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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dick總是去找傅南衡,但是我從來沒有問過他們在中國的辦公地點在哪兒,所以,才出現了今天的這種烏龍!


    還有傅南衡,明明知道我說的是要來這個項目麵試,卻不告訴我,是有多想看我的好戲?


    肯定是他們為了密雲的dk樂園項目在招工程師,卻一個字都不跟我說!


    想戲弄我?


    不過,顯然,他已經和dick通過氣了,所以,dick也假裝不認識我。


    這十幾個人當中,大概知道我底細的就是這兩個人了,其他人都把我當成普通麵試者來對待。


    我長籲了一口氣,壓了一下自己的氣。


    其中的一個老外,開始用英文問道,“初小姐,介紹一下你自己的情況吧。”


    這是麵試最常見的問題,我英文不錯,畢竟美國是我兩次躲避的聖地嘛,我詳細地介紹了自己,主要說了自己在暖通方麵的特長,自己曾經工作過的項目,獲過的獎。


    然後,那個老外點了點頭,和旁邊的麵試官交頭接耳了一下,應該是交換意見。


    中間那兩個人一直沒說話。


    傅南衡的眼睛很明亮,一直在盯著我看,眼中戲謔的、好玩的、逗樂的、灼燙的光看著我。


    而dick則一直在微微低著頭,偶爾會看我一眼,然後和傅南衡密語幾句,反正兩個人誰也沒問話。


    不過他全程都在憋著笑。


    這時候,那個美國人說了一句,“初小姐,是這樣,我們這個項目是為了密雲的dick樂園項目招聘的工程師,可能需要常駐密雲,畢竟是項目招聘,不是公司招聘,如果初小姐住在市裏的話,可能不是很方便,所以,我想問一下,如果初小姐住密雲,會不會有什麽顧慮?你的男朋友或者老公會不會同意?一份工作並不是一個人看好就行的,還需要家庭的支持!”


    啊?


    這個問題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也不知道我去密雲行不行啊,反正我不能離開步雲和步寧。


    然後,我的目光帶著強烈的詢問的光芒看向他,想知道他讓不讓我去密雲!


    dick看出來我的目光了,他的手臂推了推傅南衡,說了句,“問你呢!”


    旁邊的老外問了dick一句,“您說什麽?”


    “哦,沒什麽,就是這個家事,我覺得人家需要商量一下!”


    可這種時候,我要怎麽和他商量啊?


    心裏挺急的。


    聽人家這個意思,好像是看上我了,如果我能同意去,人家很有可能當場拍板,如果我不同意,也許會遺憾離場。


    所以,決定權就在那個人了!


    良久,那個人悠然開口,“初小姐的老公是幹嘛的?”


    嗬,這是什麽意思?他自己幹什麽,自己不知道?


    “對不起,我還沒結婚,沒有老公!”既然他要演戲,那我配合他。


    正好這次填簡曆,已婚未婚項我也沒填。


    “哦,這樣?”他好像恍然了一下子,身子往前探了探,“沒有老公,那你男朋友是幹嘛的?”


    “他是做房地產的!”


    貌似在我的生命中,他從來沒有充當過“男朋友”這個角色,一上來就是“老公”了,所以,乍聽到“男朋友”這個稱唿,我還覺得挺新奇的。


    “和我同行!”他邪魅地笑了一下,那種魅惑眾生的樣子,沒來由地讓我看了來氣。


    隻聽到dick“撲哧”就在桌子上笑了一下子。


    如果是我在旁觀,我也會忍不住笑出來的,可現在演戲的是我,恕我笑不出來。


    “初小姐認為你的男朋友會同意你去密雲住嗎?”旁邊的那個美國人又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我需要給他打一個電話!對不起,我先出去一下!”說著,憤而離開了這裏,對著美國的麵試官點了一下頭,讓他批準自己的請求。


    美國麵試官做了一下“請便”的手勢。


    我怒氣衝衝地出了門,想直接迴家來著,免得繼續受到他的捉弄。


    可是我又一想,他不是捉弄我嗎,我也捉弄捉弄他,免得讓他太得意。


    我拿出手機來,就給他打了過去。


    我聽到麵試的房間裏傳出來他的手機鈴聲。


    在電話裏,我權當他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態度特別特別溫柔、詳詳細細地和他說了今天的事情,問他是什麽意見。


    “老公,這次你可一定要給一個中肯的意見哦!”我說了一句。


    他似乎在壓低了聲音,說道,“項目太遠,常駐的話,不許去!”


    嗬,他不許去麽?


    我掛了電話,然後返迴了麵試的房間。


    他似乎也剛掛了電話,正拿起桌前的礦泉水來喝。


    “我剛給我男朋友打完電話,他同意我去密雲項目了!”我一本正經地對著剛才麵試我的美國人說。


    就聽到傅南衡的一口礦泉水“撲哧”噴了出來。


    dick使勁兒憋住笑,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一直拳頭在使勁兒地捶打著桌子。


    旁邊的中國人美國人都在看他。


    我曾經見過dick當總裁的樣子,也是那種很高冷的人,對待下屬向來一絲不苟,和傅南衡一樣,是那種不可接近的人。


    大概此刻,他的下屬們看到他這副樣子,都以為他犯了神經病了。


    想必我剛才給傅南衡打電話,他也聽到他的答複了,所以才笑成這樣。


    這麽好笑嗎?


    “ok,初小姐迴去等通知吧,我們會盡快!”美國人說了一句。


    我畢恭畢敬地站起身來,然後就走了,把後麵兩個人的目光甩在了身後。


    後麵恰好傳來了dick的一句話,“看上人家了?”


    “看上了,不知道這位初小姐給不給機會!”


    說得跟真的似得。


    不過我對傅南衡的氣還沒有消。


    我氣哄哄地迴到家,問我媽家裏有沒有搓衣板。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洗衣服都用洗衣機了,誰還用搓衣板啊,你有衣服要洗嗎?”我媽問了一句。


    這兩天天氣反常,剛剛下過雨,這兩天又開始豔陽高照,我剛從外麵迴來,熱得很,我說了一句,“沒有!有人需要這個!”


    我媽挺驚訝的,正好步寧在搗她的亂,沒顧上跟我說話。


    沒有搓衣板,按鍵盤也行。


    我去庫房找了一個舊鍵盤,看起來得是十來年以前的了,好,我讓你騙我,戲弄我,咱們晚上看。


    下午六點,他迴來了,我一直沒提今天的事兒,他好像也保持默契,也沒提。


    進了房間以後,黑色的鍵盤就放在那裏。


    “去跪吧!”我說了一句。


    他略皺了皺眉頭,“跪鍵盤?還有這種說法?我也攤上了?”


    “對,誰讓你今天捉弄我,這就是代價!”我臉上一點兒笑容都沒有,可嚴肅了。


    “這鍵盤有點兒髒,能不能麻煩你給擦擦!”他左右打量著鍵盤。


    被懲罰還要囂張成這樣?


    我忍!


    我拿了抹布,走到他身邊,剛要蹲下身子去擦鍵盤,整個人都被他攬緊了。


    接著燈也神不知鬼不覺的熄滅了。


    “你幹什麽?”我大喊,“我氣還沒消!”


    “讓你男朋友跪鍵盤,你舍得嗎?”我掙紮,他不屈不撓地尋找著我的臉,在找我的臉,我死活掙紮著,不讓。


    “我怎麽舍不得?你這麽捉弄我,我憑什麽不讓你跪鍵盤!你說的對,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如果這次你不跪,我這一輩子都被你吃得死死的了,永無翻身的機會!跪!”最後一個字,我大聲強調。


    “你現在已經被我吃得死死的了,每天晚上都被我吃個精光!不是嗎?嗯,歡?”他在我耳邊輕聲喃語。


    這句話再次讓我臉紅心跳,最終這次搓衣板沒有跪成,就被他拉到了床上。


    其實,也沒有真的想讓他跪。


    我真的——心疼。


    雖然跪鍵盤心疼,但是不讓他吃飯,這個辦法還是可以有。


    dick曾經說了,他今天中午會去傅南衡的辦公室,特意讓我多準備一份午餐。


    不用多準備,我就準備一份。


    還是用上次的大飯盒盛著。


    我去的時候,傅南衡剛剛從繁重的工作中解脫出來。


    而dick卻在望穿秋水地等著我。


    昨天他是特意給我打的電話,看起來是挺重視這份午餐的。


    我直接沒把飯放到傅南衡的桌子上,而是,放在了茶幾上,把勺子筷子拿了出來。


    傅南衡開始皺眉。


    dick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今天這意思,好像是沒有南衡的飯?”


    “嗯,沒有!”我說了一句,旁邊還放著我的兩根黃瓜,我拿出來吃了。


    反正dick吃得天經地義,而且,他在看著坐在辦公椅上的傅南衡。


    “小嬌妻,你的紅燒魚做的相當好吃啊,還有這個紅燒獅子頭,而且,葷素搭配,營養特別均衡,吃你做的飯,我都不想迴美國了,真想一輩子都在中國,找一個中餐特別好的小媳婦兒,水平不用太好,和小嬌妻你差不多就行了,那我此後就過上神仙般的生活了——”dick說得挺神往的。


    然後,他開始夾炒的菜花,然後又吃了一筷子紅燒魚。


    “嘖嘖,美味!中餐和光知道吃熱狗冷狗的美國確實很不一樣!”我不知道dick是真的發自內心的讚美,還是特意說給那個幹瞪眼的人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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