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入祖龍大殿內的身影,魁梧巨大,仿佛一座小山一般。


    此人手上的一把黑色巨錘,扛在肩膀,兩眼大如銅鈴,皮膚黝黑,麵呈古銅色。


    這身材高大魁梧的青年,修為不高,也隻有築基期初期。


    但他身上的氣息,浩瀚如海,氣勢驚人。


    進得大殿內,魁梧青年的兩隻銅鈴大眼,先是怒瞪了一眼宋血山,最後目光落到了大殿中間的張闌身上。


    這所來之人,正是來自魔雲嶺獠牙峰的泰城。


    泰城銅鈴大眼,盯著張闌看,無比火熱,最後操著他那巨大的嗓門,大笑出聲:“你這小子真夠滑溜的嘛,身法了得,最後竟得到了神月之精,還被逃了去,現在突破築基,你身上剩餘的神月之精還有沒有?還有浮靈山上的寶物呢?拿出來,今日老泰我保你無事!”


    泰城魁梧的身軀,站在那,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看著大殿中的少年,一臉的自信滿滿。


    “咦,竟有這般多的靈源……”


    泰城這會才注意到一側的石架子,上邊一隻隻玉瓶內,靈源如神玉,璀璨生輝,耀人眼目,這一排裝滿靈源的玉瓶,價值難以估量。


    “哼,小子,先將那剩餘的神月之精交出來,這些靈源加起來也沒你手上的神月之精珍貴……”


    泰城隻是看了一眼石架子上的靈源,便是移開了目光,心性沉穩,重新盯住了大殿內的少年。


    “嘶……靈源,居然是靈源,而且還是幾十隻玉瓶裝滿了的靈源……”


    隻是泰城的話剛落,從祖龍殿大門傳來了倒抽冷氣的驚唿聲。


    隨後,大殿門口陸續出現了十幾道身影,從外急掠而入。


    一眾人進入大殿,大部分人目光皆是死死盯住了石架子上的玉瓶,唿吸急促,手上蠢蠢欲動,要不是宋血山和泰城等人在,可能早就大打出手,一擁而上的搶奪了。


    這些靈源,太過珍貴驚人,單單是一隻玉瓶內的靈源,就足夠一名築基期修士修煉到後期了,其中蘊含靈氣的磅礴,難以估量,任何人都會眼紅。


    隨著進來十幾名修士之後,又是進來了幾道身影。


    張闌對於泰城的話,隻是微微皺眉,便是沒理會,看向了後麵進來之人。


    那十幾名修士中,張闌倒是見過幾人,有些臉熟,其中就有和封天狼同是來自幽藍聖殿的白小聰和一眾弟子,還有那名在幽魂祭壇外嗬斥於他的來自北靜國朱家的麵部森寒的青年。


    隨後是幾名天玄宗的弟子,其中就有那名在古墓群中與古雙王追擊他的被天玄宗雲師兄。


    剩餘的其他人,都是服飾各異,看不出來自哪一方宗門勢力。


    而這些人之後,張闌看到了封天狼、時天衣、衛南、楊炎和冰封門影師兄,隨後是於眾人幾丈開外站著的紫衣仙子。


    張闌臉色陰沉下來,單獨一個宋血山,他就刺手無比,加上這些人,可能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封天狼和紫衣仙子,倒是可能不會出手。


    不過時天衣與冰封門的那名影姓青年,兩人實力駭人,加上宋血山與泰城,張闌自覺沒有絲毫把握抵擋得住四人的圍攻,更別說還有其他十來名修士虎視眈眈。


    “嘿嘿,道友既然不肯交出來,泰某隻能親自動手了……”


    泰城見著張闌沒理會自己,早就略微惱怒,再看到這般多高手到來,早就耐不住,直接朝後者踏步而來。


    “住手!”


    就在張闌想著如何從此地脫身,泰城出手的時候,大殿外傳來一道怒喝,兩人從外邊走來,卻是那初憶蘭和初別雪兩人。


    看到裏邊劍拔弩張的架勢,初憶蘭和初別雪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泰城聽到怒喝聲,倒是出奇的止住了手,隨後看向出現的兩人。


    “哼,你們異族之人,難不成也要管我們的事兒來了?”


    此刻,宋血山手上發出最後幾道陣訣,大殿外邊的半空一陣血光充斥,一道血紅大陣嗡嗡轉動,看著大陣形成,迴過身,朝著初憶蘭和初別雪兩人冷哼道。


    “張道友是我族藥祖親點的進入覆霜山的修士,事關我族,我們如何也不會袖手旁觀!”


    初憶蘭和初別雪兩人,一個閃身,掠到了張闌跟前,身上詭異的冰寒氣息散發出來,周身開始隱隱繚繞出一道道淡淡的黑色氣息,神秘詭譎。


    “宋兄和泰兄,還是謹慎三思為好,關乎到異族,萬不得已,莫要妄自動手……”


    封天狼輕輕皺眉,從人群中走出,對著泰城和宋血山兩人,微微搖頭的道。


    宋血山與泰城似乎也是早就聽得門中長輩告誡,如今聽得封天狼提醒出言,兩人臉上微微一滯,眉頭皺起,神色間驚疑不定。


    對於初憶蘭和初別雪兩人的舉動,張闌心中不由微微一暖,再看到封天狼在此刻能為他挺身而出,也不由對後者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兩位,這是貴族藥祖所要的東西,張某幸不辱命,已經將其拿到,如今交予你們。至於下來的事,張某自會解決……”


    張闌看向初憶蘭和初別雪兩人,眼中微微閃爍後,手上一翻,取出了在幽魂祭壇內得到的那一直黑色小鼎,隨後朝兩人丟了過去。


    嗖!


    黑色小鼎堪堪掠過到半空,一道身影從人群中急掠而出,大手一探,朝黑色小鼎抓了去。


    “啊……”


    可是那身影的大手才堪堪觸摸到,從小鼎上邊瞬間掠出了道道黑色雲霧,轉眼將那人的手臂淹沒吞噬,隨後是整個身軀也被逐漸蔓延。


    這是一名天玄宗的少年,手臂已經被黑色雲霧吞噬腐蝕消失,看著那些雲霧如附骨之疽一般,繼續朝自己身體蔓延,少年麵上痛苦和恐懼更甚,慘叫出聲,聽著毛骨悚然。


    不過,還沒等黑色小鼎從這名天玄宗少年手上掉落,一旁的初憶蘭已經是一個閃身,玉手輕輕一挽,便將小鼎抓在了手心。


    小鼎入手,黑色雲霧瞬間收斂,消失不見,初憶蘭那抓著小鼎的手,完好無損,還微微流露出道道詭異的黑色氣息。


    而地上慘叫著的天玄宗少年,不到十來個唿吸,整個便是被大鼎上繚繞出的黑色雲霧淹沒,肉身被腐蝕,此刻已是化作了一灘血水。


    大殿內一眾修士,看著這一幕,皆是麵露驚懼,忍不住飛退出幾丈距離。


    剛才眾人在看到張闌將小鼎取出,一個個早就兩眼發亮,宋血山和冰封門的影師兄,更是兩眼火熱,可是天玄宗這名少年的慘狀,立時讓眾人一麵懼色的退開去。


    “前輩,這白巫古族的寶物,真是詭異,真如你所說的那般,其他人碰到,立時被腐蝕得渣都不剩……”


    張闌看著地上的血水,背後生寒,頭皮發麻,寒毛豎起,暗暗倒抽了口冷氣。


    “哼,你以為這幽魂石是平凡寶物麽?你能將其取得,完全是因為體內的道嬰,那藥祖也倒是了得,竟然對你身上道嬰的氣息,感應得一二來……”


    老怪物的聲音,跟著在張闌識海內響起。


    “你們走吧!”


    半晌,看了初憶蘭和初別雪一眼,張闌最後是歎氣一聲,朝兩人出言道。


    “可是……”


    初憶蘭當初那冰冷的神色,早就不知蹤影,此刻看著張闌處於危難中,臉上露出擔憂,秀眉輕蹙的道。


    “你們在此也沒用,如若等會廝殺起來,你們也抵擋不住,可能還使得這幽魂石丟失了去,張某可就難以向藥祖前輩交代了……”


    既然答應了他人之事,張闌覺得就得保證能將寶物安然的交到對方手上,微微沉吟後,繼而鄭重道:“這些人深知你們異族人的詭異,心有忌憚,不過外邊還有著成千上萬的各方修士,可不一定都看你們異族人的臉色,你們速速離開的好……”


    “這次能將寶物取得,道友功不可沒,如若道友能安然脫險,我族定還會還有重寶相贈,以謝道友相助之恩!”


    初別雪和初憶蘭都知道,他們想要將對麵這少年保出去,那是根本不可能,麵對這般多的各方妖孽,拚命起來,他們絲毫抵擋不住,到了一定程度,這些人可能也不會再看我們的臉色了。


    初憶蘭和初別雪得到小鼎,麵露愧色的朝張闌拱手道別,朝大殿外走去。


    其中一眾修士,看著初憶蘭手上的小鼎,臉上微微有些懼意,不敢阻攔。


    “此人身上的寶物,我們就不染指了,不過這些石架子上的靈源,卻是就要歸我們了,我們將其平分,那人身上的神月之精和其他寶物,歸你們……”


    來自北靜國朱家的那名麵色森寒青年,從一眾幽藍聖殿的弟子內走出,看了宋血山和泰城等人一眼,最後沙啞出聲的道:“去,將一瓶靈源取來,朱某看看這靈源真假……”


    這朱姓青年,顯然也是幽藍聖殿內的弟子,倒是極為的謹慎,對於宋血山和泰城,沒有太多的懼意。


    而這朱姓青年話落下,一道人影從眾人內閃出,走到了石架子邊上,有些戰戰兢兢,看向宋血山,兩眼盡是懼意,卻是那楊炎。


    “找死!”


    宋血山渾身的血霧一抖,嗡嗡炸響,看到走出的楊炎,冰冷出聲。


    “宋道友,雖然你們血煞盟勢大,不過我們幽藍聖殿的背後,可是藍山,你們血煞盟盟主,在那魔雲嶺再是肆無忌憚,也是要給藍爺幾分薄麵的吧?”


    朱姓青年卻不理會宋血山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機,微微冷笑一聲,寒聲言道。


    這話一出,宋血山身子微微一滯,他早就聽言北域的幽藍聖殿,背景不一般,聽說是魔雲嶺那藍山的分殿,如今聽得朱姓青年的話,心中不由信上了幾分,止住了動手。


    噗嗤!


    隻是這時,一道身影,在這大殿內一個閃爍,急掠而出,轉眼就出現在了楊炎跟前,一道寒光閃過,楊炎碩大的頭顱,已是在下一瞬間滾落到地上。


    “今日是若是張某不死,血煞盟、冰封門、疾風城的楊家、賈家等等,張某定會走上一趟……”


    張闌一舉將楊炎擊殺,飛退而迴,隨後兩眼寒光的掃過眾人,冰冷出言道。


    “瞬移!”


    進入大殿內的部分人,早就被張闌這一手給震驚住了,而這些人都聽得出,如若今日退去或者袖手旁觀還好,不然他日定是要不死不休!


    “哈哈……張兄弟好身手!時某佩服,如今技癢,倒是要與張兄弟過上一招……”


    就在這時,一道大笑聲響起,卻是那時天衣從人群內急掠出來,化作一道幻影,朦朧如淡薄流光,直接朝張闌激射而來。


    時天衣身法迅疾如電,眨眼就掠到了張闌跟前,一道巨大的青色靈力大掌,足有幾丈大小,如同山嶽,靈力如虹,使大殿內靈氣微微紊亂,隨後直接朝後者拍落。


    原本看著時天衣急掠過來,張闌眼中殺意凜然,如今見對方這般攻勢,不由露出訝然之色,隨後大拳揮出,直搗那拍落的巨掌。


    嘭!


    青色巨掌哢嚓粉碎,四分五裂,轉眼消散一空。


    時天衣輕輕悶哼一聲,退出了幾丈距離,而張闌則是在原地上微微搖晃,竟是止住了身子,沒有被震退。


    “好,好,好!哈哈……好生強大的肉身,之前封道友告訴時某的時候,在下還有些不信,如今時某可謂心服口服了!他日張道友如若進入魔雲嶺,有空可到絕影宗,時某定是掃榻相迎,與道友交流修煉心得,告辭!”


    時天衣深深的看了一眼張闌,隨後發出一聲爽朗的大笑,兩手一個抱拳,轉身掠出了大殿,竟是不看石架子上的靈源一眼,去得幹淨利落。


    “倒是泰某看走眼了,剛才那一手瞬移襲殺,還以為隻是僥幸……”


    此刻,泰城麵上開始變得凝重起來,再也沒了之前的輕鬆模樣。


    別人不知道時天衣的實力,他可是清楚得很。


    別看時天衣不過是煉氣期十五層巔峰,可是一身的修為和**,以及法術法寶,就算是遇到金丹期修士,都是能從容離開,一般的築基期後期修士遭遇到他,大意之一,也都要被他擊殺。


    而眼前這個不過剛剛突破築基期不久的少年,不但將時天衣的攻擊接下,還絲毫不落下風的將後者給震退了開去,可見實力極為的驚人。


    宋血山也是開始冷靜下來,時天衣的實力,他也是清楚得很,竟是在一招對上張闌,還落了下風,他著實驚訝,不由謹慎起來。


    “兩位,我們一同出手,將他擊殺,不然憑借他那剛才的身法,不小心之下,興許還被他逃了去。雖然宋兄在大殿外布置了血靈大陣,但還是多加謹慎為好……”


    影卓然從幾名冰封門弟子內行去,神色漠然,一身氣息冰寒懾人,冷然開口。


    此刻,張闌整個身體都繃緊起來,這名冰封門青年,讓他感到了同樣的危險,對方一手的劍陣,著實驚人,當初那名煉屍門青年弟子,實力駭人,都難以抵擋。


    修煉劍陣的修士,可謂是極少,有著一套劍陣功法和一套組成劍陣的飛劍,更為難得,能夠施展出來,一般都是實力倍增,戰力驚人。


    “白癡!這大殿內,甚至整個覆霜山,最為珍貴的並非是張某手上的神月之精,而是這神獸骨架……”


    張闌深吸了口氣,目光在三人身上掃過,又看了一眼在場的其他人,指著頭頂上的龐大神獸骨架,冷聲說道。


    “什麽!神獸骨架……”


    整個大殿,瞬間沸騰,一個個滿臉駭然的抬頭,才注意到橫亙在整個大殿內的龐大骨架,一個個臉上震驚,兩眼放光,激動無比。


    神獸,那可是傳說中才有的天地神靈,穿行於天地各個位麵之間,隻存於傳說,不現世人。


    如今遠古神獸的骨架,就呈現在眼前,讓得一眾修士,不由唿吸急促,冷氣倒抽,激動非常。


    “嘶,這是什麽神獸骨架?聽言遠古神獸,實力滔天,堪比仙人,一身是寶,**骨骼,都無不是天地至寶,如今這骨架,如若拿其上邊以小塊神骨,煉製成法寶,定是威力無邊……”


    泰城的目光早就從張闌身上移開,盯著頭頂上散發著淡淡金色流光的龐大神獸骨架,甕聲甕氣的激動低吼道。


    嗖!


    泰城的話剛落,整個人已經一躍而起,魁梧的身子,早就化作了一道飛虹,掠上了十來丈高的神獸骨架上邊。


    至於張闌手上的那神月之精,似乎早就被他丟到了一邊。


    看到泰城撲到了骨架上邊,其他修士哪裏還耐得住,一個個禦起身法,靈光閃爍,腳上一踏,飛掠而上。


    就連那封天狼和衛南等人,也都是忍不住,跟隨掠到了神獸骨架上。


    當當……


    大殿內大部分修士,已經是撲到了神獸骨架上,各自祭出法寶,開始朝骨架攻擊,想要從骨架上切出一段神骨來,可是神獸骨架的堅硬,超過了眾人的預料,一陣攻擊下,竟是沒人能在上邊留下一絲痕跡。


    “大家一同攻擊一處位置,以點帶麵的將其擊碎破開,泰某可以保證,等會分得神骨,定會公平!”


    泰城看著腳下的神獸骨架,在自己的大錘狂猛攻擊下,絲毫沒有出現一絲裂痕,臉上神色更為興奮,兩隻大眼一挑,迴過頭對跟隨上去的二十來名修士吼道。


    其他修士,手段盡出,都沒能在神獸骨架上留下一道裂痕,知道這神獸骨架堅硬如鐵,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將其破開,聽得泰城的話,眾人麵麵相覷後,頓時聚集到了一塊。


    砰砰……


    不到幾個唿吸,一陣密集無比的巨響,從神獸骨架上傳來,整個大殿,微微搖晃,靈氣紊亂。


    “動手!”


    影卓然兩眼微微閃爍,看了一眼龐大的骨架,神色間也是露出驚色,不過隨後看向張闌,猛地輕喝出聲。


    接著,影卓然手上一抖,掐出了一道古怪印訣,一把晶瑩剔透的雪白飛劍,憑空幻化而出,出現在他跟前。


    錚!


    雪白飛劍,瞬間通體毫光盛放,發出一道輕吟,隨後迎風暴漲,在一陣咻咻的破空聲下,變成了整整十幾口雪白飛劍,滴溜溜的掠起,如同十幾道雪白飛虹,激射過半空,直接朝張闌籠罩而來。


    劍陣!


    張闌盯著十幾口飛劍,密密麻麻的籠罩而來,再感受到上邊驚人的凜冽氣息,心中發緊,手上一揮,生死大印,分作兩塊,急掠而出。


    “殺!”


    宋血山看著影卓然動手,頓時冰冷出聲,手上掐訣,一把血紅靈光,化作閃電,急掠而出。


    同時,在他身側的血煞骨,也是隨聲而動,迅疾如電,再次朝張闌撲殺了過來。


    當當……


    組成劍陣的十幾口飛劍,落到了張闌的生死印上,發出一陣刺耳的金石交接聲,火光四濺。


    不過,那劍陣威力驚人,一陣膠著後,直接將生死印擊飛出去,飛劍再次破空斬來。


    而張闌在看到宋血山手上的靈光閃電掠出來,心中更是咯噔發緊,這如同閃電的靈光,他可是見識過,那速度快逾閃電,當初將陳穀寒廢掉,隻是在瞬間之下。


    如今飛劍、血光、血煞骨同時攻擊過來,張闌可謂是危急到了極點,血煞骨還好,可是那組成劍陣的十幾口飛劍和宋血山發出的血紅靈光,卻是讓他忌憚無比。


    嘩啦!


    張闌最後隻能以咬牙,將古傘翻手取了出來,將其一橫,擋在了跟前,隨後一個閃爍,消失在原地。


    噗嗤……


    兩口冰寒的飛劍,還是劃過了張闌的腰部,宋血山釋放出來的那一道血紅靈光,也是閃電的刺穿了他的右邊肩膀,留下了一道血口。


    不過還好的是,剩餘的十來口飛劍,盡數被古傘抵擋了去。


    血煞骨的血拳,也是砸落在了古傘上邊,隻是讓張闌肉身麻痹,一陣疼痛。


    此刻,張闌已經一個神影移,出現在了宋血山身側上,被盛烈的靈光和死寂氣息包裹的拳頭,攜帶著劈山斷河之勢,砸到了後者的身上,隱隱還有璀璨的符文靈光炸響開來。


    嘭!


    可是讓張闌滿臉駭然的是,在他的拳頭砸到宋血山渾身血霧身上的時候,竟隻是讓對方身上的血霧一陣搖晃,拳頭上狂猛似山嶽的力量,盡數被卸開了去。


    而宋血山本身,則隻是微微搖晃,最後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


    咻!


    而這時,血煞骨和宋血山釋放出去的額血紅靈光,一個迴旋,再次朝張闌閃電急掠過來,速度和威勢更甚。


    影卓然禦使的十幾口飛劍,也是跟著嗡嗡輕吟,迅疾凜冽,化作道道雪白匹練,從四麵刁鑽的激射過來。


    感受到身後如芒般的氣息,張闌心中一沉,暗道不好,他已經受了輕傷,此次兩人的攻擊,他自覺根本是難以接下了。


    如若再次受傷,他想脫身逃離,那是幾乎不可能了,最後的結果,很可能將會交代在此處。


    兩人的攻擊,太過驚人,他能接下第一道,還都是依仗著古傘,再這般下去,他隻能身隕於此!最後,張闌臉上露出發狠之色,兩眼寒光閃爍,落到了那禦使著劍陣的影卓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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