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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麽迴答步雲?我就說你和妹妹,都是爸爸媽媽的寶貝。


    步雲點了點頭,勉強接受了我的說法。


    下午的時候,傅南衡迴來了,他下飛機以後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一會兒就到家了。


    我特別激動,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女為悅己者容,我正在房間裏換衣服呢,睡衣還沒有脫下來,他就走進來了,挺倉促的。


    我剛剛開門,便看到他走了進來,我倆在門口處相逢,我挺詫異的,盯著他看。


    他合上了後麵的門,就把我抵在後麵的門上吻了起來,吻得我意亂情迷,有些不知所措。


    他把我抱到了床上,開始解我的衣服。


    手摸上了我的小小腹,說了句,“果然這個時候的女人是最性感,最嬌媚的,像是一朵極盛時期的牡丹!”


    “肚子大了,有什麽好?”我反問一句,還是懷念我差點兒練出了馬甲線的小腹。


    “裏麵是我的孩子!”他說了一句,“和你和愛孩子在一起最幸福!”


    我的手輕彈著他的臉龐,“你不在,人家好想你。你一會兒不在也要想死你!”


    “哦?想我所以昨天晚上睡著了?”傅南衡問了一句。


    “人家是不小心睡著了,懷孕了麽,總是困!”我的臉慢慢地紅了,說了一句。


    他也看著我笑了一下子。


    ……


    美國。


    最近dick沒有去研發部,蘇真真好久都沒有見到dick,不過偶爾她下班的時候,他會從窗口看看,既然她已經來了美國了,那就來吧,他阻攔不了,畢竟這個女人又是他曾經送過寶石,曾經要談論論嫁的女人,所以,多關心,也無可厚非。


    dick最近一直煩惱的,是他對初歡和對蘇真真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


    本來這種感情是很顯而易見的,就是他想見到南衡和初歡,可是為什麽在初歡遭到綁架以後,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呢?他很反感這樣的自己,在兩個女人之間搖擺不定。


    不過最近,集團從一個研究所聘請了一個研究員,來協助研發部研究新產品。


    這是個華人,有中文名字,不過大家還是習慣叫他的英文名字——aaron,因為蘇真真是中國人,所以習慣叫他名字的音譯——艾倫。


    認識的過程也挺戲劇性的。


    那天,蘇真真正在實驗室裏做實驗,然後一個不小心,試管竟然冒開火了,這是蘇真真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她嚇得花容失色,往後撤了一步。


    “往裏麵加百分之二十的氫氧化銅溶液,趕緊蓋上試管蓋!”一個聲音從外麵傳來。


    蘇真真好歹也是資深人士,剛才情況有些出乎意料,多少有些倉促,不過蓋試管蓋這種情況還是難不住她的!


    就在她看著試管上的火慢慢熄滅的時候,艾倫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迅速地拿過試管,在一眾溶液當中很快地找到了氫氧化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兌在了試管裏。


    本來蘇真真的當務之急是以為這管溶液必然要浪費掉的,可是沒有,好像還能用。


    她慢慢地看著這支溶液從紅色戲劇性地變成了藍色,那支小小的試管外麵,是艾倫修長的五指,骨節分明,帶著一種不拖泥帶水。


    等一切處理完畢之後,他一歪頭,對著蘇真真說了一句,“艾倫!”


    “蘇真真!”


    兩個人的自我介紹和認識過程幹淨利落。


    艾倫在研發部僅僅待幾個月,所以,這段時間,他基本是化驗室,家兩點一線,成了工作狂人,蘇真真自然也跟著他,兩個人非常忙碌。


    一個月以後。


    兩個人因為一個化學問題爭論了起來,半夜十二點,爭得麵紅耳赤,誰也不讓誰。


    艾倫氣得眼睛往下看了一眼,說了一句,“你懷孕了?”


    蘇真真嚇了一大跳,懷孕的事情,的確如dick所說,沒有人知道的,如今艾倫看出來了,她不知道艾倫會不會告訴別人,美國不同於中國,對此有著嚴格的規定。


    蘇真真的唇動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就在兩個人暗自觀察對方的時候,dick正好走到了外麵。


    不是故意走過來的,而是因為這一個月以來,蘇真真從來沒有找過他,他理應感覺到挺高興的,可是沒有,他覺得脊背發涼,因為蘇真真這樣的女人,可不是初歡,不會坐以待斃,她曾經說過,既然他是孩子的爸爸,那她這一輩子都跟定他了,而且,她還狠狠地咬在了dick的脖子上,這讓dick常常想起被咬時的心情。


    可是現在,他卻看到,蘇真真在化驗室裏,和一個男人,應該是合作的專家,在談笑風生,兩個人好像在說著什麽秘密的事情。


    本來這一刻,他應該挺高興的,畢竟,蘇真真不再纏著他了,可是,心裏又非常失落!


    不過是少了一個女人的愛而已,他在失落什麽?


    蘇真真對著艾倫露出了一絲笑容,“的確是懷了,你打算去給我打小報告嗎?如果去打小報告的話,我就要被換掉!我相信,你除了我,再也找不到一個這麽良好的合作者了,敬業又上心!”


    “的確!對你懷孕的事情,我沒你那麽上心!”艾倫說了一句,繼續擺弄手裏的試管,“來商量一下明天的工作計劃!”


    他的迴答挺讓蘇真真很踏實,也很意外。


    可是眼睛的餘光告訴他,門外有人在盯著他。


    而且,好像是那個人。


    嗬,男人真是賤,去找他的時候各種推諉,不去找他了,又自己送上門來了!


    蘇真真忽然間捂著自己的額頭,要暈倒。


    她和艾倫站的位置挨著,正好艾倫扶住了她,說了一句,“你怎麽了?”


    這句話從蘇真真的耳邊飄過,可是她沒答話。


    艾倫特別沉穩,他把蘇真真扶到了旁邊的單人小床上,這張床也是化驗用的,紅皮的麵兒,蘇真真躺在上麵。


    艾倫從旁邊取了一隻口服用的葡萄糖給蘇真真喝下,然後掐她的人中。


    蘇真真實在受不了了,太疼了呀,本來暈倒也是假的。


    她醒來了!


    她躺的地方,背靠著門,所以從對麵的窗戶玻璃裏,她能看到dick還站在門口,皺著眉頭,很緊張的樣子。


    嗬,你也會緊張我麽?


    蘇真真很虛弱地從床上起來了,說了句,“最近很累,想休息一下!”


    “應該的,女人麽,別把自己當成男人!”艾倫說了一句,手法熟稔地把葡萄糖放迴了原處。


    “我要去請個假!”蘇真真說了句,“可能要辛苦你十來天了,這段時間,我不能和你一起工作了,對不起!”


    “沒事!女人,還是要以家庭為重,你老公呢?”艾倫隨口問了一句。


    蘇真真的眼睛又向著旁邊瞥去,誰知道她老公為什麽在外麵站著,剛才他看到她暈倒的時候又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


    蘇真真不知道。


    不過她肯定,dick的心裏是發生了一番變化,他對初歡,自以為有感情,其實,那不過是男人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一種心理,蘇真真看得透透的,而dick自己,也被這種情緒迷惑了雙眼。


    蘇真真請假沒和dick說,這件事情,權當他不知道,她直接和自己的直屬上司請假,就說自己的身體不舒服,請假以後,她就去巴厘島旅遊的了。


    想想自己也是有一口窩囊氣,dick是孩子嗎?不懂得感情是怎麽迴事?


    還是以前上過的女人太多了,分不清楚什麽是愛情了!


    蘇真真暫時離開了美國。


    這廂,dick卻沉不住氣了。


    蘇真真還真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那天晚上以後,她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也曾經去過蘇真真的住處找過她,可是無果。


    dick很害怕,蘇真真去哪了?她請假的內容是病假,可是她手機關機,dick一天打幾十通電話也找不到。


    他徹底慌了。


    ……


    漸漸的,我的肚子已經五個月了,這幾個月,肚子長得好快,反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突然長起來了,傅南衡從來沒有試探過這麽大孕婦的肚子,他經常摸,聽,摸起來硬硬的。


    三十好幾的人了,第一次摸孕婦的肚子,想想挺心酸的,如果時間重來,我不會幹那樣的事情,可是時間不會重來。


    現在三個多月,我要多活動,所以,我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白天早早地就起來了,然後吃飯,跟著傅南衡去他們公司。


    那天,他剛剛打開辦公室的門,我就覺得挺口渴的,想喝水。


    可是奇怪,在他的辦公桌上,我竟然找不到我的杯子了,隻有一個杯子,是他平常喝水用的。


    “我的杯子呢?”我茫然地問了一句。


    “不知道,可能陳婧拿去刷了!”傅南衡迴答了一句,“渴了?”


    我點點頭,早晨剛剛喝了水,現在嗓子就跟冒煙一樣,我咳嗽了一聲,的確很累了。


    傅南衡拿著他的杯子起身,走到了飲水機旁邊,給我接了一杯水,遞到我麵前,“喝!”


    我隨後接過來就喝了。


    傅南衡的手機視頻響起來,他好像不大願意接,不過還是接了,看了我一眼,問了一句,“我沒洗澡,幹嘛這個時候找我?”


    我一聽就知道dick,真是的,這兩個男人,開什麽玩笑。


    “初歡呢?”dick問了一句。


    “你找她幹嘛?”傅南衡問了一句,這句話有很明顯的警惕情緒。


    不過我覺得dick的聲音挺著急的,肯定是有什麽事情,所以,我走了過去,問了一句,“怎麽了?”


    我趴在傅南衡的肩膀上,雙手攬著他的脖子,視頻中的兩個人,是很相愛的樣子!


    然後dick說了事情的經過,最後還問了我一句,“初歡,她去哪到底有沒有和你說過?”


    “沒有啊!”我也嚇了一跳,“蘇真真去美國是去找你的,她請假你竟然才知道,還有她去了哪你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個男人?有沒有一點兒紳士風度?她還懷著你的孩子,如果你不喜歡她就早些告訴她,可是你表現得明明是一副很熱切的樣子,現在她人失蹤了你竟然不知道!”


    我劈頭蓋臉地對dick就是一頓罵,以前他老來我家的時候覺得他蠻好玩的,現在不行了,一旦一個人的人品和他在愛情中的表現分開,分明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明明在國內的時候,都要和蘇真真談婚論嫁了,現在好了,蘇真真大著肚子,他竟然不知道人去哪裏了!


    “初歡,你別生氣!”然後dick又把最近的事情和我說了一遍,說蘇真真離開可能和這事兒有關!


    “我不管!我不管你有多少理由,必須把蘇真真給我找到,華人在國外遭受襲擊的案子不少,縱然蘇真真再厲害,可她畢竟是一個弱女子,而且她肚子很大了,行動很不方便,單身一個女人——”說著說著,我竟然哭了起來,自己也曾經在美國這樣過,不過那時候好歹有陸放師兄照顧我,可是現在,沒有人知道蘇真真去了哪裏。


    我覺得她非常可憐。


    “我知道,我知道!初歡,你先別哭!”dick看到我哭了。


    我覺得我哭的樣子不能出現在視頻裏,所以,一轉身,去了旁邊坐下,在生氣。


    “行了,別生氣!”傅南衡對著我說了一句,“讓dick一個人去找吧!”


    接著掛了視頻。


    蘇真真去哪,她的確沒有跟我說,不過想到她在美國孤身一人,我就覺得很擔心。


    “放心吧,dick現在有情敵了,他的心事很快自己就能夠明白,我現在擔心一個問題!”傅南衡說了一句。


    “什麽?”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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