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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麽!”我的聲音在顫抖,明顯有一些心不在焉,我本來想著給陳嵐打電話,問問這個項目究竟是怎麽迴事的,誰承想師兄的電話就先來了。


    “初歡你在哪?”師兄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我在北五環的榮盛家園!”


    “榮盛家園?那座小區不是要拆嗎?聽說爆破日就選在今天,你沒看到外麵寫著‘拆’嗎?你去那裏幹什麽?你快些出來,快點兒!”師兄的聲音傳來,很著急。


    我愣了一下子,腦子中忽然沒有了主意。


    “初歡,我現在正開車在北五環,我一會兒經過那裏!還有,你是怎麽進入到這個要拆遷的小區裏的,可能人家現在已經清理好了,一會兒不做爆炸前的人物清點工作了,你快點兒——”他說道,“千萬別掛電話!有什麽消息,我好隨時告訴你。”


    “好!”愣怔片刻,也被嚇得不輕,我渾身都是冷汗。


    我疾步走出了這個小區,就在我走出去很久以後,忽然聽到後麵傳來“砰”地一聲響。


    怎麽迴事?


    陳嵐為什麽要給我介紹這樣一個項目?昨天是她讓我今天來的,本著對她的信任,所以,我連這個項目的背景都沒查。


    而且,人家都已經查好了爆破的時間了,為什麽我來的時候,沒有看見周圍有一個人?是誰提前算計好了我?


    師兄已經下了車,在等著我,看著我魂不守舍的樣子,他說了一句,“初歡,你沒事嗎?”


    後怕,狐疑,各種的情緒,我一下子癱軟在了師兄的懷裏。


    師兄看到我的樣子,趕緊把我扶上車,然後問我怎麽了。


    我的眼睛就木木呆呆地看著前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額上直冒冷汗,師兄拿車裏的紙巾給我擦汗,一邊問,“怎麽了?”


    我不開口,他很擔心我,說道,“我送你迴家。”


    我怕傅南衡再誤會他,說了一句,“不用,我一會兒自——己打車就——就行!”


    我說話的口氣都不利落了,“今天的事情,千萬不要和傅南衡提起,好嗎師兄?”


    “你那麽怕他?”他問了一句。


    “不是,不是這個原因!我怕他擔心。”


    另外,我顧慮的是,如果他知道我來了這裏了,肯定會問是誰介紹的這個項目,本來他對陳嵐的意見就很大,我不想在一切不明了之前,讓他們之間再生罅隙。


    我在師兄車上待了好久,師兄大概看到我神情特別緊張的樣子,給我講了幾個笑話,又說他和他們家的嘟嘟相處得越來越好了,她最近好像嘴裏也開始冒話了,還感謝我們家給他閨女起了“嘟嘟”這個名字。


    如果我不不笑,就太對不起師兄的一片心了,所以,最後,我也笑了出來。


    情緒安定的差不多了以後,我就打車迴家了,心裏猶豫著要不要和陳嵐說點什麽,可是如果真是她要置我於死地,我這樣豈不是掉進了她的網,如果不是她,我這樣說了豈不是讓她擔心?


    整個人很矛盾,坐著沙發上,手裏磨蹭著手機。


    他迴來的時候,我都沒有注意到。


    然後,他好像說了一句,“明天去複婚怎麽樣?”


    “我明天沒時間!”我隨口說道,心裏在想著,我起碼應該把這件事情弄明白。


    但是我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傅南衡的,還是那句話,我不能讓他和他媽的關係,火上澆油。


    “沒時間?”他的聲音傳來,“明天有什麽安排?”


    他坐到我身邊,挑起我的下巴,凝望我的眼睛。


    “明天?”我眼睛閃爍,我剛才整個人的心思還都沉浸在一團迷霧當中,我也想過了,這件事情我要找人商量,李悅兒是不行的,而且,她是一個大嘴巴,保不齊我跟她說的話,第二天她會告訴別人,師兄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而且,他是我認識的人當中,最聰明的人,所以,我想明天去找他商量商量,深刻調查一下這件事情,“明天,我有一個項目想去丈量一下尺寸!”


    “好!那下周一去複婚如何?”他還是挑著我的下巴問。


    我想了想,點頭答應了,“好!”


    他說了一句,“別忘了你說過的話。”


    真是,我什麽時候忘記過?


    他上樓以後,我還是繼續在想這個項目,我給師兄發了條微信,問他明天有沒有時間,我想找他調查一下這個項目。


    他的迴答很幹脆,隻有倆字:有!


    想起傅南衡對師兄猜忌良多,所以,我就把我和他的聊天記錄清空了。


    第二天,我沒去辦公室,而是開車去了和師兄約定的地點,因為我們倆都是清華畢業的,並且那個小區的項目和清華也不遠,所以,我們就約在了清華北門。


    師兄說我懷孕了,還是坐他的車好了,兩個人一起行動也方便,我同意了。


    在車上,我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和師兄說了,讓師兄幫我分析分析,這件事情究竟是陳嵐有意為之還是什麽?這可是要我性命的大事,我不覺得陳嵐和我有什麽仇恨啊,而且他她也不是那種人。


    “現在不好說,豪門眾人,八麵玲瓏,要先調查這個項目再說。”師兄說道。


    我點了點頭。


    我們先去了這個項目的聯係人家裏,可是那個人卻閉門不見,我和師兄挺吃驚的。


    可能因為和師兄認識很多年了,所以,我和師兄之間有著不可言說的默契,我們都認為這個事情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我和師兄說了,想去陳嵐家裏問問情況,師兄同意了。


    車上,我問他今天是不是沒課,他的笑容很爽朗,說道,“沒有。”


    因為上次去過陳嵐家,所以,她的住處我知道,我和師兄把車停在陳嵐的樓下,就去了她家裏。


    我把整件事情詳細地和陳嵐說了,隻見她麵色發白,說道,“對不起,初歡,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情況,這個項目是我一個朋友的,因為考慮到你是做這個的,所以,我——”


    她手裏一直端著白開水,都忘了給我們。


    我覺得她有事瞞著我們,可是不說。


    我和師兄在她家裏坐了許久,她還是緘默不言,我心裏對她“那個朋友”特別好奇,是針對我的?還是針對她?


    我和師兄就去樓下開車了了,他把我送到清華,我自己開車迴家。


    迴家以後,我站在樓梯拐角的穿衣鏡前做黃瓜麵膜,他迴來了。


    以前做麵膜都是做買的那種,經過這兩次用了點這天然有機的黃瓜,覺得皮膚水當當的,特別好,從鏡子裏都能看得到皮膚在反光呢。


    因為臉上貼著麵膜,所以,我不方便說話,看見他迴來,也沒做聲。


    他在樓下,抬頭朝著上麵看,說了一句,“女為悅己者容,初小姐是在為誰容?”


    一說話黃瓜就掉,我指了指我的臉,沒說話。


    “蘇阿姨,把她的黃瓜全給她扔了!”他忽然間抬高了聲音,說道。


    我嚇了一跳,我怎麽惹他了?


    可是我的黃瓜,剛剛貼上,也不能現在就摘下來啊。


    蘇阿姨從廚房裏跑了出來,說道,“先生,怎麽了?為什麽要扔黃瓜呢?”


    “沒有為什麽,全給她扔了!”他說話的口吻還帶著怒氣。


    我一聽,站在樓下狠狠地跺了一下腳,帶著無可奈何的樣子,又急又氣,什麽意思嘛?


    吃飯的時候,蘇阿姨做的是鮑魚粥,我挺喜歡喝的,反正傅南衡今天不知道什麽時候,總是冷眼看人,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


    鮑魚粥挺好喝的,我對著蘇阿姨說,“蘇阿姨,鍋裏還有沒有?”


    “有有!”難得我這次這麽吃得這麽開心,以前我的口味三天兩頭就變的,她做好的時候,我就不想吃了,這次她特別驚喜。


    傅南衡一直沒有說話。


    第二天,陳嵐找我,約我在一個咖啡廳,我知道她有事找我,肯定是為了那個倒掉的房子的事情。


    她吞吞吐吐地說不出口,最後,她終於說了,她說這個項目是上次莫語妮告訴她的,並且,莫語妮的口氣中也暗示這個項目的暖通沒做,陳嵐知道我是做暖通的,所以,就暗自留了個心眼,說她有個朋友做這個,就給我了,可是別的事情,她全都不知道,包括這個項目在哪,陳嵐都不知道,畢竟不是學建築的,兩眼一抹黑。


    我皺了一下眉頭,莫語妮,上次不是要痛改前非了嗎?怎麽又是她?


    還是她已經知道了我告訴了丁老爺子,拉她下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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