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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和你說話了,我這裏還有很多的財務數據要做,我晚些時候才關心南衡!”祝恆有些不耐的口氣。


    嗬,關心南衡也關心得這麽天經地義。


    祝恆掛了電話。


    晚上九點了,傅南衡還沒有迴來。


    擔心他,所以,我給dick打了電話,問他們在哪,剛才給傅南衡打電話,沒打通。


    dick說他們在他公司的台球室裏打台球,讓我也過去。


    畢竟上次去dick的公司麵試過一次,知道地方,輕車熟路就到了。


    不過不知道台球室在哪,我和dick通著電話,他站在台球室門口等我。


    然後我掛了電話。


    走進台球室,看到了傅南衡正彎著身子,身上穿著的是出來時候穿的那件白襯衣,手上戴著一塊腕表,眼睛犀利地瞄準著前麵的台球。


    右手微微地動了動,在推動球杆,試探。


    聽到門口的動靜,也沒說話,就是抬眸看了一眼,然後“啪”地一聲。


    球入了洞。


    他緩緩地抬起身子,揚起胳膊,晃了晃,手表往下滑了滑,想必是因為剛才手表粘在皮膚上不舒服了。


    “對不起,南衡,這事兒是我做的不對!”我站在門口,和他道歉。


    他拿著布正在擦杆頭,說了一句,“這事兒和你沒關係,即使沒有蘇真真,莫語妮既然套已經設下來,她肯定是要解開的!或早或晚而已,或許你們早些爆出來這件事情,比讓她自己弄出來,效果要更好,畢竟她防不勝防。”


    dick從旁邊拿起一張紙來給我看,上麵是全英文,還有傅南衡拍下來的那套“國色天香”。


    我納悶地問了一句,“咦,這不是我們拍下來的國色天香嗎?”


    傅南衡的眸光看向我,說了一句,“你再仔細看看!”


    “就是啊,沒區別!”我對著他又說了一句。


    “我看著也沒有區別,除了那個人,根本不會有人看出來區別,你看下麵的文章!”傅南衡又說了一句。


    “哪個人?”我問了一句。


    “應該是兩個人!真品的持有者,另外,還有這段曆史的知道者。”


    全英文的內容,好在我英語不錯,看了起來。


    原來這個人是加拿大人,在好幾年前,他曾經來過一次莫家,然後莫老爺子就把這套祖傳的東西送給了他,名字叫做“國色天香”,這才是真正的國色天香,他還說國內拍賣的不知道是從哪來來的贗品,雖然東西也不錯,但是和真正的“國色天香”比起來,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判斷是否真假的標準就是——鈞瓷的開片。


    我以前從未聽說過開片,下麵是兩幅作品的對比照,果然在瓶頸處,兩邊的開片是不同的。


    開片如同人的血管,應該說分布有些淩亂,可是這些人是怎麽看出來的呢?


    我不懂了,這件鈞瓷拍賣行肯定檢查過了,也鑒定過了,不可能容許莫語妮這樣亂來的啊,古董是肯定的,可是怎麽可能同時會有兩件古董?


    不懂。


    “走吧,迴家!”傅南衡說了一句,“剛給你打電話,沒信號。”


    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句。


    我是坐傅南衡的車迴來的,一路上我把疑問和他說了,他說他也不明白,畢竟是當年的事情,他不知道也是正常,不過他送給姓鄧的那件物品,肯定也是真的。


    至於內情就不清楚了。


    “千萬別自責!這件事情發展到這裏,出這樣的狀況非常正常。我等著那個老匹夫來找我呢!”他舉重若輕地說了一句。


    “我好害怕啊,南衡!”我說了一句,“感覺現在暴風雨剛剛來,不會讓我們倆分開的吧?”


    我膽戰心驚地說了這一句。


    “你現在很怕我們分開嗎?嗯?”他的口氣是說不出來的溫暖。


    “嗯!很怕。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不想和你分開,如果和你分開,我會痛哭到死,沒有你的日子,還有什麽意思?”我悠悠地說了這句話,卻是發自肺腑的。


    “如果有一天,我傾家蕩產了,什麽也沒有了,還會跟著我嗎?”他問了一句。


    天色漸晚,這又是一條小路,路上行人很少,第二天大概要下雨吧,所以,路上落葉翻飛。


    這一夜,帶著宿命的氣息,進入了我的腦子,永遠都不會忘。


    “不會啊,畢竟是夫妻了麽,同命相連的!”我又悠悠地說了一句。


    想起以前,動不動就走,離他而去,是自卑,也是對他——不夠愛吧。


    “還有,你真的會破產嗎?”我很擔心地問了他一句。


    “怕你老公以後沒錢了嗎?”他開玩笑地說了一句。


    “不是啊,又不是沒過過窮日子,就是問問。”


    “不會的!”他篤定地迴。


    然後就到家了,今天,他對我很溫柔,很溫存地要我,讓我很舒服。


    那是一種他中有我,我中有他的水乳交融。


    第二天,十點半,蘇真真就來了我家了。


    沒有下雨,天色放晴,憑空讓人感覺很好。


    她還邊走邊說,“要命了,要命了,沒想到這篇文章掀起了這麽大的風波,國外的這個人還打擊我,我從來沒在國外這麽火過!”


    蘇真真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


    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傅南衡正坐在沙發上抽煙,鄧仁義就來了。


    傅南衡眸光抬起來,落到了鄧仁義的身上,“稀客,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找我來什麽事兒?”


    人都沒有站起來。


    可能上次兩個人打電話,態度就已經撕破臉的感覺了。


    “傅總,上次我已經和你說過了,鄧記這個項目我已經找人做了,從此和你傅總沒有一點兒的關係!”他說話的口氣非常非常生氣,可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


    接著,他讓後麵跟著他的一個人把上次傅南衡送給他的那件鈞瓷放到了傅南衡的桌子上,說了句,“物歸原主!可是,傅總,你不能這樣羞辱我!還把文章傳到了國外,這狗日的文章究竟是誰寫的?”


    “我寫的,怎麽了?”蘇真真雙臂抱在胸前,傲慢地對著鄧仁義說,“老爺子,我敬你古稀之年了,這文章寫的怎麽了?什麽叫狗日的文章?”


    鄧仁義看了蘇真真一眼,鄙夷地轉了頭,“不過也正是有了這篇文章,才讓我知道我受了這種奇恥大辱!”


    接著轉頭就走了,就差吐一口老血了。


    他走了以後,房間裏就剩下寂靜。


    傅南衡的眸光在退迴來的那套鈞瓷上,微皺眉頭,好像在想問題。


    “他到底有什麽奇恥大辱啊?”蘇真真問了一句。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傅南衡悠然地吐出這一句,皺了皺眉頭。


    “初歡,你想不想知道?咱倆設個計,知道一下吧!”蘇真真對著我擠了個眼。


    我想也是,我跟了傅南衡這麽多年,從未見到他受到過這種滑鐵盧,就算是為了老公報仇,我也得知道這事兒。


    “你有什麽對策?”


    傅南衡坐在沙發的一頭,我坐在他旁邊,蘇真真隔著傅南衡,所以,我要聽到蘇真真說話,就必須伸長脖子。


    傅南衡微皺著眉頭轉過頭來,“傅太太,你的好奇心那麽強?”


    “不是啊!”我的信心頓時有些受挫,“隻是想替老公報仇麽,誰敢欺負我家老公,我就滅了他全家!”


    他看了我一眼,說了句,“去吧!”


    我就和蘇真真出去密謀這事兒的,蘇真真對這事兒掌握得特別好,她說要想知道為什麽姓鄧的會說奇恥大辱這種話,必須要問一個人——莫語妮。


    我點了點頭,的確,昨天晚上南衡也曾經說過,莫語妮不可能騙過拍賣行的人,肯定這也是一件古董。


    密謀了半天,最終決定讓我引鄧仁義出來,她引莫語妮和淩無雙出來。


    聽到淩無雙這個名字,我本能地反感,說為什麽要讓她也出來。


    “因為隻有找一個聊天的人,才能夠讓莫語妮把這話說出來!”


    “那我怎麽約鄧仁義啊?”我問了一句,我想了一下,“我已婚婦女,用美人計肯定是不行的了!”


    “那就說我,我不是那個寫文章的人嗎?就說我想見他,說說當年的事情,就說我知道怎麽把真品拿迴來,他肯定會來,就算試試,他也會來的!”蘇真真坐在椅子上,說了一句。


    快夏天了,我和她坐在院子當中的石椅上,斑駁的陽光打在她臉上,我心想,她要是和dick成了多好!


    “那你怎麽不自己聯係他?”


    “廢話!姐好歹也是高材生,未婚的女青年,主動約他一個老頭子——”她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太掉姐的架子了!”


    “嗬,那你就不怕掉我的架子啊?”我有點兒生氣,“我好歹也是一個年輕女子啊,讓我約一個老頭子?”


    “嗨,”蘇真真說了一句,“你那裏都讓讓傅南衡給操.爛了吧,還裝什麽清純啊!”


    “你——”我的臉一下子通紅無比,雖然以前就知道她說話向來簡單粗暴,但還從沒粗暴成這個樣子,一下子讓我無法應對。


    正好傅南衡走到了我身後,問了一句,“怎麽了?”


    “嗨,就是說起了床.上事,你老婆就受不了,真是的,做都做過了,害得哪門子羞啊!”


    蘇真真說的那叫一個天經地義,義正詞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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