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迴到瀾風院,院子裏與堂屋裏都沒有看到人。


    夏氏難道又跑到青鬆院去了?傅遠疑惑著走近了內室。


    剛一踏入,傅遠嚇了一跳。


    隻見夏氏側身坐在床邊,後背的衣衫半褪。


    他趕緊背過身去,紅著臉支支吾吾道:“你在做什麽?”這麽不檢點,青天白日的想勾、引他?


    初堇聞言眼前一亮,她抬頭看向傅遠,焦急道:“你來得正好,快給我塗點藥,癢死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不由自主拂起衣袖抱著胳膊撓了起來。


    她體質特殊,昨日受的傷已經在陸陸續續結痂,可這也帶來了後遺症,眾多傷口一起愈合,那種鑽心的癢一陣一陣地襲來,她實在受不了了。


    偏偏蘇葉不讓她撓,說什麽會留疤。


    所以,她隻能趁著蘇葉不在的時候趕緊撓幾下,再抹些能克製住癢的藥。


    傅遠聽她說完,覺得有些尷尬,以夏氏的這種作法,她恐怕壓根沒將她自己當女的,是他想多了。


    本想斥責她衣衫不整成何體統,待看到她手臂和後背的傷疤,傅遠心裏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他忍不住輕聲問了句:“這些傷口都是昨天弄的?”


    初堇給了他一個“你是白癡嗎”的眼神,“這不是廢話嗎?”


    傅遠結合老夫人之前說的,看著初堇手臂上橫七豎八的傷疤腦補了一下當時的場景,他真心實意地衝初堇豎了個大拇指,的確是條漢子!


    初堇見他還一動不動,不由得催促,“趕緊的,幫忙塗一下,後背上的我夠不著!”


    人話說了一遍又一遍,他怎麽就是聽不懂呢?


    再磨蹭,等蘇葉迴來了將這些藥收走,她不就白忙活了一場。


    傅遠輕咳一聲,拿起旁邊藥膏放在鼻間聞了聞,他驚唿:“這不是治療外傷的藥啊。”


    初堇翻了個白眼,“讓你塗你就塗,管那麽多幹嘛。”


    傅遠皺著眉頭道:“這藥裏麵有薄荷、冰片之類的,是治療蚊蟲盯咬用的,對你的傷口毫無益處。”


    初堇忍不住吼了句:“但塗了舒服啊!”


    傅遠無語,她對舒服一詞是不是有什麽誤解啊?


    望著她胳膊上被摳破的傷口,傅遠忍不住提醒,“這種藥膏抹上之後,那種刺痛的感覺會讓人受不了的。”


    “你別廢話了行嗎?塗!”本妖寧可火辣辣地痛,也不想這樣癢啊!


    “行!塗!”傅遠翻了個白眼,他可是好心提醒過了。


    傅遠點了一點藥膏在手指上,手慢慢朝初堇的背移去。


    原來女子的背是這樣的,白皙光滑,傅遠的臉慢慢地紅了。


    他不斷告訴自己,他可不是登徒子,是她要求他幫忙的,還要求了不止一次。


    再說了,自己的媳婦,看看怎麽了!


    蘇葉邁著匆匆的步子,跨進了瀾風院。


    小姐今日起床後一個勁地喊傷口癢,她好說歹說小姐還是會趁她不注意去撓,還一撓一手血。


    她不得不去找薑大夫去配點止癢的藥膏。


    蘇葉跨入房中,待見到二人,她驚呆了,“二少爺……小姐……”怎麽能這樣!小姐是韓少爺的。


    傅遠聞言嚇了一跳,一把扯了初堇的衣服將她的後背蓋住。


    他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為什麽蘇葉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到了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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