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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頭趴在膝蓋上,想著和傅南衡在一起的點滴,天色漸暗,慢慢地房間裏什麽都看不見了。


    雖然我沒有方向感,也不認路,可是來的時候,這個司機並沒有蒙上我的眼睛,所以,我知道來的地方是——山東威海。


    這個司機開車非常快,一下午的時間,就到了。


    下車的時候,我也看到了,這裏是一個非常偏僻的小漁村,手機沒了,沒有任何通訊設施,無異於活在了古代。


    門響了一聲,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把一碗飯放到床旁邊的那個破爛的茶幾上。


    竟然是清燉大白菜,和一個饅頭。


    這種飯,我從小到大好像根本都沒有吃過吧,而且,剛剛我看見一隻老鼠從那個人的身後竄了出去。


    我“啊”地就吐了出來,孕吐,還有惡心。


    那個男人冷笑著,“不要想著這裏有人會把你當公主一樣伺候!這裏都是苦命的人,如果吃就吃,不吃就拉倒!”


    我的頭偏向了那邊,拒絕看這個人。


    對南衡來說,我離開已經有半天了,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我的情況。


    尋常情況下,失蹤的人,都要好久才能夠找到的,又或者,永遠都找不到。


    那個人本來想揪我的頭發的,可是忽然想到了什麽,還是停手了。


    我就在房間裏坐著,期待傅南衡的到來。


    莫語妮來了。


    她特別高傲,可是又有幾分淒冷,“還不吃麽?不吃的話,你和傅南衡的孩子要餓死了!”


    我不說話。


    “你知道我為什麽把你弄來嗎?”她坐在床沿上,忽然問我。


    “不知道!”


    “我這一生,都是讓傅南衡害的,我不報此仇,非君子!我還有兩個月的生命,我就拘禁你兩個月,這兩個月中,你必須天天陪著我,看到你受折磨,我開心,想到傅南衡在那頭如同無頭蒼蠅似得在找你,我更加開心!你吃得這麽差,兩個月,你的孩子肯定就沒命了,反正兩個月一到,我撒手人寰,到時候,什麽法律責任了,傅南衡的眼光了,我就都管不著了,所以,這飯你必須吃,你要是餓死了,就沒有人陪我了!”她把碗端在我麵前。


    我又把頭往那邊偏了偏,不理她。


    她忽然就開始把飯往我的臉上扣,我沒有在意,飯菜扣了我一臉,湯汁流到了我的腿上和身上。


    我惱羞成怒,反手就對著莫語妮一耳光。


    她捂著臉,可能知道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也不還手,也可能覺得我來了她的地方了,生死由她,所以,不和我計較這一耳光。


    “如果我把你的臉劃花了,你說傅南衡還會不會喜歡你呢?”她又問了一句。


    接著,她拿出了刀子,準備在我的臉上劃,明亮的刀子在我的眼前晃。


    說實話,這種時刻,我是真心很怕。


    “你知道你和陳嵐是什麽關係嗎?”我問了一句。


    她眉頭微皺了一下,大概不知道我為什麽突然提起這個話題。


    “不知道!”


    “那你知道為什麽陳嵐處處護著你嗎?甚至你在精神病院的時候,還要私自放你出來,你曾經把她的事情在報紙上公布,可是她並不計較,難道你就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麽隱情嗎?”我改變了話題,也想引起莫語妮的興趣。


    “我和她什麽關係?”她問,手裏的刀子也放下了。


    “本來這件事情,我和南衡都不知道的,是有一次一個老外矢口叫了一聲‘莫太太’我才知道,在我公公之前,陳嵐還有一段婚姻的!”我盯著莫語妮的表情說了一句。


    果然莫語妮的表情開始變得呆滯,兩眼無神,手裏的飯碗也掉到了地上。


    我故意沒說陳嵐是她大伯的前妻,就是要給她造成這種假象——她是傅南衡的親妹妹,現在她為了亂,倫,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來,天理難容。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喜歡了那麽多年的一個人,不可能是我的哥哥——”她神經有些錯亂,抓著我的領子開始使勁地推我,“不對呀,如果陳嵐是莫太太的話,那我的年齡應該比傅南衡大,可是我為什麽比他小啊?這怎麽解釋?這怎麽解釋?”


    “有一次,我收到了一盤磁帶,是那時候的事情,說的就是陳嵐和姓莫的通奸,婚後通奸,大概在南衡四五歲的時候,這畢竟是家醜,我知道的也隻有這麽多,信不信由你!”我特意沒有點破陳嵐是莫語妮大伯的前妻,就她自己誤會去吧。


    “這不可能,不可能!”莫語妮神色錯亂地走了出去。


    即使是狗也不吃的飯菜,也被莫語妮打破了,一隻小耗子正在進食,看得我直惡心。


    又累又困,我終究是躺在床上睡著了,沒有蓋被子,很冷,運動服在我外麵的包裏,被莫語妮拿走了。


    這是我人生中最慘烈的境地,冷,餓,還帶著一個孩子,如果孩子的營養跟不上,我怕——


    希望南衡快點兒來啊!


    夜半十分,有人在推我,我“啊”了一聲,大叫起來,有一個人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他說,“別吵,你今天說能給我錢,能做到嗎?”


    沒有開燈,但是借著明亮的天光,還有他說的話,我判斷得出來他是誰——四個打手之一。


    現在四個人就開始不一條心了。


    “當然!不過你要先幫我逃出去!我現在身上什麽都沒有!”我說了一句。


    “我知道。所以,我趁這個點叫醒你,他們都去睡覺了,這個點我值班,我家裏有老婆孩子,急需用錢,能不能多給點?”他的手比劃著錢的樣子。


    “當然!多少不成問題,我現在誰都聯係不上,我要先給我老公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他拿著手機,我看見了,能不能跑得出去另說,不過,發短信很快。


    他沉思了片刻,說道,“不行!萬一你老公報警了,到時候,我也逃不了!你少來過河拆橋的這一套!”


    我心裏特別著急,“我現在證件和卡都在莫語妮的身上,要給你錢也要等到好久以後了,你要想快速拿到錢,必須找我老公!如果聯係不上,你一分錢也拿不到。”


    他想了想,是這麽個事兒,即使他要護送我走,也同樣拿不到錢。


    短信是他寫的,我不知道寫的是什麽,他說想了想,還是不能放我走,因為他已經跟我老公要錢了,錢到賬,什麽都好說。


    我狠狠地閉了閉眼睛,讓這個人給耍了。


    不過,隻要他給南衡發了短信,南衡肯定會找到蛛絲馬跡的!我隻需要靜候就好了。


    “你們在幹什麽?”


    白熾燈亮了,莫語妮的聲音響了起來,嚇了我一大跳。


    她的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還多了一條鞭子。


    “我很冷,想讓這位大哥給我找一床毯子蓋蓋,海邊的天氣,夜裏更涼,我實在睡不著——”我剛要舉起手來給莫語妮看看我凍得雞皮疙瘩,她的鞭子就“啪”地一下抽在了我的胳膊上,頓時皮開肉綻,火辣辣地疼!


    我的眼淚從眼睛裏滾落,我忍,忍,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你在這裏幹嘛?迴去!”莫語妮厲聲對著那個人說道。


    看起來今天晚上是逃不出去了。


    那個打手模樣的人走了以後,莫語妮用手指著我說,“你最好給我老實點,這兩個月,我絕對不會讓你過踏實了!”


    我沒說話,躺在床上繼續睡覺,可是天這麽冷,怎麽睡得著啊?而且,想到老鼠在寂靜的夜裏活動,生怕它會蹬鼻子上臉,忐忑不安。


    閉著眼睛,想著傅南衡會不會憑著一個手機號碼找到我?想必即使找到我,也不是那麽快的吧?


    再想想莫語妮的淩辱,頓時覺得人生無望。


    清晨的時候,我凍感冒了,鼻子不通氣,還老是咳嗽。


    莫語妮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發了善心,遞給了我一盒三九感冒靈,說了一句,“吃了!”


    我手裏拿起這盒藥,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孕婦不能隨便吃藥嗎?”


    “那我管不了,要麽管你,要麽你管孩子!怎麽選擇,看你了!”還把一碗水放在我麵前。


    果然是居心叵測。


    我把藥一片一片地掰碎了扔到了地上,我不會上這個女人的當的。


    “嗬,傅太太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太太的,你可知道我們這裏買藥有多難嗎?你竟然把藥片一片一片地掰碎!”接著,她的鞭子又甩了過來。


    可能昨天吃了我的虧,知道在身高上不是我的對手,就來一個遠距離作戰,學會了用武器保護自己了。


    第一下,我躲了一下,第二下,沒躲過去,我畢竟沒學過這門技術,自然很生疏。


    我的背上又挨了一下,火辣辣地疼。


    莫語妮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樣折磨你兩個月,想必到時候,你離死也不遠了!”


    這時候,我聽到門外響起了警車的聲音,我心中一喜,心想,難道是警察來了嗎?他也來了嗎?


    莫語妮神色大變,院子中的護衛模樣的幾個人也準備爬牆頭逃走,可這是他們剛剛加固的牆,爬起來不是那麽容易的,想要防我的牆,最終卻防了自己。


    莫語妮知道自己氣數已盡,她想再抽我一鞭子的時候,大門被踢開了,就聽到傅南衡怒吼了一句,“住手!”


    他大踏步地走了過來,“啪”地一腳把莫語妮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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