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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們?”他和我的距離稍微拉開了一點兒,特意強調了“們”,“還經曆過哪個男人?”


    “沒有!”我矢口否認,“我話說錯了!”


    “量你也不敢!”他說了一句,好像篤定我這一輩子就是他的人了一樣。


    我狠命地推著他,不想和這個看熱鬧,看我笑話的人繼續在一起。


    “推開了我,誰來寵你,心疼你?”他說了一句。


    這句話,他是在我耳邊說的,咬著我的耳朵,如同過往時刻,每當有情.欲的時刻,他就是這種聲音,畢竟一起做過那麽多那麽多迴了,我了解他的身體,甚至比自己的身體都要了解。


    “我有兒子和女兒!”我說道。


    “死心吧,將來他們都有自己的老公和老婆!”他迴,還在繼續啄著我的腮。


    “我有我媽媽!”


    他竟然忍不住輕笑了一下,重複了一遍我的話,“媽媽!都這麽大人了,還叫媽媽。不過,你媽能陪你一輩子嗎?”


    我隻能偃旗息鼓了,他說的對,我媽的確不能陪我一輩子,陪我一輩子的是眼前的這個人。


    瞬間覺得很不平衡。


    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九點,尋常時刻,家裏這個時候應該還有人的,可是我坐在床上聽了許久,也沒有聽到動靜。


    我心裏發毛。


    下樓,卻看到那個人正坐在沙發上,似乎在寫著什麽。


    我悄悄地走到了他身邊。


    天哪,他在做什麽?竟然在用鋼筆畫圖!


    我睜大了眼睛在看著他畫的是什麽圖,竟然是土建的圖紙。


    八開的大白紙在桌子上鋪著,他微微地彎著身子,鋼筆劃在紙上,發出動人的“沙沙”的響聲,很幹脆,也很動聽。


    他穿著灰色的襯衣和黑色的西褲,說實話,很帥很帥。


    雖然他說過黑色和灰色顯老,但是在我心裏,迷戀他穿黑灰襯衫的樣子,就那麽毫無理由地迷戀著。


    而他筆下的圖紙,剛硬唯美,像是一副很動人的鋼筆圖畫,甚至,他畫直線的時候,都不用尺子,就那麽一筆畫過去,卻比我用比量著尺子畫的還要直。


    我震驚於我身邊竟然潛藏著一個絕世高手,而我卻從來沒有發現。


    良久,他說了一句,“起來了?”


    “嗯,我餓了!”我說了一句,肚子為了配合我的話,也順勢咕嚕著叫了一聲。


    “想吃什麽?”他還沒有抬頭,精力還集中在圖上。


    “麥當勞!”我說了一句。


    我是真的真的很久都沒吃麥當勞了啊,自從嫁給他,我就一口都沒有吃過。


    他微微側頭,看著我,眉頭鎖了起來,“大早晨吃麥當勞,你確定自己沒搞錯?確定自己沒懷孕?”


    “買麥當勞跟懷孕有什麽關係?”我瞪大了眼睛,對他的這種邏輯表示抗議。


    畢竟我們倆已經很久沒說孩子的事情的。


    “一般來說,正常人早晨沒有想吃油膩的習慣,除非特殊情況,我們家的特殊情況就是——你懷孕了!”他在紙上完美地又畫下了一條直線,對著我說道。


    “沒有!”我沒好氣地撂下一句,“我的特殊情況就是我餓了,昨天晚上我就餓的不行了,現在更餓,就是想吃麥當勞!”


    “昨、天、晚、上!”他說了一句,“昨天晚上你幹什麽了?”


    “你——”我對著他,怒氣衝衝地,滿口裏也隻能說出來這一個字。


    被他吃幹抹淨,還要這般說風涼話。


    我不理他,坐到了他身旁,徑自從手機上訂起外賣來,一個人吃一百塊錢的麥當勞,應該還可以吧?


    我狠了狠心,定了。


    外賣很快,因為我知道,我們家附近就有一家麥當勞,不過因為我剛起床,不想跑那麽遠的路去買,所以,讓人家給送來了。


    我正坐在沙發上吃呢,忽然間dick就來了。


    最近他在和傅南衡合作密雲的dk樂園項目,所以和傅南衡接觸的比較多。


    看到他來,我就把東西拿到餐桌上去吃了。


    一百塊錢的東西呢,桌子上擺了一大堆,我正在喝可樂,吃薯條,間或吃點兒漢堡。


    傅南衡在那邊和dick說話,dick說話的時候,眼睛還不斷地向我這邊瞟。


    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嗎?


    過了一會兒,dick直接放棄了和傅南衡的對話,坐到了我身邊,低頭看著我吃飯。


    他這樣看我,我反而吃不下去了。


    我慢慢地嚼著,然後猛地歪過頭去,對著dick說了一句,“你在看什麽?”


    大概我的動作嚇了dick一跳,他愣怔了一下子,然後說道,“你是不是懷孕了?如果懷孕了,那個人——”他朝著傅南衡的方向努了一下嘴,“他腎虛的傳言就要改一下了!”


    聽了這話,我一下子把可樂噴了一桌子,都多久了,還“腎虛”“腎不虛”的,有完沒完了啊。


    “哎,你是最有發言權的了,他到底虛不虛啊?”dick的雙手放在桌子上,頭在手上左右擺動著。


    那副樣子,絕對不像是什麽總裁,活脫脫打探別人隱私的小孩子。


    我沒迴答這個問題。


    他又問,“南衡做ai的時候,喜歡用什麽姿勢?”


    這下子,我的可樂徹底徹底地噴出來了,不僅噴到了桌子上,還噴到了桌子下麵的地上。


    雖然早就知道中西有別,也知道外國人的思維比較開放,可是總也不能開放到這種程度吧,公然問女人,她的老公喜歡什麽樣的姿勢。


    雖然我和他各種姿勢都用過了,這不代表著我想要和別人說。


    “不好意思說嗎,那我去問南衡!”


    “你別惹她了,趕緊讓她吃完飯。”傅南衡似乎對dick的行為略有微詞,“你的問題,過來我迴答你。”


    dick得意洋洋地走到了傅南衡跟前,然後,兩個人頭靠近了在嘀咕,接著,dick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不知道傅南衡說的什麽,不過這件事情,事關我,我當然有些毛骨悚然。


    然後dick就走了,還挺滿意的樣子。


    我早就吃得食不甘味。


    我走到傅南衡跟前,問了一句,“你沒跟他說,你最喜歡什麽姿勢吧?”


    我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這好歹是夫妻倆的隱私啊,總不能隨便告訴別人吧。


    我的雙手抓住了傅南衡的胳膊,搖晃著,他被我弄得已經畫不了圖了,說了句,“我說了,和你在一起的三十六式,沒有最喜歡的,因為我都很喜歡!”


    “你——”


    麵對著他這種令人無語的迴答,我直接氣憤的去樓上了。


    “都不是一迴兩迴了,害什麽羞啊?”他的聲音在後麵說著。


    我沒理他,直接關上了門。


    上樓以後,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我捏到了我肚子上的肉。


    我要上床的時候,一彎腰,我的小肚子竟然擋了我的手一下,我驚了一下,以前可從來都沒有這種時候的,我低頭看了一眼,好像——我好像真的有小肚子了,頓時覺得好恐怖啊,我怎麽有了小肚腩了?


    真是嚇死我了,以前我可是差點就要出了馬甲線的,難道前段時間畫圖畫得作息不規律導致的嗎?好恐怖。


    我三步並作兩步,下了樓,上稱,壞了,106斤了!


    胖了四五斤啊,我簡直欲哭無淚。


    惶惶然地坐到了沙發上。


    “怎麽了?”他問了我一句。


    “我胖了!”我捂著臉說道,“你摸摸,我都有小肚腩啊!你摸啊——”


    我拉著他的手,就摸到了我的肚子上,很想獲得一點兒他的安慰。


    誰都知道啊,女孩子長胖時候那種恍然無措的心情,多難受啊。


    可是他的手並不摸我的肚子,順著我的肚子就往上摸。


    “人家讓你摸我的肚子啊,我這段時間胖了好多啊,你都不關心嗎?”我幾乎是咆哮的聲音,“飽暖思淫yu,你知道嗎?”


    我本來的意思是想說,最近混吃等死,沒有一點兒進取心,這樣下去不行的。


    他的手不動了,目光也轉向我,問了一句,“思嗎?”


    “什麽?”我還沒有從體重漲了了壞心情中出來,眼睛茫然無助地看著他。


    “淫yu,思嗎?如果傅太太思的話,我不介意配合!”他說了一句。


    “流氓!”我撂下這一句,就上樓了,從沒見過他這種流氓,什麽事兒都能衍生到那上麵!


    傅南衡的同學會在北京舉行,上次傅南衡曾經和我提過這事兒。


    他曾經說我在同學會上遲早會碰上祝恆的,果然。


    同學會在富麗堂皇的香格裏拉最頂層舉行。


    真的是中外大咖的雲集。


    我穿著傅南衡給挑的白色露肩小禮服,站在一旁挑著水果布丁在吃。


    畢竟這是他的同學聚會,不是我的,所以,我對自己的要求是——低調。


    這次聚會是dk舉辦的,他現在人在北京,所以,在北京舉辦很正常。


    那位祝恆端著酒杯走到了我麵前,晃著杯子裏的酒。


    她的女神光芒太過耀眼,一身黑色的“總攻服”又把她的氣質展示得落落大方,我不知道她走過來幹什麽,因為我在一個角落裏。


    今天的傅南衡,一身黑色的西裝,把他的身材勾勒得如同雕像。


    他手裏端著酒杯,一隻手插在兜裏,正在和老同學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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