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邊到達驚羽湖岸邊,還要越過一段荒山。


    在場有著十幾名元嬰期以及金丹期修士看著,這六大門派進入千靈宗的弟子,自然是老老實實有序的掠入,不敢有其他造次之舉。


    掠在最前方的,是煉屍門的弟子。


    從他們腳下踏著的不一而足的棺材,就能一眼認出。


    麵對著千靈宗內那蒼茫無際,猛獸咆哮的荒古世界,以及下邊幾萬名敵對弟子,眾人怡然不懼。


    “盧子山,看這千靈宗弟子都是一副嗜殺moyang,不太好對付呀?”


    半空上,那幾千名煉屍門弟子中,一名尖嘴猴腮的低矮少年,聲音滿是怪異的對身旁的一名身材修長的少年說道。


    “嘿嘿,地鼠擔心個什麽,等會好好配合蒙陰師兄他們,將這些不知死活的家夥生生煉製成陰屍,好好填填我們的法棺!”


    那盧子山兩眼陰鷙,陰冷的望了下邊荒山上的千靈宗弟子,陰測測說道。


    “嘎嘎,也是,蒙陰師兄他們幾名金丹期的修士,咱們好好按照長老吩咐的,好好配合,生生煉死他們!”


    地鼠兩隻小眼一轉,怪笑出聲。


    ……


    煉屍門之後,是白骨門、劍霞門、古劍門、玄風門、飄渺宮等其他五大門派的少年弟子,修為上,差參不齊。


    不過,大多都是以煉氣期十三層到十五層為主,其餘的就是築基期,金丹期那是寥寥無幾。


    不過那些不過是二十來歲就凝結金丹的,無不是整個門派最強大的後續血液,亦是這些大門派凝聚所有資源與力量培養的存在。


    這些人,每個門派,也不過一兩人罷了。


    不管是大小門派,從不會缺乏驚人的天才和天賦逆天的弟子,隻是在資源和功法實力上的差距而已。


    當然,也有可能是運用催動修為急速增長的秘術,才達到的金丹期。


    因此,就算是同為年輕一代的金丹期修士,實力上也有著天差地別。


    再者,沒有經曆無數艱難成長起來,沒法獨當一麵,這些金丹期弟子,也遲早夭折!


    “不愧是大宗門,這些弟子的修為,個個都是逆天的存在!居然還有那麽年輕的金丹期弟子!當年歐陽師父在這般年紀,在他們當中,也隻是勉強屬於上流吧,不過師父在符篆一道上,可謂登峰造極,倒已經算驚才絕豔了!”


    張闌望著上空掠來的密密麻麻的人影,心中暗驚,忍不住感歎道。


    “哼,小子,這些雛鳥,不過是徒有這般修為,真正能成長起來的不會有幾個,更別說拿與你那歐陽師父相提並論了!嘿嘿,別忘了你師父他可是獨戰元嬰修士而存活了幾百年之久!”


    外邊的qingkuang,小石子內的老怪物,自然一清二楚,感應到張闌的想法,虛元子忍不住冷笑說道:“小子,你除了資質太差,不論心性還是奇遇,都比他們強得多,等你修為起來了,嘿嘿……”


    張闌微微呆住,半晌轉不過來,shizai是難得聽到老怪物對他說上一句誇獎的話。


    “前輩,如今沒有築基丹,我的修為根本就是紋絲不動,四周的天地靈氣,根本不足以讓我突破,隻能等著血池結束了!”


    翻了翻白眼,張闌暗中迴答道,滿是無奈。


    “嘿嘿,你可想錯了!提升修為,可就是在此血池一行上,既然那麽多門派的核心弟子參加,想來他們身上的丹藥不會少,築基丹應該也會有,因此,你隻需一個個的劫掠掉就行了!”


    虛元子嘿然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


    “一個個的劫掠掉?”


    張闌聽到這話,忍不住渾身一顫,搖搖頭瞬間將此想法甩掉。


    先別說他在這幾萬人中,修為有可能是最低的,單是對方這般多的人,如若進入血池,都聚集到一處,他沒能被對方劫掠已經不錯了。


    這想法太不現實。


    “師弟,等會進入血池,可得小心一二,既然那些門派的高層敢讓弟子與我們一同進入血池,肯定已經為這些弟子做了準備,不可魯莽!”


    倒是紫無命,一下子從興奮中迴過神來,轉頭對張闌滿是鄭重的提醒道。


    聽到紫無命的提醒,張闌跟著鄭重起來。


    “這倒好,這般多的人,也不怕被白骨門的陰陽二老發現了。”


    張闌偷偷望了一眼半空上腳踏虛空的立在一旁的陰陽二老,兩眼微微眯起。


    而此刻,隨著六大門派的弟子陸續掠入,不約而同的來到了驚羽湖岸邊上,那依然在半空的冥城弟子和太**弟子,也都在雪傾城與陌簡河的示意下,陸陸續續的禦起飛行寶物,趕往湖海岸邊。


    至於千靈宗弟子,則是在紛紛一陣的低聲引論後,才開始一群一群的朝湖海岸邊匯集。


    這一群一群的掠去,一般都是以同一荒峰的弟子為主。


    或者內門同為六堂三閣的弟子聚集在一塊。


    “哦,是大師兄和荒峰其他第一代弟子過來了!”


    紫無命這時迴頭對張闌說道。


    張闌循聲望去,果然看到從南邊的荒山峽穀內,chuxian了那一身灰色長衫的雲落嵐,身後則跟隨著荊軻等幾十名少年。


    而張闌還看到,在雲落嵐身旁,還跟著一名單手舉著一隻白色大鼎的少年。


    少年一身白色儒衫,臉上帶著淡淡笑意,走起路來是一副怡然自得的moyang,絲毫不為周身的qingkuang有所波動。


    “看到那白衣少年沒有,那是二師兄亦風,嘿嘿,好久沒見著這家夥了,除了獸潮那會chuxian一次,一直都在荒古塔內他那塔閣潛修,別看他麵上這般笑容,其實是個十足的****葫蘆!”


    紫無命似乎看出張闌注意到了那白衣少年,不禁遙遙一指,開口解釋道。


    紫無命這副moyang,讓得張闌忍不住露出笑容來,而且也不禁對那行來的白衣少年多看了幾眼。


    “三師弟,想不到你啟程會這般快,現在離血池開啟,還有兩日時間呢。”


    雲落嵐帶著一群幾十名少年,來到了紫無命跟前,一副從容不迫的moyang,淡淡笑著說道。


    “哈哈,大師兄別來無恙,無命這不是與張師弟趕來kankanrenao麽?”


    紫無命兩手抱胸,笑著迴應雲落嵐,然後轉頭看向了亦風,嘿然笑道:“我說二師兄,你累不累,能否收起這巨石疙瘩一般的大鼎,師弟都看得累了。”


    “三師弟,你不會是皮癢了吧?要不要師兄的大鼎給你碾壓碾壓?”


    亦風不以為意,淡然一笑的說道。


    “還是免了吧!你那大鼎,無命可消受不起!”紫無命naodai縮了縮,搖頭道。


    雲落嵐也是忍不住輕笑出聲,然後轉頭看向張闌,道:“想不到師弟的實力藏得這般深,區區入門幾個月,便已經進入了荒峰第一代弟子之列,真是可喜可賀!”


    “見過大師兄和二師兄,師弟能進入第一代弟子之列,也不過是運氣罷了!”


    張闌雖然對於這雲落嵐沒有好感,但是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接著道:“剛才景閣主似乎說血池即刻開啟,師兄為何說是幾日後呢?”


    “這位就是新進的張師弟吧,在下亦風。”


    亦風單手托鼎,走上前,接過話說輕笑道:“那景閣主是內門三界閣的閣主,做事一向威嚴無比,說一不二,不過剛才他老人家那般說,不過是為了整整那些門派的弟子罷了,之後還要老shizai驚羽湖岸邊登上兩日吧,那驚羽湖內散發的血腥味,可不太好受。”


    “原來如此!”


    張闌這下頓時恍然了,看來這些老怪物,可沒一個善茬。


    “好了,我們白雲峰第一代弟子都在此處了,進入其中後,大家先棄掉前嫌,共同進退!畢竟,我們荒峰的底子,可比不得其他荒峰,第一代弟子,動則有著上千人的數量。現在大家跟隨雲某趕往驚羽湖岸邊吧。”


    雲落嵐麵色一轉,滿是鄭重的對身後的幾十名少年吩咐道。


    那幾十名少年,基本都是在煉氣期十四層巔峰的修為,無不是驚才桀驁之輩,不過聽到雲落嵐的話,也都點頭稱是。


    轟隆隆……


    這時,就在張闌等準備隨同雲落闌趕往湖岸邊上時,在幾萬名千靈宗弟子身後,忽然傳來了巨大的震響聲。


    眾人驀然迴頭,卻是看到遠處的蒼茫荒古天空,chuxian了密密麻麻的劍光,刺破席卷翻滾的烏雲。


    高空上那些飛掠過的一些妖禽,則在這道道劍光下,倉皇奔命逃開。


    而在這無數劍光的前方,有著一道最為明顯藍色的劍芒,足足激射出上百丈遠,霞光萬丈,刺破蒼穹。


    “奶奶個熊,是地榜和天榜那些死妖孽來了!”


    紫無命迴頭看去,臉上震驚,驀然的臭罵出聲,然後盯著那藍色劍芒,興奮說道:“最前方那發出藍色光芒不是天榜大師姐,藍靈師姐麽?她果真也來了!”


    “天榜和地榜的弟子?全都是築基期以上的修為?”


    張闌臉上一呆,愣愣的看著這一幕,難以置信的出聲道:“師兄,那能發出如此驚天劍芒的是天榜大師姐?築基期修士如何有這般qishi?”


    “師弟,築基期?虧你能想,藍靈大師姐可是金丹期後期的修士!可是整個千靈宗無數弟子的崇拜對象,追求者之多,可謂是排成隊了!目測藍靈師姐,又是以為類似我們峰主的女妖孽!哎,巔峰修為的弟子,陰盛陽衰啊!”


    紫無命興奮的手舞足蹈了一陣,接著又搖頭歎氣道。


    而在兩人這般對話中,那驚天的藍色劍芒,也轉眼來到了此處不遠的上空。


    天空上,腳踏著獵獵藍色劍芒的,是一名一身水藍色裙衫的少女,烏黑長發隨風飄逸,精致的麵容粉雕玉琢一般,看去不過十三四歲的moyang,但是那一副含苞待放的亭亭玉立的身姿,卻又驚豔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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