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抉擇
沈誌和老三的兒子沈牧不同，兩人雖是堂兄弟，但個性迥異，一個不學無術成天沉迷風花雪月之中，是滬城小有名氣的敗家子，而深知則和堂哥沈牧決然不同，從小就是別人羨慕的對象，無論身世還是學習成績還是其他各方麵，都是同齡人當中的佼佼者。
他的歸來讓沈老爺子看到了沈家男丁的一絲希望，但目前為還僅限於考察階段。
沈誌是真有實力還是虛有其表還需要時間的印證。
人老了的時候，年輕時的很多想法都會轉變，原來的野心收斂了，原來的遠大誌向也不在那麽崇高遠大。
沈老爺子現在最希望的是家族和睦，幾個兒子孫子有出息一點，不敗家，把沈氏集團繼續發展下去，不需要多麽快隻要穩紮穩打一代代傳下去就行了。
可現實卻很讓人失望，沈家幾兄弟一直不和，老大沈厲又下落不明，經曆過大起大落的沈家似乎又開始走下坡路了。
“你們都以為我偏心，對沈瑤格外關照！”沈老爺子搖搖頭，說道：“其實不然，我給與他的關照隻是生活方麵的，事業上我從未幫她半點，她從大學畢業進入咱們沈氏集體，然後取得今天的成就，是她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你們信嗎？”
老爺子這句話說出來，在場之人絕大部分心中都是嗤之以鼻，沒有您老的幫助，她一個女孩子能夠做到今天這樣的成就？絕對不可能，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不過沈誌卻欣然點頭，“我信！”
“我迴來後看過集團業績在瑤姐接班的前後對比！結果讓我大吃一驚！”沈誌說道：“我知道很多人都以為沈瑤姐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爺爺一手扶持起來的，你們卻忽略了她的才華。以爺爺的個性，若是沈瑤姐沒有真才實幹的話，爺爺斷然不會讓她坐到今天的位置上！”
“而她美麗的外表也會讓人誤以為漂亮的女人都是花瓶！”
沈瑤看著這個熟悉有陌生的堂弟，心中不知到在想些什麽，從他出現到現在，是沈家其他人之中第一個沒有讓沈瑤有反感的人。
沈老爺子對沈誌的表現露出了讚賞的神色，難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在很久以前，沈老爺子就暗中考察自己的幾個兒子，老大失蹤後，其他沒有一個可堪大用！他有把目光投向了沈家第三代人身上。
觀察之後，他發現就如世人常說的那樣，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除了沈瑤格外優秀外，其他人都是和他們的父親沒有多大差別，老三的兒子沈牧整天遊手好閑不學無術，混跡於滬城紈絝圈內，但也沒混出什麽名堂來。
老四到如今都癱瘓在輪椅上，至今沒有結婚，他倒是個頗有頭腦的人，隻可惜不能行走，不適合在台麵上主持大局。
老五沈晴的兒子畢竟是外姓，也不適合成為掌管沈氏集團的繼承人，況且他也沒有那樣的魄力和能力。
老二的兒子老爺子當初也暗中觀察過一段時間，發現他很低調，和自己父親沈宏圖火爆衝動的個性完全不同，他的成績很好，人際關係也非法不錯，沒有明顯的缺點。
可老爺子卻總覺得他封閉著自己的內心，讓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最後老爺子得出的結論就是沈瑤最為合適。
沈宏圖趁機說道：“還好我們沈家沒有全都眼拙，這些年我們確實對沈瑤用有色眼鏡在看他，現在事情說穿了，我們也就明白了。沈瑤能夠坐在如今的位置上我們也接受！小誌，今天開始，你就去你姐姐身邊做他助理，多向你姐學習學習！”
沈瑤眉頭一皺，沉聲說道：“二叔，您這是什麽意思？”
沈瑤對於二叔在中的印象根深蒂固，他隻要站出來表態想要做什麽，準沒安好心！沈誌才剛剛迴來就想成為自己的助理，這未免也太貪心了？
當初沈瑤是從公司小職員慢慢做起，一直爬到今天的位置，憑什麽到了沈誌這裏就一步登天？
況且沈誌時時刻刻在自己身邊的話等於是在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沈瑤當然不願意。
“沒什麽意識，你這個當大姐的帶帶自己的弟弟難道不行嗎？”沈宏圖說道：“都是一家人，曾經那些不愉快就讓他過去，從今往後，大家團結一心一起為家族努力，這樣豈不是更好！”
老三沈樵也幫忙說道：“二哥所言極是，我們摒棄前嫌，共同為家族創造利益，這也是老爺子希望見到的局麵，沈牧那小子不學無術，我連舉薦都沒臉，沈誌剛剛從國外迴來，不僅成績優秀，還有資源豐厚的人脈關係，他做你的助理也合情合理！”
沈瑤看著他們，發現每個人都是一臉期待的表情，好像早就謀劃好了這個計劃似的。
若是自己表現得太強硬的話反倒適得其反，沈瑤頓了頓，說道：“既然三叔也極力舉薦沈誌我也不再多說什麽，隻要爺爺點頭，別說是董事長助理就算讓我把董事長讓給他也可以！”
秦易在一旁暗笑，沒想到沈瑤打得一手好太極，竟然直接把難題推給了沈老爺子，毫無疑問這樣的決定才是最明智的。
沈瑤表麵上掌管沈氏集團，但真正有生殺大權的還是沈老爺子。
沈老爺子不同意的話，誰也沒辦法。
“是金子總會發光，無論在那裏都不會被埋沒！”沈老爺子看著沈誌，說道：“你姐當初是從公司小職員開始做起的，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也就是你父親說的，去沈瑤身邊做助理，第二個則是從最底層做起，不需要去管旁人的眼光，你心中怎樣想的就怎樣選！”
原來沈瑤的太極功夫是隔代遺傳，老爺子這一手更厲害更爐火純青，直接把難題還給了沈宏圖父子。
無論怎麽選都不會輪到沈瑤吃虧。
秦易覺得老爺子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主要是想看看他們的態度。
沈誌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爺爺充滿了智慧，這個看似很普通人老人，卻能將困難化解於無形之中。
沈宏圖怕兒子做出錯誤的選擇，趕緊提醒道：“小誌，還不快謝謝爺爺，董事長助理可不是誰都能當上的，今後一定要好好輔佐你姐！”
沈誌看了自己父親一眼，然後對沈老爺子說道：“我覺得自己還很年輕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所以我打算從底層做起！”
沈誌的迴答讓沈宏圖差點暴跳如雷，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竟然被他浪費掉了！
沈老爺子看沈誌的眼神卻變得複雜起來，這小子懂進退識大體，比他父親強太多了，莫非當初自己真的看走眼了不成？
“好！”沈老爺子點頭讚許道：“這才是我沈家兒孫該有的氣魄！千裏之行始於足下，根基沒有打好，爬得再高終會有跌下來的時候！”
“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一下，你們都迴吧！”沈老爺子身體才剛剛恢複，坐著說了這麽久，感覺有些吃不消。
沈宏圖正有離開的意思，他想去外麵好好教訓一下自己的兒子，為什麽不選董事長助理，卻選擇從最底層做起，從一個職員升到董事長助理可能需要一兩年，甚至三五年也有可能，如果換成普通人一輩子也未必有機會達到那樣的高度。
老爺子的生命所剩不多，上次秦易說老爺子隻能活一年，這都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最多也就活半年多的時間，到時候還是由沈瑤掌管沈氏集團的話，那他們拿什麽跟她鬥？
“爺爺，你安心養病，我有空會再來看望您的！”沈誌恭敬的說道，然後拉著父親離開了，老三老五等人見到沈宏圖離開，也紛紛告辭。
“啪！”剛走出醫院，沈宏圖就一巴掌抽在了自己兒子的臉上，“你個混賬東西，那麽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你都不要，為什麽要選擇從底層做起？你知不知道這一步錯的有多離譜！”
沈誌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龐，笑道：“爸，你有什麽理想嗎？”
大家都愣住了，誰也不知道沈誌為何在這個時候問出如此不相幹的問題，沈宏圖沉默了好久才說道：“現在說這個幹什麽？你不覺得自己今天的表現很愚蠢麽？”
“你沒有我有！”沈誌收起笑容，正色道：“一個沈氏集團就把你們弄成這樣，今後若是還有更大的集團呢？說實話，一個小小的沈氏集團我還沒那麽大的興趣！”
“在滬城或許沈氏集團還算不錯，但放眼全國呢？全世界呢？”沈誌說道：“你們的眼界和心胸還不夠開闊，而且你們以為老爺子那麽仁慈，真的會讓我去做沈瑤的助理？我可以告訴你們，若是我選擇做沈瑤助理，恐怕連進入集團的資格都沒有！”
聽完沈誌的分析，大家都覺得確實有幾分道理，老爺子對他們一向眼裏苛刻，不可能突然變了性子。
沈誌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冷笑，“老爺子還能活多久你們也清楚，隻要他一走，對付一個沈瑤難道還不容易麽？現在你們隻需要老老實實按部就班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好，其他的我來操作！”
沈宏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苦笑，“你小子怎麽不早說，害我誤會你了！”
……
病房內，沈老爺子對沈瑤說道：“怎麽樣？”
沈瑤想了想，說道：“比我想象的還要有城府，也讓人捉摸不透！他今天能夠做出那樣的選擇，說明他已經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了！”
沈老爺子搖搖頭，“不是有資格，若是假以時日，他的成就絕不在你之下！你什麽都好，就是不夠心狠手辣，而他卻完全具備這一點！”
“家族相殘確實很殘酷，但沒有經曆過戰鬥的人是不會珍惜和平的！”老爺子說道：“今後多加小心吧，他會成為你最大的阻礙！”
“我會小心的！”
沈老爺子看向秦易，“小易，時間不早了，你送沈瑤迴去吧，今後在她身邊多關照一點！”
秦易點點頭，“老爺子放心，有我在，大小姐不會有事的。就怕她自己過不了那一關！”秦易雖然是局外人，但通過這些天的接觸，已經對沈家內部的情況了若指掌了。
老爺子現在就是希望沈瑤能夠放開手腳，去盡力展現自己的實力，無論是誰阻擋在麵前也不要手軟，哪怕是自己家族的人，隻要觸犯底線同樣不要饒恕！
秦易把沈瑤送去公司後，轉頭就去了聶非所在的酒店，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沈誌和老三的兒子沈牧不同，兩人雖是堂兄弟，但個性迥異，一個不學無術成天沉迷風花雪月之中，是滬城小有名氣的敗家子，而深知則和堂哥沈牧決然不同，從小就是別人羨慕的對象，無論身世還是學習成績還是其他各方麵，都是同齡人當中的佼佼者。
他的歸來讓沈老爺子看到了沈家男丁的一絲希望，但目前為還僅限於考察階段。
沈誌是真有實力還是虛有其表還需要時間的印證。
人老了的時候，年輕時的很多想法都會轉變，原來的野心收斂了，原來的遠大誌向也不在那麽崇高遠大。
沈老爺子現在最希望的是家族和睦，幾個兒子孫子有出息一點，不敗家，把沈氏集團繼續發展下去，不需要多麽快隻要穩紮穩打一代代傳下去就行了。
可現實卻很讓人失望，沈家幾兄弟一直不和，老大沈厲又下落不明，經曆過大起大落的沈家似乎又開始走下坡路了。
“你們都以為我偏心，對沈瑤格外關照！”沈老爺子搖搖頭，說道：“其實不然，我給與他的關照隻是生活方麵的，事業上我從未幫她半點，她從大學畢業進入咱們沈氏集體，然後取得今天的成就，是她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你們信嗎？”
老爺子這句話說出來，在場之人絕大部分心中都是嗤之以鼻，沒有您老的幫助，她一個女孩子能夠做到今天這樣的成就？絕對不可能，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不過沈誌卻欣然點頭，“我信！”
“我迴來後看過集團業績在瑤姐接班的前後對比！結果讓我大吃一驚！”沈誌說道：“我知道很多人都以為沈瑤姐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爺爺一手扶持起來的，你們卻忽略了她的才華。以爺爺的個性，若是沈瑤姐沒有真才實幹的話，爺爺斷然不會讓她坐到今天的位置上！”
“而她美麗的外表也會讓人誤以為漂亮的女人都是花瓶！”
沈瑤看著這個熟悉有陌生的堂弟，心中不知到在想些什麽，從他出現到現在，是沈家其他人之中第一個沒有讓沈瑤有反感的人。
沈老爺子對沈誌的表現露出了讚賞的神色，難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在很久以前，沈老爺子就暗中考察自己的幾個兒子，老大失蹤後，其他沒有一個可堪大用！他有把目光投向了沈家第三代人身上。
觀察之後，他發現就如世人常說的那樣，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除了沈瑤格外優秀外，其他人都是和他們的父親沒有多大差別，老三的兒子沈牧整天遊手好閑不學無術，混跡於滬城紈絝圈內，但也沒混出什麽名堂來。
老四到如今都癱瘓在輪椅上，至今沒有結婚，他倒是個頗有頭腦的人，隻可惜不能行走，不適合在台麵上主持大局。
老五沈晴的兒子畢竟是外姓，也不適合成為掌管沈氏集團的繼承人，況且他也沒有那樣的魄力和能力。
老二的兒子老爺子當初也暗中觀察過一段時間，發現他很低調，和自己父親沈宏圖火爆衝動的個性完全不同，他的成績很好，人際關係也非法不錯，沒有明顯的缺點。
可老爺子卻總覺得他封閉著自己的內心，讓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最後老爺子得出的結論就是沈瑤最為合適。
沈宏圖趁機說道：“還好我們沈家沒有全都眼拙，這些年我們確實對沈瑤用有色眼鏡在看他，現在事情說穿了，我們也就明白了。沈瑤能夠坐在如今的位置上我們也接受！小誌，今天開始，你就去你姐姐身邊做他助理，多向你姐學習學習！”
沈瑤眉頭一皺，沉聲說道：“二叔，您這是什麽意思？”
沈瑤對於二叔在中的印象根深蒂固，他隻要站出來表態想要做什麽，準沒安好心！沈誌才剛剛迴來就想成為自己的助理，這未免也太貪心了？
當初沈瑤是從公司小職員慢慢做起，一直爬到今天的位置，憑什麽到了沈誌這裏就一步登天？
況且沈誌時時刻刻在自己身邊的話等於是在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沈瑤當然不願意。
“沒什麽意識，你這個當大姐的帶帶自己的弟弟難道不行嗎？”沈宏圖說道：“都是一家人，曾經那些不愉快就讓他過去，從今往後，大家團結一心一起為家族努力，這樣豈不是更好！”
老三沈樵也幫忙說道：“二哥所言極是，我們摒棄前嫌，共同為家族創造利益，這也是老爺子希望見到的局麵，沈牧那小子不學無術，我連舉薦都沒臉，沈誌剛剛從國外迴來，不僅成績優秀，還有資源豐厚的人脈關係，他做你的助理也合情合理！”
沈瑤看著他們，發現每個人都是一臉期待的表情，好像早就謀劃好了這個計劃似的。
若是自己表現得太強硬的話反倒適得其反，沈瑤頓了頓，說道：“既然三叔也極力舉薦沈誌我也不再多說什麽，隻要爺爺點頭，別說是董事長助理就算讓我把董事長讓給他也可以！”
秦易在一旁暗笑，沒想到沈瑤打得一手好太極，竟然直接把難題推給了沈老爺子，毫無疑問這樣的決定才是最明智的。
沈瑤表麵上掌管沈氏集團，但真正有生殺大權的還是沈老爺子。
沈老爺子不同意的話，誰也沒辦法。
“是金子總會發光，無論在那裏都不會被埋沒！”沈老爺子看著沈誌，說道：“你姐當初是從公司小職員開始做起的，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也就是你父親說的，去沈瑤身邊做助理，第二個則是從最底層做起，不需要去管旁人的眼光，你心中怎樣想的就怎樣選！”
原來沈瑤的太極功夫是隔代遺傳，老爺子這一手更厲害更爐火純青，直接把難題還給了沈宏圖父子。
無論怎麽選都不會輪到沈瑤吃虧。
秦易覺得老爺子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主要是想看看他們的態度。
沈誌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爺爺充滿了智慧，這個看似很普通人老人，卻能將困難化解於無形之中。
沈宏圖怕兒子做出錯誤的選擇，趕緊提醒道：“小誌，還不快謝謝爺爺，董事長助理可不是誰都能當上的，今後一定要好好輔佐你姐！”
沈誌看了自己父親一眼，然後對沈老爺子說道：“我覺得自己還很年輕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所以我打算從底層做起！”
沈誌的迴答讓沈宏圖差點暴跳如雷，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竟然被他浪費掉了！
沈老爺子看沈誌的眼神卻變得複雜起來，這小子懂進退識大體，比他父親強太多了，莫非當初自己真的看走眼了不成？
“好！”沈老爺子點頭讚許道：“這才是我沈家兒孫該有的氣魄！千裏之行始於足下，根基沒有打好，爬得再高終會有跌下來的時候！”
“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一下，你們都迴吧！”沈老爺子身體才剛剛恢複，坐著說了這麽久，感覺有些吃不消。
沈宏圖正有離開的意思，他想去外麵好好教訓一下自己的兒子，為什麽不選董事長助理，卻選擇從最底層做起，從一個職員升到董事長助理可能需要一兩年，甚至三五年也有可能，如果換成普通人一輩子也未必有機會達到那樣的高度。
老爺子的生命所剩不多，上次秦易說老爺子隻能活一年，這都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最多也就活半年多的時間，到時候還是由沈瑤掌管沈氏集團的話，那他們拿什麽跟她鬥？
“爺爺，你安心養病，我有空會再來看望您的！”沈誌恭敬的說道，然後拉著父親離開了，老三老五等人見到沈宏圖離開，也紛紛告辭。
“啪！”剛走出醫院，沈宏圖就一巴掌抽在了自己兒子的臉上，“你個混賬東西，那麽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你都不要，為什麽要選擇從底層做起？你知不知道這一步錯的有多離譜！”
沈誌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龐，笑道：“爸，你有什麽理想嗎？”
大家都愣住了，誰也不知道沈誌為何在這個時候問出如此不相幹的問題，沈宏圖沉默了好久才說道：“現在說這個幹什麽？你不覺得自己今天的表現很愚蠢麽？”
“你沒有我有！”沈誌收起笑容，正色道：“一個沈氏集團就把你們弄成這樣，今後若是還有更大的集團呢？說實話，一個小小的沈氏集團我還沒那麽大的興趣！”
“在滬城或許沈氏集團還算不錯，但放眼全國呢？全世界呢？”沈誌說道：“你們的眼界和心胸還不夠開闊，而且你們以為老爺子那麽仁慈，真的會讓我去做沈瑤的助理？我可以告訴你們，若是我選擇做沈瑤助理，恐怕連進入集團的資格都沒有！”
聽完沈誌的分析，大家都覺得確實有幾分道理，老爺子對他們一向眼裏苛刻，不可能突然變了性子。
沈誌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冷笑，“老爺子還能活多久你們也清楚，隻要他一走，對付一個沈瑤難道還不容易麽？現在你們隻需要老老實實按部就班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好，其他的我來操作！”
沈宏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苦笑，“你小子怎麽不早說，害我誤會你了！”
……
病房內，沈老爺子對沈瑤說道：“怎麽樣？”
沈瑤想了想，說道：“比我想象的還要有城府，也讓人捉摸不透！他今天能夠做出那樣的選擇，說明他已經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了！”
沈老爺子搖搖頭，“不是有資格，若是假以時日，他的成就絕不在你之下！你什麽都好，就是不夠心狠手辣，而他卻完全具備這一點！”
“家族相殘確實很殘酷，但沒有經曆過戰鬥的人是不會珍惜和平的！”老爺子說道：“今後多加小心吧，他會成為你最大的阻礙！”
“我會小心的！”
沈老爺子看向秦易，“小易，時間不早了，你送沈瑤迴去吧，今後在她身邊多關照一點！”
秦易點點頭，“老爺子放心，有我在，大小姐不會有事的。就怕她自己過不了那一關！”秦易雖然是局外人，但通過這些天的接觸，已經對沈家內部的情況了若指掌了。
老爺子現在就是希望沈瑤能夠放開手腳，去盡力展現自己的實力，無論是誰阻擋在麵前也不要手軟，哪怕是自己家族的人，隻要觸犯底線同樣不要饒恕！
秦易把沈瑤送去公司後，轉頭就去了聶非所在的酒店，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