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冒出來的妖孽?


    仙宗大殿內的元嬰修士,不少人暗中探查張闌的修為,發現真的隻有金丹後期,一個個暗中冒出了驚疑之色來。(首發)


    同時,不少人看向張闌,雙眸之中,隱隱出現了忌憚。


    咕嚕……


    俞家老祖身旁,那修羅門的老者,將老眼瞪得老大,幾乎要掉出來了一般,望著盤坐下來的張闌,終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老俞……七師弟……老實交代,這小家夥到底什麽來曆,哪個勢力的妖孽?別和我說是你們俞家的某個後輩弟子,這話忽悠外人還差不多,你師兄我對你們俞家那些後輩可都清楚得很!”


    修羅門的老者狠狠的瞪了一眼俞家老祖,胡子幾乎都要翹起來了,想到之前自己還主動護著後輩一般度過那隕石“長橋”,他臉上就忍不住一紅。


    看著老者那模樣,俞家老祖心下暢快到了極點,笑著低聲道:“五師兄,老夫與這位小道友相識也不過幾日時間,他之所以與我們俞家走近,還是他和親家上官家族熟絡……”


    隨後,俞家老祖簡單的將俞家和張闌的關係敘說了一遍。


    隻是對於張闌的來曆,俞家老祖卻是莫諱如深,道:“至於他的背景,之後你就會知道了……”


    聞言,修羅門的老者點點頭,也沒再追問,他知道眼前的少年來曆定是不凡,背景龐大,絕不是他們修羅門能惹的。


    而其他元嬰修士,不少人也如修羅門老者這般,暗中傳音議論,眼中神色驚疑不定,同時也將這個看去隻有金丹修為的後輩,暗暗放到了同等的位置上。


    對此。


    張闌根本沒去關注,此時他的目光落在了跟前將奪魂石盡數護住的禁製上。


    眼前的都是上古遺留的禁製手法,玄奧晦澀,與如今修仙界的禁製手法,都有所不同,一般的陣法師,都難以破解,隻能利用蠻力了,而且看著防禦禁製的強大程度,就算是金丹期,蠻力也行不通,至少是元嬰修士的攻擊才湊效。


    而且,就算如張闌這般實力堪比元嬰的存在,想要蠻力攻破,也是無比艱難,在仙府關閉前,都未必能做到。


    因為在這禁製之內,竟然還以天地元力,凝成了一層繁複的元力陣,隻有達到元嬰期,才有可能轟擊。突破到元嬰期,至少對空間有了一些領悟,對操控天地元氣也能勉強做到。


    不過張闌卻是不同,要說使用蠻力,憑借對天地元氣的感悟,二十來天的時間,他也自信能將眼前的禁製轟開。


    隻是他沒打算用蠻力,而是想直接將禁製破解。


    他這一盤坐,就是兩日時間,身子一動不動。


    邊上不遠的其他元嬰老怪物,看到這一幕,都是麵麵相覷。


    “看樣子,他雖然實力驚人,可修為始終沒到達元嬰期,對天地元氣感悟不到,根本不能破開那一層元氣防禦……”


    不遠的一個平台上,一名身著墨綠長袍的中年男子,兩眼陰鷙,望著盤坐在那一動不動的張闌,嗤笑道。


    聽得這話,其他靠近的元嬰老怪,也跟著點點頭,他們想要破開禁製得到寶物,運氣好的至少也要十來天時間,何況是區區一金丹修士,雖然這少年實力逆天,可破解禁製卻需要技巧和對元氣的操控。


    “可看出此人的來曆?”


    第十六個平台上,白骨門的陰陽二老,陰沉著臉,銳目如刀的看了一眼張闌,其中一人陰聲道。


    一旁上,那一臉皺紋爬滿的老嫗,搖搖頭,聲音沙啞的道:“有可能是某個隱世宗門的弟子,隻是不知怎麽與俞家之人搭上了……”


    聞言,陰陽二老兩人,皺了皺眉頭,陰沉著臉,沒再開口。


    “前輩,這仙宗大殿,您老那麽熟悉知道這兒有奪魂石,肯定知道這是什麽勢力遺留的吧?僅僅眼前這防禦的小禁製,我就耗了兩日時間,還需要您幫忙,才將這禁製的破解節點尋到,這勢力不簡單啊……”


    此時,張闌終於是從兩日的盤坐迴過神來,深深吐了口濁氣,暗中說道。


    “哼,不然你以為呢?這可是太古大荒原內域的一個古老宗門仙宗聖殿,聽說當初這宗門的老祖進入了仙域,是否屬實不得而知。不過,內域那些隱世宗門和家族,傳言多少都與仙域有聯係,聽聞,入仙域者,可長生。此種傳言可能不能全信,不過從此可看出這些隱世勢力的強大。此處應該是仙宗聖殿的一處分部,隻是不知現在內域那些古老隱世宗門如何了,是否和這仙宗聖殿的分部一個下場。”


    小石子內老怪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迴憶,隨後冷哼道。


    “仙域?”


    聽完老怪物的話,張闌愣神了半晌,不過隨後又搖搖頭,所謂的仙域對於他來說太過遙遠了,索性不去想。


    既然找到了破解禁製的節點,張闌自然不再拖延,著手破解禁製,道道禁訣從他手上掠出,如流光一般,絢爛無比,每一次禁訣不論單禁還是繁雜的複合禁,都如行雲流水,沒一絲滯澀。


    張闌的舉動,自然一下子吸引了不少元嬰修士的目光,一個個都露出了驚愕的神色,麵上都有些不可置信和怪異。


    “這小子還是個陣法師?”


    有人忍不住開口,壓低聲音驚唿起來。


    “這般年紀,修為逆天不說,在陣法一道上,竟然還有如此造詣!”


    一些人也看得出了張闌手上每打出一次禁訣,都忍不住驚歎一聲來。


    而不久之後,不少修士,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齊齊朝張闌望去,想看看後者能否真的憑借陣法上的造詣破解掉禁製。


    半日後。


    隨著刺啦一聲,張闌跟前的禁製,傳來了一道破裂聲,接著整個禁製不到幾個唿吸就化作了靈光,消失不見。


    這一幕,讓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望向張闌,如同看著一頭怪物一般。


    “雖然魔雲嶺逆天的妖孽不少,修為比這小子強了不知多少倍,可實力驚人又精通陣法堪比宗師級別的,卻是沒聽過幾個,就算是滅神殿的那白連香,也不過如此吧!”


    白骨門的那名老嫗,臉色陰晴不定。


    “難道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按理那些實力根本不屑於看上我們這種偏於一地的窮鄉僻壤才對……”


    陰陽二老中的陰老聲音帶著絲絲的陰柔之意,冷聲道。


    “不會,那個地方出來的人,怎麽會和俞家這種小家族參合到一塊!”


    老嫗聞言,搖搖頭道。


    陰陽二老皺眉起來,沒再開口。


    而在大殿最深處,血浩宇也是眉頭大皺,臉上有些難看。


    倒是百巧商會的老者和紫陽真人,目光內露出興奮和興趣來。


    不理會四周人的議論聲,張闌起身,直接將奪魂石拿到了手裏,感受著上邊傳來的絲絲清涼的元氣,心下大喜,翻手將之收了起來。


    “俞爺爺,前輩,此處隻能取一樣寶物,我想趁著還有時間,我到外麵看看是否還有什麽收獲……”


    也不等俞家老祖和那修羅門老者兩人開口,張闌直接出了仙宗大殿,兩人麵上依然滿是震撼和呆滯,似乎沒看到張闌離去一般。


    ……


    出得仙宗大殿,張闌朝龐大的祭壇看了一眼,那兒還有著十來名元嬰修士盤坐,雙目微閉,看樣子還在參悟著那些雕像。


    看著沒人跟隨出來,張闌環視了一眼,身形一動,朝大殿右邊的那一座破敗藥園掠了去。


    藥園內,隻餘留了一些頹垣斷壁,要是不知曉之人,定是看不出是一處靈藥園。


    張闌來到之前遠遠就望見的破爛石碑前,上下看了半天,卻看不出端倪。


    “朝這石碑三拜!看你運氣了……”


    老怪物直接言簡意賅的道,話語間似乎有些不確定。


    聞言,張闌臉上略微有些古怪,不過微微遲疑了一下,還是照做了。


    在張闌三拜完畢,剛起身的瞬間,那破爛的石碑下方,傳來了一道輕微的哢嚓聲。


    嗯?


    張闌臉上詫異,循聲望去,正好看到那石碑傾斜的底部,一道細微的白光,從那顯露了出來。


    上前將泥土石塊撥開,一塊銀灰色的令牌一角露了出來。


    張闌將那令牌從泥土內取出,將上邊不知沉凝了多少歲月的灰塵震散。


    可當他看清上邊的字體後,不由愣住了,再翻開令牌的背部,一時皺眉沉默下來。


    “古劍門令牌,怎麽出現在此處?”


    張闌愣在原地,滿心納悶起來。


    “唿!老夫所猜測的,果真沒錯!小子,老夫明白是怎麽迴事了!現在趁那些人還沒從大殿出來發現這兒的異常,你現在速度朝靈藥園的深處行去,至於這令牌的來曆,等你到了目的地,老夫會詳細告訴你!”


    老怪物的話語間,隱隱有些激動,隨後連忙催促著張闌道。


    靈藥園深處?


    張闌心中自語了一句,轉身朝靈藥園深處行去。


    雖然靈藥園已是破敗不堪,可從遺留的斷壁看,當初的規模極為龐大。


    行了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前方卻是死胡同,出現了一道被蔓藤古木爬滿的黑色石牆,上邊隱約能看到刻滿了詭異的雕像。


    “這是幻術,直接過去!”


    聽得老怪物這話,張闌一個閃身朝石牆掠去,隻覺得眼前一花,再睜開雙眼,已是另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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