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一下子湧進了一群女同誌,門口值班的小幹警麵對這個“突發情況”有點懵,


    “你們這是來?”


    “公安同誌,我們是來報警的。”


    “額,全部都是?”


    “對,全部都是,我們申請見所長,我們是縣婦女辦的,申請和公安幹警聯合行動,依法打擊造謠傳謠行為。”


    “你們和我來吧,先去會客室等一下,所長去縣政府開會了,我先去叫副所長。”


    “好的,麻煩公安同誌了。”


    ——————————


    會客室


    副所長隻聽了一半,就帶著些許的不耐製止了接下來要說的話,“具體情況我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你們說的問題,其實還是屬於民事糾紛,並且沒有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影響,還是內部消化處理了吧,不要浪費警力。”


    在安縣隻能說是鐵打的副所長,流水的所長,這麽多年所長有升有降的換了好幾個,但是副所長一直穩紮穩打的在位置上沒動過,不出意外絕對能待到退休,主要靠的就是多年來的無大功無小過,常有人說這是鎮所之寶,其實就是當之無愧的老油條。


    一上來就拉偏架,然後置身事外,這是位置呆習慣了喜歡一言堂了?還是覺得無所謂真不用當迴事。


    “不知道您認為什麽才是實質性的影響。”


    “不就是被說了兩句嗎?是受傷了還是掉塊肉了,女同誌不要太過矯情了。”


    “這麽說,造謠可以不負任何責任,可以隨便亂說了是嗎?”


    “你怎麽就確定是亂說的呢?如果女同誌多注意下,也不會有人懷疑。”


    “既然您是公安幹部,是執法者,那麽請問,全國每年有多少耍流氓的案件,有多少強奸犯,每一個被強奸的女性同誌都是因為她們自己不自愛嗎?是她們穿的太少,漏的太多,還是她們上趕著讓壞人對她們起了壞心思。”


    “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幹淨的人看什麽都幹淨,心髒的人看什麽都髒。”


    “你放肆。”


    “我在和您講我的理解,如果您注意下前麵的話,或許我就不會接下來這麽說了。”


    “你在內涵我?”


    “我在講述、在闡述一個客觀事實,我隻知道流言蜚語可以毀了一位女同誌的一輩子,隻知道流言蜚語可以變成刀刃刺向一個無辜的人,我隻知道在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麵對無辜的受害人,為什麽不可以幫助她,公安幹警不是執法為民嗎?”


    “說的好。”


    不知道什麽時候門口站了兩個人,屋裏的眾人看了過去,是剛剛迴來的所長,而說話的則是最近新上任的縣局副局長,這時候副所長尷尬的站了起來。


    “陳所啊,還好開會迴來的早,我說到你所裏看看,不然我真的要錯過這樣一番言論了。”


    “可不,言論到位,有水準。”


    縣局副局長曾經就是陳所長的指導員,副團級轉業迴來,正好安排到了他們縣,今天下來看看基層情況,既是部隊的老領導又是現在頂頭上司,現在,自然是指導員說什麽,他就跟著說什麽。


    “你還挺自豪?人家為啥那麽說。”


    “副局,老劉估計也是沒表達清楚,不會不管,隻是要再了解一下,要有證據。”


    “對,副局,我準備再繼續聊聊,先排出懷疑點。”


    “行,那就繼續聊吧,我跟著一起聽聽。”


    “是。”


    “都坐下,對了,這是一群女同誌,怎麽你一個男同誌在發言啊?”副局長表示很詫異。


    “報告,我是董家村婦女主任,帶隊來縣婦女辦學習,這都是我們村裏的婦女骨幹,今天正好湊巧遇到這樣的事情,郝主任(縣婦女主任)說可以申請聯合行動,保障婦女權益,我也想全程跟進一下,好好學習,迴頭給我們村裏開會總結,也同時寫幾篇稿子試試能不能投遞成功,我們的偉大領袖說,現在男女平等,婦女能頂半邊天,我們不想掉隊,也要跟著共同進步。”


    “說得好,那接下來你就好好全程跟進,別漏了。”


    “是。”小軍姿站的筆直,畢竟當年方淮也是軍訓過的,訓完還完美的變成了紫外線過敏體質。


    “這又不是部隊,我也轉業了,不用那麽嚴肅,坐下。”


    “是,謝謝領導。”


    “從頭開始,再說一遍吧,剛才我們都沒聽全。”


    “好的,劉姨,您再說一遍,不用緊張,派出所是為民請命的正義的地方,而我們是來尋求正義的,所以照實說,知無不言就行。”


    “好。”


    於是,這個讓人氣憤的故事又講述了一遍,這次副所長可不敢再打斷了。


    “豈有此理,我絕不允許部隊有這樣的臭魚爛蝦髒汙了部隊環境,他哪個部隊的,一旦調查清楚,真的確有其事,我一定要給相應的部隊打電話。”


    “領導,我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編造謊言,也沒有過分誇大,隻要您調查就行,還我女兒,還我一家一個公道,我女兒才18歲,總不能被唾沫給淹死啊。”


    “現在就辦,常子(派出所所長陳常)你派幾個小隊直接出發,分別去罐頭廠和紡織廠的還有周邊的機械廠調查,聯係他們的保衛科,把這些散步不當不實言論的人叫到一起,現場查問,就像方淮同誌說的,一個順著一個往上屢,記錄清楚時間地點,說不清是從哪裏聽到的就先按照造謠者記錄,我倒要看看最後的大魚是誰。”


    “是。”


    “如果拒不承認,就再加記一條,知情不報。”


    “是。”


    ——————————


    【一場引起了全世界人關注的特別的展覽——what were you wearing(你當時穿了什麽衣服)


    掛在展覽廳裏一件件衣服,全是曾經被性侵的受害者們當天的衣著,長褲、t恤、襯衣、棒球帽,還有迷彩服和武裝服飾,這些平常生活裏再正常不過的衣服,還有幾歲孩子穿的小裙子,背帶褲,變相的說明了,加害者的行為,跟受害者穿什麽,大多沒有關係。


    展廳中的每件衣服的旁邊,都記錄著受害人迴憶起來的當時的場景。


    人們總會對被害人說,甚至調查人員也會這樣說,


    你當時怎麽不再反抗一點;


    你當時怎麽那麽不小心;


    你為什麽不大聲求救;


    之前你怎麽就沒有發現;


    為什麽他不欺負別人要去欺負你;


    一個巴掌拍不響,難道你自己就沒有問題嗎?


    但防人之心到底要怎樣,才能抵得過蓄謀的害人之心?一個巴掌真的拍不響嗎?蒼蠅真的隻叮有有縫的蛋嗎?


    實事是,一個手掌拍哪都能出聲,拍向水裏也能濺起來水花,一個蒼蠅隻要累了饞了哪都能站能叮,剛擦的桌子即便它站上去得劈個叉,它也能落下去再說。


    不要對受害者斤斤計較,也不要為加害者找過多的理由和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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