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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認,他說的是正確的,而且,他當時給貧困山區捐款的時候,我也確實說過這話,現在我啪啪打臉了,又站在上帝的高度指責開他了。


    “我錯了!”我低聲說了一句,低下了頭,“不該胡亂猜疑你!”


    “說什麽?”他側了側耳朵問了一句,“再說一遍。”


    “老公,我錯了!”我提高了聲音,又說了一遍。


    “去——”


    “不能寫檢討!我都奔三的人了,天天寫檢討,像什麽話?”我反駁。


    “隻要是我的人,這一輩子都要寫檢討!和年齡無關,隻因為你是我的人!這是我的要求。”


    切!


    不過,還有一件事,我並沒有因為他說的那個“寶”字,而被衝昏的頭腦,因為他平常根本不叫我“寶”,所以那天可能隻是為了一種媒體“效果”,營造我和他很相愛的感覺。


    “你在想什麽?”他看著我低垂著眼簾,問了一句。


    “我在想,你那天為什麽叫我‘寶’!”我答。


    “叫你寶,有問題嗎?”他眯著眼睛看我,往前探了探身子。


    “為什麽平常不叫,那天叫?”


    “突然想起來的!就想叫了,就是想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寶,有問題嗎?”他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我唇角泛著笑意,本來有點兒生氣的,可是聽了他的這句話,以後,我的氣又消了。


    我承認,我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喜歡挺男人的甜蜜話,一旦聽到這種話,還是會心裏泛蜜,像小姑娘那樣,很愛激動。


    “害羞了?”他的身子往前探了探,看了我一眼。


    “沒——沒有——”


    “聽幾句情話就害羞成這樣,以後可怎麽當總經理?嗯,初總?”他說了一句。


    “可是,莫語妮跑了。而且無影無蹤,我覺得她這次跑了,肯定後患無窮。”我不無擔憂地說了一句。


    這幾次看起來,莫語妮這種陰暗的功夫,似乎是越來越厲害了,得不到傅南衡就要毀掉他,跟了穆光勤以後,要用別人的手來除掉傅南衡,這個女人的心真的不是肉長的。


    “放心,隻要她還有圖謀,必然會露出把柄,隻要有把柄,你老公就有對策,還不相信我麽?”他湊到我身邊,說了一句。


    “可是,我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動手,這樣等著,心驚膽戰的,也不踏實啊。”我說了一句。


    傅南衡沒說話,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放心。


    不過我的心始終都放不到肚子裏。


    dick來的時候,滿麵春風的,好像有什麽喜事。


    不過dk樂園項目的歸屬現在已經清楚了,他當然應該很高興。


    他進來以後,如同主人一般地坐到了沙發上。


    我彎著腰,站在他的對麵,用一整套的茶具給他沏茶,沏茶的功夫是他授意蘇阿姨教我的,以前,我可都是認為這些是小資的玩意兒。


    我在一個小小的茶盞裏充了一杯上好的西湖龍井,用竹鑷子遞給dick,然後又給傅南衡遞了一杯。


    傅南衡看著我遞給他的茶,說了一句,“不說句話嗎?”


    眼睛灼燙的目光攫住我。


    我的臉略略發紅,輕聲說了句,“有人在。”


    “權當我不在!”dick及時接話。


    “不過是遞給我一杯茶,你需要說什麽見不得人的話嗎?有人在有什麽關係?”他唇角一絲笑意,看著我。


    “你——”又調戲我,又調戲我,好討厭。


    “說啊!”他不依不饒。


    “對啊。老公的命令都不聽了?”dick也說了一句。


    我雙手端過傅南衡的小茶盞,十指輕握,說了句,“老公,請喝茶!”


    傅南衡笑笑,“這才乖!”


    嗬,他是想讓我在外人麵前做出一副乖巧,聽他話的樣子,好滿足他的虛榮心。


    他怎麽不去找一個日本老婆?


    然後,我又接過dick手裏的茶盞,說了一聲,“dick先生喝茶!”


    “看看,看看!”dick指著我說了一句,“不愧是南衡調教出來的人。”


    傅南衡插了一句,“以後家裏來客人,就這樣。”


    所以,他是在像調教步雲一樣調教我。


    我擺弄茶具和茶的時候,dick一直在看著我,現在又聽我說了這句話,很感慨。


    “謝謝寶!”dick說了一句。


    “‘寶’這個字是你該說的嗎?”傅南衡眸光微眯,看向旁邊的dick。


    “我是外國人,不懂這個‘寶’是什麽意思!”接著,dick就哈哈大笑起來。


    嗬,現在又開始裝糊塗了。


    然後,dick好像想起了什麽,說了一句,“哦,對了,最近有人給我介紹了女朋友,不過麽,她在海南工作,人家隻是說了這個女孩的具體情況,聽說是學習物理的,好像做什麽高科技,智商特別高,這是她的照片,我打印出來了。”


    說著,就把照片拿了出來。


    照片上的女子,披肩長發,皮膚白皙,明眸皓齒,透著一副聰明相。


    我的手捂了嘴一下,怎麽是她?世界也太小了吧?


    大概看到我的反應,所以,dick和傅南衡同時看向我,問了一句,“你認識她?”


    然後,我點了點頭。


    “我大學同學,蘇真真,上大學的時候,她是高分子材料專業,我是暖通專業,上次在海南,步雲的夜光手表就是她送的!”我說了一句。


    夜光手表這事兒,傅南衡也應該有印象的。


    我在北京,她在海南,這到底是誰啊,竟然把她介紹給了dick。


    “媒人和我說她是高智商,讓我小心,我還正顧慮著要不要去呢,女人啊不能太聰明,要有度,嬌憨最好,比如寶寶你這樣,最好!”dick的手又比量了我一下。


    傅南衡的目光再次瞪向他。


    “不過,這位蘇真真,你真是可以見見的,她的智商幾乎可以秒殺我!不過她心地善良,前段時間和她聯係,她好像最近要來北京的物理研究所工作了,高級知識分子!好像這麽大了,還沒談過戀愛!”我輕吐了一口氣,大概麵對蘇真真這樣的頂級女子,有點兒膽怯了。


    “隨便一個人的智商,就可以秒殺你!”傅南衡不動聲色地說了一句。


    “你——你這是嫌我笨嗎?”我垂眸,有些自卑地說道。


    “好欺負!”傅南衡很正經地說了一句。


    “不過麽,既然是你的同學,那我要見見了,萬一將來成了,咱們倆個也多個交流的機會,一起逛街什麽的,我開個車送送什麽的——啊——”dick自顧自地說著痛快。


    傅南衡的眼神已經冷冷地瞥了過去。


    “行了,別說了,你不是還不知道見不見嗎,我給你把她約出來,前幾天,她還說這幾天就要到北京了!”我邊說邊拿起手機,找蘇真真的微信。


    “一切都聽你的!”dick下了到聖旨。


    然後我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和蘇真真說了,怕萬一瞞著她,將來她找我算賬,不好說,再說了,給她相親這事兒,也沒什麽好瞞著的。


    她很爽快,說,好啊,反正也好久沒見初歡你了,還有你們家南衡,以及那個外國人dick,她對dick著墨極少,想必是客套一下,對這個人也沒什麽好感。


    不過礙於別人給她介紹了這個人,所以不得不見一下。


    因為這件事是我在撮合,所以,訂酒店訂位子的事情都包在了我身上。


    我和傅南衡先到的,然後是dick,蘇真真姍姍來遲,也對,女孩子的矜持嘛。


    她出場的時候,是一襲白色雪紡的綢衣,飄飄欲仙的模樣,微燙的頭發,手裏一個愛馬仕鉑金包凸顯了“白骨精”的特質,總之,比我強多了。


    看見我,就不冷靜了,上來就抱住了我,說海南一別,再也沒見,都怪傅南衡,把我弄到北京來了。


    又和傅南衡握手,很商務。


    和dick握手的時候,輕輕伸了伸五指,非常客套。


    一桌四個人,她親疏有別,表現得非常明顯。


    我知道蘇真真是一個很慢熱的人,和不熟悉的人,向來說話比較少。


    和我聊起我們大學同學,說了幾個當時在學校裏風頭正勁的,她說了一句,“你的那個誰,就是你當初暗戀的那個人叫什麽來著,對對,曲昊,從清華畢業去了新加坡國立大學,研究馬六甲海峽,現在去了澳洲,聽說成了悉尼大學最年輕的副教授了!”


    我的臉乍然緋紅,伸腿蹬了蹬蘇真真的腿。


    真當是閨蜜聊天呢!


    我都有家有孩子的人了好不?


    蘇真真的頭也趕緊從盤子裏麵撤了出來,一下子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太多話了,對著傅南衡說了句,“我的意思是,當年初歡的同桌,同桌!”


    傅南衡淩厲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麽!


    不過我已經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來了,那眼神分明是說:迴家算賬!


    dick則一直在暗搓搓地觀察著蘇真真,一句話沒說。


    我知道這些人都老奸巨猾的很,跟投資項目一樣,不到最後關頭,不放大招,畢竟混跡江湖那麽久,這點兒經驗還是有的。


    先考察,再決定。


    可我也沒有看出來蘇真真有絲毫的相親壓力。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條微信。


    我趕緊端起手機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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