剛才用枕頭打你,出力氣了。”


    “給你帶來這樣一個好消息。今天夜裏,是不是要獎勵一下。”周介把話頭又扯到這上麵,而且涎著臉,嬉笑。


    金蘭說:“這要看你接下來的表現。我沒做晚飯呢。”


    “今天晚上這一餐,我來做。”周介說著,趕緊去拿圍裙。


    ......


    次日。


    金蘭給花可南打了一個電話。


    這是她上午醒來後,想到的一個計劃。


    接到金蘭的電話,花可南可是懵了。這個神經病女人,找他幹嗎?


    在遠程公司,有不少人知道,金蘭患上抑鬱症。對這種病,有人認為這就是神經病。


    因為有一種抑鬱症病人,有時候,就是脾氣相當的壞,野蠻不講理。甚至,發飆時,喜歡動粗。


    花可南有點疑惑,這個女人,怎麽想到給他打電話。


    金蘭請了長期病假,不來遠程公司上班,花可南是知道的。


    要說呢,兩個人之前是上下級關係。那個時候,他認為金蘭是一個不錯的女人。


    程頌為金蘭量身定製出來一個多種經營辦公室,不可能一開始就讓她當主任。


    為了掩人耳目,程頌讓兩辦主任花可南兼任了多種經營辦公室主任。


    以花可南為人的圓滑,又成天在程頌身邊伺候,還能不明白這個一把手的意圖。於是呢,他竭盡所能,等於手把手教會了金蘭怎麽當領導。


    領導還用教嗎?


    有句民間流行語,誰都可以當領導。隻要背後有人罩著,幹不好,幹壞了總可以吧。


    正如花可南判斷到的,三個月後,金蘭接替了他,升任多種經營辦公室主任。


    自從程頌離開遠程公司,金蘭就開始萎了。


    近來,又弄出了一個長期病假,說是患上了抑鬱症。


    能夠理解,職位沒有了,人麵前抬不起頭,這就患上了抑鬱症。花可南做出這樣的判斷。


    這個抑鬱症病人,怎麽想起來,打電話過來。


    “有什麽事嗎?”花可南耍起了官腔。


    如今的花可南,已經不是程頌執掌遠程公司時的兩辦主任。而今,他可是遠程集團的總裁。


    嘻嘻,嘻嘻。金蘭在電話那頭樂起來。


    果然是個抑鬱症病人。聽人說,這樣的病人,有時候,就是一個神經病。


    “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金蘭在電話那頭,口氣輕鬆地向花可南發出了邀請。


    “吃飯。省了吧。”花可南沒有說出來的話,還有,就是:讓別人看見,好說不好聽了。


    金蘭對花可南應該是了解的,知道這個男人需要什麽。於是,她拋出誘餌,“有一個關乎你前途的消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這確實是花可南的軟肋。


    “能先告訴我消息來源嗎?”


    “當麵告訴吧。放心,我不會吃了你。”


    花可南想想,也是,雖然是一個抑鬱症病人,但在有人多的地方,不應該出什麽事吧。


    這個時候,花可南想到的,是如何防範這個神經病人而保護自己。


    “你說吃飯的地點吧。”花可南妥協了。


    這是中午。在一個叫上礁咖啡的地方,兩個人吃著煲仔飯。


    中午,準老公周介在機關食堂吃飯。在這個時候段裏,金蘭要多些自由。


    金蘭向花可南提出一個要求。


    “我想結束病假,迴遠程公司上班。”


    “你休病假,挺好的。工資全發。”


    “我要迴多種經營辦公室。繼續當我的主任。”


    這個女人,腦子徹底糊塗了。


    花可南說:“這個辦公室,已經不存在。”


    “你可以讓它存在。”


    “開什麽玩笑。我沒這個權力。”


    “你是總裁。”


    “這個,要董事長發話。”


    “如果,你當上董事長,是不是就可以讓我當這個主任了?”


    “你有病吧?”花可南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咽下去了。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可不,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病人,腦子不健全的病人。


    金蘭說:“你不要這樣看我。我知道的,你曾經喜歡過我。”


    “不要亂說。”花可南趕緊迴頭,害怕有人聽見了金蘭說的話。


    金蘭卻嬉笑了,說:“金總。你不夠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沒有錯的。隻是,那個時候,我是程頌的兒媳婦。你不敢,而已。”


    花可南可是如坐針氈。


    “哦。我還有事。”花可南起身。他後悔,自己暈了頭,怎麽就答應了這個女人,到這個地方來。


    金蘭伸手花可南的衣服,說:“坐下。”


    花可南還就聽話地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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