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本想說你在扯淡,但又想到這裏可是滄州,如今滄州的地界上,出現什麽都不奇怪。


    他當下就軟了神色,就差沒求爺爺告奶奶了一般,衛礪顯得很是冷靜,隻見他淡淡道:“現在姑且先不論你的錯處,我倒是想問問滄州府衙,在大街上強搶民女,該當何罪?”


    官差心裏自然也是拿不定主意,最後責任推來推去,推到了衛礪這個陌生人頭上,“你又是打哪來的?莫非是拿我們公門中人來尋開心的不成?”


    這可就有些滑稽了,衛礪冷嗤一聲,然而就在這時,從後麵人群裏走出來一個身穿粉色衫裙的姑娘,那姑娘生的美貌,被另一個白衣男子帶著,那白衣男子高唿道:“我來典當我家妹子了。”


    官差登時顧不上衛礪這邊了,隻看向白衣男子這邊,那粉色衫裙的姑娘生的是相當漂亮,簡直是鶴立雞群,官差看向白衣男子,還是有點不放心:“你這當真要典當她?”


    白衣男子沉痛的點了點頭:“家中遭劫,我妹子琴棋書畫樣樣接通,又生的貌美如花,此番犧牲,也是她主動要給家裏的男丁做貢獻了。”


    這麽看的話,就解釋的通了,人家看起來不窮,是不窮啊,但是家中遭劫了,現在的滄州,家中遭劫也不是什麽稀罕事,這姑娘雖說看起來不像是滄州本地人,但滄州好歹也是塊不小的地方,出現個把豪紳貴族,並不奇怪,隻是可惜家道中落,竟也淪落至此了。


    官差見著這樣漂亮的姑娘也來典當,自然也是拿不定主意,索性去請示季鴻才了,季鴻才深知一旦開了個頭,其他人也就不會再有典當姑娘的顧慮,很是有些歡欣鼓舞,他懷抱著十二分熱情去到大門口,見是個極漂亮的女子,就更高興了,當場便對白衣男子說:“這是你家妹子?”


    白衣男子拱手道:“正是。”


    季鴻才見著這姑娘,姑娘一開始沒說話,他看了一會兒之後,姑娘開了口:“嗯。”


    開了口之後他覺得有點熟悉,但一時半會也沒想起來是哪裏熟悉,遂放下不安,興奮道:“你妹子這個相貌,這個才情,可典三十兩!”


    白衣男子眼前一亮,隨即又不安的問道:“那既然如此,以後等我們籌到了錢,還能不能把我妹子贖迴來?”


    “當然可以。”季鴻才笑眯眯道,見著這麽多人在這,也趁機說道:“我知道你們都舍不得自家姑娘,但是呢,我可以保證,身為咱們滄州的父母官,你們現在將女兒、姐妹典當給了我,我是會盡量給她們一個不錯的生活的,不僅如此,若是以後有了銀子,咱們也可以把人贖迴來,價錢還是這麽多,十兩銀子。”


    說完之後,季鴻才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吩咐官差給了白衣男子十兩銀子,而自己則領著粉衣女子進了滄州府衙內。


    粉衣女子自然就是祝良宵,白衣男子是白琰,原本他們的計劃是讓衛礪親自去,但是由於最開始的時候祝良宵有時候沒有戴兜帽,衛礪又一直和她在一起,她怕被旁人認出這兩人恐怕是夫妻關係,因此便由白琰來了。


    而衛礪則是因為不放心,還是跟了過來。


    其實細究起來的話,這事是疑點重重的,就比如昨天祝良宵還戴著兜帽和他理論了,雖然換了衣裳,他當時也沒看見臉,但是這才過了一天,聲音總是有些相似的,但是奈何季鴻才見了祝良宵如此美貌,便是什麽都忘了,急急忙忙就領人進去了。


    等進了府衙內,祝良宵才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府衙內倒是很普通,除了人丁的確是非常稀少之外,倒也沒什麽特別的,滄州這地方幹旱了三年,就連人們的衣服都是灰撲撲的。


    季鴻才一路領著她,問她叫什麽,今年多大了,琴棋書畫都會哪些之類的,祝良宵不說話,就隻是盯著他,表情是相當無辜。


    難不成是腦子有點問題?難怪長這麽漂亮也要賣掉,看她剛才就沒怎麽說話,目光也是呆呆的,從頭到尾隻說了一個“嗯。”字。


    兩人一路走到正廳處,譚貴在這裏候著,見季鴻才領進來一個極漂亮的姑娘,也是一驚,忙問道:“這姑娘…當真是家裏人來典當的?”


    季鴻才得意的摸了摸山羊胡,得意道:“可不是麽,就是家裏遭劫了,所以才讓這姑娘出來的。”他又附耳到譚貴耳邊,小聲道:“你可別瞧著她漂亮,但其實腦子有點問題,問她話都不知道答的。”


    “是不是嚇傻了?”


    漂亮的值錢,可傻的不值錢啊。


    “有這張臉,也值了。”季鴻才說。


    於是譚貴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祝良宵身上,問她:“你叫什麽?”


    祝良宵脆生生道:“我叫李翠花。”


    暗處跟著的衛礪差點沒從樹上摔下來。


    譚貴倒是沒覺得李翠花這個名字不對,他笑眯眯的問:“家裏情況怎麽樣,有幾口人,知道嗎?家住在哪知道嗎?”


    祝良宵把傻子裝的極好,幾乎是毫無破綻,皆因為季鴻才和譚貴兩人實在是太過心急,見著她的美貌便覺得一定能賣個好價錢,生怕這個大魚跑了,也不敢多問什麽。


    祝良宵編都不用編,隻管愣愣的坐著就行。


    過了一會兒,譚貴說:“這樣,你先在這裏坐著,等晚些時候,就把你帶走。”


    帶走?祝良宵心中暗暗警惕,麵上仍是懵懂不知事的樣子:“帶走?去哪裏?”


    譚貴笑了笑,和季鴻才交換了一個眼神,隻是道:“總歸是個好地方。”


    祝良宵若是信了他就有鬼了,她心裏有自己的盤算,現在隻是乖乖坐著,這期間又來了兩個姑娘,都是以淚洗麵的,見她不哭,還有些好奇。


    等到了夜色降臨的時候,譚貴把那兩個姑娘帶去了廊前另一個小院子,祝良宵則是由季鴻才帶著了,祝良宵裝傻,便癡癡的問道:“我怎麽和她們不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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